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售賣符籙
“何大哥的意思是？”
陸栩眨了眨眼睛，心中浮現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何大哥，莫不是想帶我去天香樓……”
對於青湖坊市的人來說，搞活動慶祝能去的地方也就天香樓了。
那裡的小姐姐人美身材好，說話還好聽，不知不覺間就榨乾你的腰包……
那些在外奔波，以冒險為生的修士最喜歡這種地方了。
“何大哥，虧我還一直覺得你是老實人啊，沒想到你花花腸子也不少，難不成還想當我的同道中人？”陸栩心中一陣腹誹。
他囊中羞澀，天香樓那種地方是消費不起的。
何清臉上露出曖昧笑容，湊近了過來：
“老哥我養的黑羽雞肉質鮮嫩，靈力充裕，陸兄要不要買兩隻？”
說完這話，他搓了搓手，眼中露出熱切的期盼之色。
咳，誤會了！
陸栩眼中尷尬之色一閃而逝。
何清的確是想讓他買雞，但此雞非彼雞。
沒錯，這位何清所從事的職業是養雞。
那黑羽雞是一種一階妖獸，需要精心培養兩年半才能成年。
成年黑羽雞性情溫順，血肉富含營養價值，一隻就能賣四塊靈石。
連忙擺了擺手，陸栩無奈說道：
“何大哥說笑了，就我手中這點錢，哪裡吃得起雞，還是算了吧！”
何清臉上頓時露出了遺憾之色。
嘆息一聲，他拍了拍陸栩的肩膀：
“陸兄，我以後多照顧你的靈米生意，等你有點靈石了，也要記得照顧我的生意啊！”
“好說好說！”陸栩立刻滿嘴答應下來。
何清又閒聊了幾句，提著米回了自己房間。
“已經五塊靈石了，夠了夠了！”
陸栩心中激動無比，連忙返回自己房間，手中兩塊靈石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
內視一看，他體內青石碑上的複製點已經變成了5。
走出房間，陸栩將目光移向了另一位鄰居的住所。
那裡是他心心念唸的老許！
陸栩立刻上前去叩門。
沒過片刻，一個滿頭白髮、身材佝僂、臉上滿是深刻皺紋的老者出現在了他面前。
老許，也被人叫做許老頭、許符師。
其本名是什麼早就沒人知道了，這老頭年紀已經有八十多歲了。
他在青湖坊市待了一輩子，是一位一階符師。
雖然他只能製出最基礎的一階下品符籙，並且成功率還不足一成，只能算是最普通的入門符師。
但他的收入財富，仍然是陸栩等靈農難以望其項背的。
莊稼人再怎麼也是無法和技術人員相比的。
尤其是符師，堪稱是高階技術人員。
“陸小子？”
許老頭上下打量了陸栩兩眼，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你種的靈米成熟了吧？是想讓我老頭子買你一些？”
“不止如此，我還想向老許你請教一些制符方面的事情！”
“你想學制符？”
聽到這話，許老頭瞪大眼睛仔細打量了陸栩一番。
搖了搖頭，他打擊道：
“不是我不看好你，制符是需要天賦的，你雖然靈根不錯，但在制符方面就不一定行了！”
“而且制符前期需要投入的成本很高，就你身上那點靈石，連個水花都砸不響，難不成你想學我一樣拜入神符堂？”
說起神符堂的名字，許老頭眼角抽搐，顯然這對他而言不是一段愉快的過往。
陸栩對此有所瞭解。
此老年輕的時候拜入了神符堂中，經歷過一段很艱苦的學藝歲月。
先當五年打雜的，又當十年學徒，而後才有機會真正畫符。
之後，又花十五年時間，才成為一階下品符師從神符堂中出師。
在那之後為了回報神符堂培養他的成本，他二十年裡大部分制符的收入都上交給了神符堂，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直到六十歲那年，才還清了對神符堂的欠債，迴歸了自由之身。
有這麼一段經歷，許老頭自然不會看好陸栩。
因為他都算是有符道天賦的人了，結果學藝歷程還是這麼艱辛。
更何況陸栩這種沒有表現出任何天賦的人。
只是，許老頭想不到的是，陸栩來向他請教關於制符的事情，只是打個幌子。
他可沒興趣花那麼長時間、耗費大量的心血去慢慢學習制符之術。
心念一動，一道青光自體內的石碑上發出，沒入陸栩的雙眼之中。
陸栩看向許老頭，頓時他眼前便出現了一道資訊：
一階下品符師，經驗：5
這也是他得到青石碑後擁有的一個能力，能看透別人的經驗。
只不過這個能力一年內只能對一個人發動，沒法無限檢視。
這就讓陸栩在選擇檢視別人經驗前，必須要慎重的挑選一番。
因為他的複製能力同樣有一個侷限，就是不能分批去複製一個人的經驗。
一次複製的必然是對方某項技能的全部經驗。
比如許老頭的制符經驗是5，那陸栩就必須提前準備好五個複製點，一次性將其全都複製過來。
而不能第一次複製兩點經驗，第二次複製三點經驗這樣分批去複製。
這就意味著假如檢視的物件經驗太高，而他沒有那麼多靈石的話，他就無法從對方身上得到任何經驗了。
許老頭也算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複製物件了。
“複製！”
心中低喝一聲，下一刻，青光一閃，一股資訊洪流便從許老頭身上飛出，沒入陸栩體內。
陸栩的雙眼一下子就呆滯了。
斂氣符、火彈符、御風符......
無數與符道有關的資訊憑空出現在他腦海中。
一瞬間他便像是變成了一個制符幾十年經驗老道的符師。
符紙、符筆的材質優劣，畫符時的諸多要點，法力的應用技巧……
這是許老頭一輩子歷經坎坷、耗費無數心血才得以掌握的技巧與經驗。
這一瞬間全都被陸栩複製過來了。
此刻，陸栩在制符水平上已經和許老頭不相上下了！
“陸小子？陸小子......”
許老頭看到陸栩呆滯的雙眼，不禁有些詫異。
這小子不會是被自己打擊的心神失守了吧？
不至於吧？
三言兩語就遭不住了？
就這樣的心性，還想學制符？
“咳，我沒事，只是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陸栩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不是我說，你小子這心性還得好好打磨打磨，這制符一道你暫時最好不要接觸！”許老頭搖了搖頭。
“我實在是對制符一道感興趣，還請道友不吝賜教，我可以多送幾斤靈米！”
許老頭嘟囔幾句，最終在陸栩送出靈米的承諾下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他將陸栩請進了房間中。
一個時辰後，陸栩才從許老頭的小樓中出來。
他立刻回到自己房間中提了一袋靈米來到許老頭門口。
這是一百斤靈米，按照剛才的約定，許老頭只用了兩塊靈石便將其買走。
多出的那部分靈米就當作對許老頭講述符道知識的報酬。
拿到兩塊靈石後，陸栩還沒捂熱就立刻花了出去。
他從許老頭那裡買了一隻淘汰的符筆，四十張空白的一階下品符紙。
最後，許老頭還贈送了他一盒妖獸血做成的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