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

清水櫻發出一聲尖嘯,全身內力一湧,青蔥玉手頓時橫拍而來。

傅殘反應極快,幾乎在瞬間退後數步,長劍一擋,只聽一聲鏗響,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狠狠砸在木牆之上,掉落下來。

“嘔!”他捂著胸口,直接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如今的他,武功全廢,丹田破碎,又怎能承受宗師一擊?若非清水櫻只是隨意一掌,並未用太大力氣,否則他心脈直接會被震碎。

清水櫻看著傅殘慘狀,冷冷道:“你果然武功全失,當天在天塹崖上,強行使出最後一招,已然毀去了你的經脈和丹田。”

當天,傅殘強行融合《紫虛內經》道韻和體內煞氣,又強行融合《荒劍殘經》的黑白二氣,最後再以先天造化功的自然之力為媒介,強行將這兩股融合之後的力量再次融合。

這種瘋狂的舉動幾乎毀去了他的身體。

但這一戰,也震驚了整個江湖。

若非奇士府陰尊出手,恐怕輪迴王曲縱回都會慘死在這強絕的一招之下。

可以說,傅殘用自己的實力,強行改變了江湖對境界的認知,他將影響無數人對境界與內力的探究。

在江湖,所有人都把這個年輕人和循道兵解這四個字劃上等號。

是的,他完全有和循道兵解一戰的實力。

傅殘喘著粗氣,擦乾嘴角鮮血,輕笑道:“清水小姐,你的漢語能力真是不錯,竟然連登徒子都會用。”

清水櫻仰天大笑,冷冷道:“你的注意力很快就不會在這上面了,如果我是你,我只會擔心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傅殘看著她玲瓏的軀體,咧嘴笑道:“是的,我現在的注意力,確實已不在你的語言能力上面,而在你的身體上面。話說,為什麼你的胸部,會這麼大呢?”

“你!”清水櫻頓時滿臉漲紅,氣得七竅生煙,想要出手,又礙於自己身體。

緊緊咬牙,連忙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重重喘著粗氣。

看著她急怒而羞赧的模樣,傅殘竟然不禁笑了起來,露著白牙,道:“清水小姐,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好看。不過,你這樣,容易生病的。”

清水櫻整個人都在滴水,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喘著粗氣緩了良久,才厲聲道:“你、我不會讓你這麼得意的,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去!”

她身影一閃,玉指一伸,在傅殘胸口一點,控制住他穴道,然後又矇住了他的眼睛。

這下好了,動不能動,看不能看。好在能說,能聽。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看來這丫頭在換衣服了,想想還真是香菸啊!

清水櫻看著傅殘似笑非笑的臉,心中惱怒萬分,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酮體,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還沒有在任何一個男人身前一絲不掛,這種奇妙的感覺,竟然令她身體一軟,彷彿有一股熱流席捲全身,要奪去她所有力量。

她俏臉微紅,連忙拿起衣服穿了起來,有幾次都差點系錯了扣。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理忽然會有一種變化。

她緩緩看向傅殘。

面具已然拿下,這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彷彿刀削斧鑿而成,帶著男人的剛毅,眉間流露的,又似乎是柔情。

臉色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和之前他那如同絕世殺神的模樣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竟然給人一種安靜、蒼涼的感覺。

傅殘嘴角微翹,輕笑道:“怎麼?不忍心殺我了?”

清水櫻冷冷道:“你認為可能嗎?我清水櫻決定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只是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我會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傅殘沉默頃刻,緩緩道:“你年紀輕輕,懂什麼叫生不如死嗎?”

清水櫻變色道:“你什麼意思?”

傅殘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清水櫻眉頭緊皺,猶豫幾許,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是陽痿?”

傅殘心臟一跳,整個人肌肉驟然繃緊,心道:他媽的!差點挖了坑害了自己!

他連忙搖頭道:“不,是飢不能食,渴不能飲,有欲而不得解,有情而不得圓。”

清水櫻雙眼微眯,森然笑道:“不錯!果然是魔徒,能想到我想不到的!接下來,這些苦你都將一一承受!”

傅殘沉默。

要不是為了活命,白痴才和你這麼多廢話!

