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郡王府外的善淵法師見此場景,心裡默默地感到不妙。他連忙腳踩羽毛,騰空而上,站在了徒兒的背後:

“高齊!時至今日,你還不知悔改!”

善淵法師怒罵道。

“哈哈哈哈……”看到善淵法師駕到,高齊沒有半分愧疚之情,他反而是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轉而,還對善淵法師怒吼道,“當年師父最喜歡的,便是我。若不是你從中作梗,今日,我才應當是武當山的掌門!”

“冥頑不化!”善淵法師慈眉善目,但從不縱容殺人兇手。

只見其浮塵一揮,便幻出一張巨大的閃著銀光的網。

高齊見狀,連忙接招。

他拿出招魂鈴在空中揮舞著,發出亂人心神的音樂,那樂點雜亂無章,誘人煩躁,就連有修為的玄之聽了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而作為凡人的高穆竟然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疼得翻來覆去。

“徒兒,別被他迷惑!”善淵法師乘勢而上,準備一網將高齊逮住。

卻沒曾想,高齊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大手一揮,竟然召喚出反噬花來。

那花朵順著網開著,填補上了每一個窟窿。而支撐著法術的善淵法師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疼得不行。

高齊眼裡流露出蔑視,他詭異地哈哈大笑起來。倒落在屋簷上的玄之,突然感覺空氣變得很冷很冷。她站直身體,看見高齊伸出了兩根指頭肆意地指揮著反噬花向善淵法師進攻。

“你瘋了!這些都是禁忌之法!”善淵法師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一點點地流逝。他的身體在不斷地顫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可是高齊依舊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響徹雲霄,連樹林裡的鳥聽見了都要抖兩下。在寧靜的黑夜裡,高齊一次次打破本來的安寧。

“混賬!”善淵法師怒罵道,他伸出右手向左手上搭過去,隨即白色的光亮撕碎了黑色繩網,一朵朵紅得發黑的花瓣隨風飄揚落在地面上重重地覆蓋住了皚皚的白雪。

高齊沒有反應過來,被善淵法師的法術擊的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善淵……”看見自己落在下風,高齊忍不住咬牙切齒。他此刻猙獰的面容讓玄之覺得還不如戴上青銅面具,還有幾分威嚴在裡面。

高齊猛地砸了砸地板,隨即落入地面,拽著他的兒子跑了。

隨著高齊的身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天際,高郡王府狠狠地砸入地面。

玄之與善淵法師穩穩地落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高郡王府,心裡不免有幾句唏噓。

“好好的郡王不當,非要作妖!”玄之望著空蕩蕩的高郡王府無奈地搖了搖頭。

高郡王府的燈燭忽明忽暗,顯出了幾分詭異之感。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能夠聽見自己腳步的迴響。

玄之望著所謂的雕樑畫棟,彷彿都只是大夢一場。

“玄之……”善淵法師慈愛地喚道。

玄之緩緩地轉過頭,看見師父溫和的笑容,忍不住熱淚盈眶,她終於問了一句:

“師父,你怎麼來了?”

善淵法師慈祥地笑著,那份溺愛好像要從眼睛裡溺出來似的。只見善淵法師緩緩地張開懷抱,漫天的飛雪好似為他們慶賀一般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師父不來,你得給人欺負死……傻丫頭……”善淵法師溫和地說道。

他看著眼前身著紅衣的女孩,好像是冰天雪地綻放的一朵梅花。美麗且不孤傲,充滿善意依然剛強有力。

他撿到她的那一年,她尚且年幼,什麼都記不得,什麼都沒有,像只瘦猴子一般拉著他的手,兩人就這樣步履維艱地走回了道觀。

怎麼她就長那麼大了呢?

想到這個孩子馬上就要擔負起扭轉乾坤,匡扶正義的使命。善淵法師的心裡就五味雜陳。

他本想讓玄之安穩地度過一生便罷了。

想著想著,善淵法師的眼眶紅了,他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忍不住猛吸兩下。

察覺到師父的異樣,玄之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師父。

她的頭剛剛好到師父的胸脯。

善淵法師見狀,更是熱不住了:武當山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明明玄之還那麼小,才到我的胸口,怎麼就得要她去冒險呢……

善淵法師用力地拍了拍玄之的後背,示意她沒事的。

玄之鬆開手,抬起頭。迎面而來的,是她那七十多歲的師父哭成了淚人。

善淵法師見狀,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沒事沒事。師父就是沙子進眼睛了……”

可是,冰天雪地,哪來的沙子?

善淵法師看見玄之擔憂的神情,連忙一甩浮塵,轉移她的注意力:“你看師父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啦?”

浮塵一甩,一個大麻袋出現在二人眼前。

善淵法師走上前,毫不介意地將寶貝一樣一樣地往外掏:

“這個是尋魂盤。”

“這個是馴鳥劍。”

“這個是困鳥籠。”

……

玄之看著擺了一地的法器,有些發愣:這些可都是武當山數一數二的法寶,師父這是……

“師父,”玄之站在原地,眨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語氣有些試探地問道,“您還在武當山嗎?”

善淵法師掏法器的手愣了一下,隨即,他便慈愛地笑了。

他拿起一頂不起眼的帽子,試圖轉移話題道:“咱們可別小瞧這頂帽子,這個帽子可以評判這世間是否公正,我們也叫他公正帽。向右移,則是右邊公正,向左移,則是左邊公正……”

“善淵老頭……”玄之打斷了師父的話,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問道,“您不會是被趕下山了吧?”

善淵法師呆坐在原地,扯出一個微笑,故作輕鬆地回答道:“怎麼會?”

玄之肩膀下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我是把他們開除了!”善淵法師認真地說道。

玄之一愣,感覺有人往自己熊河口紮了一下。

“我不是已經證明了,白色藥丸不是我洩露的嗎?怎麼還要把您一起趕下山來?”玄之皺緊眉頭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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