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凱斯就和乞丐王達成了交易,然後就領著乞丐王來到了小店密室。

這裡由凱斯的另外一個合作伙伴進行管理——‘修補匠’菲尼亞斯·梅森。他是一名武器製造者,也是物品回收公司的一員,與艾德里安·圖姆斯(禿鷲)、赫爾曼·舒爾茨(驚悚)和傑克遜·布萊斯以及蘭迪·韋爾是同事。他製造武器用的科技來自齊塔瑞和斯塔克工業。當艾德里安的回收公司由於損害控制部門而破產時,菲尼亞斯協助圖姆斯,用齊塔瑞科技製造禿鷲戰服、將獲得的蓄力手套改造成衝擊發射手套。除此之外,他想通了如何使齊塔瑞科技恢復運作。在禿鷲搶劫運送復仇者聯盟的裝備的飛機期間,菲尼亞斯遠端協助禿鷲。隨著禿鷲被異界章魚博士,菲尼亞斯對外則宣稱是下落不明。

實際上他是躲到了凱斯這裡,梅森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當初之所以會參與艾德里安他們的外星軍火生意,完全是機緣巧合,一開始艾德里安也沒想過梅森能夠修理外星機械……純純是一個意外。

他本人也是一個標準宅男,屬於基本無害的那種人。

所以凱對他的存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最重要的是,凱斯和莉茲兩人都不希望梅森出事。凱斯和艾德里安關係很好,艾德里安曾經一度想要收養凱斯,結果凱斯拒絕了。但也因此她和梅森的關係很好。至於莉茲就更簡單了,她父親的親朋好友基本都被殺光了,就剩下梅森一個人了,這種情況下莉茲怎麼可能不為梅森求情。

於是梅森就留在了地下,一邊搞研究,一邊給凱斯看家。

他自己對此沒什麼意見,相反他自己覺得在地下也沒什麼不好。安靜舒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對外星科技很感興趣,但更多的是因為技術愛好,而不是想要賣軍火牟利,只是以前他根本沒辦法拒絕艾德里安,加上艾德里安的公司黃了之後,他也的確需要一份工作養家餬口……別以為當宅男就不需要錢。

相反一個真正的宅,要知道,真正宅男的家裡,那一牆的手辦就足夠抵得上一棟房了!而梅森還是那種高階的技術宅,這個就更花錢了!隨便一點實驗裝置或者各種特製工具,就足夠讓一個金領直接破產!

所以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不過現在在凱斯這裡,一切都能滿足梅森,兩個技術大神,還是手工強者,什麼都可以自己造!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天賦真的牛逼,愣是靠手搓,都能搞出一堆精密儀器出來……凱就一直覺得凱斯應該接受真正的教育,她的未來未必不能是下一個託尼·斯塔克。

可惜,凱斯聽到上學就頭疼。凱送她上學,她就沒正經呆在過教室……要不是凱,學校老早就開除她了。

對此,凱也沒什麼辦法。

就算揍她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搞不好還會起反效果,所以只能隨他。

梅森和凱斯研究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武器,可是由於艾德里安團伙被打掉之後,他們也沒什麼銷路,於是全部堆積起來了。但他們也不怎麼在意,畢竟有凱這個金主爸爸,加上凱斯經營的小店,錢也夠用。

別小瞧了凱斯的這個小店,兩個技術大拿在這裡,怎麼可能賺不到錢,光靠駭客技術,他們每個月就能在暗網賺不少錢。

有時候也會給一些人提供技術支援……至於那些人是黑是白,他們也不在意,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他們兩個創造的利潤可能比一些外面的正規中型公司都要高,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特麼不交稅!

“你確定?”看著乞丐王挑選完的武器,凱斯有點遲疑了:“這些東西的威力很大的,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時候,我也不可能給你保密。你知道的。”

賣軍火居然不給人保密,這毫無疑問是極其沒有道德的行為。

可乞丐王卻很清楚,身份不同,做事的方式就會不同了。

凱斯雖然依然在地下城裡混,可實際上沒人會把她當做地下城的人,她可是妥妥的上層人事,而且其他人不清楚,乞丐王可是很清楚,凱斯現在還是超級英雄……雖然凱斯這個超級英雄有點迷,都特麼當超級英雄了,還特麼倒賣軍火,也是沒誰了。

但在乞丐王看來,這很正常。誰叫人家有後臺呢?

