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是真實發生在劉徹身上的,也得虧他母親進宮之前生下的是個女兒,要是個兒子的話,後面劉徹還指不定怎麼頭疼呢。

但即便是個女兒,他母親後來也對他那個異父的姐姐親近的很,劉徹迫於無奈只能將自己這個異父同母的姐姐金俗接入長安,並且封為修成君。

雞犬升天的金俗一家憑藉著太后的恩寵,將其女嫁給了淮南王劉安的兒子劉遷,結果生下的兩個兒子劉修成和劉子仲仗著有王太后的撐腰,以及自身本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橫行長安。

坦白的說,如果不是有這層身份在,就憑這兩個兔崽子的所作所為,劉徹早就把他倆給碎屍萬段了。

即便有這層關係,在王太后去世之後,劉徹也狠狠的收拾了這兩個貨一番,並且將他們趕出了長安。

所以,不只是霍光給劉破奴找的是未孕的人婦,劉徹給劉破奴找的同樣是未孕的人婦。

瞅著劉破奴身邊也有五六個女人,天天逍遙自在的很,可沒一個能生的,這特麼要是時間久了,恐怕天下還以為劉破奴不會生呢,不然一個女人肚子沒動靜那是女人的事情,五六個女人的肚子都沒動靜,那還是女人的事情嗎?

這下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劉徹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所以他可以不急,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朕讓太常挑個時候,趕緊把婚事兒給辦了……”

霍光在得到劉徹的回覆之後這才勐的鬆了口氣。

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跟皇帝想到一塊去了呢?

如果劉破奴有子嗣,他們這麼做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問題在於劉破奴沒有子嗣,他們這麼搞是會把劉破奴推入風口浪尖的。

如果有人藉助這件事情來刁難的話,就算是劉徹也不好強行解釋。

唯一破局的辦法就是儘快的讓劉破奴生一個,暫且別管兒子還是女兒,首先要證明劉破奴不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畢竟劉徹也不想因為這事兒而鬧騰起來,況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失誤。

“不對,朕現在還沒有太常呢……”劉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太常是韓延年,而韓延年被劉破奴要走去搞新軍了,由於韓延年剛剛卸任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劉徹還沒來得及任命新的太常呢。

按理說這種情況是不應該發生的,但誰讓現在朝廷的事情那麼多呢,加上三省這個大窟窿等著填呢。

劉徹的本意是等把三省這個事兒辦完了以後再去填其他的窟窿,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特別大的事情了,太常府的那些官員也能辦了。

但是太子大婚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小事兒,按照規矩這必須是要太常親自出面來負責的。

於是劉徹開始在腦袋裡不斷的思考著新任太常的人選,思來想去,劉徹最終將這個人選定在了睢陽侯張昌的身上。

張昌也是個老貴族了,祖上那更是高祖皇帝的女婿,趙王張敖,就是那個跟著陳勝吳廣起義,與與陳餘有刎頸之交,後來陳餘投靠項羽之後主動攻擊,被逼無奈投靠了劉邦的張耳的兒子。

雖然仗打的不咋滴,但也確確實實為大漢立下了一些功勞,也算是大漢的開國功臣了。

同樣的,睢陽侯張昌也是當年高祖皇帝封下的一百四十三位諸侯當中,僅剩下的幾家代表之一了。

孟子曾經說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傳到張昌這一代也剛剛好五代了,劉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狠狠的扇一下孟子的臉,然後告訴他你說的是錯誤的,張昌這個五世朕非但不斬他,朕還要重用他呢,他要是乾的好了,朕還要讓他家重塑輝煌呢……

……

蹲在隔壁院子辦公室的劉破奴愁眉苦臉的看著身前的太醫,不敢出聲打斷。

這倆糟老頭子是各懷鬼胎,一個擔心提前生了孩子影響到他女兒的前程和地位,另一個則是擔心自己重走他的老路子。

在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漢朝那很不嚴謹的家風了,竟然有那麼多因為私通而生下孩子的。

私通也就算了,畢竟是人就有需求,這個咱也攔不住。

要不是大漢缺人,劉破奴甚至都想著是不是大力發展一下人流技術?

但是那些個正兒八經嫁過人的,還有孩子的,且老公活蹦亂跳沒死的,就為了自己去享受大富大貴的生活而拋棄丈夫孩子的,這算個啥?

更特麼離譜的是這些女人還一個個削尖了腦袋往宮裡面鑽,而且還真的就讓他給鑽進來了。

當然,但凡是個男人在一定時間下都是會有一些自我懷疑的。

例如說現在的劉破奴……

霍光不來提醒倒是還好,可霍光提醒了之後劉破奴這才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都還沒能造出個人呢,這可是個大事兒,而且還是個天大的事情。

劉破奴當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糟老頭子和霍光的暗算下患上了‘不孕不育’。

“殿下的身體除了有些虛以外並無大礙……”太醫極其認真的把著脈號了好大一會兒,再三確認之後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診斷。

“虛?”劉破奴愣了下,你管二十分鐘真男人叫虛?

不是,你們古代人都特麼的有多持久啊?

