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兩方的對決

剛剛乾柿鬼鮫製造出來的水遁，短短時間就將附近的一切都化作汪洋水澤，在鳴人一拳將其砸飛出去後，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水面上，激起大量的水花。正因為如此，得到一定緩衝的他方才沒有遭遇進一步的傷害。

即便如此，幹柿鬼鮫的傷勢依然沉重，他吐出大口血，只是初步的感覺，就明白身上的骨頭斷了不少，內臟說不定就有負傷。

“把我打到這裡的，似乎是那個黃頭髮的小鬼。”幹柿鬼鮫慢慢地從水面起身，鮮血順著流到身邊的水裡，漸漸暈染出一抹紅色。

他緊緊地握住鮫肌的刀柄，它的查克拉瞬間來到幹柿鬼鮫的身上，斷裂的骨骼和破損的內臟快速地恢復。

多次沒能吞到其他人的查克拉，甚至都付出自己的存貨給主人，鮫肌不由得發出抱怨的聲音，渾身的倒刺都豎起來。

“好了好了，鮫肌。”幹柿鬼鮫安撫著自己的搭檔，說：“剛剛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那樣年輕的小鬼，有著這樣的速度和力量。呵，讓我倒是想起傳說中的黃色閃光，先輩們看見的可能就是那樣的情景吧。”

待幹柿鬼鮫的身體重新回到最佳的狀態，就要前往先前的地方時，卻是見到有兩個女子快速從水面上滑行而來。

而見到幹柿鬼鮫之後，照美冥頓時停下，並將托住天天的手給收回來。為追求速度，她便利用在水面滑行的方法，帶著天天追上來，就是怕幹柿鬼鮫趕回來，現在看來，她們的運氣還算好。

“不過，看樣子你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呢。”照美冥看了看幹柿鬼鮫的身體，說。

一旁的天天很是驚訝，幹柿鬼鮫的身邊還有著鮮血暈染的痕跡，可見傷勢確實不輕。可此時的他身姿挺拔，面色毫無異樣，這時她聽到照美冥說，幹柿鬼鮫手裡的那個近似生物的武器鮫肌可以提供查克拉去恢復傷勢，方才明白緣由。

“以前就聽說，霧隱忍者村的七把忍刀非常不錯，現在倒是見識到。”天天從身上拿出卷軸慢慢展開，看著幹柿鬼鮫說道。

幹柿鬼鮫瞥了一眼天天手裡的卷軸，將鮫肌抗在自己的肩上，說：“你似乎是那種精於忍具的忍者呢。真的很少見，我也能理解你們這樣的忍者，對於厲害的忍具的喜愛。不過，它可是屬於我的東西，你也只能看看。”

“那不是霧隱忍者村的傳承寶物嗎？你這個逃亡忍者還好意思說，聽說你是幹掉自己的上司，上一代的擁有者那裡搶過來的，甚至都不是透過正當的手段拿到的。”天天呵呵笑了笑。

對於天天的諷刺，幹柿鬼鮫似乎沒有怎麼的生氣，只是輕輕笑了笑。他看向鄭重看著自己的照美冥，見她還沒有出手的樣子，便問她為什麼。

照美冥說：“鬼鮫，我還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服從那樣的傢伙。明明就是因為他，村子才會淪落那樣的地步。直至現在，村子裡可以擔當的忍者，只有我、青和再不斬這些人。要是你願意回頭，只要將功贖罪，我可以去說服其他村子不再追究你的責任。”

在照美冥的心裡，幹柿鬼鮫是少有的人才，對於現在人才匱乏的霧隱忍者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而親身經過四代水影統治時候的她也明白，許多逃亡村子的霧隱忍者，大多是無可奈何的。

所以，在再不斬表示願意迴歸的時候，照美冥直接就接納他，絲毫不去追究他刺殺水影的責任。——畢竟真的要說，她這個五代水影，本身就是靠推翻上代水影的暴虐統治，才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的。

而幹柿鬼鮫這些年來所犯下的罪行，基本上都是對水之國和霧隱忍者村本身，譬如襲擊大名這件事，以及替“曉”抓住泡沫這些。如果她這個水影不去追究，再去說服大名，那其他村子也不會管太多，這樣村子就能得到一個老牌強者。

