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掐指一算,你的麻煩找上門來了!”劉徹忽然眉開眼笑的看著劉破奴,一臉玩昧的嘲笑著。

這個時候丞相能來幹啥?

還不是約定的時間到了,丞相來提交最終的份額名單了嘛。

而當他們得知自己認為是可以拿到全部的,結果卻只能得到一小部分的時候,在巨大的落差之下,會不會有人著急的跳起來那可就說不準了。

“見外,太見外了不是?什麼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就是你的嘛……”劉破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標誌性的笑容。

當然,後面那一句話劉破奴沒有說出來,主要是他怕劉徹這個糟老頭子扛不住。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萬一把他給嚇出點好歹來那就不合適了……

“你敢把鍋甩在朕的身上,朕就讓你知道皇帝為什麼是皇帝!”劉徹總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但又找不到證據,只好無奈的威脅道。

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起碼先嚇唬住再說,免得到時候這小子口無遮攔的一通亂說壞了自己的計劃。

不大會兒的功夫,丞相石慶邁著年老的步伐緩緩的步入大殿。

最近一段時間石慶的小日子過的可謂是舒坦的很,自打上次主動背鍋之後,石慶在朝中的地位也發生了一丟丟的改變。

雖然那些圍過來的人都是一些牆頭草,但為官多年的石慶卻並沒有輕視他們的想法。

這不是才剛開始嘛,牆頭草多正常啊?

再讓自己操作幾次,這忠實的小老弟不就慢慢的來了嘛!

凡事兒總要講究個徐徐圖之,誰都不可能透過一件事情就讓所有人都成為自己的鐵桿。

“臣石慶參見陛下!見過蜀王殿下!”老臣石慶擺出一副恭敬的態度,誠誠懇懇的朝著劉徹施禮,作為丞相,他也沒有忘記向劉破奴施禮,最基本的禮節還是不能出錯的。

“丞相快快入座!”劉徹臉上帶著洋溢的笑容招呼著事情落座,眼神卻不斷的飄向劉破奴的身上。

“陛下,臣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工坊份額一事,下面已經按照陛下的要求將對應的錢糧送入了少府,共計八百餘人參與,所籌錢糧摺合二百三十餘萬錢,名錄就在殿外……”石慶落座之後便直接彙報道。

上次的事情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雖然想到了皇帝可能會不高興,但卻沒料到會雷霆大怒。

好在及時開口彌補了過錯,但這個代價卻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原本的那麼多人怎麼也湊不齊二百餘萬錢,所以不得不想辦法將人數增加來湊這筆錢。

當然,他們並非真的湊不出,而是不敢湊。

官員的收入都是透明的,額外的收入也就是耕種所得的那些錢糧,可那玩意兒都是有數的。

就算再怎麼精通運營,依照著個人的身份地位,財富的增長也是可以遇見的。

若是一個人明顯的拿出了不該他擁有的的財富,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加上蜀王那二百餘萬錢,還差了差不多三百餘萬錢了呢!”劉徹緩緩的點著頭,額頭上的皺紋卻始終沒有落下。

下方的石慶則是看的有些心驚膽戰,皇帝這是擺明了告訴他這幫人不該只拿這麼點出來的。

皇帝這是認定了他們手中還有錢啊,可就算還有錢,他也不敢這麼隨意的拿出來啊……

“父皇,四百餘萬錢已經足夠啟動專案了,只不過計劃可能會稍稍的受到一些影響,但我個人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劉破奴當即站了出來開口道。

錢不夠?

錢不夠了才好呢!

錢要是夠了,或者多了,那劉破奴接下來才不好操作呢。

劉破奴現在可是信心滿滿,已經急不可待的想要給大漢的先祖們好好的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資本運營了,好好的刪一刪他們的鈦合金狗眼。

“嗯???”劉徹臉上帶著濃濃不解的看向劉破奴,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爹我在幫你坑錢呢,你拆我的臺?

“四百多萬錢省著點用的話,差不多能同時開建六七座工坊了,現在建造工坊也有經驗了,搞起來的話速度還是挺快的,基本三四個月就差不多能搞好。”

“藍田這邊的礦區目前已經存了不少的新犁,這批新犁賣出去的話就能收回一筆費用,到時候直接將這筆費用拿來建設新的礦區就行了,不過我估計百姓大多會選擇分期支付,所以第一年的收入可能不會太多,若是運作得當的話,今年末明年初差不多就能把十二座工坊給建起來。”

“不管怎麼說,基本上還是可以保證明年春耕的時候有一半以上的地區可以投入一定數量的曲轅犁,後年春耕能保證所有地區都有曲轅犁可以用!”劉破奴有理有據的說著。

不過卻在這裡打了個馬虎眼,拿著利潤來投資,其實本沒有什麼問題。

但問題在於這筆錢劉破奴歸結在了農具工坊,但投資的卻是整個礦區,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問題,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這事兒給湖弄過去。

較真?

你讓那幫人跟皇帝較個真試試看?

