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回頭有些奇怪的看著顧夭夭,“怎麼,你想做女官?”

倒也不能說葉卓華多想,刑部的事顧夭夭都關心,這不就是要做官?

被葉卓華這般問,顧夭夭很是嚴肅的說,“這是自然,我如今要銀錢有銀錢,有要名聲有名聲,如今最缺的便是權利了。”

聽顧夭夭這般說,似乎有些道理,葉卓華重新回來,坐在顧夭夭的跟前,低頭沉思良久才說道,“倒也可以,不若一會兒你同我一起出去,我陪你看一下案宗,你且熟悉一下一下刑部的事情。”

聽著葉卓華還想出去,顧夭夭眉心緊皺。

抬頭不由的看向葉卓華的脖子,怎麼瞧著也是這般顯眼,顧夭夭端起茶水,低頭不語。

看顧夭夭似乎是思量些什麼,葉卓華身子微微的前傾,“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事情,大可以直說,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葉卓華言語懇切,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顧夭夭張嘴,反而更不知曉說什麼。

“這話,著實有些難以啟齒,不若你將你的冊子都搬來處理,待我想好怎麼開口,我再與你說?”顧夭夭緩緩開口,也不知曉葉卓華可否會答應。

甚至有些怨葉卓華,從前說話都沒個正行,今日怎麼這般正常。

看著顧夭夭有些窘迫,葉卓華的眉目間都是笑意,抬手忍不住揉了揉顧夭夭的頭,“都聽你的。”

聲音格外柔和。

“葉卓華!”顧夭夭瞪著她,她最是厭惡旁人動自己的頭髮,便是連顧父,她都不願意!

看著顧夭夭的髮絲,被自己弄亂了,葉卓華的心裡彷彿被什麼填滿,卻轉身去收拾顧夭夭的案子,將她平日裡瞧的書籍放置角落,而後假裝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不若,我為你重新綰髮?”

顧夭夭從鼻息間哼了一聲,“我還要點臉。”

若是交給葉卓華,自己的頭髮不必想著見人了。

葉卓華聽後,只是輕輕搖頭,而後揚聲讓周生將今日要處理的公文搬過來。

待人在門口的時候,顧夭夭趕緊起身,“都給我吧。”自不能讓周生過來,看見葉卓華的樣子。

只是,錢嬤嬤與夏柳都在外頭的候著,一抬頭便瞧見顧夭夭凌亂的髮絲。

夏柳張嘴便要提醒顧夭夭,卻被錢嬤嬤攔住了,待人進去後便吩咐,“日後,姑爺在裡頭,莫要多事。”

作為過來人,錢嬤嬤很是明白,兩人共處一室後,頭髮亂了的緣由。

說完,錢嬤嬤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吩咐夏柳去小廚房讓人給葉卓華煲湯。

夏柳是不知曉這好端端煲湯做什麼,可聽到錢嬤嬤說什麼鞭後,恍然間明白了,一臉通紅的退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倒是想告訴錢嬤嬤,顧夭夭與葉卓華還未同房。

可這話,到尋不得合適的言語提出,只能又咽了回去。

案前,顧夭夭將公文搬過來,葉卓華抬手便示意顧夭夭坐過來,“瞧瞧,可有你需要的?”

既然顧夭夭詢問了,葉卓華自然表現的,絕無保留。

顧夭夭瞧了一眼,都是辦案子的,著實沒什麼興趣,將冊子還給葉卓華,便起身去了旁處。

葉卓華瞧見顧夭夭忙碌的背影,眼底融化一片柔情。

我心向往,紅袖添香。

倒流香,徐徐落下,彷彿因著一室的溫情,也添了幾分,旖旎。

顧夭夭想著,這般將人留在屋子裡也不是法子,便去瞧葉卓華昨日搬來的衣服,瞧有沒有高領的,正好能擋住葉卓華的脖子。

只是自然不能這般明顯,顧夭夭總得在做些什麼之後,再去開箱子。

只是,待開啟箱子後,顧夭夭著實沒有想到,葉卓華最上面放著的,竟然是褻褲。

顧夭夭倒是想裝作無事的將褲子放在一邊,只是捏在手心,臉不由的發燙。

終於,尋到了顧夭夭想要的。

咳咳。

剛覺得圓滿的時候,便聽著身後的葉卓華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嚇的顧夭夭手利索的鬆了,那箱子蓋啪的一聲蓋上。

