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讓顧明慧做這麼大的事,顧明慧自是要多長心眼,府裡的人都沒敢用,昨日夜裡安排人出去,現尋的外人去盯著張家。

沒想到,竟打探出了這般訊息。

“可是真的?”顧夭夭有些不敢相信,大伯母也是官家姑娘,怎就這般膽大,就即便她真能做出來,她家裡的父母兄長難道就不管管嗎?

顧明慧撇了撇嘴,“自是人家親眼所見,你常不在京城卻是不知,我這個嫡母家裡也就她是個硬氣的,出了這般的事,她多說幾句嚇唬嚇唬人,估摸家裡也就不敢攔著了。”

顧夭夭上輩子與大伯母鬧僵的時候,她家中父親已經不管事了,他們沒打什麼交道,所以也並不知曉家中的性格。

聽顧明慧這般說,那便也說的通了。

先頭葉家因為被誣陷的僅萬兩銀子,便就出這麼大的簍子,這要顧家真在這個關鍵的空擋被查了,不定會步葉家後塵。

即便現在沒事,顧家的態度已然在這裡放著了,此刻張府那邊不給個交代,也說不過去。

顧夭夭輕柔眉心,她這個大伯母當真豁得出去,父母尚在夫君且好,竟要斷髮當姑子。

怪不得顧大伯就跟發瘋似的了,在人家眼裡顧夭夭不得成了那種,得理不饒人非要逼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人了。

看顧夭夭在沉思,顧明慧又說了句,“昨日錢嬤嬤打發了個母親院子的丫頭,才知道前些日子,她竟做過尋死的事。”

這下顧夭夭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官家夫人成日裡的尋死覓活,倒是將夫君拿捏住了,臉面這東西,卻是一點都不要了。

姊妹倆小聲嘀咕的時候,夏柳才外頭稟報,說是少爺來了。

顧夭夭第一反應以為是顧明辰,笑著讓人進來。

這是,當看到的是顧皓辰的時候,臉立馬沉了下來。

原本顧皓辰是與顧夭夭他們一起來的京城,葉家出事後,老太太怕送信去給顧父,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再著急的厲害,著吩咐了顧皓辰親自去解釋解釋。

這會兒個,顧皓辰是與顧父一同回去的。

許是因為趕路的緣由,顧皓辰與顧父一樣,渾身的土,甚至他身上的比顧父的還要多。

“怎麼,幾日不見,我是醜了麼?”顧皓辰對顧明慧這邊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徑直看向顧夭夭。

若是尋常,顧夭夭自是要迎上去,說一聲怎會?

可此刻,不說迎了卻是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這一路,兄長辛苦了。”顧明慧率先開口,甚至隱隱的有些迫切的,生怕被旁人搶了的感覺。

如此,顧夭夭便更沉默了。

顧皓辰微微擰眉,大概沒想到顧明慧會先與他打招呼。

不過是片刻閃神便反應了過來,也沒用顧夭夭招呼,便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而後衝著顧明慧淺淺的一笑,“不辛苦,一路上有父親照顧,我只是個跑腿的。”

這次怕顧明慧再說話,顧皓辰再次看向顧夭夭,中間連頓都沒頓繼續說道,“幾日不見,怎瞧著夭夭妹妹輕減了不少。”

“是嗎,我日日瞧她,都看不出是胖是瘦來了。”顧明慧再次將話攔了過來。

如此,顧明慧表現的太過於明顯,顧皓辰擰眉,竟直接不說話了,鬧的顧明慧多少有些下不來臺。

顧明慧的心跳的厲害,卻在旁人都沒注意的地方,狠狠的擰了自己一下,強迫她冷靜下來。

“兄長瞧著也累了,那我們便不強求了,趕緊回去好生歇歇。”

這般突兀的代替主人下逐客令,饒是顧皓辰脾氣算好的,竟也沒忍不住拉下臉來。

“還是明慧姐想的周到,如此我就不留兄長了。”一直沒說話的顧夭夭,此刻總算能壓著心頭的憤怒,心平氣和的說上說一句。

顧皓辰微微擰眉,有些審視的看向顧夭夭,著實不明白顧夭夭對他的態度怎變成這般。

偏偏顧明慧在這,有些話也不好說,只能順著顧夭夭的話往下說,“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瞧你。”

顧夭夭嗯了一聲,便算是做出了回應。

待顧皓辰走了之後,顧明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也慌了幾下。

她到底沒為誰這般明目張膽的出頭,不過就幾句話的功夫,手心都是汗了,估摸著顧皓辰要是再待一會兒,她說話不定的就得結巴了。

“如今祖母惱了大伯母,你的婚事她是不能再插手了,不曉的姐姐也有歡喜的人?”顧夭夭瞧著顧明慧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尋了個藉口打趣顧明慧。

不過,卻也是提醒顧明慧,也該為自己打算了。

顧明慧佯裝惱怒的拍了顧夭夭的胳膊一下,“你這丫頭,愈發的混了。”

語氣卻並沒有很輕快,說完便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有些話,你不定愛聽,若是從前我定不會開口,只是。”

“二姐有話便說,怎還與我吞吞吐吐的?”顧夭夭裝作生氣的撇了撇嘴。

顧明慧緊接著就要說話,可明顯話在嘴邊有一瞬間的遲疑,思量片刻才又繼續說道,“我知曉背後議論人不好,也知道你與皓辰兄長從小要好,可是夭夭,我還是想告訴你,這人不能深交。”

又怕得顧夭夭不信,便就將今日的事分析了一遍。

原本顧皓辰是顧父養子,已然是主子了,可偏偏在顧父跟前表現的跟個奴才一樣,就如今日,顧父匆匆趕回來,他原本可以跟過來見老太太的,偏偏跟小廝一樣先去照看馬,安頓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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