看看到底是他們的頭硬還是皇帝的刀更鋒利?

“那豈不是說前幾年基本不可能有收益?”劉徹忽然明白了劉破奴的小算計。

“賬不是這麼算的,你只看見了前幾年沒有收益,但是你也沒有投資餘下那幾座工坊建設的錢啊,若是按照計劃來算的話,只要把那幾座工坊建起來,那不就等於是收益嗎?”劉破奴一本競爭的說著。

這次可不是胡說八道,你沒投錢,最終卻得到了工坊,而且還能拿到他的收益,難道到手的雞蛋是雞蛋,下雞蛋的老母雞就不是財產了?

“殿下言之有理,兩三年內沒有收益倒是在接受範圍之內!”石慶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雖然無奈,但他也知道劉破奴的方法是可行的,也是大家能接受的。

不過石慶這話的意思也是在明著告訴劉破奴,兩三年可以,時間再久那就不行了。

畢竟這不是石慶一個人的投資,他只是代表著八百餘位官員來洽談的而已。

石慶既然表了態,那接下來他就需要負責取說服那八百餘位官員接受兩三年內見不到收益的事情。

“丞相放心吧,最多三年,甚至是兩年我就有把握讓賬面轉虧為盈!”劉破奴信心滿滿的保證道,心中卻露出一副賤兮兮的姿態。

轉虧為盈是沒問題,但問題是盈在哪裡?

賬面是盈利了,可就是見不到錢,就問你氣不氣?

“殿下既然這麼說了,那這事兒當是沒問題了,不過臣還有一點不明,為何臣拿到的回執上標明的是皇家農具工坊的印呢?臣好像還見到了皇家工坊,皇家冶煉工坊,皇家裝備工坊的印章,但是在這份回執上面卻沒有見到這些印記!”石慶穩如泰山一般的看著劉破奴。

小問題可以不計較,但這種大事兒他可得問清楚了。

即便石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猜測的是錯誤的。

反正他覺得,劉破奴應該不會這麼不要臉吧?

就算他劉破奴真的這麼不要臉,皇帝總歸得要點臉吧?

“哦,丞相說這個啊,本來按照我的計劃呢,這裡面也沒那麼多事兒,但父皇覺得鐵這東西是需要嚴格管控的,所以在監管上是需要下功夫的,不然因為監管不嚴的問題而讓某些人得到了鐵來做動作,那不就因小失大了嘛!”

“我後來也仔細的琢摸了琢磨,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兒,再說工坊將來還是要打造兵器的,還不如趁早將其分開,這樣各自管理各自的事情,也不會顯的太過於混亂,同時也會更有利於管理。”劉破奴一臉這事兒別怪我的模樣看著石慶說道。

隔夜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存在的好不啦?

隔夜仇那是當時沒找到報仇的機會,君子他要是有能力當場就報仇,那他還等十年幹啥?傻嗎?

你糟老頭子不是威脅我嗎?

那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把這口鍋扣在你頭上,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劉徹忽然一愣,旋即惡狠狠的看著劉破奴。

你特孃的,說好了朕不背這口鍋了呢?

你小子還真特孃的是個人才,有利的時候你是削尖了腦袋的往裡面鑽,有鍋的時候你是在雞蛋上找條縫隙也得把鍋甩出去。

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了呢?

“不過丞相放心,你們入的既然是農具工坊的份子,那這筆錢就只會用在農具工坊,丞相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將這筆錢另作他用,到時候一切的賬目都是公開的,丞相可以代表百官組成一個團隊,隨時可以來工坊抽查賬目。”劉破奴一副坦誠相待的樣子說道。

看著石慶明明很想反駁,但卻又找不到藉口的模樣,劉破奴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繼續道:“丞相知道父皇平日裡是怎麼教育我的嗎?”

石慶有些懵逼的看著劉破奴,搖了搖頭,這皇帝又沒大聲的吆喝,我上哪知道?

劉破奴微微一笑,忽然換上一副威嚴的態度,氣場十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大漢是朕的大漢,這萬民是朕的萬民,這大漢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百姓,每一粒糧食,每一文錢都是朕的,朕給你的,那才是你的,朕不給的,你不能搶……”

一瞬之間,劉徹竟然都愣在了那裡,這小子好像有那點味道了?

這話雖然聽著很欠揍,但那得看是誰說的,若是隨便一個人說出來的,那估計是覺得他全家活的太久了,日子過的太滋潤了。

但若是皇帝說出來的,那自然一點問題也都沒有。

這座江山都是人家皇帝的,皇帝說不給你的東西,你敢去要嗎?

嗯,除了劉破奴那個不要臉的怪胎,偏偏皇帝還就吃他這一套。

石慶雖然也震驚,但他跟劉徹震驚的點不一樣,聽完劉破奴的話,渾身劇烈顫抖著跪倒在地,朝著劉徹便將腦袋扣在了下來,額頭緊緊的貼著地面,就連聲音都散發著濃濃的恐懼之意。

“陛下恕罪,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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