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姑慘叫了一聲,此刻因為太過於緊張,所有的感知都落在了肩膀上,每一下,痛的都那般清晰。

“葉大人,你就不怕太子殿下怪罪嗎?”不過才幾下的功夫,常姑姑的額前的髮絲便就已經被汗打溼。

葉卓華聽後,只是不屑的掃了常姑姑一眼。

可卻並未下令,讓下頭的人停手,便就是告訴了常姑姑,他還真的,不在乎。

“葉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常姑姑費力的抬起頭,憤恨的看著葉卓華。

葉卓華還沒有回答,常姑姑自己便慘叫了一聲。

她敢質問葉卓華,下頭的人,自然是要讓她長些記性。

下手,便是狠的。

那銀針猛的刺入,一直碰到了骨頭,再無法入內,才停了下來。

常姑姑頓時失了力氣,軟軟的趴在地上,“葉大人,奴婢招,奴婢招。”

她想,招了後不過就是一死,總也比現在要好過。

葉卓華不管不顧對自己動用私刑,便就已經表明不在乎太子那邊是如何想的,她便是沒有必要,再嘴硬下去。

按道理說,一聽說對方要招,跟前的人該立馬停手的。

可葉卓華的人,顯然不是尋常人,即便她承認了又如何,手下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屋子裡頭,只剩下常姑姑一聲聲的慘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針終是沒再落到自己身上。

常姑姑身上已然是被汗,全數的浸溼。

葉卓華終於站了起來,走到常姑姑跟前,慢慢的蹲了下來。

常姑姑咬著牙,撐著自己努力的睜開眼,緩和了片刻,才說道,“你到底要什麼?”

她都已經說要招了,可葉卓華卻擺明了,沒有聽的打算。

看著常姑姑不解,葉卓華只嗤笑了一聲,“慫貨!”

這銀針雖未用麻沸散,有那麼幾下用力,可大部分時間並不是多用力,只上了顏色便可,不然,她怎麼可能喊了這麼半天,還能這般清醒?不過是在,自己嚇自己罷了。

葉卓華還以為,敢對顧夭夭動手的人會多少有點能耐,不想,卻是這麼個玩意。

而後,抬頭看向布珍公主,“公主瞧著,像嗎?”

布珍公主身在皇家,自也見過用刑的人,可到底沒有觀摩過全程,耳邊聽著常姑姑的慘叫聲,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此刻,聽了葉卓華開口,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在看到常姑姑肩上多出來的圖騰,布珍公主驚的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抬起手,指著那圖騰不由的顫抖了起來,良久才艱難的說道,“一模一樣。”

聽了布珍公主的肯定,葉卓華讓人將放在常姑姑身上的羊皮卷連帶著銀針全都扔在了爐火之中。

而讓人,拿出了炮烙,一點點的靠近常姑姑。

炮烙散發出來的熱氣,即便沒有放在常姑姑的身上,可卻也能讓常姑姑一下下的傳來尖銳的疼痛。

“葉,葉大人,奴,奴婢知錯。”常姑姑此刻,卻是連話都說不清楚。

葉卓華輕笑一聲,“那又如何?”

而後,繼續說道,“你入宮也有些年頭了,本官查到,你剛入宮的時候因為沒有眼力勁受了不少欺負,卻無意中入了馮皇貴妃的眼,她護了你這半輩子順遂。”

在聽葉卓華提到馮皇貴妃的時候,常姑姑突然間慌了,“你,你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葉卓華並不理會她,繼續說道,“馮皇貴妃倒臺後,太子上位,你那好弟弟自要護著你,將你調離到了旁處,且本官也知道你們姐弟其實並不合。”

一頓,看著常姑姑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想替馮皇貴妃報仇,可是你弟不幫你,所以你壓下心頭的怒火一直在等機會,而現在便就這個機會。”

“你給我夫人下毒,又不敢下烈毒,就等著你按著太子的意願羞辱了公主,而後讓我等都覺得你是太子的人。”

若是顧夭夭出事,葉顧兩家絕不可能與太子善了。

馮家那邊,顧明慧現在有了身子,若是因為得知顧夭夭出事動了胎氣,最好將孩子給氣沒了,這下,三家與太子都是仇敵。

既如此,馮將軍自不會真的將耶齊王子送到邊境。

而那耶齊王子可順利離開,會突厥後得知王妹在大佑受盡苦楚,自不會就此罷手。

戰事,會按照太子所希望的那般起來,可他跟前,再無可用之人。

更甚至,說不定趁亂這三家會直接將太子弄死。

她沒有本事親自為馮皇貴妃報仇,便想了這迂迴的法子。

“你怎麼知道?”常姑姑說完,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上了。

可葉卓華卻笑了,笑她不自量力,“愚蠢!”