“沒事,這是最後手段,要不是逼的沒轍了,誰會拼命?真到了,那個地步,你就說唄,畢竟真要用了這些,那說明,我已經差不多到了絕境了,把警察吸引過來正好!”乞丐王沒有絲毫猶豫。他壓力確實大,畢竟手下人心惶惶,很多人去情願去地面流浪,都不願意呆在地下了,這不是挖他的根麼?

……

羅夏靜靜地走在一條昏暗的街巷之中,身後跟著幾個流浪漢。

他們顯得畏畏縮縮,很害怕什麼。

“就是這裡?”

羅夏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好像壓抑著什麼的似的,第一次聽到的人,就好像感覺一頭野獸在你身邊低吼。

幾名流浪漢立刻點頭:“沒錯!邁克就是在這裡被人抓走的。”

原來最近紐約出現了一連串的失蹤案……但警方並不重視。在紐約這種大城市,失蹤太常見了,有的人是真的失蹤了,有的人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這座城市。除非是小孩子失蹤,否則警方是不會太在意的,畢竟太難查了,而且很大可能,調查來調查去,還是一無所獲。所以警察們對此也不怎麼熱心,沒誰會樂意做無用功。

更何況,這一連串的失蹤案,還是流浪漢這樣的邊緣人群!

什麼叫做邊緣人群?

那就是沒人關注,沒人在意的人群。

他們就算出什麼事,也沒人會在意。

警察會浪費精力去調查流浪漢的失蹤麼?

不會!

因為沒人在乎。

但羅夏不一樣。

他是羅夏!沒人知道真正的正義究竟是什麼,而羅夏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正義,為了自己的信念,哪怕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最後一秒也絕不放棄去追求真相,對於謊言編造的和平,永不妥協!這就是羅夏的正義,一個屬於平凡人的正義。

羅夏作為一名社會最低層的妓女的兒子,沒有如一些人一樣去自甘墮落,去自殺解脫,而是去努力修正這個世界就已經讓人欽佩了,他對正義的理解可能確實偏激,但初衷肯定是好的,他不是超級英雄的榜樣,當然也不是我們的榜樣,他就是他,不同於任何人,他自己從沒有把‘羅夏’當成超級英雄,他就是一個被上帝拋棄的可憐人,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劇,他必須反抗,不然就只有被罪惡同化,對罪惡的憎惡成就了羅夏的正義,即使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羅夏堅持“絕對正義”的觀念,他相信正義是絕對的,不容妥協。他神經恍惚,行事風格獨特,具有暴力傾向,但他始終堅守自己的原則,不受任何人的影響。他的行為方式雖然極端,但背後卻是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也因此羅夏在整個特部都是最特殊的那一個,他不會和人搞好關係,獨來獨往,更不會遷就任何人。當然,也因此他得罪了不少人,但他卻依然我行我素。

當然也少不了有人給他擦屁股。

而最支援羅夏的人,並不是他的上司薩吉,而是他從未見過的頂頭上司凱。

凱知道羅夏,但卻從未見過羅夏。但不可否認,凱給了羅夏最有力的支援,他的風格早就得罪了不少人,可到今天,他依然沒能如此逍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凱的絕對支援。

沒人知道凱為什麼,畢竟就像剛剛說的那樣,凱和他從未見過面,更談不上朋友。

羅夏也從未糾結這個。

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執行正義最重要。

老實說,凱之所以不見他,完全是出於羞愧……羅夏曾級是他最憧憬的那種人,為了正義不顧一切,絕不妥協,絕不讓步,絕對公正!每一個警察在入職之前,都有過這種夢想,但真正能夠踐行這種夢想的人,基本沒有。畢竟人……要面對現實。