聲音,格外的響亮。

顧夭夭嚇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慢慢的轉頭。

此刻,葉卓華正在專心的看著冊子,大概是剛才嗓子有些不舒服,伸出左手去摸索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始終沒離開冊子。

顧夭夭這邊的動靜,像是一點沒引起他的注意。

顧夭夭靠在箱子上,有片刻失神。

隨即輕輕的搖頭,也不知道為何,總是想起他上輩子不苟言笑,永遠一臉深沉的樣子。

微微的嘆息,轉頭開啟箱子將自己尋到的衣服,放在最上頭。

只是她不知曉的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葉卓華側著身子,盯著她瞧。

手裡的冊子,更是這般久了,一頁都沒有翻開。

待安頓好了之後,顧夭夭佯裝無事的靠近葉卓華。

到了之後,拿了最邊上的冊子,當做隨意的翻看。

因為挨著近了,淡淡的香氣襲來,葉卓華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面無表情的臉上,那一雙眼睛早就帶著洶湧的神情。

顧夭夭沒有抬頭,只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手裡頭的東西。而後,隨手放下再去拿另一邊的,手很自然的伸了出來。

而後,裝作不小心用那袖口碰到了旁邊葉卓華剛放下的杯子。

杯子應聲滑落,那水眼瞅著便要撒在葉卓華的身上。

葉卓華早就用眼角注意顧夭夭,她的動作自然瞞不過葉卓華,在茶杯落在的同時候,葉卓華猛地側開了身子,頭微微的往前傾。

而顧夭夭正好裝作低頭看的樣子,眉間碰在一處。

一時間,顧夭夭忘了反應。

美人在側,葉卓華再也忍不住,將唇附了上去。

與昨夜不同,因為顧夭夭的清醒,彷彿那味道,也沾染了活力。

跳動著流向他身體的每一處,讓每一處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顧夭夭的味道。

顧夭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抬手照著葉卓華便要打去,只是手還沒有碰到葉卓華,便被葉卓華攔住,而後,固定在身後。

這個姿勢,自會讓人習慣性的抬頭,而後,格外方便葉卓華。

葉卓華一手固定顧夭夭的兩隻手,另一隻手扶著顧夭夭的腦後,不讓顧夭夭有退後的可能。

與手上的霸道不同,唇間的葉卓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只輕輕的碰觸,不敢再近一步。

便是這般碰觸,也讓他異常的滿足。

顧夭夭的髮鬢徹底的亂了,可葉卓華的手還沒有放開顧夭夭。

可因為,就在唇邊,顧夭夭不敢張嘴去咬,生怕葉卓華突然發起進攻。

兩人,就這般僵持著。

待倒流香流盡,顧夭夭的脖子發麻,腰彷彿都沒有了知覺,葉卓華才放開了顧夭夭。

啪!

待人放開後,顧夭夭揚手,照著葉卓華便是一巴掌。

“莫要,給臉不要臉。”聲音裡帶著幾分憤怒,話,自說的格外南聽。

葉卓華抬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突然輕笑一聲,一點點的靠近顧夭夭。

今日的葉卓華,格外與眾不同,帶著濃濃的侵略,和幾分壓迫。

顧夭夭忍不住往後退,她退一點,葉卓華便往前一些,直到顧夭夭退無可退,徹底被葉卓華禁錮。

“昨夜揹著我與陌生男子見面,今日又打我,夭夭啊,你當真覺得,你的夫君如此軟弱?”葉卓華說過,上輩子的種種他不會再提,現在他只是顧夭夭的夫君,是她唯一的男人。

顧夭夭沉著臉,“你這是要違約?”

聽顧夭夭這般說,葉卓華笑意更濃了,“我的傻姑娘,你現在才確定不覺得晚些了?”

什麼狗屁約定,他從未放在心上。

顧夭夭眼底閃過幾分惱怒,只恨自己之前對葉卓華的防備太低,“我們和離!”

