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腦子絕對是還沒清醒。

不然面前這個男人為什麼一個勁的叫自己小朋友?

拜託,我都已經高二了好嗎?現在的大人們還真是自以為是……

啊啊啊等等等!

為什麼這人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己抱起來了啊!

南凌一邊把變小的名偵探抱起來,一邊在心裡感嘆。

啊……果然變小了就是比之前臭屁的高中生模樣更可愛了呢……手感也很好的樣子……體重也不重,輕輕鬆鬆就能舉起來呢。

“小朋友,你是離家出走了嗎?”南凌笑眯眯地對著工藤新一問道。

“哈?我不是什麼小朋友!我已經上高二了!”

“?”南凌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然後變成了看待小孩子任性時的縱容眼神,“啊……既然小朋友這麼說,那就當你上高二好了。”

什麼叫當我……

“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工藤新一!我之前拍到了很重要的違法證據啦!”

工藤新一坐在草地上,表情嚴肅。

只可惜童音真的毫無說服力。

南凌在心裡已經快笑瘋了。

“好好好,你是名偵探工藤新一,然後有拍下很重要的證據。”他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你是在和朋友玩什麼偵探遊戲嗎……現在孩子的愛好還真廣泛啊。”

工藤新一一聽就知道這人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正待出口反駁之時,那人卻突然開口:

“啊!你怎麼在流血啊?難道在什麼地方摔傷了嗎?”

血?對了,那個黑衣人往他頭上敲了一悶棍來著……

“真是淘氣啊。對了,我家就在不遠處,你先跟我來我家好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再說。之後再把你送到警察局好了。”

南凌說著一邊抱著工藤新一一邊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工藤新一這次倒是沒反抗。

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了,自己的人生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莫名其妙變得鬆鬆垮垮的衣服,能被人輕輕鬆鬆抱起來的體重,還有面前之人好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態度……

種種線索彙集起來……工藤新一昏沉的大腦在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終於理清了思路。

自己——居然變小了!

是因為那顆藥嗎?按照黑衣人的說法應該是毒藥才對,不過……

“好了,這樣就包紮好了。”南凌依然用著讓工藤新一渾身不自在的哄孩子語氣,“你是不是走丟了?我送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拍到了……”啊。

工藤新一摸了摸身上,那個相機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好啦,不要再任性了。”南凌摸了摸名偵探的頭。“我送你到警察局好了。”

別說,手感真好。

南凌快樂地迫害起了工藤新一的頭毛。

“唔……等一下!不要去警察局!”

“可是你的父母會很著急吧。”南凌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我……”工藤新一現在的扯謊技術還並不熟練,結巴了一會才說道,“啊,對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找工藤新一……哥哥哦,你能不能送我去工藤家呢?”

“這樣啊……”南凌面露沉吟,實則已經在心裡笑到滿地打滾。

他管自己叫哥哥時的那副表情……天啊,太好玩了。

“我父母知道我出來玩了啦,所以不會擔心的哦。”工藤新一非常不熟練地用童音賣萌道。

天啊,這也太羞恥了吧。

名偵探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要毀於一旦了。

不過眼前這個人好像還真就吃這一套。

工藤新一看著這人想了想,最後說道:“好吧好吧,但是你不能再亂跑了哦,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呢。”

“大哥哥是醫生嗎?”畢竟這人的包紮手法真是非常熟練呢。

“嗯?算是吧。”南凌淡定地微笑。

但在內心……

哈哈哈哈哈哈工藤新一居然叫我大哥哥我快不行了誰來救救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

“到了哦。不過他們家好像沒有人呢。”南凌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屋子。

“沒關係啦,我直接進去就好。”工藤新一剛邁出一步——

“——不可以隨便進別人家呢,小朋友。”南凌抓住了這小孩的領子把他提溜了回來,義正言辭地說。

啊啊,沒想到有一天他名偵探工藤新一連自己家門都進不去。

工藤新一半月眼。

此時天色已晚,淅淅瀝瀝的雨一直下個不停。

“看來今天來的不巧呢。”南凌蹲下身和工藤新一平視,“你可以改天再來,我先送你去警察局好不——”

“BOOM!”

南凌一句話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哇,這什麼動靜啊?

兩人一同扭頭看去,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禿頂白髮老頭坐在一陣煙塵中不斷咳嗽。

“您沒事吧?”南凌出於禮貌問了一句,伸手把阿笠博士扶了起來。

“啊,真是謝謝你了啊。”阿笠博士一邊咳嗽著一邊向他道謝。

“阿笠博士!”工藤新一趁這個機會叫道。

“誒?你認識這個人嗎?”南凌看向小偵探。

沒想到這小孩直接就跑到了阿笠博士身邊,拽著阿笠博士的袖子不撒手。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是我今天撿到的,他一定要來工藤新一家看看,我本來想現在就送他去警察局來著……”

南凌客套地說道。

阿笠博士則顯得有點懵。

“不過您既然是這孩子認識的人,那我就把他留在您這了,給您添麻煩了。”南凌快速地說道。

然後他轉身上車離開一氣呵成,絲毫不給對面反駁的機會。

阿笠博士:“……”

然後他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孩:“等下,你是哪位啊?”

南凌對於之後工藤新一是怎麼說服阿笠博士的沒什麼興趣。

想也知道那不可能當著他的面發生。所以他就先撤了。

而且他今晚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諸伏景光今天從他家搬出去了,這個時候應該在白鴉酒吧。

雖然他已經聽說這個地方好久了,但一直沒什麼機會去看。

不如就趁著今天去那邊見“白澤悠”一面。

順便趕緊敲定諸伏景光的易容。

他一直沒有整容,畢竟凡行過必留下痕跡,他怕組織順著整容記錄注意到他。

雖然他自己也做了一點偽裝,不過之前組織裡的熟人肯定還是能認出他來的,所以就這麼待在日本還挺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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