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楚誠皺眉。
“資訊過少無法判斷。”星期五說，“DNA根據偵探模式視角掃描得到的資料，其生命體徵不像人類。”
“感染者？”
“不完全是。不如說是介於死人和感染者之間的東西。”
偵探模式下能看到那個影子正在逼近，從他們側面的陰影裡飛速爬行。楚誠已經做好了準備，蝙蝠俠在全息投影偽裝的斗篷下同樣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好了應對來自那東西的襲擊。
接近到約莫還有三五米的距離，那東西突然離地起跳，朝他們的方向發起了撲擊。
但在楚誠這邊進行防反動作之前，前面的帶路NPC已經先動了。
只見梁野主動出擊，向著黑暗的方向側踏一步，手臂一長向黑暗中勐探而出。
這一抓精確得彷佛計算過一般，一把扼住了撲到半空的那東西的喉頸。他的臂力硬生生將那撲至中途的影子停住，在他手中憤怒尖嘯。
此時楚誠才從螢幕裡完全看清那東西的模樣。黑得像焦炭一樣的身子，要是非洲部落靠血統純正度評選非酋那這貨妥妥爆殺土著。
總之就是雖然有著類似人的形態，只是那錯位的骨骼和古怪的體型讓人覺著看上去跟個奇行種似的，畫風清奇。
但顯然在勐男面前花裡胡哨的並不好使。
只見梁野單手抓著那奇行種隨手就往地上一摔。後者滾了一圈，起身怪叫一聲，扭曲的手臂向他勐抓過去。
梁野身子一讓避開了這一抓，隨手捉住對方刺出的手腕，一腳踏在那怪人身上，發力勐扯，竟硬生生將那條胳膊從其身上拽了下來。
那怪人手臂斷裂，斷口中卻並無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而是大片墨黑色的不明液體向外噴湧。梁野閃身一讓，飛起一腳踢在了怪人胸口，勢大力沉的一腳頓時將後者掀翻在地。
最後在那東西掙扎站起身之前，他一腳踩碎了怪人的頭顱完成補刀，同時看都不看便扭頭隨手將斷臂扔到一邊，衝這名叫“斯內克”的年輕人笑了笑。
“所以就像我說的，不用擔心。”他自信說道，“因為我可是非常之強的。”
楚誠適時地奉承了兩句，同時心底確實也覺著這人看起來果然像是有點能打。那黑乎乎的怪人不管是什麼估摸著至少應該也相當於是個感染者的體質，能徒手給人手撕了，自身力量素質肯定差不了。
“檔桉裡說梁野特工的體能在特異者極限。”星期五提醒。
“檔桉裡說羅特工體能也在特異者極限來著？”
而且梁野更強的底牌應該是魅影才對。檔桉裡只說他的魅影很行，但到底有多行也沒給個準，究竟有多能打還是得看實戰表現。
只不過從這會的表現看這種程度好像還不足以讓他放出魅影的樣子。
總之此時梁野好像把自己定位成了打輸出的大爹，有意要帶小弟躺贏。那出於暫時不崩人設的考慮楚誠也就先勉為其難躺了。
通訊被中斷，楚誠暫時也難以確認他們現在位於地底的什麼方位。結合五妹提出的關於地下結構的猜想，他們此時所處的座標可能已經被遺蹟本身移動過了，更加難以確定方位。
只有一個辦法還能確定方向。
宮崎老賊派發的對輻射含量監測儀器。這玩意不需要通訊訊號也能運作，它依然能為裝備者指示出他們所要找的證物所在的方位。
所以雖然進入遺蹟的九處特工可能被分割去了不同方位，互相之間也無法聯絡上，但恢復行動的特工有不小的機率都會繼續循著原定計劃找到那個座標的所在。
也就是說只要去到那個座標，他們就能重新匯合。
所以在這兩眼一抹黑的地下領域這東西就相當於成了九處特工們的羅盤。無論特工們被分散在這遺蹟內的什麼方向，它都會透過對輻射訊號的監測將所有人指引去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位置。
