170顧言,你竟敢謀害將軍!
從那日將一切說清後,林驚風便再未登門。
溫子衿本以為溫寧也會如林驚風那般惱她怒她怪她‘佔據’溫子衿的身子,卻未曾想到他並未多說一句,反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整整三日,閉門不出。
她幫著在溫父溫母面前圓說,只說溫寧傷口未好需要休息,這才未曾驚動兩人。
直到第四日,溫子衿本想著闖進去和他好好說一番,卻沒成想他自己出來了。
鬍子拉碴,眼眶通紅,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全無之前那般沒心沒肺的模樣兒。
“過幾日,我要同幕後之人一同回敬天,為溫家,洗清冤屈。”
她遭遇的苦難太多了,不能死了還頂著罪名!
溫寧神色微頓。
再看溫子衿的目光中,也更了幾分複雜。
他知無關溫子衿的錯,也知她這一路上竭盡所能為他們做的一切,更知她代替溫子衿做好了為人子女,為人妹妹做的一切。
但他卻仍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我離開後,父親母親還需麻煩你多加照料......”
他客氣且生疏的開口,溫子衿心間悶疼,卻狀似平靜的垂了垂眸。
“不必客氣。”
明明之前還在親密不過,卻在說明一切後消散殆盡。
到底,她不過是個外來者,哪怕掏心掏肺竭盡所能做好一切,終究也只是個外人。
溫子衿垂頭,將心中那複雜酸澀的情緒深埋心裡。
她忽然很想顧言。
因為他認識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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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溫寧便去了州主府,在府邸內待了整整兩個時辰後才姍姍來遲。
她不知溫寧和林驚風說了些什麼,但回來後,卻見到溫寧神色鄭重的直接找上了她。
“邊關糧草被燒了,軍隊今日便啟程,我已和 林驚風說好同他的人秘密將幕後之人帶去敬天,父親母親那,還需你幫我多說幾句。”
“糧草被燒?”
她頓時神色緊張,“那顧言呢?顧言如何?可有訊息?”
“......暫時不知。”
溫子衿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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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
顧言直奔著軍隊後方而去,待趕到時卻只看到濃煙滾滾,將半邊夜空都照亮。
“完了。”
“沒有糧草,怎麼抵擋武族之人?”
“這下真的完了。”
不少士兵滿臉灰白的癱坐在地上,望著那燃燒的糧草喃喃自語。
顧言卻沒心思再管這些,沉這一張臉果斷開口道。
“傳令下去,一炷香之內所有人集合!環顧左右,看到任何陌生面孔直接上報!所有不集合之人全都當奸細論處!”
他大意了。
今日直接戳破那幾人的面目,只怕讓他們狗急跳牆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還能為武族爭取更多勝算!
如今糧草被燒就是代價!
“不好了!武族舉兵而來,如今全到城門下了!”
“......”
顧言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內憂外患,內奸未除又被強敵攻犯,若再被人裡應外合,只怕局面堪憂!
“守住城門,若有任何人去城門口,不論任何原因直接射殺!”
守住城門為緊。
若被人從裡開啟城門,只怕要任人宰割了!
“是!”
“顧公子,怎麼回事?”
“......”
李老大幾人聞訊而來,在聽到這些話後更是氣臉色鐵青,
“竟還有內奸!”
“武族之人簡直無恥至極!”
才逃出生天卻又遭受這般局面,任誰都憋了一肚子火氣!
“我去城門口,我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凱城門!”
李老大正轉身欲走,卻見顧言似忽然想到什麼般,猛地急掠而去!
不過眨眼間,便看不到了身影。
“這,這也不是,是城牆方向啊,顧,顧公子這是幹嘛,幹嘛去?”
李老二磕磕巴巴,李老大愣了一瞬,“好像是將軍營帳?”
將軍營帳!
他猛地一拍腦門兒,忽的反應過來!
“將軍怕是出事了!”
那內奸先放過燒糧,又大舉進攻,而到現在李將軍都遲遲未層露面,定然是出了差錯!
擒賊先擒王,若此時群龍無首,那攻破城牆便是探囊取物了!
果然。
顧言才到營帳外便看到倒了一地的屍體,濃重的血腥味兒幾乎要將人淹沒。
他面色凝重,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劍,小心上前掀開營帳。
“錚!”
劍頓時刺來。
顧言果斷擋了過去,待看到屋內情景時,更是瞬間臉色一變!
李將軍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而面前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被刺了個血窟窿,顯然已經是垂死掙扎!
“找死!”
顧言面色鐵青,果斷拔劍相對,不過三兩下便將人桎梏在劍下!
“你們一行究竟有多少人!”
“......”
那人梗著脖子還未開口,外面便傳來士兵的驚呼聲!
“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
“將軍遇襲!”
“......”
腳步聲頓時逼近,顧言瞬間眉頭緊皺。
他來時,外面空無一人,而他進了營帳不過幾個呼吸間,便有人‘聞訊而來’?
顧言察覺不對下意識想退,卻沒料到剛剛還是梗著脖子的男人猛地開口!
“顧言,你竟敢趁亂謀害將軍!”
話音才落。
下一秒。
那人果斷的往前一湊,毫不遲疑的割破了喉嚨!
“顧言!”
“你竟敢謀害將軍!”
“枉將軍對你另眼相看,你竟然不知好歹的謀害他!”
“殺了他,為將軍報仇!”
士兵一湧而出,在看到眼前情景,聽到剛剛那人的話後,更是將所有矛頭全都落在顧言身上,神色激憤恨不能殺之後快!
顧言臉色鐵青。
“胡言亂語!”
他冷著臉,目光從剛剛幾人身上掃過。
“片刻前我才到時,你們在哪兒?為何不守著李將軍,這邊死了這麼多人,難道全都一無所知?”
“偏偏,我前腳剛來,後腳你們就巴巴上前迫不及待將屎盆子扣在我身上,是料定我投鼠忌器不敢殺你?”
“可笑!”
此話落下,他手裡的劍便不由分說的直接對著剛剛叫囂的最厲害幾人砍過去!
眨眼間,鮮血四濺!
剛剛跟在他們後面計程車兵瞬間傻眼兒了,屬實沒料到他竟然還敢當眾殺人!
“你...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我是在以行動告訴你,若我有異心,你們誰都跑不了。”
顧言面色冷然,一字一句。
“他們蓄意汙衊,殺害將軍,與外賊裡應外合,該殺!”
“若再讓我聽到誰往我身上潑一句髒水,這便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