聲音陡然抬高,權臣又如何,今生的顧夭夭已然不是從前那個無依無靠的人,眼前這人,她說不要便不要了。

葉卓華聽後,笑聲便更大了,抬手指了一下顧夭夭的鼻尖,“我母親都被攆到莊子上了,為了你,我都做到了六親不認了,我的妻子,請問,你有何理由與我和離?”

我的妻子,這四個字說出來,格外滿足。

就葉母被送出去這事,便就是放在顧父跟前,他也能理直氣壯的質問。

但凡是你想要,但凡是我能給的,我都捧在你跟前。

卻不想縱容的你,竟然要與我和離?

就是顧父,他也得掂量掂量,可否對得起自己的深情。

這世上,還有沒有人比自己對顧夭夭更加深情。

除了在葉家,還又沒有更好的選擇。

看顧夭夭怒瞪的眼睛都圓了,葉卓華輕點顧夭夭的眉間,“你莫要忘了,父親會老,長姐嫁人便會有自己的家事,便是兄長有朝一日也許也會成親,你說他們,誰能縱容你的無理取鬧?”

顧夭夭被葉卓華有恃無恐的樣子,都氣笑了。

感情,這次的苦肉計變成了葉母。

用自己的母親來設局,葉卓華定是這大佑的第一個人。

“那我們便,試試?”她相信,無需解釋,只需要一個要求,自己的父親便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葉卓華猛地貼近顧夭夭,讓她避無可避,只能迎上自己的身子。

側頭,在顧夭夭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句,“時間過的太久,你莫不是覺得,我是君子了?”

喘息聲,就在耳邊,被無限放大。

顧夭夭的臉憋的通紅,想推開葉卓華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今日的葉卓華,已然在朝中站穩的腳跟,若是顧夭夭的和離,他便用了所有的勢力,將顧夭夭壓在自己的跟前,而後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即便最後的代價是死,顧夭夭也休要想忘了自己。

狼,便是狼,即便是披上了兔子的外衣,也改變不了他的狼性。

顧夭夭不由的咬住了唇,在葉卓華跟前,竟顯得自己有些單純。

不由的眯起眼睛,而後照著葉卓華的頭撞去,葉卓華猛地閃開,同時放開了顧夭夭的手。

顧夭夭失去禁錮,抬腳便踹向葉卓華。

葉卓華猛地退後,唇間勾起幾分得意,“我出去辦事,一會兒回來。”

顧夭夭惱怒的拿著冊子,照著葉卓華便砸了上去,“滾,給我滾!”

什麼,脖子上的痕跡,此刻卻也顧不得了。

到底還是讓葉卓華,頂著那曖昧不明的痕跡的,出去。

錢嬤嬤聽見門開了,趕緊福下身子見禮。

“免了。”抬手,虛扶了一下。

卻沒有走的打算,“嬤嬤照看祖母多年,辦事妥帖,祖母割愛放在夭夭跟前,我便放心了。這兩日夭夭有些上火,勞煩嬤嬤安頓著做些藥膳。”

“姑爺言重,伺候主子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定盡心盡力的伺候姑娘。”

聽了錢嬤嬤的回答,葉卓華很是滿意的點頭,而後又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

態度和善,比小時候還討喜。

只是,待錢嬤嬤抬頭,在看到葉卓華脖子上的痕跡的時候,忍不住想提醒一句,可話到了嘴邊,似乎又不好開口,只能堪堪的退了下去。

葉卓華自然是瞧見了錢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卓華卻當沒瞧見,交代完了便帶著周生出門。

左右,這屋子是顧夭夭讓自己進的,這痕跡在旁人眼裡,自一定也是顧夭夭的功勞。

真真假假,端就繪成了,恩愛的場面。

“主子這是要去哪?”出門後,周生忍不住問了句。

葉卓華白了周生一眼,“我作為刑部尚書,自然要為刑部頂起一片天。”

