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覺得,這是羞辱。

畢竟,人家小馮將軍什麼也沒說,一個姑娘家自顧自的想著些有的沒的,總是不妥當。

只是,單純的因為,這遲到的,有那麼一點點的父愛。

顧明慧說是嫡女,其實京城都知道也只是掛名的,不過是個二品尚書府內的庶女,要做人家嫡長媳,大約是會被挑的。

看到顧明慧的目光,顧大伯下意識的低下頭,腦子裡五個字,“自己配不上。”

“你好生想想。”丟下五個字,落荒而逃。

顧夭夭上前挽住了顧明慧的手,“日子總會好的。”

顧明慧擦了一下眼角,長長的嘆氣,“是啊,總該往前瞧。”

姊妹倆往前走,瞧著人少的時候,顧夭夭突然問了句,“瞧著那小馮將軍如何?”

“小馮將軍自是翩翩君子。”顧明慧下意識的說了句,說完才反應過來,追著顧夭夭打了一下,“好呀,竟也學會打趣我了。”

顧夭夭拎著裙襬,那是撒了歡的往前跑,顧明慧追不上,只能在後頭唸叨。

直到回了自己的屋子,顧夭夭還掛著笑容,小馮將軍或許是君子,可能帶兵打仗的,用翩翩倆字總覺得不那麼合適。

另一邊,小馮將軍與馮知微出了府,因是武將出生倆人嫌棄轎子裡悶,騎著馬回府。

因為如今已是掌燈時分,即便在馬上離著遠了,也瞧不清面容,馮知微故而沒有戴帷帽。

“你瞧瞧你現在,一點姑娘樣子都沒有,若是在這樣下去,你的庭初哥哥也會跟人跑了。”小馮將軍在跟在後頭,像個老父親一樣唸叨。

他作為將軍,什麼時候在人後面騎馬了,現在為了馮知微也只能忍了,免得馮知微突然來了比賽的興致,再磕著碰著就麻煩了。

畢竟在她們馮家,女兒是寶,兒子就是根草。

馮知微回頭嘖嘖了兩聲,“我說小澤兄弟,你這就是嫉妒我。”

小馮將軍乾笑了兩聲,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如何,可替我說好話了?”

昨日顧家姊妹倆的表現他們都瞧在眼裡,想來顧夭夭這個妹妹在顧明慧心裡是有分量的,若是顧夭夭能多說馮家好話,顧明慧想來也對會對他有個很好的印象。

馮知微抿著嘴,一臉為難的看著小馮將軍。

小馮將軍以為她是故意賣乖,輕拍了一下馮知微的肩膀,“快說。”

可等啊等,總也沒等到馮知微說話,時間一久心裡就開始發虛,甚至都開始反思,莫不是什麼時候失態了?

看小馮將軍一臉忐忑的樣子,馮知微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出聲來,“人家顧家姐妹情深自不會這麼容易鬆口,但我也幫你試探到了,可以深交。”

馮知微與顧夭夭說話看似大膽,卻也別有深意。

若是做朋友,可以君子淡如水,可做親戚不一樣了,做不得隱瞞欺騙,尤其還是姊妹倆關係好的情況下,必然會相互影響。

聽了馮知微的話,小馮將軍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瞧也是你喜歡這顧二姑娘,藉著我的名頭與她多打交道。”

不過,小馮將軍嘴上也沒饒人,他這個妹妹自然瞭解,平日裡就看不慣京城裡這些矯揉造作的千金們,總算有了合脾氣的,就算沒自己也得成天往顧家跑。

“我可沒你那麼,不懂得矜持。”說到這,想想自己兄長今日的表現,真真的用丟人倆人可形容。

小馮將軍得意的抬起頭,“你懂得什麼,這叫情不自禁,等我成親的時候有你羨慕的。”

兩個人說鬧著便回了馮府。

京城內,依舊是暗濤洶湧,只是倒也不會波及內眷。

第二日一早顧夭夭便早早的起身了,瞧馮知微的性子著急,估摸出門也會早。

因是去校場,顧夭夭穿了一身淺色的勁裝,完美的避開了馮知微的喜歡的紅色。

這衣服因是從江南帶來的,多了幾分姑娘家的溫婉,就是隻簡單的如男子那般束髮,也能瞧出女兒家的柔美。

顧明慧那邊也早早收拾好了,她是不太擅長馬球,不過能出去多瞧瞧散心也是好的。

她也沒有特意穿勁裝,只穿著稍微利索的對襟羅群,頭上梳著簡單的單摞鬢,一根白玉的髮簪束起,也不會失了身份。

倆人從大房門出去的時候,馮家的馬車已然在外面了。

“兩位姐姐。”馮知微在馬車旁邊等著,瞧她們後遠遠的打著招呼。

“顧姑娘。”倆人走了沒幾步,小馮將軍迎面上前。

而且顯然,是臨時起意過來的,身上還穿著尋常的盔甲,身下騎的是官馬。

“哥,你怎麼過來了?”馮知微心直嘴快,想也沒想便問了出來。

小馮將軍回頭冷冷的撇了馮知微一眼,警告她莫要多說話。

馮知微平日裡鬧歸鬧,可大事上還是支援自己的兄長的,立馬配合的閉嘴。

在看向顧明慧的時候,小馮將軍立馬堆上了笑臉,“我記得顧姑娘不愛打馬球,所以特意請顧姑娘賞春花,不知顧姑娘可否賞臉?”

小馮將軍說完,顧明慧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什麼叫不愛打馬球,自己明明說的不會,顧明慧在心裡抱怨,可話說明面上了,她又不能說透了。

我就算不會打馬球,我也願意看你妹妹,就不賞你這個臉。

而且,小馮將軍是在大街上說的,罵上一句登徒子自然也不合適。

顧明慧扯了扯嘴角,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強破自己表現的從容一些,而後緩緩說道,“難得小馮將軍有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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