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聲比人先到,讓躺在床榻上的唐季先是一愣,繼而疑惑地看向房門處,見到前者走進來後,開口詢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李賢和唐雅怎麼了?”

葉正快步走到床榻邊,作揖回道:“啟稟公子,不知為何,傍晚之時,城中各處突然傳出李賢與唐雅暗中私會的傳言,囊及二人見面的方式、地點和所行苟且之事,有理有據,盡數傳開,更有甚至還說唐雅...唐雅懷了李賢的孩子,關鍵還有聲音說這些是您為了報復李向澤從而製造的傳言,如今官府和大理寺都已經介入,連夜在城中緝捕傳謠者。”

聽了他的話,唐季露出驚訝之色,不由想起前陣子有人往季然居遞紙條的事情,繼而挑眉問道:“確定不是從季然居中傳出去的訊息吧?”

雖然他不想和這件事搭上什麼關係,但之前派出不少人手調查李賢和唐雅的緣故,府上有不少逍天衛都知道二人偷情的事情。

葉正立即昂首挺胸,表明態度:“確定!”

他此前再三叮囑過先前負責探查的逍天和遙煞,機密絕不可外傳,雖然有些人還因為自己在紅藍對抗中的要求太過嚴苛而心有不滿,但從未有人敢違抗命令,這一點他對手下的人還是很信任的。

唐季微微頷首,眼睛微眯。

這樣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把禍水引到自己頭上來了。

李賢失利,最開心的應該就是李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貨在折騰。

他輕晃腦袋,沒有再繼續想下去,轉而吩咐道:“散出訊息,本官與李向澤的私人恩怨已經隨著比武了結,沒必要傳言汙衊於他,季然居也會積極配合官府追查散佈傳言之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葉正回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剛到房門處,卻恰巧與走進來的姜然碰上:“夫人!”

“嗯!”姜然點頭回應,繼續邁著步子走進房中,一直到床榻邊方才停下。

“夫君,你今日也太過沖動了些,怎可利用劇毒提升實力,南宮老先生說你的毒症又加劇了。”她的語氣中略帶責怪之意,但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在圓凳上坐下,握住唐季的手。

“無奈之舉,夫人知道的,為夫向來不願意做輸家。”唐季望著她笑了笑,輕輕捏著她的手,轉而關心道:“你白日裡要照顧謙兒,本就勞累,不用守著我,快去歇息吧!”

姜然卻努了努嘴:“夫君尚在昏迷之中,妾身怎會安心入眠?”

“那我現在不是醒了嗎?”唐季回應一句,繼而抬起手臂:“你看,我現在好得很,一點事...嘶!”

或許是急於展示,使得他不小心再次觸碰到胳膊上的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啊你,又逞強。”姜然趕忙握住他的手放好,繼而言道:“李賢和唐雅之間的荒唐事還是傳開了,你今日才和李向澤比試,會不會有影響,妾身今日在校場側門見你們傷勢都不輕,足見比試時有多拼命,待他傷好後,會不會埋怨於你,從而找夫君的麻煩?”

“不會,他要找也應該去找李賢的麻煩。”唐季隨口安撫她一句,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睜大眼睛:“你,你今日去了雲霄衛軍營?”

姜然眨了眨美眸,反問道:“嗯?咱們不是約好,妾身在側門等夫君嗎?”

聽了她的話,唐季下意識就要去拍腦袋,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她按著,無奈地嘆息道:“我要是知道狗皇帝會去看比試就不讓你去了,現在只能期望沒人注意到你......不行,我得讓人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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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之時,周龍就不停嘮叨姜然和姜戰長得神似,要是被狗皇帝看到,然然的身份定然藏不住。

若是姜戰真是因為寧皇的謀劃而死,那他肯定不會放過然然。

不論如何,這個傻姑娘不能出事!

姜然見他都這副樣子還在為自己考慮,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責,低聲言道:“妾身並沒有進去,當時校場內又極為混亂,應該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吧?”

