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白的特長
“什麼意思？”
布魯斯並不是很擅長應對魔法層面的棘手問題，不得不一直求助於看似對魔法知識有一些瞭解的白。
“額，按照我和黑對於這個世界可能存在的怪物的瞭解，你們這兒誕生的那個怪物，應該是非常擅長影響人類精神的傢伙。”
泰瑞意有所指的衝著身後的比爾努了努嘴。
“越是瘋的人，越有可能看的比普通人清楚，但全瘋又不行，全瘋的傢伙沒法與我們建立有效溝通。”
布魯斯大概弄明白了泰瑞的意思。
也就是說，身後這個被黑專門挑選出來的半瘋子比爾，相當於是異常探測器。
因為半瘋的原因，他比泰瑞和布魯斯這種‘正常人’的精神要脆弱，也更加容易受到那個掌握著影響人類精神手段怪物的干擾。
所以比爾的五感在有可能藏匿著那個怪物的地方就變成了痕跡掃描器和雷達一樣的東西。
他看到的、聞到的、聽到的，都可能是那個怪物在精神意念層面的殘留物，而這樣的殘留，布魯斯和泰瑞是看不見的，卻可以透過和比爾的有效溝通來了解周遭環境的嚴重程度。
泰瑞瞄了一眼左上角的狀態列，只不過並沒有什麼新的buff刷出來。
比爾看這裡的牆壁和樓梯，也都是暗紅色的。
“這裡之前是什麼組織的地方？”
又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暗道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我也有種特殊視角，可以提前察覺到一些東西，只是沒法像是半瘋子那麼敏銳和奇特。”
關鍵詞觸發了比爾的精神，整個人也不抖了，渾身一震，用力的點點頭。
泰瑞倒是沒再藏著掖著，事到如今，這個喜歡待在地下的組織還存不存在都不太好說，藏吧，誰能藏的過你們啊，估摸被克腦全吞了一點聲兒都吱不出來。
任務！
布魯斯面目陰沉的舉著照明左右觀察著石頭鑄成的牆壁，目光在凸出來的貓頭鷹鵰塑上停留了一會兒。
布魯斯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光線直直的打在泰瑞背上：“伱知道這麼多，那關於我……”
一路上，泰瑞溫和的叮囑比爾。
泰瑞拉扯了一下比爾的衣袖使其回神，接著衝著一臉凝重的布魯斯比了個前進的手勢。
“我倒不是完全看不見。”
“哥譚啊哥譚，就這麼喜歡陰暗的犄角旮旯，修建一個基地挖這麼深，難怪這裡先行做了那玩意兒的大本營。”
“待會兒記得看到任何不對勁的東西，就直接提醒我們，你的存在對這個任務很重要。”
走到平臺的邊緣，泰瑞舉起一支新的手電筒往下照了照，嘆了口氣。
泰瑞回過頭詢問了一下哆哆嗦嗦的比爾，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三個人繼續在這狹小的暗道裡面蠕動了起來，如果有動態的橫截面圖的話，此刻的移動方式多少是有些像人體蜈蚣了。
三人依次鑽出暗道，在布魯斯的強光裝置照射下，他們發現暗道的末端仍然沒有抵達目的地，三人站在了一個平臺上，邊上能看到一個螺旋向下的石質樓梯。
“貓頭鷹法庭，一個很複雜的組織，那裡面全是重度精神病，培養了一堆殺手，暗殺各種想要讓哥譚背離他們發展意願的明面大人物。”
布魯斯瞬間就根據泰瑞的描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托馬斯·韋恩，當年想要以一己之力拯救哥譚於水火的大企業家，這太符合貓頭鷹法庭的暗殺物件了。
泰瑞也很明顯知道布魯斯想問什麼，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貓頭鷹法庭的殺手應該不屑於用槍殺人，據說他們麾下有四十六個身手強度與你相當的殺手，叫做利爪。”
布魯斯定定的看著泰瑞的背影。
“你在說謊。”
“我靠，我都沒跟你面對面——但我確實不清楚當年的兇手究竟是不是他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這下給布魯斯整沉默了。
因為他判斷出泰瑞這句沒說謊。
而泰瑞則是悄悄擦拭了一把冷汗。
剛才回答第一次的時候，他腦海裡下意識閃過了前世看過的哥譚電視劇劇情，似乎第三季裡面就明說了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就是死於貓頭鷹法庭的刺客之手。
雖然只是電視劇的獨立背景設定，結果腦子裡這麼想，布魯斯就從語氣上肯定他在說謊了。
迫不得已，泰瑞又讓自己腦子裡開始回憶那些隱晦的漫畫劇情又開了一遍口。
布魯斯靜靜的盯著泰瑞的背影，最終同時移開了照明與目光。
“我會查清楚的，但在這之前，我們應該繼續往下探索。”
三人開始沿著螺旋式的樓梯繼續往下走。
說實話，要不是比爾能夠起到探測器的作用，最起碼在趕路速度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比爾，泰瑞和蝙蝠俠都能用勾爪直接從螺旋樓梯中間的空檔跳下去的。
期間泰瑞趁著比爾走神的功夫，掏出一把錘子從牆上敲了一塊下來收入了物品欄。
只不過那仍舊是一塊普通的磚石牆，並沒有變成血肉牆之類的玩意兒。
‘能夠自主控制對環境的感染程度，使得任何異常都不浮現於地表，安安心心的縮在地下發育，克腦的智慧程度比長蟲要高的多。’
泰瑞齜牙咧嘴的關閉了物品欄顯示，默默的掏出瞭望月劍。
布魯斯則是直勾勾的看著泰瑞毫不顧忌的展示著之前他費盡心思調查的超能力，那種將物質畫素化收入取出，現在更是直接搞出了一把由一堆畫素方塊轉化而成的古怪長劍。
如果能夠一直由友善且戒備心較弱的白主導泰瑞的身體，似乎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布魯斯閉上了眼，將自己猛然冒出的想法驅散。
他清楚，黑才是屬於他的世界的泰瑞，也是他當年的原因所鑄造的惡果，他不能有這種逃避的想法，不論黑有多麼惡劣，他必須應對且對泰瑞負責。
“等等！”
比爾那帶著恐懼的喊聲叫停了前面兩人的步伐。
“不要再往下走了！你們看地上！”
僵住的泰瑞和布魯斯都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梯，卻並未有任何異常的發現。
比爾驚恐的兩腿打顫，倉惶的後退了一步，卻被樓梯絆倒，一屁股跌坐在樓梯上，手指著泰瑞和布魯斯腳下的前方。
“你們看不見嗎？那裡有好多怪東西！”
泰瑞當即就蹲下身在那平平坦坦的樓梯上摸了一把，速度快到連布魯斯都沒來得及阻止。
這種舉動讓比爾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人能夠這麼勇？
泰瑞站起身，捻動了一下手指，回頭朝著比爾笑了笑：“你看，沒危險的，就是我視力有點不太好，比爾，你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那個怪東西長什麼樣子？”
布魯斯頭一次露出了看奇葩的目光。
他好像有些明白泰瑞為什麼會在探險之前切換成白人格了。
白根本不把怪異現象當一種需要敬畏的存在，或許這也是白能夠對其剋制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