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自己的決定
不過，綱手最在意的是志村團藏違背禁令，研究祖父初代火影的身體細胞這件事。身為二代火影的學生，這個混賬老頭竟然敢對自己老師的哥哥遺體出手，簡直是死有餘辜！
還有，大蛇丸那個傢伙也參與到這件事裡，與志村團藏一同進行研究，這個傢伙同樣是死有餘辜！
綱手的心情此刻非常壞，當即向著靜音喊道：“靜音，快給我拿酒來！”
“啊，綱手大人，現在這個時候……”靜音微微一驚。
“快點！心情不好！”
“是，是！”靜音連連點頭，就轉身去拿酒，沒過多久就將酒和杯子給放到綱手與自來也之間的桌子上。
“我也有？”自來也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
“不想喝就別喝！”綱手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直接喝下去。
“你想陪，我就陪你。”自來也說道。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轉眼間一瓶酒就空了，當靜音再次去拿的時候，綱手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臉頰，蹙著眉盯著自來也，問：“志村團藏那個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判決是終身監禁。”自來也的面色有些紅，但頭腦依然很冷靜，“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一起在同門學藝，一起在外征戰過，即便犯下這些罪，老爺子也不忍心將其直接處決吧。”
“猿飛老師也太感情用事了，這種傢伙就該給他凌遲！”綱手此刻也是醉意上湧，語氣非常嚴酷。
本來在綱手的印象裡，志村團藏只是一個比較嚴厲的隔壁忍者班的老師，但自從第二次忍界戰爭之後，這個人就漸漸開始變得陰鷙起來。可即便是那樣，綱手也沒想到志村團藏的底線能夠壞到這個地步。
“老爺子當年的同輩，已經沒有多少人活著，就原諒老爺子的這點私心吧。”自來也默默地吞下有些苦澀的酒。
要是換作大蛇丸被擒住，按照他犯下的是那些罪行，最低也是終身監禁起步。而自來也，恐怕也沒法決定將大蛇丸給處決吧，所以他沒法對猿飛日斬的決定說三道四的。
“而且，他那樣活著，也跟死了沒多少差別。我之前去見過他，他的身體本來就差，是因為初代火影的細胞改造方才保持著年輕的活力。在那一日他身上的初代火影的細胞暴走，加之那一號的能量射線傷害，身體徹底垮了。估計是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心氣衰了，整個人看上去比猿飛老師還要老。”
想到志村團藏當時在監獄裡的樣子，自來也覺得那裡只是一個還要呼吸著的軀殼，無非就是等候死亡而已。
“是嗎？”綱手聞言，微微沉默了一會，說：“那讓他就這樣等死似乎也不錯。想想直接處決太便宜他了，讓他在監獄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好後悔去吧！”
自來也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像志村團藏這樣一直想著要成為火影的人，讓他品嚐著再也無法成為火影的痛苦，在監獄裡等待死亡，可比直接處決要來得狠毒。而想到志村團藏所做的那些事兒，也無法因此而同情他。
“因為那一日，村內的很多事情都因此改變了，志村團藏的倒臺只是其中一個。像宇智波一族裡繼承‘宇智波斑’的宇智波族人被盡數逮捕，以及‘宇智波斑’在其中的影響，宇智波一族在新族長的帶領開始邁出新的一步，村子這邊也將由新的火影領導，村子與宇智波一族之間也有著重新締結信任關係的可能……”
木葉不打算公佈宇智波一族意圖叛亂，而是稱“宇智波斑”蠱惑宇智波一族內的某些人，意圖顛覆村子，但宇智波一族內以新族長宇智波鼬為首的人，則堅定自身的立場，保護村子的安全。如今，那些激進派都已經被逮捕，剩下的宇智波族人自然就不是什麼背叛者。
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的，綱手以前在村子內的時候就知道，雙方彼此之間都有成見，但現在看來，因為“宇智波斑”的出現，以及那未知生命體第一號帶來的威脅，雙方也開始同仇敵愾起來，在其中也許能夠建立起要遠超過去的信任關係。
在村內所發生的戰鬥在一定程度上將村子的穩定格局給破壞掉了，其中所產生的種種影響，有些是壞的，可也有些是好的。
“所以，綱手，你是否願意去擔任第五代火影呢？現在的村子需要你的力量。”自來也緊緊地盯著她。
綱手默默地看著透明的酒液，苦澀地笑了笑：“我？我有能力去擔任這個火影嗎？”
“你，還在怕血嗎？”
