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憂寶被拎了上車。

裴予深斜著身子,將優越的長腿交疊,坐姿透出幾分慵懶,一雙幽暗的眼眸籠罩著她,極具壓迫:“你住在哪裡?”

裴憂寶偷瞟了男人一眼,把頭搖成撥浪鼓,乖巧回答:“我沒有住的地方。”

“那我們…”裴予深翹起唇角,語調微揚,隱約帶著一絲引誘的意味:“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

裴憂寶急忙護住胸口,眉頭擰成了一團,十分警覺:“幹嘛?我賣身不賣藝的!啊呸…說反了!”

“放心,對你的小身板不感興趣。”裴予深冷漠的雙眸將她‘平平’無奇的身體一掃而過:“對你的醫術倒是有點興趣。只要你幫老爺子調養身體,我可以讓你住進裴家,供你衣食無憂。”

“真的嗎?”裴憂寶的雙眼跟燈泡似的,蹭得一下就亮了。

住進裴家,不僅可以經常見到爸比,而且去找媽咪也方便!

“那我還要上學,我要去京瀾藝術學校音樂六班!”

江越坐在駕駛位,瞬間變了臉色。

這小姑娘挺會得寸進尺啊。

他正擔心自家九爺會不會發脾氣,下一秒,就聽男人的聲音響起。

“成交。”

——

裴家莊園

寂靜的房間裡,傳來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

裴謙遠躺在床上,一雙眼渾濁無神。

裴雲錦端起一杯水,將吸管往他嘴裡送,關切的詢問:“爸,感覺好些了嗎?”

裴謙遠喘了口氣,聲音沙啞虛弱:“聽說…是一位神醫小姑娘救了我…”

哪個王八犢子多嘴的!

裴雲錦在心中暗罵,忽然靈光一閃,一個計謀湧上心頭,便笑盈盈的回答:“那位神醫是我專門找來給您看病的,誰能想到,剛巧就碰上您出事。”

裴謙遠咳了兩聲:“人在哪裡…讓我見見她。”

裴雲錦表面露出惋惜的神情:“那位神醫臨時有事就先走了,她醫術高超,整日忙得不可開交,我也是帶著大禮上門求了好幾次,她才肯答應來裴家看一看您的病情。”

裴謙遠輕輕拍了兩下裴雲錦的手背,欣慰道:“我這條老命,多虧了有你啊…”

“爸,您這話說得太見外了,我是您女兒,您的健康在我心裡,比什麼都重要!”裴雲錦親暱的靠在裴謙遠肩頭,言辭真摯動容,唇邊卻勾起一抹奸詐的笑。

車開到裴家莊園停下。

裴予深有事處理先走了,江越領著裴憂寶進大廳,讓她待著別亂跑。

裴憂寶揉了揉空癟的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江越轉身離開,再回來時,往她懷裡塞了一袋子零食。

“先墊巴墊巴。”

丟下這句,又走了。

裴憂寶盤腿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先拆了包薯片。

裴雲錦得意洋洋的走進來,一看見沙發上的身影,心裡咯噔一下,笑容瞬間凝固了。

這小丫頭還沒走呢!

她想起剛剛跟老爺子說得那些話…

遭了!絕不能讓這個丫頭跟老爺子碰到一塊!

好在,老爺子單獨住在西院,除了醫生,還安排了一大堆保鏢看守,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看著小姑娘呆萌軟糯的模樣,貌似挺好忽悠。

裴雲錦心裡又憋了個壞點子,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沒好氣的問:“喂!你之前說用草藥就能調養老爺子的身體,是不是真的?”

裴憂寶全神貫注盯著電視,嘴裡塞滿薯片,鼓鼓囊囊的說:“當然系蒸滴!”

裴雲錦嫌棄的直翻白眼,態度趾高氣揚:“哪幾種草藥,寫下來給我。”

“抱歉,不寫。”裴憂寶搖搖腦袋,拒絕的乾脆。

裴雲錦頓時氣急。

這小丫頭看似單純,沒想到心思這麼深!

“行,要錢是吧?你出個價吧!”

裴憂寶舔了舔唇角的殘渣,完全不為所動:“你出錢我也不寫。”

“你…”

這時,裴予深邁步走進大廳,看著沙發上吭哧吭哧吃薯片的裴憂寶,淡漠出聲:“江越已經把你房間安排好了,在二樓。”

裴雲錦騰地一下站起身,難以置信:“什麼意思?你要讓這個小丫頭住進裴家?!”

裴予深沒搭理她。

裴雲錦尖聲譏諷:“爸爸還沒死,這個家還沒輪到你做主!”

裴予深銳利的雙眸掃向她,薄唇微勾成弧,帶有幾分嘲弄:“被男人耍的團團轉,騙了家裡五個億,你似乎沒資格在這裡說話。”

裴憂寶將嘴拗成圓形,沒想到還能吃到這種大瓜。

裴雲錦被懟的啞口無言,又羞又惱,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

裴予深朝裴憂寶手指一勾。

“過來。”

裴憂寶哦了一聲,還不忘拎上一袋子零食,屁顛屁顛的跟著他上樓。

裴雲錦狠狠攥緊雙手,氣得咬牙切齒。

她一定要把草藥的事弄清楚,討好爸爸的機會絕對不能讓給別人!

來到二樓,裴憂寶推開房門。

房間按照女孩子的樣式,佈置得溫馨漂亮,生活用品也準備得齊全。

裴予深站在身後,垂眸盯著小姑娘圓潤的腦瓜頂,慢悠悠的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讓我把草藥寫下來給她。”裴憂寶如實回答。

“你給了?”

“當然沒有!”裴憂寶一下子揚起頸脖,傲嬌得像只白天鵝:“她一定是想拿著我的草藥去借花獻佛,我能有那麼好騙?”

裴予深眉梢微挑,寬大的手掌抬起,按在了小姑娘的腦袋上:“嗯,看起來傻乎乎,倒挺聰明。”

裴憂寶笑彎了眉眼,很快又反應過來。

哎?等等!

什麼叫看起來傻乎乎。

這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裴憂寶氣呼呼的想罵人,剛一扭頭,就見男人的手掌從她臉頰擦過,然後捏住她的衣領,輕輕一扯,低啞如斯的嗓音蕩至耳畔。

“衣服,記得還我。”

裴憂寶頓時感覺臉頰被觸碰到的那塊面板,如同有火焰開始蔓延,熱烘烘的。

差點忘了,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

晚上。

裴憂寶獨自下樓吃飯,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個人。

太爺爺雖有九個子女,整個裴家卻冷清得嚇人。

次日,清晨。

音樂六班。

教室裡鬧哄哄一片,討論的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坐在前排的宋芷熙,不時回頭往後排看,關注點全在陸霜白身上。

她昨天明明在王洋麵前哭得梨花帶雨,暗示自己受了陸霜白的欺負,按理說,王洋一定會替自己出氣,去狠狠教訓陸霜白。

怎麼陸霜白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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