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傅殘豁然睜開雙眼。

掀開身上的被子,傅殘心中猛然一驚,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這麼死!

連怎麼出現在床上的都記不起來了。

傅殘臉色有些陰沉,對於他來說,這幾乎是不可饒恕的失誤。

對於他這樣的人,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醒,否則,隨時都可能死在夢中。

他迅速穿起衣服,走下床來。清水櫻已然易容,正在吃早餐,看來龜川在生活方面對自己還不錯。

傅殘沉默頃刻,忽然道:“你把我抱上去的?”

清水櫻緩緩道:“我醒了,讓你睡會兒,免得白天精神不振,幹不好活兒咱倆都得死。”

傅殘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緊緊盯著清水櫻。

清水櫻自顧自地吃著菜,吃了吃著,臉就紅了,惱怒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叫他們收走!”

傅殘這才一笑作罷,他算是明白了,清水櫻就是屬於那種嘴硬心軟面子薄的人,嘴上嚷得最兇,心裡明明又不是那麼回事。

沒過多久,果然來人了。

來的是二當家,對傅殘還算客氣,說是三百青年已然選好,只等他過去做老師了。

看來龜川還是被自己話打動了,開始要走第一步了。

傅殘像清水櫻使了個眼色,跟著連忙走了出去。

一切只是緩兵之計,為的只是等。

當然,傅殘並未吹牛,三百人交給他,他的確教的好!

前兩天龜川親自監督,傅殘為師,講出了對劍最獨到的理解,連龜川都頗有收穫。

於是便放心把這三百人交給了傅殘,雖然仍有監視,但在他的眼中,傅殘畢竟是個廢人,沒有內力的廢物,又怎麼能翻起什麼風浪呢?

一個月之後,這三百海盜已然大變樣,和之前懶散的狀態完全不同,他們眼中都閃著精光,渾身猶如利劍一般,氣勢磅礴。

龜川大喜過望,他完全明白,這三百人的戰力,提升了至少兩個檔次!

於是他對傅殘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夜晚,傅殘與清水櫻吃完飯,龜川又過來了。

這段時間,龜川每隔幾天便要和傅殘暢談一次,傅殘也為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正一步步走著。

當清水櫻只覺得走到一邊,兩人又談了起來。

在全島的共同努力下,大批良田已然開墾出來,城鎮也在開始建設了,各方面都需要人管理,傅殘給了不少建議。

而龜川,也越來越明白,要成大事,沒傅殘絕對不行。

但傅殘,畢竟是漢人,畢竟是俘虜。

他早已沒了殺心,只想把傅殘變為自己的人。

他懷疑心極重,不怎麼相信傅殘那一番吐露心聲,說什麼出海島外無容身之處,在龜川看來,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會發光。

他想讓傅殘徹底死心。

“這是什麼?”傅殘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龜川手中血紅的藥丸。

龜川笑道:“先生勿怪,龜川也是迫不得已,服下此藥,先生我便徹底信任先生。”

“這是什麼藥?”

龜川道:“這叫腐心散,服下此藥,半年之內無事,若半年之後還無解藥,腐心而死。”

“每半年就要服藥?”

龜川道:“先生以為如何?”

傅殘臉色陰沉,一把拿起藥丸,猛然吞了下去,咬牙道:“龜川先生這下總該相信在下了吧!”

龜川如釋重負,大笑道:“先生不愧是果斷之人,從明天開始,先生可在島上隨意走動。”

傅殘冷笑道:“恐怕先生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吧?”

龜川道:“此藥乃東瀛奇人所煉,除了我之外,無人可解。”

傅殘心中冷笑不已,老子吃了陰陽子母丹,什麼藥服不得?

傅殘面無表情,開始說起了正事:“良田已墾,城鎮已有了雛形,但現在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傅殘沉聲道:“沒錢了!”

龜川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這麼快?”

傅殘道:“船上的物資差不多了,我估計,最多再支援一個月。”

龜川沉聲道:“最近來往船隻不多,我們收穫很小。”

傅殘笑道:“你還有一筆財富!”

“噢?”

“那群奴隸,除了水手之外,還有商人,能出海經商的人,都是大富!可以壓榨出一筆不小的財富!”

龜川眼中神光一閃,森然笑道:“你是讓我放他們回去拿錢?”

傅殘心中一驚,臉色不變,道:“放他們回去豈不是自找麻煩?派你的手下,帶著他們可以證明身份的信物去,以人質威脅,讓他們拿錢!”

龜川雙眼微眯,沉默頃刻,頓時笑道:“好辦法!”

