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當世最頂尖的強者,超越時代的人物,就這麼相視而立。

兩人眼神交織,四道神芒在空中交匯,撞擊出一股絢爛的火花。

“吼!”孛兒吉作為蒙古第一高手,怎麼能忍受如此挑釁?他頓時狂吼出聲,一股難以想象的氣勢驟然爆發出來。

閻柳白大吼道:“奇士府眾人!快逃!逃到山下去!”

傅寒雨也是臉色急變,驚駭道:“大風堂弟子,各派武林人士,快走!你們承受不住內力餘波!”

呂洞賓臉色一變,頓時朝山下飛去,傅殘雙眼微眯,提劍緊跟而上。

在幾個呼吸之間,幾十道身影全部逃出廣場,瘋狂朝山下而去。

下面,還有無數的江湖人士在不斷飛逃,超越循道兵解境界的強者對撞,誰也不知道那股內力餘波會多麼強大。

恐怕動則之間,便會摧毀一切,哪裡是**可以抵抗的。

傅殘記得清清楚楚,當天在萬毒山莊,傅寒雨與愁空山激戰,內力餘波掀飛地板,所有宗師都驚慌逃竄。

今日,兩大天合歸真的強者對撞,到底會產生多大的動靜?

傅殘剛想到這個地方,一聲驚天巨響便驟然傳遍大地,震耳欲聾的聲音猶如晴天驚雷,在空中連連回蕩,幾乎連杭州都能隱隱聽到。

下一刻,大地猛然搖晃起來,彷彿地震一般,無數滾石落下,躲避不及的江湖人士頓時把砸倒在地。

傅殘回頭一看,只見白光沖天,整片天地都被籠罩,那一股滔天的力量,在瞬間便把廣場房屋全部吞沒,漫天石塊頓時化為齏粉。

好強!

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僅僅一招,方圓百丈的廣場瞬間淪為一片廢墟,碎石穿空,餘浪直湧高天,那強大的內力震懾著在場所有的人。

“吼!”一聲巨吼傳遍大地,那是蒙古第一高手孛兒吉的怒吼。

眾人抬眼一看,只見廣場那邊,一道絢爛的劍芒沖天而起,捅破煙塵,彷彿要直入高天,接著又瞬間消失。

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劍意如決堤怒水一般不斷席捲而下,眾人幾乎都站立不穩,不斷朝山下逃去。

“碎空劍訣!空楚河終於使出碎空劍訣了!”閻柳白臉色蒼白無比,彷彿見到世上最恐怖的事一般,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大吼道:“擊殺大風堂餘孽!”

聲浪滾滾,在這往下逃亡的時刻,一道道強悍的內力沖天而起,兩方人馬再次殺了起來。

此刻,沒有戰術,沒有公平,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這種情況下,誰也護不了誰,誰也保不了誰,能做的,就是全力拼殺。

黑龍橫天,困魔鎖鏈發出滔天黑氣,在空中不斷盤旋,此刻的困魔鎖鏈,在強大的內力餘波之下,彷彿更加強大。

愁空山一掌拍出,藍光爆射,威勢驚天,卻始終甩不掉已然完全啟用的困魔鎖鏈。

清歌全身佛光瀰漫,手指不斷屈伸,困魔鎖鏈在佛家印法的操控下越戰越勇。

靳南、靳北兩大太上長老劍芒不斷激縱,也再不留有餘地,兩人劍芒合併,竟然與楚江王和輪迴王打的難解難分。

傅寒雨節節敗退,在空中不斷吐血,閻羅王的強大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二人在激戰上百招之後,便已然分出勝負。

“讓我來領教領教奇士府四大天王之首的手段!”

一聲冷哼響起,只見陰煞塵埃身影忽然一閃,手中黑劍光芒大作,一股驚天劍芒直衝高天,驟然斬下。

閻柳白冷哼道:“楚江王之仇,奇士府早晚會報!”

塵埃低笑道:“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條狗!殺你!隨時都可以!”

“狂妄!”閻柳白猙獰笑道:“一個只會偷襲的殺手而已,也敢揚言擊殺我?”

“大道萬千,萬事萬物皆有存在的原因,你心胸狹隘,見識短淺,這便是空楚河能夠遠遠拋開你的原因。”

塵埃淡淡道:“殺道!又何嘗不是萬千大道之一?你我內力不相上下,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

他說著話,身影忽然消失在天地之間,一股寒冷的殺意頓時湧動在天空之上。

“你搞什麼鬼?”

閻柳白沉聲叫道,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內力外放,為自己撐起一個光盾。

忽然,一把黑劍彷彿憑空而出一般,自背後朝閻柳白刺去。那森森的寒意,幾乎要浸透身體。

閻柳白眼神一轉,右手一震,剎那間白扇朝後割出,那道黑色的身影頓時消散,而另一把黑劍,忽然自頭頂刺來。

竟然是假身!他身影一閃,忽然騰空而起,躲開這道劍芒,沉聲道:“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啊!”

