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一道道眼神,楚誠當時就心底一涼。

臥槽我就一路過的,都盯著我幹啥?嫌棄我腦子太正常不跟你們同流合汙嗎?

楚誠不敢再看,扭頭想趕緊跑路,卻發現退路不知何時也已被封死了。有學生像不經意般早就已攔在了他後方,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他覺得事情可能要大條時,一輛黑色的廂式轎車驟然駛來。車身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人行道邊,車門沿著滑軌被粗暴地拉開。

車裡跳下兩個黑風衣。

其中一人是一眼便給人以深刻印象的女人。堪稱萬里挑一的絕世身材,脖子以下全是腿,僅僅是跳出車廂的動作便引起了軒然大波,屬於那種僅僅出現在街上就會吸足注意力的型別。

而另外一人......禿頂,兇相,叼著支菸的男人。

“這次動靜鬧得挺大嘞,還是這種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光頭男人吐了口菸圈,“這回再想蓋過去沒那麼容易了吧?”

“那就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了。”

長腿女人聳聳肩。她走上前一步,從綁在白皙大腿上的套子裡拔出了一根堅硬的黑色棍狀物。

她撥動開關,棍狀物尖端“滋滋”地跳出了絲狀的藍色電弧。

一根電擊棒。

對楚誠來說幸運的是,隨著這兩個人出現,那些本來盯著他的人似乎突然間就對他失去了興趣,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這兩人身上。

其中從人群裡擠到最前面的那對海鮮商人和鋼絲球商人尤其顯眼。這兩人全身已是多處掛彩,男生臉上遍佈抓痕和鮮血,女生那張原本還算姣好的面容也已是青一塊紫一塊,只看臉甚至已辨認不出男女。

但他們都彷佛沒有痛覺,滿目瘡痍的臉扭曲而充滿憤怒。

“沒一個好東西,都沒一個好東西。”女生說。

“你們也一樣是麼?你們也想嘲笑我?”男生說。

“去死去死,統統去死!”

由這兩人帶頭,所有人一窩蜂湧了上去。

光頭男人丟掉菸頭,同樣揮手抽出了類似的電擊棍。兩人一左一右,雙雙衝進了人群。

楚誠趕緊識趣地趁機退到了一邊。

雖然這展開讓他很想留下看看熱鬧,但跟好奇相比肯定還是安全更重要。

可就當他準備跑路,耳邊卻響起一個軟糯的聲音。

“那個......對不起打擾一下。”

楚誠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個女孩,留著短髮,白色短袖,模樣清純可愛。她看起來也是剛從那輛黑色廂式貨車裡下來,手裡捧著個小巧的白色平板,眼睛烏黑雪亮。

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車上下來那兩人的同伴。

“看這裡。”

女孩手裡拿著個奇怪的裝置,那形狀讓楚誠有點聯想到了櫃檯收銀員的手持掃碼機。

她拿著那東西對著楚誠掃了掃,看了眼機器上的顯示器,又歪頭盯著楚誠看了會:“咦?奇怪,居然一點都沒有被感染......”

此時光頭男人和長腿女人已經在人群裡開起了無雙。他們手中電棍翻飛,電弧在空氣中發出滋滋啪啪的炸響,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癲狂的學生應聲而倒。

“放心不會耽誤您太久的。”女孩十分禮貌地對楚誠說,“馬上就結束了。”

楚誠只向戰局那邊瞥了一眼就知道她是對的。揮著電棍那兩人在人群裡橫衝直撞的場面,不能說是亂殺,只能說是趙雲進了長坂坡,出入平安。

片刻功夫,那些不正常的學生已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全部失去了意識。

兩人打完收工,收起電棍,向楚誠走了過來。

“國土防衛局第九特勤處,陳美悅。”

女人亮出證件,證件上印著銀質的徽章。

“第九特勤處,羅亞軍。”光頭男人也亮了下證件,接著立刻又摸出一根新的煙,再次點上了。

就好像沒了這玩意兒喘氣都費勁似的。

聽到兩位同伴都自報家門,那捧著平板的女孩也自我介紹:“唐慄。”

“別緊張,小弟弟。”陳美悅溫和地笑了笑,“已經結束了。”

如果是平常楚誠可能還會糾正,弟弟可能確實是弟弟但小就不見得了,但今天他沒這心情。

此時事情的傳開應該也已經無法避免了。雖然剛剛混亂髮生時沒人敢靠近,但教學樓裡外都有師生遠遠地看著這邊情況,還有人拿起手機拍攝錄影。

唐慄走到兩人身邊:“感染程度在1%以下,他沒有問題。”

“哦?”

聽到這話的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小夥子不錯啊。”羅亞軍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楚誠的肩膀,“這種情況下居然完全沒有被感染。”

“感染是什麼意思?”楚誠看了眼旁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那些同學,“他們發生了什麼?”

“不能說。”羅亞軍說,“按照規定,我們無權向一般民眾透露這些。”

楚誠看了眼遍地橫七豎八的人,還有從教學樓裡以及四周遠遠圍觀的師生,心說這蓋子還能捂?透過召喚忘川大規模催眠麼?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羅亞軍無奈聳聳肩。

“事情瞞不瞞得住就不歸我們管了,總之按規章制度我們什麼也不能說。說到底我們只是卑微的清潔工而已。

哦不過你們學校這些同學感染程度都不高,情節比較輕微,只是個小規模輕度感染事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他們會沒事的。”

楚誠想到剛剛那群魔亂舞的畫面,心說這尼瑪都還算輕微的麼?那什麼才算嚴重?

緊接著他又想到昨晚遊戲裡看到的,那個男人自己揮刀砍掉自己腦袋的非人類操作......

好吧他似乎有點猜到了。

接著在兩位的要求下,作為現場唯一依然保持著難得清醒的目擊證人,楚誠將他所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複述了一遍。那個叫唐慄的女生用感應筆在平板上認真地記錄了全程。

說話功夫裡,很快又有一輛車趕到了現場。一隊黑色制服的戰士從車裡跳出來,拉起了警戒線開始清理現場。

“好了要問的大概就是這些了,非常感謝配合。”唐慄小心翼翼地收起筆,“最後還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您今天之內做個體檢......

......哦不用太擔心,你透過了剛剛的掃描所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應該沒有被感染,體檢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今天任意時間去市中心醫院,憑證件號他們就會給你安排特殊的全套檢查,費用全免。”

其實說起體檢的時候楚誠心底是拒絕的,對新時代衝國青年體檢往往並不友好。

楚誠還記得他小時候最討厭的一是抽血二是測視力。想當年懵懂無知那會兒本著人類吃飽了撐著閒得蛋疼主義精神,他硬是把整張視力表給背了下來,自欺欺人覺得這波視力直接起飛,結果沒想到人醫生拿了根玻璃棍,尼瑪看不清棍子......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口中的感染是什麼意思,但想到剛剛那些學生的樣子他也還是有點心有餘季,去接受一次全身檢查自己也安心些。

這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接受過最全面的一次體檢了。他連午飯都沒吃,坐車趕往醫院接受完整套體檢流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在外面吃完了晚飯,回到家已經接近五點了。

楚誠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電腦,再次登入了那款《復仇者VS正義聯盟:新的紀元》。

當遊戲啟動,螢幕畫面裡再次出現那對峙的“A”和“JL”標記時,他這才感覺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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