於是傅殘也笑了起來。

待龜川走後,他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對著清水櫻道:“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清水櫻壓著聲音道:“七人!已經有七人成功,並迅速融了進去,只待一個機會出海,便能把訊息傳遞出去!”

傅殘道:“這是重中之重,你一定不要讓他們露出破綻,否則.....”

傅殘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著窗外。

清水櫻沉默頃刻,忽然道:“你還是不睡覺?”

傅殘點了點頭,道:“讓我靜一靜。”

清水櫻皺眉道:“你明明丹田已經破碎,經脈已經斷裂,為什麼還要打坐?你難道認為你的武功還可能恢復嗎?”

傅殘低笑道:“怎麼?忍不住了?”

“什麼忍不住了?”

傅殘道:“忍不住想要了?”

清水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要什麼?”

傅殘嘿嘿一笑,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把她抱起,就往床上走去。

清水櫻驚叫一聲,想要掙脫,卻彷彿使不出絲毫力氣,只能把頭埋進傅殘胸口,然後狠狠一咬。

傅殘一把把她仍在床上,低吼道:“你屬狗的啊!”

清水櫻面色潮紅,媚眼如絲,她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咬下去,自己會這麼興奮。

傅殘看著她的模樣,心中忽然明瞭,笑道:“莫非,你有受虐傾向?”

“滾!姓傅的你再說一個字試試?”清水櫻臉色大變,像是被人遏住命脈一般。

傅殘眼神一轉,忽然衝過去,一巴掌狠狠拍在她屁股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啪響。

受到重擊,豐滿的臀肉如波浪一般盪漾,一股強烈的痛感頓時襲來。

“噢!”清水櫻反而發出一聲低呼,像是享受一般,非但沒有責怪傅殘,眼中反而愈加迷離,整個人彷彿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

傅殘瞪大了眼,想不到清水櫻真的是......受虐狂!

這、這......有這麼好的事?

傅殘興奮之下,又猛拍了幾巴掌,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啊!”清水櫻忍不住又嬌喘幾聲,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倒在床上,身上燙的可怕!

傅殘發現勢頭有些不對,連忙收手,驚道:“你、你真的喜歡這口?”

清水櫻緩緩回過頭來,緊緊咬牙,良久之後,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大吼道:“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

說完話,忽然一掌朝傅殘推來。

這一掌當然不是全力,她現在根本使不出全力,但即使如此,傅殘也被震開,連忙退後幾步,胸中熱血沸騰。

清水櫻連忙拉過被子,把自己這個人都蓋了起來。

唔......丟死人了!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啊!清水櫻都快哭了。

這個死人!竟然還當面拆穿自己!活該被打!

傅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看這樣子,上床估計又難了。

這段時間清水櫻的態度很曖昧,一方面好像又渴望自己,一方面又拉不下這個臉,所以都快憋出毛病了。

而傅殘,最近則沒有想過這一方面。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有了一絲眉目!

關於,恢復內力!

於是,他又坐在了窗邊,緩緩拿出先天造化功,翻了起來。

這本書,修的根本不是內力,而是罡氣,這個所謂的罡氣,其實就是自然之力!

也只有自然之力,似乎不需要丹田,不需要經脈。

但真正需要什麼來帶動這個呢?傅殘一時之間也抓不住。

清水櫻自被子裡探出頭來,映入眼簾的是傅殘沉思的背影,那道身影是那麼瘦弱,卻又是那麼偉岸。

一個月了,他每晚都在那裡度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要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啊!

而且,他怎麼能忍住不對自己......

難道是自己不夠漂亮?

想到這裡,她心中忽然有一股危機感,驀然回首,她才發現,好像傅殘的紅顏知己蠻多的,而且都是傾城之色。

她雖然沒有見過那些人,但有一個人她是見過的,那邊是懸彌寺方丈——清歌。

當初這個女人來救他時,那傾國之姿,那獨特的氣質,幾乎要令天下所有女子自慚形穢。

看當時的態度,她和傅殘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她心中彷彿被石頭堵住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良久之後,她忽然坐起身來,大聲道:“喂!”

“咦?還沒睡?怎麼?”傅殘緩緩回過頭來。

清水櫻臉色有些不好看,咬牙道:“那個懸彌寺方丈和你是什麼關係?

問完話,她的臉又紅了。

傅殘一愣,這丫頭吃醋?不可能吧!何況,吃醋的物件也找錯了吧?

“我說你吃醋就吃醋,能不能換個人吃?我和清歌根本沒有任何......”說到這裡,傅殘忽然一頓。

他想起了自己靈魂回首往事之時,看到的那一幕。黑蓮魔山下,自己救下清歌之時,她那回頭而望的目光。

傅殘發誓,那道目光他終身都無法忘記。

他......不敢再說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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