凱很欣賞羅夏,可卻成為不了他。別看凱那麼強大,可很多時候,他還是做不到羅夏那樣。比如梅森……按照羅夏的正義,梅森必然要被抓捕。可凱卻對他視而不見,再比如凱斯做的那些事……凱難道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但他卻視而不見。所以凱看到這樣的羅夏,會本能的羞愧,或許很多人看不慣他的原因,也是源於這種羞愧也說不定。

總之羅夏對於正義的定義是一視同仁的,他不會因為你是流浪漢就忽視你,更不會因為你是億萬富翁就放過你。所以其他人對於流浪漢失蹤的案子不感興趣,可羅夏卻主動接手了。

反正他也從未想過立功升職什麼的。

羅夏沒有再理會那幾個流浪漢,而是開始在巷子裡到處尋找。

羅夏很認真,他仔細的檢視了每一處,這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那些流浪漢早就忍不住離開了。

一個帶著墨跡面具的風衣男蹲在黑暗的巷子裡,一寸一寸的檢視著任何可能的痕跡。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異。

直到一陣風聲傳來。

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了巷子邊上的消防樓梯上。

是夜梟。

特部的另外一個特殊調查員。

他和羅夏被稱為特部最好的調查員,他們都是最好的偵探,和羅夏不一樣,夜梟有著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偵探。但羅夏不一樣,他的天分很糟糕,但他會用努力和細緻來彌補一切,他可以為了一樁案子,幾天幾夜不睡覺,一點點線索和任何可能都不放過。

用的是標準的笨辦法(當然實際上大多數辦法都是依靠笨辦法,世界上真正有預謀作案的案子其實並不多)。

“你還在盯著這個案子?”夜梟低沉的聲音傳來。

他是蝙蝠俠的鐵粉,一切都喜歡模仿蝙蝠俠。

“那些流浪漢失蹤的太頻繁了,這不對勁,我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

羅夏算是回應了夜梟。

他和夜梟某種層度上算是搭檔,但即便是夜梟也很難和羅夏共處。

為了徹底鬧掰,兩人決定分開,各幹各的。

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認為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夜梟好奇的問道。

“不!我不會這樣回答問題,我只知道,有人失蹤了,那我就要查出真相,至於後面發生什麼,我不做推測。”羅夏依然一絲不苟的檢視著地面。

“好吧,好吧。這就是你的風格。”夜梟鬱悶的說道:“那你有什麼線索?”

“很乾淨。”

“什麼?”

羅夏站起身來:“看了看巷子,我找遍了整個巷子,除了很少很少幾處有點收穫外,我沒有找到任何顯眼的線索,根據目擊證人的描述,他當時看到有人綁架了他的同夥,可我在這裡沒有找到任何值得一提的東西。太乾淨了。”

“嗯……有沒有可能是目擊者看錯了,你知道那些人……我沒別的意思。但你懂得。而且,如果他在場的話,為什麼他會沒事?”夜梟儘量委婉的說道,畢竟是流浪漢,這個群體固然有真正的可憐人,可也有很多癮君子和酒癮患者。他們大多數時間不清醒也是常態。夜梟的懷疑是合理的。

“嗯,目擊者當時的確吸毒了。”羅夏平靜的說道:“他的證詞的確不可信,可那個人真的失蹤了。一個流浪漢,如果離開,不可能不帶走他的家當。”

夜梟無語了,對他們這些偵探來說,目擊者的證詞其實很多時候都必須要以懷疑的眼光看待。如果是一個癮君子還特麼是在吸毒之後看到的東西,他們一般來說是不會採信的。

因為不確定性實在太多,更大可能就是他嗑嗨了,然後臆想出來的。

更何況,這種人的證詞是不可能被提交上去的,法庭可不會認可這樣的證詞。

所以警察或者偵探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證詞上。

吃力不討好。

但羅夏卻認認真真的調查了幾個小時……這才讓夜梟無語。

“好吧……好吧,好吧。羅夏,你能說出你的推論麼?哪怕是一點點?”夜梟無奈的問道。他知道羅夏並不喜歡不確定的東西,他當然會推理,但他很少會把推理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是否正確,而一句話說出口,無論正確與否,都會產生影響。

而羅夏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影響,所以他不喜歡推論,至少不喜歡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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