常姑姑的想法倒是不錯,可是最關鍵的一點,以為葉家,是誰想下毒便下毒的地方?

顧夭夭不願意見常姑姑,讓她回她屋子裡待著,到底沒限制她的行動,可以在葉家隨意的轉轉。

可轉著轉著,便就能下毒了?

當真可笑,要是這般簡單,葉家的人,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聽了葉卓華的話,常姑姑這才反應過來,就如同,她同在宮內,卻無法給太子下毒一般。

常姑姑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以為是縝密的計劃,卻不想在人家看來,不過是跳樑小醜。

怪不得,葉卓華說她,丟人現眼。

到底是天真的很。

此刻,常姑姑才覺算是回神了,這般一來,清晰的感覺,肩上那被熱氣蒸的刺痛的感覺。

炮烙被燒的通紅,此刻距離常姑姑肩膀的距離,不過才一指的厚度,雖不可能直接將常姑姑燙傷,可這熱氣灼的常姑姑生疼不說,她身上的肉也起了一點點的褶子,還有一些個燎泡。

總之,那圖騰卻像是從前便刺的一般,被掩蓋住。

葉卓華滿意的點頭,“真相如此,可我,卻為卻不會讓你,與你兄弟決裂。”

而後慢慢的抬手,只瞧著下頭的人,拿了一個大剪子,朝常姑姑跟前走來。

常姑姑下意識的便要躲開,即便身後迎接她的是炮烙,也都顧不得了。

可是,還不等她動,跟前的人已經將人死死的按住,分毫動彈不得。

而她的嘴,卻也被人用力的掰開。

“啊!”

常姑姑慘叫聲,戛然而止。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整個屋子蔓延。

剪刀,已然讓人收了起來。

葉卓華冷冷的看著,一臉痛苦卻怎麼也叫不出來的常姑姑,突然間笑了一聲,“我原是不想出手的。”

上輩子,那些個手段,在迎娶到顧夭夭的時候便放下了。

可現在,一個什麼東西都打著給顧夭夭下毒的念頭,當真以為,他脾氣好?

這般血腥,便是連布珍公主,都忍不住別過臉去。

因為劇烈的疼痛,常姑姑暈了過去,葉卓華輕輕的轉動手上的扳指,“府裡頭出了這般大的事,本官是刑部尚書也該避嫌,請京兆尹過來一趟吧。”

葉卓華說完,便有下頭的人,將常姑姑拽了下去,就扔在那冰天雪地的院子裡。

顧明辰看了一眼葉卓華,而後也跟著留在了院子中。

布珍公主有些猶豫,自己是該留下來還是該走,側頭看了一眼顧明辰,看著他似乎也沒有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留了下來。

京兆尹那邊來的倒是快,一進來便嚇到了,三個大人物在院子裡待著,身上的雪都落了一層了,也不見誰躲一下。

而且,雪地裡還趴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宮人?

京兆尹的眼皮一跳,確實沒錯,這衣服是宮裡女官可穿的。

早就聽聞,太子為了新吏部尚書,派了女官來顧府,這是剛來便惹事了?

也幸好他多長了個心眼,來的時候給顧大伯送了帖子,想著,無論有什麼,顧家總有個長輩來壓一壓,最好。

“葉大人,顧大人,慈夫人。”不管如何,先過來打聲招呼。

在場的,自是數葉卓華的品級最高,葉卓華微微的挑眉,而後輕輕的嗯了一聲,這才抬手,拍落了身上的雪。

是以讓下頭的人,與京兆尹這稟報一聲如今情形。

顧夭夭突然中毒,葉卓華自然派人去查,她來到顧家後,便是連顧家一口茶水都沒喝,葉卓華自然是要回葉家查的。

而後,便查到,有人瞧見常姑姑曾去過廚屋。

便是連隨身跟著常姑姑的宮人,也都指認常姑姑。

並在常姑姑住的屋子裡,房包袱的地方,發現了毒藥的粉末。

在常姑姑的衣服裡,也散落了一點。

總之,就是人證物證皆在。

“不知,大人覺得可否結案?”葉卓華聽著下頭人說完,看向了京兆尹。

京兆尹低頭,看著滿身是血的常姑姑,“這是死了?”

