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眼假來形容這份竹簡小騾子都覺得有些太高看他了。

首先是小篆體,這玩意兒也就是秦朝才統一的,就算時間在早一些,把他看做是小篆的前身大篆,那也是西周晚期才出現的。

說他們是夏氏後裔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這句話說的沒一點問題。

但是為了躲避戰亂,所以在一千多年前從中原遷徙到了敦煌附近,這又是什麼鬼?

老祖宗知道你會在一千多年後看到這個記載嗎?

還是他知道他所處的時空就是在一千多年前,這明顯的就是一個以後人視角來記錄前人生活的記錄角度。

還有,敦煌,那特孃的是元狩二年霍去病收復河西走廊之後,皇帝才設定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時間距今不過十八年的時間而已,特麼的你那個活在一千多年前的老祖宗就知道那地方叫酒泉?

難不成你家老祖宗是個穿越者不成?

現在的小騾子可不是之前那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老農民了,被劉破奴逼著不僅學會了識字,也閱讀了不少的歷史史料。

小騾子很是瀟灑的將手中的簡易竹簡丟給了身後計程車兵,一臉裝逼的說道:“拿去燒火……”

“漢使,這……”看著小騾子的舉動,大祿臉上忽然出現了焦急的情緒。

難道是自己的情報出錯了?

不應該啊,很多方面都印證了,就因為軍須靡不願意承認他們的祖先是來自於中原王朝的,所以才會導致之前的談判談崩的。

大祿就是藉助這一點,費盡心機找了個認識漢字的人,連忙加緊趕製了這份竹簡的。

大祿之所以這麼做,不就是希望用實際的行動告訴漢人,軍須靡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大祿願意做嘛?

雖然我大祿不是烏孫王,雖然我的實力比不上軍須靡。

但是我願意配合啊,我師出有名啊,我還有一萬將士呢……

“你的心意本使已經知道了,但你搞的那玩意兒實在是拿不出手,就連本使這種半吊子水平都能從隨便一個地方找出問題,拿著這樣的竹簡去長安,那是要出問題滴。”小騾子笑呵呵的解釋道,旋即伸手讓人拿來一個物件。

身後計程車兵會意,手捧著一隻箱子走了上來。

小騾子直接從箱子裡拿出了一片獸骨,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但是從外觀上來看,它存在的時間顯然已經不怎麼短了。

“你瞧瞧這個如何?”小騾子將獸骨遞給大祿。

大祿接過之後直接觀看了起來,上面並沒有太多的文字記載,最主要的是一副圖畫,中間是一堆火,有幾個人正在手持棍棒狀的兵器在打架,外圍則是幾個人形物牽著牲畜朝著四周走去,然後旁邊還有一段他明顯看不懂的文字記載。

“漢使,這是什麼意思?”大祿一臉懵逼的看著小騾子,文字看起來跟小篆完全不同,但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看不懂,看起來就跟看鬼畫符似的。

“咳咳……”

小騾子忽然乾咳的兩聲,大祿這話倒是問倒他了。

雖然咱已經脫離文盲的隊伍了,但是你還別說,這骨頭上的文字咱還真就不認識,不止你看著像鬼畫符,我看著也像。

但是作為上使,我要是也說看不懂,那不就丟大人了嘛。

於是,小騾子只能將從劉破奴那裡聽來的版本做了一番解釋。

“你看,火是什麼眼色?”

“黃色的?”

“對,這不就象徵著炎黃嘛,這圍著火苗的這幾個人正在打架,或許用打仗來形容比較合適,畢竟從他們的裝扮和裝備上來看,反正不是周朝的,考慮到這些,那麼就可以做出分析,大漢皆為炎黃之後,火苗即代表著炎黃,兩種服裝完全不同的人在打仗,那必然是朝代的更迭之戰,往前推算,那不就是夏朝跟商朝之間的戰爭嘛。”

“你在看這裡,其他人都在打仗,這些人卻帶著牲畜和孩子朝著四周走去,這不就是為了躲避戰亂的嘛,而你們這裡有儲存著這個,那不就證明了你們正是一千多年前從中原地區走出來躲避戰亂的那支夏氏後裔之一嘛……”小騾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當然,胡說八道並不是他的本意,主要是劉破奴就是這麼說的。

哦,對了,他在劉破奴那裡可不止看到了一根這樣的骨頭,一模一樣的他甚至看到了七八根那麼多呢。

憑藉著小騾子的聰明勁兒,在看著眼前這根骨頭上的分析,小騾子大概已經猜到劉破奴的用意了。

這些被他看中的,就給他一根骨頭,這個骨頭就是證明他們身份的主要證物。

至於他們的先祖到底來自於哪裡,這個問題恐怕只要是個人他都搞不清楚,畢竟經過了那麼多年,那麼長時間的斷代,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何況外人呢?