清水櫻冷笑道:“從現在開始,這裡,便是你的生存空間。”

她說著話,大步轉身走出。

而傅殘,則開始思索起來。

第一步完成了,至少這個傻妞在短時間內不會殺自己,只會折磨自己。

而所謂飢不能食,渴不能飲,這些對於傅殘來說,根本不能算是折磨。

前世傭兵生涯七年,這種情況不知道出現了多少遍,當初為了刺殺一個武裝勢力的二號人物,他曾連續四天滴水未進,靠著一股毅力強行堅持下來。

而所謂有欲而不得解,有情而不得圓,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存在。

他的慾望,就是活下去,他的感情,都在大明。

最重要的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武功盡廢,經脈盡斷,便就是生不如死。這些,他已然經歷了。

不得不說,傅殘在這一方面,確實沒有了什麼弱點。

他的弱點,在大明。

但要怎樣才能掙脫清水櫻的控制,這實在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她宗師之境,來硬的肯定沒辦法。

那麼只能是來軟的。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東西才是軟的呢?

想到這裡,傅殘不自禁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笑容,他並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他已然餓了。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時辰,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支撐太久。

更重要的是,清水櫻進來了,帶著大量的熱菜。

香味四溢,不斷鑽進他的鼻子,讓他口水幾乎忍不住,不斷往下嚥。

清水櫻拿下綁在他眼上的布條,輕笑道:“你看,有清蒸魚,東坡肉,紅燒肘子,味道很香呢!”

媽的!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傅殘不斷吞著口水,喉結蠕動,強行撐著,道:“我不餓。”

“不餓?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不餓啊!”

傅殘微微一笑,道:“秀色可餐。”

清水櫻臉色頓時一冷,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我要你跪著求我!”

她胡亂吃了幾筷子,就把這些菜全部倒掉,看得傅殘心痛不已。媽的,竟然浪費糧食!也不怕遭天譴!

接下來幾天的日子,和傅殘預想的差不多,果然是飢不能食,渴不能飲。只是偶爾兩三天有一碗小米粥吊著命。

按照清水櫻的話來說,就是不能這麼輕易玩死自己,要慢慢來,不然就沒意思了。

傅殘心中也是暗暗記下這個仇,以後有機會一定禮尚往來,好好報答她。

令他苦惱的是,這個身體和前世的身體差太遠了,抵抗能力低得可怕,看到食物口水便忍不住流。

到最後乾脆口水都不流了,直接眩暈了,因為實在太餓,同時又太缺水。

每到這個時候,傅殘就會得到一碗小米粥。

看著傅殘狼吞虎嚥的模樣,清水櫻冷笑道:“怎麼樣?大魔徒!這幾日的滋味如何?”

傅殘緩緩抬頭,沙啞著聲音道:“你說呢?”

他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無比,眼眶發黑,像是即將逝世的老人。

看到他這個模樣,清水櫻笑了,笑的無比開心,道:“很好!這樣折磨死你,才可以消除我心頭的恨意!”

傅殘輕笑道:“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手段,算不上折磨,你若是真想折磨我,還得努力才行。”

“噢?有何見教?”

傅殘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折磨是,一個放蕩的漂亮女人在自己面前誘惑自己,卻不能碰她!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

“你大膽!”清水櫻怒吼一聲,豁然站起,沉默頃刻,又皺眉道:“我父親沒說過,但我母親,好像確實有說過類似的話。”

她眉頭緊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緩緩道:“記得小時候,母親曾說,對付一個男人最好的手段,便是讓他對自己產生慾望,並讓他得不到自己!”

傅殘幾乎都要笑出了聲,心中狂笑道,東瀛人果然還是喜歡這一套的!

他強行擺出一副很恐懼的樣子,驚道:“你、你可別像你母親這樣對付我!我寧願死也不要受這種折磨!”

清水櫻森然笑道:“哼!你以為我會對你心軟嗎?你花心的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紅顏知己不少吧?對付你這種好色之徒,就是要處以極刑!”

傅殘忍住爆笑,連忙搖頭道:“不、不要這樣!我當初多吃了一顆母陽神丹,受不得這種刺激的!會比常人更加痛苦的!”

“做夢吧你!我絕不會放過你!”

清水櫻冷冷一笑,臉上的寒意忽然不見了,露出的,是一副極其嫵媚的面孔,像是一個慾求不滿的少婦,微微張著嘴,喘著粗氣。

傅殘心中駭然,要論變臉之快,恐怕整個江湖都不如眼前這個東瀛女人。唉......我朝在這方面的教育力度還是不夠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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