聽了葉卓華的話,周生在旁邊不屑的撇了撇嘴。

刑部也沒什麼著急的活,現在突厥使者要來,旁的事自要擱置在一旁。

這接待使臣的大事,自由禮部主導,刑部反而落得清閒。

今日葉卓華讓他去拿公文,為了顯示葉卓華真的忙,周生都將之前的已經批示的壓在最下面端了過來。

哪裡,注意忙到此刻去刑部。

側頭,看著葉卓華最顯眼的地方,忍不住說了句,“小的以為,您得在這個時候,拜會顧家。”

畢竟,葉母將老太太氣走了,葉家總的有人上門賠禮道歉,這個人,自然是葉卓華最合適。

葉卓華倒是很認真的考慮,只是片刻,又輕輕的搖頭,“長輩面前,太不端莊了。”

這話,周生都想問一句,裝什麼裝,什麼叫在長輩面前不端莊了。

你作為刑部尚書,頂著這麼個脖子,將房內之事與眾人面前展露,這就合適了?

既然想顯擺,又何必,尋這麼多借口。

而後,周生忍不住說一句,“您說,讓少夫人知曉,是您故意透露出訊息,讓表姑娘知曉華夫人生辰的事,會如何?”

原本,葉母接到帖子,即便是有趙嬤嬤在跟前說話,也是有些猶豫,畢竟她也知曉,這般場合帶李語詩不合適。

可是,李語詩知曉了帖子的事,一哭二鬧三上吊,葉母沒法子,便將人帶過去。

出門的那一刻,葉卓華還特意讓人盯著,待下頭回稟,李語詩果然跟著去了,這才放心。

至於那兩個嬸母,哪裡是湊巧來京城做生意,還是因為葉卓華怕顧夭夭吃虧,他一直安排人在顧夭夭鋪子跟前守著,以至於對於是生意場上的事,他多少也瞭解。

這才尋了讓他們來京的機會。

也是葉卓華瞭解葉母,竟真的將人帶來了。

顧夭夭一怒之下,便將事給徹底做絕了。

“若是她知曉。”葉卓華突然轉頭,衝著周生低低一笑,“你瞧著,昨夜那個孟家人如何?”

周生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什麼如何?”說話,也沒有剛才活泛。

葉卓華收回視線,“瞧這樣子,夫人該是會捧他了,想來,此人將來也會是個有頭臉的,夏柳很得夫人的心思,將來要嫁之人,絕不會是伺候人的小廝。”

待那日,顧夭夭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夏柳一個體面。

夏柳的未來夫君,一定會是個官爺,這絲毫不用懷疑。

周生趕緊與葉卓華保證,“主子放心,這個秘密會一直壓在小的心口,死也不會提起。”

另一邊,葉卓華離開後,錢嬤嬤沒有直接進去,等了片刻之後,才抬腳過去,瞧瞧顧夭夭可有什麼需要伺候的?

顧夭夭被葉卓華氣的,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錢嬤嬤進來的時候,顧夭夭已經坐在銅鏡前,將束髮的簪子取下。

打人的冊子已經被顧夭夭擺好,此刻只剩下地上的茶杯,有些突兀。

錢嬤嬤掃了一圈屋子,卻並沒有多問,只站在顧夭夭身後,為顧夭夭重新綰髮。

顧夭夭盯著銅鏡裡的自己,腦子裡一遍遍的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心裡,說不上惱怒,可卻有些亂。

重生而來,她與葉卓華的交集,總是在自己以為斷了的時候,重新交織在一起。

現在想來,其實葉卓華的目的很是明顯。

眼光流轉,看向了葉卓華送給自己的那一個步搖,拿在手裡把玩,看著裡頭,在不顯眼的地方,刻著夭夭二字。

顧夭夭低頭思量,她不說話錢嬤嬤自也不會多問,待發鬢重新梳好,錢嬤嬤拿了口脂過來,為顧夭夭重新畫上。

一直淡然的顧夭夭,此刻,臉一片通紅。

視線,竟然不敢落在錢嬤嬤的面上,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此刻卻像歷經了千年一般,格外的漫長。