他話音未落,忽然發出一陣慘叫,身影連續閃出十多丈,低頭一看,左肋之下一道上開鮮血涓涓,正蠕動著血肉。

“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

空中黑煙一閃,塵埃靜靜站在原地,雙眼閃著異光,冷冷道:“所謂潛伏隱匿殺伐之術,乃是大道之一。你肋下那道傷口,便是你輕敵的代價。”

閻柳白豁然抬頭,滿臉猙獰,厲聲道:“很好!很多年沒人傷到我了,今日,我便要你付出代價。”

他說著話,白扇一展,劃出一道半月,白光驚天,頓時齊聲而來。

塵埃冷哼一聲,身影驟然一分為三,三道黑影從各個方向不斷斬出劍芒,或刺或劈,或挑或拉,幾乎在幾個呼吸只見便把閻柳白困住。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對手,所有人都在拼殺,只是在兩大天忍的協助下,傅寒風一人根本無法周旋,大風堂眾人危在旦夕。

但事情總是那麼巧,但遠處天邊,官道的盡頭,那十多道偉岸的身影飛速而來之時,奇士府眾人便已然慌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碎空樓的人,終於趕到了。

顧泉一聲暴喝,強大的內力不斷席捲,頓時加入戰場,獨自擋下一位天忍。

十多位宗師高手加入,讓損失慘重的大風堂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大叫起來,浴血拼殺。

“我草 你姥姥!”宋天獅打出困魔印法,黑龍盤旋,終於和林天奇聯手,幹掉了一位宗師強者。

而這混亂的場面永遠沒有安全之地,困魔印法脫手而出的下一刻,一道金色劍光閃過,頓時斬在了他的後背,他高大的身影,就那麼直直地倒了下去。

“宋大哥!”林天奇一聲厲吼,頓時過來扶住他的身體。

宋天獅滿口鮮血,右手死死抓住林天奇的手臂,咬牙道:“最後的勝利,我怕是見不到了。”

“不會...不會的......”

宋天獅搖了搖頭,口中不斷吐出鮮血,艱難道:“照顧好,照顧好你嫂子......”

他說著話,右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呃啊!”林天奇怒吼一聲,厲聲道:“呂洞賓!不殺你,何以祭我宋大哥在天之靈!”

他說著話,身影驟然一閃,全力一掌而出,瘋狂朝呂洞賓而去。

只是在這戰場之上,又有誰沒有憤怒?若憤怒便能殺敵,便不會有強大的對手了。

一個短暫失去理智的宗師中期強行和宗師巔峰級高手對拼,無疑是早死。

金色的劍芒閃過,擊碎他的掌力,把他身體掀飛數丈,砸在地上。接著,黑色的劍芒激射而出,直直朝他喉嚨而去。

只是呂洞賓沒有看到鮮血噴湧的場面,一把閃著紫色光華的長劍驟然橫空而出,把這道黑色劍芒狠狠斬碎。

傅殘看著宋天獅的身體,深深嘆了口氣,死死咬牙,豁然轉身。

兩道紫色的內力頓時從瞳孔激射而出,一股強大的殺意直衝高天。

呂洞賓笑道:“你還想和我比?”

傅殘緩緩搖頭,道:“不是比,是殺人!”

他說著話,全身紫色內力驟然內斂,一股恐怖的滔天煞氣驟然湧出,那漫天的血芒,猶如巨浪在咆哮。

傅殘怒吼一聲,一劍頓時刺出,那漫天的血浪頓時化作一道巨大的血劍,直衝而去。

呂洞賓臉色微變,金劍、黑劍齊出,兩道不同顏色的劍芒直接把這巨大的血劍擊潰。

漫天煞氣散去,他終於又看到的傅殘的身影。

那是一道瘦小的身影,但那股恐怖的氣勢,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

他沒有紫芒,沒有煞氣,有的,只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黑白二氣!

長劍恢復了本身的銀白,他一隻瞳孔透著白光,一隻瞳孔透著黑芒,黑白二氣交織在空中,形成一個莫名的圖案。

“你做什麼?”呂洞賓忽然覺得有些莫名慌張。

他強行鎮定自己,黑劍、金劍驟然相撞,發出一道黑金交織的驚天劍芒。雙劍合璧,他已然使出了生平最強一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慌張,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傅殘頭頂的白煙。

那是傳說中天合之人使用禁忌招數的天合之橋。

所以,直覺告訴他,必須立刻除去傅殘,不惜一切代價。

而當他斬出那道劍芒的同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已然傳到他的耳朵。

“殘荒九劍第四劍——覆虛劍!”

聲音一落,便是直衝霄漢的劍意。

黑白之光閃爍,淹沒了他的身體,他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不斷壓迫著自己,並不斷加大力度。

腳下的地面已然開始崩碎,那覆滅虛空的力量不斷攪動,驚天的劍意不斷在黑白之光中席捲。

接著,大風一吹,一切便消散。

留下的是一顆沒有身體的頭顱,頭顱之上,那雙眼睛依舊可以看到恐懼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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