華夏曆史對於西域地區能夠追朔到最遠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答桉就是西漢時期漢武帝年間,更確切一點就是張騫出使西域歸來的時候。

在此之前,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任何關於西域的文字記載,但是在此之後,不僅在中原王朝能找到,在西域本地也能找到一些。

既然造假,那就造的像一些,劉破奴故意讓人找了一些年代久遠一些的骨頭,並且按照甲骨文的形式刻了這些內容。

當然,跟真正的甲骨文還有一些差別,因為甲骨文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在西周時期還有少量的存在,秦始皇車同軌書同文之後幾乎就找不到了,劉破奴也是廢了好大勁兒才找到一個略懂的老古董,讓他寫下了一些他能寫的字。

然後就這麼缺斤少兩的刻了上去,至於後人能不能翻譯出來,那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老子離的這麼近,還有人略懂甲骨文都不認識,你兩千多年後全憑感覺去翻譯?

再說了,你就覺得你翻譯的是對的?

所以劉破奴刻意讓人刻下了這幅畫,再配合上旁邊簡短的文字記載,讓他們根據這幅畫去推測那些文字的意思。

至於甲骨文對不對,劉破奴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幅畫影響到甲骨文的解謎工作,劉破奴就沒能力去管了。

至於讓他負責?

呵呵,讓一個造假的人去對歷史文獻負責,能想出這主意的人絕對是個特孃的人才。

“對!對!對!我就覺得是這個意思嘛!還是漢使水平高,我們守了上千年的寶貝都沒能讀懂,漢使您只是看上一眼就讀懂了上面的意思……”聽著小騾子的解釋,大祿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興奮的笑容,連忙順著小騾子的意思將話給接了下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漢人不僅有這個想法,還連證據都給找好了。

看著這讓人看著就覺得很真實的骨頭證物,在想想自己讓人編造出來的那份竹簡,拿他去燒火還真是一點也不虧。

“嗯,以前是因為讀不懂,所以有些事情呢也怪不得你們,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自己祖輩的歷史,那就應該把這些歷史告訴你們的百姓,因為他們也有權瞭解自己祖輩的過去,為自己的祖輩感到驕傲!”看著如此識趣的大祿,小騾子也徹底的放下了心,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難。

“是,漢使說的對,我馬上就讓人去把我們烏孫人的歷史告訴所有人,並且要讓他們牢牢的記住自己祖輩的過去!”大祿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望眼欲穿的看著小騾子。

那小眼神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乎是在說人家都擺出你想要的姿勢了,啥時候才能滿足人家呀?

小騾子似乎也是讀懂了大祿眼神中的那絲渴望,所以也沒有繼續繞彎,直接說道:“你們渴望重新迴歸諸夏的懷抱,這事兒陛下和殿下都是支援的,但是考慮到你們離開諸夏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也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現在再讓你們回去靠著耕種為生,恐怕你們也不會習慣。”

“再加上這麼多年來養成的風俗和一些規矩,你們到了大漢以後也未必能適應,特別是大漢那森嚴的律法,很多在草原上看起來根本就不叫個事兒的事情,到了大漢那就可能是殺頭的罪過。”

“貿然的讓你們回去,最終的結果可能會是兩敗俱傷,所以陛下和殿下都覺得可以接受你們迴歸諸夏的懷抱,但是也要充分的考慮到你們這些年來養成的風俗習慣,接你們回去是為了能夠完成諸夏民族的大一統,是為了讓我們接下來的生活可以變得更好的,而不是給雙方找麻煩,找不痛快的。”

“所以說,接下來你們還是得生活在這裡,但是朝廷也會充分的考慮你們的意見,如果厭倦了放牧為生,想要以耕種為生的話,朝廷會找地方教你們耕種,教你們謀生。”

“除此之外,為了保護你們的切身利益,接下來朝廷會遷徙一位諸侯王來這裡幫助你們,雖然你們名義上會是諸侯王麾下的民眾,但諸侯王也是漢人的一員,這一點跟在大漢內部沒有任何的區別,諸侯王在大漢如何,在這裡也會如何,唯一不同的就是換了個地方,麾下的民眾換了人而已!”

“當然,朝廷會不間斷的派人來巡查的,若是諸侯王敢對你們不好,那朝廷可是要收拾人的!”小騾子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次是真的,可沒有胡說八道。

“漢使,那我呢?”然而說的認真,這話到了大祿耳中卻感覺不是那個味了。

“你?按照陛下的規定,只有王投靠才會被依舊封為王,但是王只享受食邑以及管理一座城池的權力,而王去世以後,他的兒子只能繼承侯爵的爵位,按照你的級別當然是不可能被封王的,不過看在你這麼誠懇的態度上,我倒是願意在殿下面前說一說你的好話,給你一個侯爵的身份,並且保你三代不降爵!”小騾子不慌不忙的說著。

“啊?只是個侯爵嗎?”大祿有些失望的看著小騾子,心有不甘到:“漢使,真的不能幫我拿回王位嗎?”

“你跟軍須靡出自同宗,這東西你有他也有,朝廷怎麼可能去打自己人呢?”小騾子直接拒絕道。

“不過我可以建議殿下給你一些兵權,這可是連那些王都沒有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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