待終於妥當,顧夭夭拿著步搖交給錢嬤嬤,輕聲吩咐了幾句。

錢嬤嬤微微擰眉,在顧夭夭把玩的步搖的時候,錢嬤嬤也瞧見了上頭的字,想來應該是葉卓華送給顧夭夭的。

不過,顧夭夭吩咐的,她自也不會多問。

沒成親的時候,他們需要瞧瞧葉卓華是否可靠,可已經成親後,兩人雖然沒有表現的如漆似膠,可卻也算得上是,彼此有意,自然不會過問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

待趙嬤嬤回來,顧夭夭已經若無其事的拿著雜記,瞧的津津有味。

錢嬤嬤瞧了一眼顧夭夭的杯子,微微的擰眉,而後彎腰將杯子拿走,交代跟前的丫頭,“以後,莫要給姑娘泡這麼濃的茶。”

既然顧夭夭已經成親,兩個人的關係也算是不錯,不定什麼時候肚子裡便有了小公子或者是小姑娘了,這麼濃的茶喝下去,到底對身子不好。

顧夭夭倒沒想到那般多,左右看瞧雜記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她正好有話要問趙嬤嬤,待人過來,便將冊子放置一旁。

“嬤嬤,我總覺得李語詩被平白落鎖,有些內由,嬤嬤可知曉為何?”昨日葉母質問,她倒是沒放在心裡。

今日偶然間想起來,才又問了句。

提起這事,錢嬤嬤眼底都是笑意,老太太瞧見李語詩給顧家人添堵,心裡自不高興,便與下頭人跟前提了一嘴。

下頭的人立馬將李語詩帶出去了,沒想到這侯府的下人,都是厲害的。

乾脆落了鎖,不讓李語詩出來礙眼。

雖說有些大膽,可卻也是在情理之中,李語詩在人生辰宴上哭泣,這不是在詛咒主家?

人家自然不願意的,以免李語詩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乾脆將人鎖起來,一勞永逸。

李語詩在葉家,礙著她與葉母的關係,人家對著表小姐自然客氣的很,可是,她始終不是二品大員府的姑娘,在人侯府眼裡,什麼都不是。

人家,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聽了錢嬤嬤的話,顧夭夭心裡有些失望,以為是葉卓華的手筆。

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顧夭夭趕緊搖頭,將這心思收斂。

而後又覺得有趣,“若是昨日知曉,倒不如讓主屋那邊查查,若得這般結果,不知道她們的臉有多疼。”

被侯府的下人這般折辱,以後葉母也不知道有何臉面,再出門。

瞧著顧夭夭歡喜,錢嬤嬤無奈的揉著眉心,“姑娘,那到底是您的婆母。”

昨日,她雖說支援顧夭夭,可心裡其實還是有那麼些個不贊同,一家人,哪能將事情辦的這麼絕了。

葉母做事不妥帖,葉父已然將態度擺了出來,便該收手,顧夭夭那時候就應該端處大度的姿態來,為葉母求情,讓她留在葉家,只在一方院子裡禁足,既日後不會來自己跟前礙眼,也不會將兩邊的關係鬧僵,便是在葉父那裡,也好交代。

顧夭夭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萬一她與葉卓華真鬧的不死不休,還什麼婆母,不過是仇人罷了。

看顧夭夭執意如此,錢嬤嬤也不好再說旁的,只想著到底還小,等年歲大了總會明白的。

日子漫長,現在鬧僵的關係,或許在未來的某一日,便豁然開朗。

顧夭夭不知道趙嬤嬤所思量的,耳邊清靜了許多,心裡便忍不住想到了葉卓華。

另一邊,葉卓華去了刑部,卻也真的沒什麼好忙的,與其說是忙,倒不如說是單純的顯擺。

這下,全刑部的人都知曉,這尚書與夫人,郎情妾意,美滿的很。

表面上,自都是恭維的話,可背地裡下頭的人都在說,葉卓華這般顯擺,鬧的就好像誰人沒有妻子一般。

周生嫌丟人,尋了個角落裡歇息去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錢嬤嬤知曉從前顧夭夭都讓人去給葉卓華送吃的,今日沒有交代,便當是忘了,她便親自安頓下去,飯菜自然準備的豐富。

