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鼬與團藏的對峙

在木葉忍者村的某些巖壁裡，其實是經過精心偽裝的秘密基地，隸屬於暗部，他們都是在這些地方休整待命，默默地在背地裡保護著村子。

而這一次宇智波鼬所踏入的，則是其他的秘密基地——根部的所在。過去他曾在志村團藏這邊接受過訓練，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形，況且因為監視宇智波的任務，他不止一次在這裡跟志村團藏見面。

“噠噠噠”的聲音響起，一個老人慢慢地出現在鼬的面前，身著樸素的和服，一手拄著柺杖，右半身被和服、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殘疾老人。

然而，這個人就是志村團藏，是村內地位只在火影之下的顧問長老，是不折不扣的二號實權人物。

“這麼急著要見老夫，是有什麼事嗎？鼬。”志村團藏的聲音非常和藹，就像是一個關心後輩的老人。

過去雖然實力出眾，但經驗尚淺的鼬也是被對方的這副樣子所騙，沒能認清眼前這個老人的性格，可他現在不會這麼容易被騙。

“我有事情要問你。”鼬回答道道。

“哦？是什麼事情？”志村團藏有些好奇地問。

“你知不知道，我們一族內有個孩子失蹤？”鼬冷聲說道，他不打算跟對方玩互相試探的遊戲，直接開門見山。

志村團藏不禁微微沉默，左眼緊緊地盯著鼬，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過了一會，他慢慢答道：“不，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沒想到就因為這種事情過來找老夫，鼬，你是覺得這件事是我乾的嗎？”

“不可能嗎？別忘了，幾個月前，你做了什麼？”

“唉，鼬，老夫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嗎？老夫對止水出手有著那樣的理由，可老夫有什麼理由對你其他的族人出手呢？你居然這樣懷疑老夫。”志村團藏不禁搖頭嘆息，一副非常冤枉的模樣。

鼬仔細注意著志村團藏的表情，看上去不似作偽。但經過上次的教訓，他已經瞭解到這個經歷過三次忍界戰爭的老前輩，絕不是那種容易露出內心想法的人。

“有著那樣的前科，你自然有著嫌疑。而暗部與根部的人同樣能夠辦到這種事。”鼬說。

“暗部與根部能夠辦到，或許不假。可是，就只有他們能夠辦到嗎？過去曾經在呆在暗部或根部裡的人，同樣有著嫌疑不是嗎？就像過去叛逃的大蛇丸，他在進行那些實驗的時候，早就不是暗部或是根部的身份了。”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團藏大人，你可要明白，就算我相信，我的族人會不會相信還是個問題。”鼬冷冷地說，“本來因為止水的死亡，族內不得不停止行動。而因為這件事，他們再次群情激奮起來，要是沒有一個結果，只怕會再次開始行動吧。”

“那真是無理取鬧，這件事與老夫沒有任何關係。”

“你以為只要說說就行嗎？老實說，我依然覺得你有嫌疑，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那就給我證明吧。”

志村團藏微微蹙眉，似乎沒想到鼬現在如此的咄咄逼人，慢慢說：“你需要什麼證明？”

“我要調查這件事的真相，假若你真的問心無愧，那就派人與我一同調查。要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族內出現不可預料的情況，我想，這也不是你願意看見的吧？”

這句話確實說到志村團藏的心底裡。他已經認定宇智波必然會走向暴動，不可能由某些人阻止，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願意止水白白浪費珍貴的瞳力，在他執行計劃前率先搶走，以便在需要的時候使用。

因此，宇智波會不會暴動，對於志村團藏並無區別。可是，要是宇智波所進行的暴動，是出乎其他人預料的行動，那就不是他所樂意看見的。

志村團藏對於宇智波的實力認識比較明確，如果是在村子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要消滅宇智波並沒有那麼麻煩。可萬一陷入被動的局面，那宇智波雖然也不可能贏，可也會給村子帶來巨大的損失，到時候就麻煩了。

“鼬，你願意見到這種情況的出現嗎？”

“我當然不願意！因此，我才想要調查清楚真相。如果沒有調查清楚，我沒有能力去說服族人，他們也將徹底對我失去信任，你應該明白的。”

鼬猜得出志村團藏是打算要他幹什麼，所以他直接表示拒絕。不能再被志村團藏牽著走，這件事得由他主導。

而他說的也確實是真的。一旦沒有調查清楚，已經推心置腹的父親肯定會徹底失望，到時候他還能夠得知族內的計劃嗎？

怕是不好說了吧。而鼬無法提供確切的計劃，村子也將必然陷入被動的狀態。

志村團藏還要說些什麼，就見鼬的雙眸已經開啟寫輪眼，紅眸冷冷地盯著他。在鼬的身上散發著沉重的壓力，令志村團藏不得不好好審視一下這個年輕人。

他心想，真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這麼短的時候實力又有精進，是因為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嗎？以他的天賦，說不定……

