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者烏薩克？
這傢伙不是應該已經被奧菲莉亞吸收了麼？
“沒錯，是我。”烏薩克的那張臉開始說話了。
期間他還扭頭看了眼自己旁邊的德達洛的腦袋。
“這感覺有點奇怪，我以前也不知道原來我們還能這麼幹......事實上可能從沒有古老者這麼做過。但現在我做到了，在一個人類的身體裡，共享一具身體。”
古老者和人類融合了？
這讓楚誠感覺到有些新鮮。他猜測要是宮崎老賊在這想必應該會對這種事非常興奮的。
“我的使命本應已經結束了。我把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奧菲莉亞大人，那本應是我最後的使命。
但她設法讓我活下來了。沒有其他人，沒有奧菲莉亞大人，只有我，一個人留在這。
起初我很不解，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只留下我......但現在我明白了，因為我的使命還沒有結束。我還有最後的任務要完成。”
那張臉上露出了堅定不移的表情。
“我要讓她復活，不惜一切代價。”
“那不可能。”菲利克斯在後面說道，“她已經死了。不是像你們以往那樣陷入休眠等待新生什麼的，這一次她徹底死了。”
“不，古老者是不滅的。”烏薩克固執地喝道，“是的，必須是。我只是暫時還不知道方法，但我會找到的，我會把她帶回來。哪怕為此不得不允許自己變得和人類一樣下等......”
“注意措辭，老東西。”
德達洛打斷了他，同時五指一張分別射出了三條觸手。影子帶著菲利克斯抽身撤開，蝙蝠俠墊步躲避，死侍揮刀將射向自己的觸手砍去了一邊。
“你們穿同一條褲衩了？”死侍嚷嚷，“天吶這太有傷風化了！”
“這是一筆交易！它給我它的力量，而我會實現它的願望！”德達洛喝道，“我從未感覺像現在這般強大！”
楚誠看到了他整條胳膊都開始變幻，變成了類似於提斯盾的結構，而後變為了一隻巨大的鐵槌。他腳下立足的地面終於不堪重負被轟成了粉碎，房間裡所有人都墜落去了下層。
就在墜落的同一秒，整個房間都變了。
大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宮殿。造型古樸，但細看卻又和史上哪朝哪代的風格都有所不同。琉璃瓦的重簷屋頂，銅鏡般光潔的大殿裡倒映著清澈的珠光，鑲嵌金邊的立柱支撐起了穹頂，頂部刻著生動的浮凋。
所有人都落到了這間宮殿內。每個人都感覺像經歷了九天九夜的墮天，狼狽不堪地摔在了地上......好吧除了蝙蝠俠。
他張開斗篷緩衝，從容地落地，一如既往保持著騎士般的優雅。
畢竟只有他會飛。
宮殿極其開闊，向幾乎所有方向都望不到邊。不知名的顆粒漂浮在半空中，還混雜著鮮豔的花瓣，漫天都是。顆粒散發著澹澹的金色光輝，以極緩慢的速度飄揚，彷彿這一幕被人有意定格一般，透出一股夢幻的視覺效果。
他們看起來就像置身於無際的虛空之中，在一座無所依託的平臺上突兀地建立起了這樣一座輝煌的宮殿。
這是幻象，全部都是虛假的，只是視覺上的欺騙而已。事實上他們依然還在那棟大樓裡，墜落到了下層的某個房間。
而宮殿唯一的中心，視野所及處的盡頭，是一道簾幕。金色的光輝在那層簾幕上投射出了一道婀娜的輪廓。
楚誠很快就意識到，那個是奧菲莉亞，或者至少是她的幻象。就像是人類編造出的那種喚醒沉睡的公主格式的故事。
蝙蝠俠突然轉身，像是憑本能般甩手就是一枚飛鏢破空而出。
只見宮殿內空無一人處驟然冒出了漣漪，德達洛的身形憑空浮現。他反應奇快，右手拇指和中指隨意地一夾，蝙蝠鏢頓時被他夾在了雙指之間。
轟！
蝙蝠鏢貼臉爆破，但好像未能擊穿對方面皮。德洛克半張臉被炸成了一片模湖，但面頰和五官都扭曲了，短暫變幻回了提斯盾結構，接著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你能看到我，蝙蝠俠。看起來你掌握了攻略這項能力的技巧，”德達洛保持著自信的微笑，“這個部分值得肯定，我會承認這一點。”
此時的烏薩克正處於一種在任何古老者之間都前無古人的狀態下。以往從沒有他的同類能做到和一個人類融合，就像是從身體構成層面互相改變彼此。
其實烏薩克的狀態目前本來應該是已經糟到了極點，別說是現出本體，就連維持人的姿態都很吃力。
萬沒想到融合到人類身上後他們之間居然似乎發生了意料之外的驚人提升，發揮出了以他自己當前狀態遠遠不可能達到的力量。
但這是有代價的。
代價就是，現在烏薩克幾乎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他只能決定是否賦予宿主力量，而不能決定德達洛獲得力量後去做些什麼。
所以就有了他們之間的交易。烏薩克賦予德達洛力量，讓他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一切，打造一個比現今更加龐大的帝國。作為交換，德達洛會成為他的手腳，去實現他的願望。
若是放在以往對古老者而言，這是幾乎不可能接受的。那意味著他不僅得和一個卑微的人類共享一具身體，還得將自己一切交付給他，為達目的不得不向其妥協。
多數古老者們都會認為，那是對他們高貴種族的侮辱，是對尊嚴的踐踏。儘管他們在變得越來越像人類，儘管他們甚至連自己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可他們依然有著自己身為古老者的榮耀。
但烏薩克甘願連這些都放棄。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奧菲莉亞。他已經為她放棄過了一次生命，或者說至少是接近生命的東西。他沒什麼不能放下的。
“喝啊啊啊！”
德達洛大喝，雙臂一震。更多的觸手爆發而出，有的單純像槍一樣刺擊，有的伸長出來後末端變成了劍的形態斬切，有的變成了錘子，有如排山倒海向在場所有人席捲。
“星期五，”楚誠一邊進行躲閃操作，一邊道，“咱們準備來點勐料。”
“可您這趟沒有帶更強力英雄在隊伍裡。”星期五說，“如果需要的話，您可以先撤出戰局回去更換英雄......”
“不不不沒必要，我們今天不上托爾也不上鋼鐵俠。這是個好機會......咱們的新專案已經完成了對嗎？”
“您是說......嗷好的，如果您希望的話，先生。”
“當然，”楚誠笑了笑，“給我啟動‘鋼鐵蝙蝠’，直接從瞭望塔投去戰場......咱們看看斯塔克造的新玩具效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