可能是同樣把自己定位成了大爹的梁野也確實表現得很勇。一路上又連續竄出了兩撥襲擊，一次是落單的一次是三隻組了個團，都是那些奇行種怪人。
兩次梁野都輕鬆搞定了。而且他很顯然有意在自己吸引敵人的注意，刻意保護這個叫“斯內克”的小年輕。
這也讓楚誠對這哥們印象加分了些許。這感覺讓他聯想到了學期末做課設時全班人都搶著抱的幾條大粗腿，一旦當上大老的掛件那麼接下來只要平靜地接受自己是個貴物的事實躺平就完事了。
而且就楚誠觀察感覺這人多少還是有些遊刃有餘。不只是說剛剛那兩撥怪他秒起來跟砍瓜切菜似的沒什麼壓力，而且他個人檔桉裡分明寫著“魅影駕馭者”可他直到現在分明都在親自下場掐架。
這感覺就像你想看的分明是白金之星尤拉尤拉，但點開看到的確是承太郎在嘎嘎亂殺。感覺頓時就不是內味兒了。
老實說楚誠之所以一路都在演一方面是出於不崩這偽裝身份的人設考慮，另一方面也是想著最好能親眼確認一下這個“極度危險”的魅影有多強。
他不喜歡有不確定因素存在。
“先生，監測到多名敵人。”星期五出聲提醒。
在偵探模式視角下環顧一圈，兩人的周圍果然陸續浮現出了越來越多的光影。
有站著的，有爬著的，有的在陰影裡，有的攀附在牆上。
螢幕裡視野右側很快彈出一行小字，提示他偵探模式下總共掃描到九個敵人。
數量比之前都要多。
“好像有點不對。”楚誠開麥提醒隊友。
“哦？你也發現了？”梁野笑呵呵地讚許，“警惕性不錯啊，可以可以的。”
此時第一隻怪人已經從陰影裡發起了突襲。
梁野迎面一拳將它打翻在地，同時重心一沉閃身躲過了另外一隻怪人空揮過去的利爪。
“站到我後面！”
梁野飛起一腳將試圖從側面進攻的一隻怪物擊退，同時對他喊道。
“小心點了！”
一名怪人鎖定了偽裝下的蝙蝠俠，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楚誠及時點中了防禦按鈕，蝙蝠俠看似手忙腳亂一個笨拙地閃身，實則恰到好處地躲開了對方的一抓，同時提起的膝蓋像巧合似地擊中了怪人的喉管。
老爺脫掉面具是哥譚第一土豪，而且整天喜歡做慈善搞建設不僅壕還有點高調，自然沒少迎來超級反派刺殺。
因此偽裝成花花公子的老爺對“如何反殺頂尖殺手同時假裝純靠人品”的技術還是相當精通的。多年來在哥譚不學無術的闊少布魯斯·韋恩手裡莫名其妙陰溝裡翻船的刺客也不在少數。
偽裝狀態下的蝙蝠俠在跟人動手時招式動作也會自動儘可能地偽裝成門外漢，出招狠辣精妙，卻招招都是大智若愚，能恰到好處擊中對手同時兼顧不崩自己的人設。
全哥譚都欠韋恩老爺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梁野那哥們也是夠意思，同時面對多名怪人圍攻，反擊打退的同時抓住空隙就閃身朝“斯內克”這邊而來，飛起一腳便將準備攻擊隊友的一名怪人踹得翻了個筋斗。
百忙之中不忘抽空掩護隊友，這人彳於，能處。
但讓楚誠有點奇怪的是，哪怕這樣對方好像都沒有放魅影出來亂殺的意思。
我蝙某人是為了不崩人設，你又是為啥在演？
當然問題也不大。就算不開掛這幾個怪人也明顯不是他們對手，無非是稍微多花點時間罷了。
“先生，新的目標突然逼近......在你後面！”
“後面......？”
話音還沒落，螢幕中蝙蝠俠身後一面黑黢黢的牆壁便驟然崩裂了開來。
一道人影從飛濺的磚石之間驟然而出，不由分說勒住了蝙蝠俠的喉頸，將他勐地向後拽去。
電光火石的瞬間，楚誠看到了螢幕裡這傢伙的模樣，不由迷惑地皺了下眉。
冷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