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擰不過,只苦著臉隨著她過去了。

兩人雖說要好,可大多都是顧明慧去尋顧夭夭的,這還是顧夭夭重生而來,頭一次來顧明慧住的地方。

院子倒是挺大的,可是因為院牆高,總覺得發陰,而且院子裡面也沒休憩什麼東西,空蕩蕩,許是因為顧明慧如今掌權了,院子中間能曬太陽的地方,置放了一些花。

顧夭夭瞧著總覺得,寒酸的很。

再瞧屋裡頭,從地面到房頂都不講究,唯一瞧著符合顧明慧身份的便是後來的這些個擺件。

想也知道定是後來搬過來的。

“我這沒有你那舒服,若非府內要處理的活搬不走,我總要去你那。”顧明慧邊說邊束起袖子,走到了案邊,從上頭拿了一個冊子出來,伸手遞給了顧夭夭。

這是昨日新報的,顧夭夭只瞧一眼便明白了,有錢嬤嬤壓著肯定是出不得大錯的,顧夭夭一行行往下瞧,便注意到了下頭人將昨日顧伯母為懷嬤嬤領的跌打損傷的藥膏。

想來懷嬤嬤傷的也不厲害,也是支出了十文錢的藥。

若是從前,就這麼點銀錢多是不入賬,或者直接入了公中雜銀。

“下頭的人倒是有眼力勁。”顧夭夭哼了一聲,將賬本還給了顧明慧。

她雖討厭顧伯母,可也並不想讓下頭人蹉跎顧伯母,畢竟顧伯父與她還是有情誼的,若是以後做些過分的,豈不是平白的讓顧伯父憐惜她?

顧明慧一聽便明白,顧夭夭已然是知道這關鍵處,笑著將人拉在案前坐下,“祖母還說你該學掌家,我瞧著你都會,該是讓你來指導我。”

顧明慧學了些日子了,也才勉強接手,而顧夭夭上來瞧著那可是一目十行的本事,篤定淡然可是裝不出來的。

“你可莫要想法子讓我多做活。”顧夭夭連連擺手,趕緊將自己撇開了。

顧明慧笑著將賬本放回去,“一會兒我著人過來訓話,你幫我撐著點。”

“訓話,為何要訓話?”卻沒想到顧夭夭反問了句。

顧明慧不覺得顧夭夭會不懂她的意思,只是沒想到為何顧夭夭會反對。

畢竟,萬一顧大伯再犯起混來,就是老太太都得頭疼。

瞧出顧明慧的擔憂來,顧夭夭一笑,附在顧明慧的耳邊,輕聲囑咐了幾句。

聽的顧明慧連連叫好,“你說,你這都從哪學的這般多的心思。”

顧夭夭但笑不語,總不能告訴她,我死了爹死了祖母,再受盡屈辱後才變的強大。

解決掉心頭事,顧夭夭突想起來被自己擱置在一旁的計劃。

原本,她是想將賣了鋪子的銀錢回江南買地的,可如今回不得江南,便想著在京城的外郊買些。

聽了顧夭夭的打算,顧明慧一時間緊皺眉頭,“怎突然這般打算,今年天氣不好,收成必然會受影響,那些個地多的人都是愁的想出手。”

若是做買賣,顧夭夭這個時候買地,肯定是隻會虧。

可顧夭夭並不在乎,二房人口簡單,光顧父的俸祿都攢了不少,完全不需要做買賣這種錦上添花的事了。

只不過顧夭夭是覺得,手裡有東西才踏實,顧父年歲也大了,上陣殺敵的事終究不長遠,而且皇恩淺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得個葉家那樣的下場,不若早做打算。

有地便不愁吃。

而且,正因為年頭不好,這地賣的才便宜。

“再則說了,地多的紳士員外家裡的孩子也都是念書的,你也能挑些個將來替你看鋪子。”顧明慧現在手裡沒東西,以後肯定是少不了的。

她將來嫁人,估摸老太太也會送好些個陪嫁的鋪子。

這些,顧夭夭自認是用不上了,她都想好了,這輩子要麼就不嫁人,要麼就尋個上門女婿好拿捏的,自用不著陪嫁的給她撐場面。

還不如想一些對自己有利,且能幫著姊妹的事。

顧夭夭想的這般周到,顧明慧都不好再勸,只能說上一句,如是有需要,只管開口吩咐她。

姊妹倆又說了幾句,顧明慧才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今個,其實是有事想讓你替我拿主意。”

看顧明慧一臉為難的樣子,顧夭夭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我以為你準備不與我提了。”

她早就瞧出顧明慧有事了,只不過顧明慧一直不提,她也只能等著。

被說中心思,顧明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可知曉春日宴?”

提起春日宴,顧夭夭自是熟悉的,一般是由宮裡指派,下頭的誥命夫人去辦,就是春日裡的聚會。

多是內宅婦人,未出閣的姑娘,和未成親的青年。

上輩子,就是在春日宴上,顧夭夭當著所有人的面放下了此生非葉卓華不嫁的豪言壯語,甚至還準備好了馬和銀錢準備自奔葉家,結果呢動靜鬧的倒是大,名聲也毀的差不多了,人葉卓華早就離京了。

“夭夭,夭夭。”顧明慧等了好一會兒,卻瞧的顧夭夭在發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輕聲喚了幾句。

聽著聲音顧夭夭才回過神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試圖掩蓋自己情緒上的波動,而後才又慢慢的說道,“聽說過,據說熱鬧的好。”

這也算是一大盛事,沒有誰會不期待。

顧明慧卻眼神暗下來,一聲嘆息緩緩的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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