對於照美冥的誠心邀請，幹柿鬼鮫卻是搖搖頭，說：“唉，咱們的五代水影大人啊，要是我願意回來，早就離開‘曉’那裡。你現在這樣說，覺得我就會乖乖的答應嗎？”

“我也想過應該不會，但想要嘗試一下。”照美冥說，“而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個人。”

幹柿鬼鮫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應該知道，我以前乾的是什麼樣的工作。我不惜犧牲自己的同伴，也要保護村子的利益。那時候我真的在想，這一切是為村子，那就都是值得的。我的上司西瓜山河豚鬼也是這樣告訴我的，可是，就是這樣告訴我的，讓我一直認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卻是在背地裡偷偷將情報給出賣給敵國，明明我就是為保護村子的情報，而不斷犧牲自己的同伴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瞥了一眼天天，確切的說是她頭上的木葉護額。——當時西瓜山河豚鬼聯絡的就是木葉忍者村。當然，幹柿鬼鮫其實不在乎是木葉還是其他的村子，他只是痛恨這個表面上說著要保護村子情報，卻是背地裡出賣情報的人。

即便西瓜山河豚鬼出賣情報的舉動，可能是為村子的未來打算，但這種偷偷摸摸、心口不一的行徑，令幹柿鬼鮫徹底失去信任。

因此，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他在跟西瓜山河豚鬼見面的時候，忽然暴起將其刺殺，對方連忍刀拔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地斃命。

“村子之所以淪落至此，確實是因為‘斑’大人的緣故。但是，身在其下的西瓜山河豚鬼，可沒有被幻術給控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法。這讓我漸漸厭倦，這個世界上都是一些掩蓋自身面孔的虛偽之人，嗯，包括我自己。”

可能是因為對方是照美冥的緣故，幹柿鬼鮫說的有些多，他們過去一起有在村子共事，雖然從事的不是同樣的職位，但對於村子的心意都是一樣的。所以，他多多少少地敞開自己的心扉，讓年輕的水影有所瞭解。

照美冥繼承水影的位置後，自然也瞭解到當年的一些往事，西瓜山河豚鬼之所以出賣情報，是要保護他自己理解的村子利益。當時正是四代水影殘酷統治的時候，他這樣做究竟是真心的，還是個人野心，誰也說不清。而照美冥也不打算去替他說情，在她看來，這些情況都是因為村子的方向走偏的緣故。

“我也明白這一點，因此這些年來，我都是儘可能改善這個村子，讓這個村子可以跟往日不同，讓人再也想不起來‘血霧之裡’的這個稱呼。”照美冥大聲說道。

幹柿鬼鮫搖搖頭說：“確實，你是在慢慢改變這個村子，但那只是在你的治理下。將來都不會再次出現‘血霧之裡’一樣的時候嗎？我已經沒法再去簡單相信其他人，你自己不也是靠著藏著自己的真心，才活到現在的嗎？”

照美冥一時語塞，她低聲喃喃道：“所以，你是相信那個連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的面具男子嗎？”

幹柿鬼鮫的眼眸微微垂下，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顯得銳利起來，說：“至少，他給予我新的希望。”

“什麼希望？可以讓你這樣絕望的人都去追求。”照美冥微微愣了愣，察覺到可能與“曉”的目的有關係，頓時追問道。

不過，幹柿鬼鮫卻不打算再說，這讓照美冥確定他剛剛說的，肯定是有著巨大的價值。但看樣子，得要將他給擒下再說，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水鯊魚和水龍碰撞在一起。

照美冥雙手保持著印法，快速地接連轉換，與幹柿鬼鮫的水遁不斷轟擊，強烈的轟鳴聲和掀起的浪花令眼前顯出波濤洶湧的一幕。

“木葉的小姑娘，可不要錯過機會。”照美冥頭也不回地說到。

“我明白了。”天天馬上就體會到照美冥的含義，在接下來的水遁對決裡，照美冥會盡可能創造出機會，讓她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幹柿鬼鮫重擊。

沒想到敵人的實力居然可以與水影不相上下，天天看著眼前默默心想著，攥著卷軸的手微微拉緊。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抓住機會，不，一定可以！

————

與此同時，宇智波帶土同其他人也展開激烈的戰鬥，有著預先的戰術指向，眾人確確實實將他給牽制住。

“果然有作用。”

