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驚懼何雨欣看在眼裡,所以她下一秒便緩和了表情,好似剛才攻擊人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好啊,要進來坐坐嗎?見見你要見的陳公子?”

要不要進村子?

若是之前,這人無所畏懼,卻未必會進入村子,而是直接讓人猛攻。

他這次帶了五百人,都是守軍中的好手,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就算面前的女子是妖怪,他也有信心能把村子衝破。

之所以一開始沒這麼做,不過是擔心會傷到陳公子罷了。

但現在,何雨欣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又說讓他見見陳公子,他便有些止步不前了。

是,五百人,何雨欣就算殺也得殺一段時間,最後她依舊極有可能會被他們殺死。

但這個極有可能是建立在他也會死的情況下的。

何雨欣具有遠距離精準(?)打擊的能力,那他必然不能硬來了。

所以他坐在馬上思考了三十秒,最後還是下馬了。

雖然他慫了,但氣勢上不能輸。

他冷著一張臉,回頭吩咐了兩句,便有幾十個兵動了動,像是要隨他進村。

只是何雨欣沒給他這個面子,畢竟何雨欣也不傻。

她沒開口說什麼,而是舉起槍,對準了他身後的兵,好似只要他們再敢往前走一步她就敢開槍的樣子。

那些兵還沒怎麼反應呢,帶頭的倒是先停下了腳步。

何雨欣與其對視,一個冷著一張臉,一個臉上帶著得體的假笑,雙方視線在空中交匯,好似一場無形的博弈。

最終這位帶頭的敗下陣來,沒有真的挑戰何雨欣的膽量,而是擺擺手,示意他們都留下,最終他只帶了兩個兵。

何雨欣這次倒是妥協了,微笑著放下拿槍的手,靜靜等待他們靠近。

人越走越近,若說沒起就近制伏何雨欣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每往前走一步,那位帶頭的心思就越活絡一寸,腦子裡轉悠了不少制伏何雨欣的方法,以及他需要冒的險。

但當他們的距離縮短到十米時,七隻藏獒緩步來到了何雨欣跟前,把她老老實實保護了起來。

大型犬的威懾力還是極強的,尤其這裡是人命不值錢的時代,狗是真的會咬死人的。

它們顯然是跑過來的,伸著舌頭在散熱,但它們的目光卻很不善,姿態也沒有半點疲憊,盯著走近三人的目光更是兇得很。

當下這帶頭的什麼小心思都沒有,且他的腦回路和之前那老頭重疊了。

這麼多隻狗,這個妖怪不會是狗妖吧。

原本還很警惕何雨欣的帶頭人忽然神色微妙了一瞬,甚至再次起了一些小心思。

只是這次的小心思和之前的不同。

狗,一種會服從人類的生物。

想想傳說中的二郎神以及他座下的哮天犬。

這位開始腦補了不少妄想。

尤其何雨欣還屬於美人級別……

何雨欣是個敏銳的人,尤其是惡意。

但當她發現,這帶頭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沾膩的時候,她的腦袋裡打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她沒有驚慌排斥甚至是惱怒,她只是不解。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剛才還被她嚇得一臉嚴肅,怎麼突然就滿腦子廢料了?

何雨欣當然不可能想到自己被質疑了種族,就算她被叫做妖怪,她也沒把自己和狗狗聯絡到一起過。

畢竟狗妖什麼的,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修勾,隨後便是滿心的排斥和嫌棄。

不過就算她心裡疑惑,她還是對這帶頭人露出了個較為明媚的笑。

男人啊,米青蟲上腦的時候最為衝動且不清醒,她並不介意借用這一點。

果然,當她如此笑的時候,那帶頭人的神情越發火熱了。

帶頭人不知道,面前笑意加深的女子正在心裡盤算著把他論斤賣了,他放鬆了些許戒備,視線在那些兇惡的藏獒身上轉了好幾圈,就連目光都變成了欣賞,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夠勁!

直到他們雙方走近,何雨欣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後率先往前走去。

這村子實屬十分破舊,原本這村子就不是富裕的村子,又荒廢了好幾年,看著就更加破敗了。

就算如今住了人,這幫難民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但吃喝上有何雨欣提供,建房上何雨欣卻幫襯不了什麼。

何雨欣會燒磚,也指揮他們燒磚。

但周圍能燒火的東西太少,這燒磚的事宜就這樣停滯了,村民最多也就找點泥巴填補一下搖搖欲墜的房子。

那帶頭的看看四周,心裡漸漸對何雨欣產生了一點點輕視,之前槍所帶來的震撼感正在一點點消退。

有些男人總以為能在chuang。上征服女人,女人天性就該臣服男人,好似再強悍的女人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宿命。

這個時代不缺乏看地女人的男人,這個帶頭人就是。

所以當他來到何雨欣的小院,還沒等何雨欣請呢,他就大馬金刀的坐到了石凳上,毫不客氣的開了口。

“陳公子呢,你最好把他交給我,我還能在大人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就算何雨欣見過大風大浪,也被這帶頭人的突然轉變給弄懵了一瞬。

她好像只是帶著他走了一小段路而已啊,怎麼弄得好似她失去了一段重要記憶似得,這人轉變是不是太快了些?剛才的慫呢?

何雨欣有點沒想明白,只能說她和這個時代有代溝,且代溝有點大。

她面上沒反應也坐了下來,然後就見那男人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何雨欣,臉上的神情變得有點不滿意。

“你也太沒規矩了些,日後這些都得學起來。”

何雨欣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就算她限於弱勢她都會發瘋,更何況這男人好似要脫軌。

‘嗆’的一聲,那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何雨欣的大刀砍在了這帶頭人的鐵盔上,力氣用的有點大,不光金屬撞擊聲大,連帶著這男人都被震得有點懵。

何雨欣卻用柔而緩的聲音,微笑著問他。

“腦子裡的水,控乾淨了嗎?”

她的語氣太溫柔了,且沒什麼情緒變化,在場的人誰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何雨欣把刀收了起來,帶頭男人才眨眨眼,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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