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理寺丞迅速入宮啟奏,沒多久,長公主狀告四位皇子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了,不僅宮裡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了,就連整個長安的人都基本知道了。

這當中雖然少不了丁雲推波助瀾。

但這件事本身就極大。

也特別引人注目才是問題的根源。

這年頭娛樂向來稀少,平日裡東家長李家短的都特別吸引人,又更何況皇室的熱鬧呢,就是想低調點都不成啊!

而且這種事不僅百姓很感興趣。

百官勳貴又何嘗不八卦?

皇宮裡,獨孤瀟的旨意還沒有出來呢,大理寺外面就已經圍滿了人,有附近聽到訊息,趕來湊熱鬧的居民,也有一些百官勳貴收到風聲,派過來打探情況的下人,還有皇子派來一探究竟的。

總之,那是熱鬧的很。

過了許久大理寺丞才從皇宮回來。

並且帶來了獨孤瀟的旨意,總體來講就一個意思,讓丁雲進宮,他也會把涉案的幾個皇子都叫進宮中當場對峙。

說實話,這個結果丁雲是不太滿意的,她更希望是獨孤瀟過來,直接在大理寺這邊開審,甚至於開放大理寺,讓百姓們全都進來,觀看審案才更好呢。

可惜她也知道這想法不太可能。

家醜不外揚的道理普通人家都懂。

又更何況皇室呢!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接旨進宮還是受害者,可要是抗旨不遵的話,那她就不是完美受害者了,惹急了獨孤瀟,丁雲相信,他真敢先治她個抗旨不遵罪。

所以即便丁雲心裡不是很滿意。

最終也還是沒說什麼,當場接旨。

然後就離開大理寺進宮了。

等丁雲順著宦官指引,進入長安宮側殿的時候,抬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臉色不是很好的獨孤瀟,與此同時還能看到左右兩側站著不少大臣,至此,丁雲才滿意的趕緊大步上前,恭敬行了禮:

“臣見過父皇,父皇聖安!”

在去大理寺之前,丁雲就已經提前做了很多準備,比如說特地選了一個獨孤瀟並不是開朝會,但也的確要與不少大臣共同協商國事的日子和時間,再比如說,特意將相關資訊遞給了沒有被她告的那幾個皇子,正是因為丁雲提前做了這些準備,如今局面才會合她心意。

才會有不少大臣勳貴。

乃至於皇子或宗室,俱在此處。

不然哪這麼巧,不年不節的又不是大朝會,這麼多大臣都在,而且,要是沒這些大臣勳貴在的話,丁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獨孤瀟肯定會想辦法把事情壓下來,就連理由,丁雲都已經替他想好了,那就是家醜不外揚,有傷國體。

好在謀劃一切順利。

大家都在,他就算想大事化小也不成,不說大臣勳貴們願不願意,就是其他不涉及此事的皇子,也絕對不願意。

這麼難得的,一次性直接掰倒四個競爭對手的好機會,誰又捨得放棄呢?

獨孤瀟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丁雲的謀劃,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以及這事絕對不可能壓下去了。

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所以此時臉色才會顯得格外難看。

但這時候,他明顯也不可能跟丁雲翻臉,畢竟,此時丁雲才是苦主,所以只能面無表情的說了聲免禮,然後道:

“有什麼委屈,你為何不直接跟我說?何必還要鬧到大理寺那邊去,你難道不知道大理寺是專門為百姓做主的?

皇家家事,你該去宗正那告狀。”

都到這個時候了,獨孤瀟還是不死心,想把事情壓下,或者說直接把事情轉移到宗室那邊,由宗正處理,這樣回頭也能用處理家事敷衍,至於說最終處理結果,不往外透露也是合理合情的。

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了,丁雲怎麼可能願意善罷甘休,因此她當即道:

“父皇容稟,此事若的確只涉及我那幾個哥哥弟弟的話,那我再怎麼不懂規矩,也不可能跑到大理寺那去告狀。

此事還涉及了不少大臣。

更是涉及了許多受人指使的百姓。

又豈能由宗正獨斷?

所有能夠收集到的證據我都已經收集全了,並且還請人摘抄了好幾份,還請父皇聖目查閱,也好為我主持公道。

另外我這還有不少多的。

諸位大臣也可以看看。”

說完丁雲就自己親自動手,從她帶上來的那個藤條箱子中,先取了一份遞給邊上的宦官,然後又把剩下的給在場官員,勳貴,乃至於本來準備過來接手案件的宗正,都發了一份,雖不至於人手一份,但是三五個人一份還是有的。

沒多久,獨孤瀟也從宦官手裡。

拿到了那份證據。

裡面有物證,有口供,雖然比不上影片證據來的證據確鑿,但放在這個時代,這麼多,已經能算是證據確鑿了。

而且要人證,丁雲也不缺。

接下來便是沉默。

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看那些證據。

要知道,在做這件事之前,丁雲可是特地花了不少時間,翻閱了好幾遍當朝律書,甚至還親自向不少大狀請教。

這才最終整理出了這些證據。

並且親自寫了份狀書。

為了讓別人看得清楚明白點,丁雲甚至於還在每一條證據下面,都特地加上了備註,備註內容主要就是律書裡面清晰明瞭記載著的內容,以表示罪過。

所以即便是不怎麼懂行的,拿到丁雲的那些罪證和狀書,也能清晰明瞭的知道那幾個皇子到底犯了些什麼罪,以及當中又涉及了多少官員和官員派遣的手下等等,換成普通人,有這些個罪證在,都不需要再審,就能直接定罪了。

但皇子,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半個時辰後,在場眾人基本都已經看完了丁雲提供的證據,涉案的那四個皇子也在這個過程中,陸續趕了過來。

他們也在看丁雲提供的證據,並且一邊看一邊嚇出一身冷汗,同時腦海中已經在不斷思索自己該怎麼狡辯推脫。

把自己摘出去。

其中二皇子更是在獨孤瀟剛放下手裡的那疊證據後,就立刻跪下來大哭:

“父皇,兒臣冤枉啊!

兒臣對這些事根本毫不知情,這些事情一定都是那些人揹著我做的,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妹妹的產業動手,說不定那些人當中的一部分,已經投靠了大哥,只是在用我的名義去做那些事情。

為的就是要刻意汙衊於我。

父皇,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

隨著他這番話一出,坐在上面的獨孤瀟已經氣得想翻白眼了,這個蠢貨怎麼能是他生的呢,簡直就是玷汙了他的智慧,雖然推說自己不知情,也是一個辦法,但是這種事哪能就這麼直接說自己絲毫不知情,直接把手下全都賣了。

你把手下賣了也就賣了吧。

大不了退出奪嫡,沒人願意追隨。

可是順帶著還要再反咬一口兄弟。

這就真的是令人智熄的操作了。

與此同時,站在下面的丁雲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邊上那些原本支援二皇子的官員,也是不由閉上眼睛,不僅有種自己做錯選擇的感覺,更有種自己當初選擇支援二皇子,是不是被下了降頭?

不然怎麼會選擇這麼個蠢貨。

這種情況下不趕緊想辦法和另外三個皇子抱團反駁,反倒直接承認,並且甩鍋,同時還不忘了誣陷下其他皇子。

這玩意是人能做出的操作嗎?

是生怕別人覺得他有腦子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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