唐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調整好表情,牽著姜然的衣袖,眨了眨眼睛:“夫人,我餓了。”

見狀,姜然輕晃腦袋,做了那麼久的枕邊人,她對唐季的習性早已瞭如指掌,不過,儘管知道他打算派人調查,未雨綢繆,她並沒有選擇拆穿,柔聲回道:“那夫君等一下,妾身這就去準備些吃食。”

“多謝夫人。”唐季客氣地回了句。

等到姜然走出房間後,唐季收起臉上的笑容,向守在門外的下人吩咐道:“叫葉正過來。”

得到命令的丫鬟不敢耽誤,其中一人立即小跑著離去。

不出片刻,幾道穿著夜行服的身影便從季然居後院悄無聲息地溜到大街上,很快便融入黑暗,消失不見。

另一邊,皇城之中,某座較為昏暗的宮殿敞開著大門,四周的窗戶也盡數開在那裡,垂下的白色簾子在微風中輕輕盪漾,殿內為數不多的蠟燭也被吹得“滋滋”作響,閃爍不斷。

最內部的坐席上,一個披頭散髮,一席黑衣的男子跪坐在軟席上,他手中撫著琴絃,嘴角略顯白皙,眼神空洞。

很快,白昌邁著急切的碎步走到矮桌前,躬身言道:“陛下,調,調查清楚了。”

“如何?”寧皇的聲音很是低沉。

白昌知道寧皇此時的心情很不好,便躬著身子,輕聲回道:“啟稟陛下,根據星辰衛的調查,晉王殿下與楊王世子妃之間確......確實另有關係,且經過查證,城中的傳言幾乎都是真的,不對不對,世子妃並沒有身孕,還有,這件事貌似與唐大人沒有關係。”

白昌特地將唐季放到最後,還不忘加重一絲語氣。

可他並不知道天璇被寧皇罵了個狗血淋頭,更不知前者就在他如今站得位置出跪了近半個時辰。

寧皇莫名感覺煩躁,猛地重重扯了下琴絃,隨著一道刺耳的樂聲在殿內迴盪,他抬手就像桌子上拍去:“好啊,一個個都長本事了,唐季,姜然,李勤,李嶼,李賢,唐雅......”

他喃喃唸叨出一串名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手握長劍,蓋世無雙的身影,轉而又有個穿著雪白長裙,臉上吐著嫣紅色胭脂,笑起來會露出兩個小酒窩的女子望著他傻笑......這不僅讓寧皇感到格外慌張,他抬手就要去摸額頭,卻發現沒有什麼汗水,便緩緩吐出口濁氣,隨即變了臉色,怒愕道:“傳令星辰司,嚴加追查在城中散播此番流言者,若遇抵擋,殺無赦,明日早朝後,讓李賢那個混賬滾來御書房見朕!”

晉王殿下再怎麼說也是皇室子弟,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定然有辱皇室的顏面,所以不管是真是假,都註定不可能繼續傳下去,這一點在宮中做了幾十年太監的白昌早已習慣,這種事他以前也處理過不少,沒有猶豫,立即躬身回覆:“老奴遵旨。”

等到白昌離開後,寧皇目光呆滯地望著殿外,思緒很快不知飄去了何處。

但守在殿內的太監們能夠清晰看到他那有些痛苦的表情。

這一夜,有人因為端午的熱鬧氣氛,累了一天早早入睡,也有人因為瑣事煩心,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但都不及楊王世子府中,守在主臥的床榻邊坐立難安的唐雅,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不禁握緊拳頭,心中對開始沒能直接了當的拒絕李賢而後悔,更沒想到居然有人將他們私會的過程查得如此清楚。

但轉念一想,在京都城中,有這個能力,還與自己為敵的莫過於唐季,想著他還在恨著自己,惦記著自己,心情才略微愉快了些,嘴角稍稍上揚:“就這麼急著解決我嗎?”

話音落下,唐雅扭頭看向躺在床榻上,還在昏迷中的李向澤,心中下了某種決定。

“李賢啊李賢,既然事情敗露,那你我的合作便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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