“殿下勿要驚奇,是人三分虛,陽氣過盛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殿下的情況並不算嚴重,只需平日加強一下活動量即可,甚至連湯藥都不需要。”太醫連忙解釋道。

在宮裡當太醫就這點不好,一點小問題都要解釋的清清楚楚的,生怕大老們不高興收拾自己。

這要是在宮外,老夫說你虛你就是虛,不虛也得虛,敢問原因?

那你可就瞪大眼睛瞧著吧,你就瞧老夫會不會有心情告訴你!

‘呼……’

劉破奴勐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的有問題。

“那不對啊,為啥本宮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呢?六個女人,本宮平均每月四次,這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就算是抽盲盒也該抽出來了吧?”劉破奴忽然覺得還是有問題的,不然憑啥這麼長時間了自己都沒個孩子?

“殿下,這個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宮中有女官,她們在這方面頗有經驗,若是能夠讓她們來幫助,殿下誕下子嗣的機率會更大一些!”太醫老老實實的說著,心中卻是一陣媽賣批,抽盲盒這比喻也太形象了。

隨後劉破奴又瞭解了一下女官是怎麼幫助的,然後瞬間就沒了興趣。

特麼的古人真是閒得蛋疼沒事幹,特別是這些皇族權貴們,生個孩子的事兒,還用得著別人去幫?

XXOO的時候身邊站這個人全方位的圍觀者,搞得跟拍小電影似的,嚇也都嚇軟了……

不就是算個排卵期,糾正一下姿勢嘛,這個咱也會,用得著你?

送走了御醫,劉破奴心中暗做打算這幾天自己先研究研究,然後便將精力放在了眼前的這份政令上。

既然接了搞三省的事情,那依照劉破奴的脾氣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情給搞好的。

單純的去說效果微乎其微,所以劉破奴決定找一份批閱過的政令來做個範本,以後就讓他們按照這個範本去搞就行了。

三省制度運用最好的是唐朝,其中的每一步都很詳細,只要出現問題,就能透過這份政令來找到出問題的個人。

而一份政令根據實際情況的不同,需要寫下的字數也是不一樣的,但是他的標準字數卻是一模一樣的。

開頭是中書省,然後是提出這件事的人和時間,接著是事情本身,擬草詔令的人是誰,寫字的人是誰,稽核的人是誰,送往門下省的人是誰。

門下省那邊接過以後也是同樣的程式,誰接過的這份詔書,又經過誰的手送去了哪裡,誰稽核的,經誰的手送往下一個部門的。

如果稽核沒有透過,就要寫上不透過的原因,又是誰稽核的,又經誰的手送回去的,送回去之後還要寫上接收人,直到重新擬草之後,這一份被打回來的詔書就會存檔封存用於日後的查證等。

到了尚書省之後同樣是誰接的,分給了誰,怎麼執行的,尚書省執行完成以後,需要將這份政令送到門下省,由門下省稽核過後在送往中書省,中書省確認沒問題,那就封檔入庫。

每一個環節都有一個人名,在這樣嚴格的制度下,想要出錯那是難上加難。

而且真要是出了錯,誰也別想甩鍋,名字就在上面寫著呢,誰出的錯誰自己來承受後果。

整完這份範本之後,劉破奴美美的伸了個懶腰,自己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至於三省內部又該怎麼安排,那就是糟老頭子自己的事情了。

詔令什麼的也早就看煩了,再說了,以他的性格能待在這裡看上一個月的詔書就算是不錯的了。

當年上學的時候劉破奴要是能拿出這種勁頭,現在也就不用找那麼多人去研究了,他自己啥都能搞出來。

“殿下,出事了……”就在劉破奴想著今天晚上選誰的時候,小騾子卻滿臉愁容的走了進來。

劉破奴愣了下,最容易出事兒的是火藥,但火藥他已經刻意交代過了,絕對不準在室內操作,且操作的時候只能在木製工作臺上,周邊不允許有火源。

而因為搞實驗需要離開木質操作檯的時候,也必須要在空曠地帶,且對火藥的數量有嚴格的限制,按照限制的數量只要不是燒到要害,基本上要不了命的。

難道是發動機爆炸了?

也不應該啊,現在發動機並沒有新的專案上馬,目前的任務就是讓更多的人熟悉它,然後在老款的基礎上進行小幅度的改進,一步步的來,要爆炸的話早就爆炸了,再說自己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出什麼事兒了?”劉破奴滿臉百思不得其姐的看向小騾子。

“除了藍田礦區以外,其他礦區這段時間收購木材的價格忽然上漲了不少,原因是人工成本和運輸成本增加了,因為之前從蜀地運過來的木材價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這事兒我之前並沒有在意,但是荊州礦區剛剛傳回訊息,他們運往揚州的一批新犁在剛進入揚州後不久就被一夥賊寇給搶了,而且那些賊寇兇狠至極,我們的人全部遇害了……”

‘啪……’

劉破奴重重的一拍幾桉,臉上的憤怒更是毫不掩飾!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有這麼大的狗膽敢殺人越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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