葉卓華也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讓人去端了一盆熱水來。

這冰天雪地的,常姑姑都沒醒,那便是不怕冷,既如此那便來點熱的。

熱水澆上去後,常姑姑燙的在地上打滾。

京兆尹這才注意到,常姑姑被人剪了舌頭,此刻已經發不出痛苦的吶喊聲來。

京兆尹的臉色一僵,這是動用了私刑了?他吞了一下口水,可是這話卻是不敢問出來的。

良久,只能笑著看向葉卓華,“葉大人,這動機還不清楚。”

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要殺顧夭夭吧。

聽京兆尹提起了動機,葉卓華笑了,抬手讓下頭的,扯開剛剛遮上常姑姑的肩膀,露出上面的圖騰。

因為澆了熱水,常姑姑身上都起了泡了,自也分不清楚,是熱水燙的,還是其他東西燙的。

京兆尹瞧見上面的圖騰,突然間不說話了。

他雖然不知曉,這圖騰代表了什麼,可卻也知曉,怕事情不會如面上看的那般簡單。

“本官瞧著,這事也不是你一個京兆府尹能決策的,我便取了這圖騰,與太子殿下稟報一聲。”葉卓華不以為意的說了句。

他說這話,讓京兆尹鬆了一口氣,只是還沒徹底放下心來,便瞧著下頭人拿著刀站在了常姑姑的跟前。

那意思是,要活剝了?

“葉大人!”京兆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可喊完之後,在碰上葉卓華的目光,卻突然將餘下的話給嚥了回去,轉頭看向了顧大伯。

顧大伯自然是能領會他的意思,清了一下嗓子,“絛之啊,你瞧著夭夭還病著,著實不該這般血腥。”

呵呵。

顧明辰聽了之後,冷笑了一聲,“父親說的是,絛之確實不適合手染鮮血,所以這事,該換孩兒來做。”

顧明辰說完不等顧父說話,抬聲吩咐了句,“給我剜!”

顧家上下,這還是頭一次瞧見顧明辰發狠,一個個便是覺得這天,凍的人心,都發顫了。

顧大伯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我,我還有事。”

說完,趕緊匆匆的離開。

剛才,大家都瞧見了常姑姑羞辱布珍公主,出事後大家也都跟著過來瞧,看見顧明辰這般生氣,都覺得,莫不是顧明辰這是要護著布珍公主了?

布珍公主看著顧明辰冰冷的側臉,恍然間明白了,顧明辰那一句,我給你做主是什麼意思。

太子已經存了開戰的心思,今日之事只是一個開端,若是忍讓,後患無窮。

非常時期,只能是非常手段。

剛才常姑姑要羞辱布珍公主的時候,跟前明明沒幾個人,不消片刻人便來了。

布珍公主只要不是傻子也得知道,這事怕是顧夭夭安排的。

她原以為顧夭夭是恨她耽誤了顧明辰,可現在來看,其實是在護著她。

剛才,被怎樣羞辱,現在全都還回來了。

那一瞬間,她是羨慕顧家的,真心的想要當顧家人。

甚至想,若是讓她與胡氏換一換,她去為顧明辰死,也是願意的。

常姑姑的肉,是被生剜下來的,葉卓華讓人裝了盒子,抬頭看了一眼京兆尹,“本官來的時候,瞧著後頭有馬車跟著,像是如韻郡主的馬車,這會兒估摸,人已經在老太太院子裡坐著了,這事怕也會鬧過去,這下,所有人都會知道,這賤婢辱顧家媳,殺顧家女,本官,絕不善了!”

而後,抬腳走了出去,看京兆尹不動,葉卓華回頭微微挑眉,“怎麼,大人覺得,此事與你無關嗎?”

所以,京城內出了這麼大的事,京兆尹能置身事外?

“大人先走,下官隨後便到。”京兆尹只能低頭,應了一聲。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宮裡走去。

原本,葉卓華便要將這事鬧起來,來往的人都不避著。

莫要說顧家的下人,刑部的人,如韻郡主的人,哪怕是外頭採辦的人,也都讓他們清楚的知曉。

當然,唯一避的人便是老太太。

不過有錢嬤嬤盯著,下頭的人也該知道如何回話。

自然這事也沒打算瞞著,等著葉卓華他們一走,便可以讓老太太知曉,免得老太太不能去看顧夭夭給嚇到,或者是見著那般血腥的場面,讓老太太心裡不舒適。

這邊都傳開了,自也瞞不了宮裡頭。

太子聽後,只覺得葉卓華在打他的臉,“好個葉卓華,葉絛之,本殿便瞧著他是個白眼狼,還沒騰出手來對付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敢主動來找死!”