尤其是湯,自也要送去。

若是平日裡,府裡給葉卓華送東西,下頭的人自然不會好奇,可今日葉卓華太高調了,引得大家得了空便湊了過來。

在瞧見送來的湯的時候,成了親的男子都懂,自都笑了起來。

“大人威武,都道是人無完人,只一點小事日後定然能養過來的。”說著,還大膽的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

葉卓華的臉沉了下來,卻又不好解釋什麼。

看著葉卓華也有有口難言的時候,跟前的人笑的更厲害。

“瞧什麼瞧,夫人是心疼我。”葉卓華氣的擺手,示意下頭的人,趕緊散開。

跟前的人笑的聲音更大了,“明白明白,夫人自是心疼您的。”

不若,也不會這般主動,想來是怕葉卓華,體力不支。

終於將人趕出去,葉卓華喚了周生到自己跟前,“把送飯菜的小廝,給我叫來。”

葉卓華知曉顧夭夭今日定然惱怒,可絕不會用這般法子來發洩她心中的怒火。

這般,豈不是讓旁人覺得,她與自己更加的,難捨難分。

待周生尋人回來,下頭的人自也說不清楚,只說是顧夭夭院裡交代的。

葉卓華煩躁的擺手,是呀,一個小廝怎麼能,知道那般清楚。

周生將人送走,特意囑咐了,莫要讓旁人知曉,葉卓華喊他過來問的話。

回來的時候,瞧著葉卓華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嚴肅,眼前的飯菜可一口都沒吃。

他拿了菜往葉卓華跟前推了推,“您,若是不這般顯擺,怎會人家知曉?”

下頭誰人膽子這般大,敢湊到尚書跟前,瞧尚書的吃食?

葉卓華緊緊的抿著嘴,抬頭冷冷的掃了周生一眼。

這般一來,脖子上自是顯眼,瞧著葉卓華原本是要顯擺的,此刻卻成了笑話一般的東西,周生的便控制不住的笑出聲音,思來想去,菜還是莫要再吃了,喝湯才是正事,便又將湯挪到葉卓華的跟前。

“主子也莫要擔憂,話本里都有,男人第一次,那個,快,是很正常的。”周生一便說,一邊瞧葉卓華的臉色,只想著如何開口,能讓葉卓華好接受一些。

至於葉卓華與顧夭夭的事,他自了解,從前倆人都不在一個屋子歇息,若是真有什麼,也是今早的事。

想想,葉卓華從進去到要公文,似乎,確實時間太短了。

那個畫面,不忍直視。

葉卓華到底忍不住,把飯菜猛地推到一邊,“都賞你了。”

周生倒也不客氣,生怕葉卓華反悔,趕緊將飯菜都端走了。

民以食為天,主子身子不好,等著吃完飯去看大夫便是。

看著周生這般急切,葉卓華斥了一句,“也不怕咽死!”

回給他的,只有周生吞嚥的聲音,看著自己跟前,空空如也。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裡卻是在思量,既然覺得顧夭夭一定不會想這般法子,可命令又是顧夭夭院子裡傳來的時。

夏柳是個沒成親的丫頭,自不會懂得這般多。

這般一來,怕是錢嬤嬤的手筆。

正想著,下頭的人有事稟報。

左右葉卓華也不忙,趁著這個時間去消遣消遣也是一大樂事。

出門的時候,葉卓華下意識的碰向脖子,想著要不要加上一件袍子,擋一擋?

可想了想,左右旁人都瞧見了,這般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葉卓華出門,很快便到了顧皓辰的門外。

顧皓辰的院子,一直都有葉卓華的人,今日,顧皓辰要給杏子下藥,被葉卓華的人瞧見了,便稟報了葉卓華。

葉卓華讓人將杏子救下,他親自過來處理。

此刻,顧皓辰被壓著跪在正廳,而杏子娘抱著大肚子的杏子,坐在一邊哭泣。

“大人,求大人做主。”瞧著葉卓華進來,杏子娘扯了杏子給葉卓華見禮。

葉卓華掃了一眼,卻沒有說話,徑直走向了主位,待坐下後才將視線落在了杏子身上,“你可知曉我是誰?”