就在鼬開啟寫輪眼的剎那，有著其他的氣息出現在周圍的黑暗裡，那是志村團藏的根部成員，假若鼬有所異動，他們就會雷霆出擊，保護首領的安全。

即便鼬非常擅長使用幻術，可他的寫輪眼也不可能一下子控制住所有的根部，只要錯失幾個目標，就算是他，也會陷入不利的局面。

早在很久以前，根部就已經預演過對付寫輪眼擁有者的戰術，只是孤身一個人的宇智波，還翻不了天。

就連那個宇智波止水，在志村團藏所帶領的根部面前，不都是被逼得只能倉皇逃走？鼬再怎麼強，還能比“瞬身止水”更加強大？

“呵呵——”

志村團藏此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絲欣慰，就好像看見成長的晚輩，他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鼬，你還真的是令人驚喜。雖說是有脅迫老夫的意思，但老夫並不生氣。如你所說，老夫也不願意見到這件事的發生。”

志村團藏用柺杖輕輕敲著地面，微微轉身，沉吟一聲後，說：“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要自證無辜，安排人隨你一同調查吧。”

“這樣就好。”鼬微微點頭，“如果團藏大人不介意，我可以將這件事報告給火影大人吧？我想，這應該也不會影響你什麼。”

志村團藏微不可察地哼了一聲，說：“隨你。”

“那我就告辭了。”鼬微微行禮，轉瞬間就消失不見，顯然是以瞬身之術離開這邊，看樣子沒有半點要多談的意思。

當鼬離開之後，志村團藏的面色方才變得冰冷起來，有些用力的將柺杖刺向地面，發出重重的響聲。

“團藏大人，為什麼不將宇智波鼬給拿下？如此狂妄之徒，竟然敢威脅您，這顯然是以下犯上！”有根部的人出聲說道。

“算了，估計只是一個影分身。以他這麼聰明的男人，上次因為止水的事情而吃過一次虧後，再來見老夫，還是做這種逼迫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再以真身前來。”志村團藏雖然沒有看穿對方是否為影分身，可他靠著對鼬的性格理解，猜測出對方可能會採取的行動。

雖說如此，被對方給隱隱逼迫這件事，還是令志村團藏感到憤怒。儘管在先前表現的好像很欣慰的模樣，可他的真正想法自然不是如此。

“話說回來，這件事背後確實有蹊蹺。是什麼人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將宇智波一族的孩子給帶走？”

志村團藏有些困惑，這件事的的確確不是他乾的，很可惜的是，因為過去的所作所為，鼬直接就懷疑到他的身上，他甚至有苦難說。因為如果是他，他也會這麼認為的。

這算是作繭自縛嗎？他不由得心想。

不，他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何罪之有？現在真正的問題在於，是什麼人做下這件事並推到他身上去。

志村團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大蛇丸，可是這傢伙已經叛逃出村，其過去的關係人要麼被大蛇丸帶走，要麼就是經過村子嚴厲審查，不是關監獄就是證明非黨羽，這個村子裡還能有多少那傢伙的黨羽？

志村團藏認為連五指的數量都不一定有，說不定連一個都沒有呢，當年這傢伙的叛逃令日斬在意很久。

不過，要是這傢伙真的有什麼通天的手段，在村子留下他的眼線呢？志村團藏覺得自己還是得去問問他，他跟大蛇丸是有聯絡的，雙方畢竟有著很深的合作關係，各有所需，還有著對方的把柄。

當年要不是大蛇丸將人體實驗的鍋全都給揹走，火指不定會燒到志村團藏的身上。這個把柄一直都在大蛇丸的手裡，好在雙方都沒有撕破臉，志村團藏自己也不是沒有對付大蛇丸的方法。

這次要是因為大蛇丸那傢伙的私自行動而坑了他，那志村團藏可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即便是合作關係，也不是這樣亂來！

大不了可以讓志村團藏出手嘛，等到日後宇智波暴動被滅之後，大蛇丸想要多少人做實驗都可以。

“‘野狐’，之後就由你去配合鼬的調查。”志村團藏指了指其中一個根部，後者微微低頭表示明白。

想了想，志村團藏覺得有些不放心，再點了兩個人，讓他們同“野狐”一起行動，相信日斬那邊也會安排暗部人員的。

“本來好好的一件事，唉。”志村團藏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

ps:

團藏與止水戰鬥有三個版本，一個是動漫卡卡西暗部篇以伊邪那岐偷襲，一個是遊戲連同根部牽制偷襲，一個是《鼬真傳》小說裡止水被油女家的根部偷襲中毒，被團藏拿走眼睛。這裡採納的是遊戲與小說的結合，即團藏連同根部一起圍攻止水，止水被多人牽制，中毒，被團藏奪眼逃跑。否定動漫版本是因為本書設定的是團藏直至拿走止水眼睛前，是沒有抓宇智波的人的，先不說宇智波會不會注意到失蹤族人的問題，再者團藏是怎麼在宇智波還在的情況下，得到伊邪那岐這個術的，所以不存在使用伊邪那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