假宦官拉著太子的手,“莫要生氣,不值得。”

看見假宦官,太子的面上才露出了個笑容來,“是呀,不值得,本殿就讓他且囂張幾日,等著本殿登基為帝,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看太子似是想通了,假宦官抬起太子的下顎,唇輕輕的落在了他的眉心,“正是這個道理。”

“等會兒我便將長姐接回來養著。”太子輕輕的呢喃,只是尾音裡帶了幾分顫抖。

太子是真的喜歡假宦官,假宦官隨便一個動作,便能讓他動情。

兩人便又躺回了塌上,葉卓華他們進來的時候,太子正在塌上與假宦官纏綿悱惻。

葉卓華他們等了好一陣,才將太子等來。

他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紅色還沒有退去,一眼便能瞧出,他剛才是在做什麼。

“葉卿,顧卿你們怎麼過來了?”太子收斂了怒容,似是見到他們,很是歡喜。

“參見殿下。”眾人一同見禮。

太子親自將葉卓華與顧明辰給虛扶了一下,至於他們身後的京兆尹全都當做沒看見。

這般京兆尹也落個自在。

這種事,他著實不想冒頭。

顧明辰因為不方便說話,便沒讓下頭的人扶自己坐椅子上,而是坐在輪車上,待太子坐定後,顧明辰才讓人推著他往前,停在大殿的中央,“臣今日過來,是要參新任吏部尚書一本。”

太子一聽,突然笑了起來,“你倆,這算鬧的什麼?”

顧明辰抬頭,及其嚴肅的看著太子,“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只是孟尚書行為著實讓人不恥,調任的文書歷來都是由吏部侍郎釋出,可孟尚書竟是小人行徑,偷動了文書不說,還拿走了其中幾張,耽誤了下頭的人上任。”

顧明辰自然是要當,不知曉孟尚書,參了他一本的事。

太子聽後搖頭輕笑,“沒這般嚴重,這孟尚書也是為了朝廷。”而後讓人將孟尚書遞來的幾張調任文書取來,“這些都沒有丟,是交到了本殿這裡。”

太子解釋倆人幾句,是因為孟尚書覺得,調任的文書既然已經到了日期了,顧明辰秘而不發不合適。

顧明辰掃了一眼,雙手一抱,“臣,請殿下處置孟尚書妨礙公務。”

原本,顧明辰掌管吏部,孟尚書走馬上任該是與顧明辰交接,可偏偏他不聽自己稟報的事,處心積慮的尋顧明辰的錯事。

更重要的是,這下頭的批文,根本就是不是日期。

是這調任文書,編寫的號,按著提前編寫好的號,依次下放。

太子聽後,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可如今文書已經拿出來了,便就承認了新尚書存在了,小心思。

“這是個誤會。”現在,太子只能如是說道。

“殿下,吏部下發乃是秘文,臣覺得,孟尚書不配。”顧明辰乾脆利索,直接將話挑明白了。

太子拿著這文書,也覺得手上發燙,心裡暗罵那孟尚書都做了些什麼事。

他沒什麼本事,卻讓自己跟著丟人。

可若是處置了孟尚書,他的安排,不就白費了?

顧明辰看太子不吱聲,便繼續說道,“此事,臣沒在早朝上拿出來說,便想著,殿下難做,若是殿下覺得此事為難,那便在朝堂上議事,讓百官為殿下,尋一個萬全的法子。”

話說的很多,可就一個意思,你要是不好好的處置,那便拿在外頭,丟人。

太子拿著那文書,一點點的握緊。

顧明辰,這是在威脅自己?

他倒是很想反駁,顧明辰一個下臣,竟敢參自己頂頭尚書,當參的那一刻起,要面對的是什麼,他莫不是不清楚?

若是真的走下來,顧明辰廢的可不只是兩條腿了。

可是,這話,太子卻始終沒說出來。

卻也是怕,顧明辰能豁出去,自己卻丟不起這個人!

太子思量了良久,卻也只能咬著牙,說了句,“本殿覺得顧卿的顧慮有些道理,孟尚書確實剛上任有些不熟悉,一會兒傳本殿吩咐,讓他跟著顧卿學習一個月,待熟練了吏部事宜,才可單獨處事。”

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內,新任吏部尚書得聽吏部侍郎的。

若是孟尚書這一個月不好好的巴結顧明辰,讓顧明辰處處給他穿小鞋,他的位置能不能坐穩便就兩說了。

再則說,孟尚書都已經在太子跟前參了顧明辰了,如今也只能送他四個字,“自求多福。”

太子處理完孟尚書的事,看著葉卓華還立在一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葉卿有話,一起說了便是。”

想著,不就是稟報他處置了常姑姑?

人已經被處置了,他再說話也無任何意義了,此事心裡再不痛快,也只能暫且的壓下。

聽了太子點名,葉卓華往前邁了一步,低頭抱拳,“臣記得,殿下曾說,這常女官是裡頭那公公的長姐?”

太子眼皮猛地一跳,“葉卓華,葉尚書,本殿確實與你這般說過。”

便是在提醒葉卓華,莫要牽扯不該牽扯的人。

京兆尹一聽,心中暗暗叫苦,他怎麼就參與了這事了?

相對於太子的憤怒,葉卓華卻是從容的很,“如此,臣,心裡便有數了。”

而後,隨即搖了搖頭,“只是,現在明白有些晚了,待會兒臣一定,小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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