杏子緩緩的抬頭,顧夭夭成親那日她遠遠的瞧了,葉卓華丰神俊朗,她一眼便記住了。

張了張嘴,想著該喚一聲妹婿的,可又覺得,若是喚了豈不是讓葉卓華與顧皓辰更近了,垂眼思量,而後再次看向葉卓華,“民婦只知曉,您是青天大老爺並不知曉其他。”

杏子娘不知曉裡頭的緣由,看葉卓華來了不先問案子,卻問了這些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不由的有些著急,“大人,求大人做主,我女兒懷了他的孩子,他,他竟然想下毒害死我女兒,定然是在外頭有了人,不想要髮妻了!”

“你胡言!”顧皓辰雖是與杏子娘對峙,可視線卻是放在葉卓華身上的。

他不想讓葉卓華看他的笑話,可現在卻又不得不說,緩緩的閉上眼睛,大約這般便看不見葉卓華眼裡的嘲弄,“你女兒與姦夫讓我堵在屋裡,這樣的女人便就該浸豬籠,我賜你給體面,莫要不識好歹!”

當初杏子懷孕,顧皓辰便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那般的巧,這麼容易便有了身孕?

後來攆轉打聽,沒有不妥的地方,再加上顧夭夭已然成親,大約是心死了,便認命了。

便想著,自己這一輩子毀了,可要讓自己的孩子,好些。

這些日子,他對待杏子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大約就是因為他的緩和,讓杏子放鬆警惕,竟然與姦夫在他們的屋子,便行了苟且之事。

那日,顧皓辰原本要出去的,可半路上覺得身子不舒服反了回來,便將這兩人堵在了屋子裡。

那一刻腦子懵了一下,而後冷靜下來,瞧了一眼那姦夫,萬萬沒想到,不過是給府裡的送菜的農夫罷了。

一臉的麻子,在顧皓辰眼裡,奇醜無比!

不說比自己了,就是府裡任何一個小廝,都要比他強。

怪不得他問下頭的人,沒人說杏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是真的沒人察覺,而是連人家都理解不了,杏子怎麼就尋了這麼一個玩意。

下賤的貨色。

那人膽子小,一瞧被顧皓辰發現了,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那卑微的樣子,顧皓辰都懷疑,若是他讓對方給自己舔鞋底,對方肯定也願意。

顧皓辰是憤怒的,可憤怒之餘卻還有一絲理智,待沉下心思,已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便放人離開了,而後在杏子面前,裝作一臉疲憊。

他說,原本他在這世上也無所可求,與杏子也沒有任何感情,杏子既然有歡喜的人了,顧皓辰願意成全。

只希望杏子能做的隱蔽一些,全了他的面子。

那般頹然的樣子,莫說是杏子了,就是他自己,也都差點信了。

後來顧皓辰揹著杏子,以及,他所知道的,府裡有的葉卓華的人。尋了讓人肝腸寸斷的毒藥,等著讓杏子吃了,將杏子和那野種,一同除了。

這毒藥,顧皓辰尋得費了不少心思,據說吃下後無解不說,還會讓中毒之人,受盡苦楚。

她不會立馬死了,在喝下毒藥之後,會疼上七天七夜,五臟六腑全都穿孔流血而亡。

只有這般折磨杏子,才會解了自己對杏子的恨!

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此刻,他想著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將杏子不守婦道的事說出來,想來葉卓華也不能袒護杏子。

“你,你胡說。”杏子娘愣了一下,杏子與顧皓辰的關係不好,因為懷了身子,兩人的關係才緩和過來。

可是,杏子提起顧皓辰,那股子恨意,總是瞞不過杏子孃的,此刻,卻有些心虛。

低頭看杏子,她的眼裡除了恨,依舊什麼都沒有。

看著眼前這頹然的顧皓辰,葉卓華的心情自然格外的舒坦。

“你們大概不知曉,本官是顧家的女婿。”視線,放在了杏子身上。

杏子娘渾身一抖,竟然是顧家的人。

雖說顧皓辰現在與顧家基本沒有聯絡了,可是她聽杏只說,顧皓辰的東西都是顧家給的,若是出事,顧家許也還是會管顧皓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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