看見“斑”接連穿透鼬召喚出的水龍，就要出手襲向鼬的時候，趁機來到背後的鳴人一拳砸出。就在他即將虛化的時候，敏銳抓住瞳術啟動時機的寧次，閃電般的擊出一道銳利的氣勁，影響到“斑”的寫輪眼查克拉流動，而佐助同樣利用寫輪眼發出一擊幻術。

結果“斑”的虛化不得不被迫逼停，勉勉強強閃過鳴人的一擊，因為有鳴人的身體阻擋，這回他的瞳術毫無意外地啟動，在瞳術啟動的狀態下，無論是柔拳的氣勁還是寫輪眼的幻術，都無法影響到“斑”的身上。

“時機還是非常重要的。”寧次面無表情地說，“鳴人，下次可不要擋住，至少要留出一個位置，給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哦！明白！”鳴人大聲回答道，一邊閃電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們不是隻呆在原地，伴隨著“斑”的位置的改變，他們四個人也會順勢而動，始終保持著四個方向。

其中兩個人負責襲擊，另外兩個人則是尋找機會牽制，將“斑”的能力給攔截住。剛剛戰鬥的結果已經證明，這樣的作戰方法是有價值的，剩下的就是慢慢細微調整。

“嘖，白眼果然也是很麻煩。雖然提升幅度上，不如寫輪眼那樣快捷，可一旦成長起來，那也是不容忽視的能力。”

宇智波帶土緊緊地盯著寧次的白眼，因為過去的固有印象，加之見識過萬花筒寫輪眼和輪迴眼的力量，對於起步時不算強，提升幅度上也不如寫輪眼快的白眼，向來有著一種輕視的心理。

不過，現在寧次的白眼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雖然沒有萬花筒寫輪眼那樣直接強大的能力，可對於查克拉的精細洞察和對自身能力的發揮程度那是大大提升，甚至可以遠距離去影響他人的穴道經絡，已經可以給宇智波帶土帶來一定的威脅。

要是隻有寧次一個人，那宇智波帶土倒是有信心可以解決掉，可現在還有兩個寫輪眼的擁有者，以及一個仙人模式的擁有者。加之他們現在的陣型，確實可以牽制住自己的虛化能力，宇智波帶土不由得有些頭痛。

“看你還能說什麼大話，看招吧。”說罷，鳴人就再次衝上來，這一次他是跟佐助聯手，以風遁和火遁聯合，爆發出連水都可以蒸發掉的灼熱火球。

待宇智波帶土從火球裡穿透出來時，見到寧次和鼬的他不得不保持虛化的狀態，瞬身來到比較安全的地方，方才解除。還沒解除多久，佐助和鼬再次來到他眼前，兄弟兩人的密切配合不亞於先前的鳴人、佐助。

“斑”的能力肯定不是毫無代價的，鼬認為“斑”的能力既然在查克拉上的消耗很少，且能力本身在發動的時候也是無懈可擊，那弱點可能就在於維持的時間，世界上不會有著完美無缺的術，他深信著這一點。

而“斑”明白在可以一直保持虛幻的情況下，都會有著中斷的情況，便證實鼬的猜測。雖然可能有寧次可以時時刻刻洞察他的瞳術的狀態，“斑”解除術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但是沒有關係。

即便他保持著虛化，令柔拳和幻術沒法去打斷，他也不想讓人知道虛化的維持時間，儘可能讓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可只要不給他喘息的時間，那“斑”遲早會暴露出真正的極限時間！

亦或者是——

在一次解除虛化的時候，宇智波帶土暗叫一聲不好，剛剛他的視線因為鼬的術給暫時阻擋，沒有注意到佐助什麼時候消失不見。而當佐助再次冒出來，正好是他解除虛化的那一刻，只聽見千鳥大聲鳴叫著，就要刺進他的身體裡。

“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宇智波帶土的眼神微微一冷，可明白此刻危在旦夕，馬上就要再次虛化。

而這一回，鼬和寧次都沒有給他機會，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和接連打出的氣勁，確實令宇智波帶土的瞳術中斷。好不容易閃掉佐助的千鳥，如黃色颶風來到他身後的鳴人，螺旋丸幾乎是同一時刻重重砸在他的背部。

宇智波帶土不由得痛呼一聲，半邊身子頓時炸裂，白色的物質向著四面八方落去，失去半邊身子的他遙遙向著地面上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