綱手微微點頭，自來也見此，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在第二次忍界戰爭的時候，因為綱手沒能挽回男友加藤斷的性命，無力拯救自己愛人的痛苦，令綱手在那之後漸漸開始產生暈血的症狀。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綱手的症狀沒有任何好轉，而是越來越嚴重。之後，綱手選擇離開木葉，一個原因是不想留在木葉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還要一個原因就是怕學的醫療忍者已經無法承擔治療的責任。
而綱手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怕血，這對於有著醫療忍者最高讚譽的她而言，是巨大的諷刺。
當然，身為好友的自來也是知道這件事的，而綱手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白，一個怕血的醫療忍者不可能承擔火影的責任，要是真的遇上危機的時候，這樣的火影如何去保護其他的人？還是說，要讓一個火影不去那些血腥現場？
“我本來在想，在外的這些日子裡，你能慢慢治癒心裡的傷痛的，現在看來，可能是我過於樂觀了……”
“抱歉了，自來也。或許現在村子有著這樣那樣的麻煩，但我沒法去承擔火影的責任。而且，我對猿飛老師他們也有氣，沒有看出志村團藏那混賬的骯髒，還委以重任，沒有看出‘宇智波斑’的存在，讓宇智波一族差點就成為村子的背叛者……而不論是猿飛老師，或是你那愛徒，亦或者是我的祖父和二祖父，都留下許多的遺憾，這樣無能為力的火影，我才不想去呢！”
“綱手，你喝醉了。”看著情緒微微有些激動的綱手，自來也輕輕搖頭。
“我才沒有呢！”綱手輕輕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心裡的壓力很重，發洩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對先代的火影們太過苛責，他們都是為這個村子好。”自來也說。
“哼！”
自來也再次吞下一杯酒，說：“那我明白了，既然你不願意回去擔任火影，那就算了。”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一旁的靜音連忙問道。
“只能由我去當了，不是？”自來也衝著靜音笑了笑，看著有些愣神的綱手，說：“現在村子面臨的麻煩不小，我也不能繼續在外追尋大蛇丸那傢伙的蹤跡。其實，我也明白他是回不來了，現在算是給我一個放棄的理由。”
“自來也，我沒有想要逼迫你的意思……”綱手的聲音微微低下去，心知自來也是那種不喜歡約束的人，火影可能很多人想要，但自來也不是其中的那一個。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什麼關係，不要覺得我有委屈。”自來也笑了笑，“你有你自己的麻煩，我不能委屈你，而我也不會委屈我自己，既然我決定了，那就是我自己的決定。——男人啊，本來就沒有去追求幸福的資格，我只是去承擔自己的責任罷了。”
“你真是的……”
很多人都知道自來也喜歡綱手，可綱手自己卻明白，喜歡歸喜歡，自己卻不可能去改變自來也的決定，自來也也絕不會因為自己就改變自己。豪傑自來也，只會自己去決定自己的未來。
“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你要是想在外面繼續，我也不會逼你回去。我只想說，村子的大門永遠會為你開著，我也會在那邊隨時準備接待。”說著，自來也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個瓶子，瓶子內裝著一個小小的幽藍色生物組織，被綠色的營養液泡著。
“這就是那未知生命體第一號的身體組織，雖然我們開始對村子內進行檢查，可不能保證村子外面沒有那傢伙的身體殘屑，也許，你在外面也會碰到那玩意的異化感染體，有一些研究好歹可以應付情況。”
“嗯。”綱手盯著那幽藍色的生物組織，鼻尖發出輕輕的聲音。
“那我走了，下次再見吧。”自來也剛剛在門口，像是想起什麼，轉頭笑道：“靜音啊，有時候別太遷就綱手，性子硬氣一些，別讓她喝太多酒。”
靜音輕輕點頭，目送著自來也出門。之後，她轉過身看見綱手輕輕晃著酒杯，說：“沒想到自來也大人有時候也很有男子氣概的嘛，我以前一直覺得他是那種不著調的人。”
“怎麼？你喜歡上那傢伙了？”綱手輕輕嗤笑一聲，瞥了瞥靜音。
“不不，怎麼可能！只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靜音連忙擺手。
“那傢伙只是耍酷而已，再說，他也不是適合談戀愛的物件，他不會因為愛什麼人就停留自己的腳步。”綱手再次喝了一口酒，說：“不過，要是當作可以在一起聊天喝酒，談談心事的陪伴者，他倒是非常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