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進來便跪了下去,“求夫人救我。”

顧伯母坐在主位上,端著茶水輕輕的嘆了口氣,“要我如何救你?跟你家姑娘要人接到我院子裡來嗎?”

春桃愣了一下,沒想到顧伯母會這般說。

顧夭夭最近態度很差,那樣子就好像自己搶了她夫君一般厭惡,她如今只想逃離,可真當顧伯母問起來,她竟沒了頭緒。

跟著顧伯母嗎?她不願意的,可能當慣紅人了,做不得真正的婢女。

看著春桃不吱聲,顧伯母卻笑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當年我見你第一眼便瞧了出來。”

春桃身子一怔,突然抬起頭來,“姑娘最近與夏柳走的很近,許是聽說了什麼。”

顧伯母饒有興味的瞧著春桃,“你說的這個什麼柳我可以幫你除了,那你又該如何?”

春桃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無比堅定,“破釜沉舟。”

顧伯母撥了撥手裡的茶葉,這才露出了笑容,“去吧。”

春桃起身後,懷嬤嬤親自送人。

有些個話顧伯母不好直接吩咐,懷嬤嬤總要跟出去敲打敲打的。

可誰也沒想到,會在出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顧大伯與顧夭夭。

顧大伯見人愣住了,他對春桃的印象還是挺深的,“你來做什麼?”不過他倒也沒多想,以為顧夭夭派個丫頭來叨擾顧伯母。

懷嬤嬤瞧了一眼顧夭夭,“姑娘回來便好,這丫頭是個護主的,知曉姑娘出府求的夫人跟前派人去尋。”

顧夭夭聽後撲哧笑了一聲,“如此,果真是忠心。”

春桃抹了一下眼角,邊抽泣邊說,“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說完,往後退了一步,便要出去。

顧夭夭給夏柳使了個眼色,夏柳立馬將人給攔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這大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春桃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

“難得碰在一起了,正好將話說開了。”而後率先帶頭進了院子。

春桃過來後,懷嬤嬤將下頭的人譴了去外頭忙,只尋思莫讓人瞧見了,卻不想竟陰差陽錯,鬧的沒人過來稟報被她們碰了個正著。

相對於懷嬤嬤的忐忑,顧伯母卻淡定的多,那茶水竟連手都沒換。

“等了許久不見大伯母差人送來鋪子文書,我便親自來取,還忘大伯母莫要見怪。”顧夭夭坐定,直接將目的說出來。

顧伯母輕笑一聲,“這是自然。”抬手讓懷嬤嬤進裡屋去拿。

懷嬤嬤捧了一個妝奩盒子出來,顧夭夭親自接過來了,將裡面的文書一張張的拿出來瞧。

她畢竟是掌過家的,這東西掃一眼便知道真假。

顧夭夭看了一會兒,顧伯父便是有些沉不住氣,“怎麼,還怕少了你的?”

“不都說親兄弟明算賬,我還是當場瞧清楚的好,萬一有人不小心弄錯了,一來二去的莫不的傷了咱們兩府的情誼。”說完,低頭又繼續看。

顧伯父氣的嘴角都抽了起來,手裡端著的茶杯,都跟著抖了起來。

這東西倒沒有差,顧夭夭看完後將盒子重新蓋好,“我過來的著急,空著手也沒給大伯母準備什麼禮物,既然您喜歡這丫頭,便送給您好了。”

春桃一聽,嚇的立馬又跪了下來,“姑娘要是厭惡奴婢,要打要罵奴婢絕無怨言,求姑娘莫要將跟奴婢送給旁人。”

顧夭夭連瞧都沒瞧她一眼,“春桃啊,旁人都不是傻子。你若真的擔心我,我出門的時候你就該攔著我,不,該是我投湖的時候你該攔著我,事情都發生了,在我這裝的什麼大尾巴狼?”

顧夭夭始終是看著顧伯母,最後一句聲音陡然抬高,若是外人瞧這一幕,只會看成她在罵顧伯母。

砰!

顧伯母將茶杯重重的放下,“你張口閉口便是兩府,既如此你院子裡的事回你的院子處理,而且,你的東西,我絕不會喜歡。”

作為長輩,這話實在是重。

顧夭夭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樣子,“如此,那大伯母為何要將人放進來?是一時憐憫,還是一時好奇,或者有其他安排?”

“顧夭夭!”顧大伯猛的一拍桌子,“你心裡可還有長輩?可有禮儀?莫說你一個黃毛丫頭,就是你父親在這,也不敢與於他長嫂用這種語氣說話?”

“是嗎?”顧夭夭冷哼了一聲,“那是我父親,不知道他的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等顧伯父反應,顧夭夭接著又道,“我父親這麼多年在外征戰沙場,上忠陛下下護百姓,這些尚且別論,就當顧家上下,難道就沒人沾的他的光嗎?”

顧家不是什麼有多大底蘊的大家,顧伯父是文官自有才識,可入朝為官從來不是靠才識平步青雲。

“如今,我出門買趟胭脂,被親伯父攔在府門外動粗,至於伯母,您做的種種天都在看。”說完,捧著盒子便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說你去買胭脂,不是去?”

“不是去找葉卓華?”顧夭夭轉過頭接了顧伯父的話說了句,而後視線又放在顧伯母臉上,“我去了哪裡,我想大伯父要是有心,自也能查出來。”

顧伯父還要仔細問,顧夭夭卻不再理會。

一看顧夭夭玩了真的,春桃立馬爬上前去,抱住了顧夭夭的腿,“姑娘,奴婢對姑娘忠心日月可鑑。”

顧夭夭用力的甩開春桃,看她還要往前爬,眼裡陡然閃過一絲殺意,語氣格外的冰冷,“滾。”

觸及顧夭夭的視線,春桃硬生生的收回了手,彷彿她要是再挨著顧夭夭,顧夭夭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顧夭夭離開後,屋子裡顯得格外的安靜。

顧大伯看了顧伯母幾眼,想說什麼始終沒開口。

顧伯母也不著急,手裡捧著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

終是顧大伯先開了口,“將她拉下去,發賣了。”

春桃一下慌了,連滾帶爬的朝顧伯母過來,“夫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可顧母卻像沒聽見一樣,只瞧著自己手裡的茶。

下頭的人進來,拉著春桃要走,春桃幾番掙扎不過,眼看就要被拽出屋子,而此刻顧伯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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