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血腥的種子安靜的躺在扎坦娜的掌心,原本嫵媚的女魔法師竟然在此刻彷彿變得聖潔了起來,雙手作捧花狀,口中唸誦著咒語。

“長生速速。”

猩紅種子漂浮了起來,接著一抹血色的胚芽搖搖擺擺的頂破了種皮,在沒有土壤環境下,竟然紮根於空氣當中,在短短數秒內化作了一顆飄搖的猩紅草。

眾人注視著那根看似無比脆弱的小草,神情專注的就像是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載玻片的科研工作者。

“你確定這也是‘原住民’的一份子?”

康斯坦丁搓了搓雙臂,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我怎麼感覺周圍似乎變冷了?這草好邪門的樣子。”

酒保阿蘭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沒咂摸出什麼感覺,衝著扎坦娜擺了擺頭。

“要不種地上試試?”

一旁的泰瑞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正當他在想著要用什麼措辭制止的時候,扎坦娜卻搖頭否認了阿蘭的意見。

“我有種感覺,一旦將這顆草種下去,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它給我的感覺比地獄當中的一些惡魔還要糟糕。”

康斯坦丁一愣:“你哪裡認識的惡魔,男的還是女的?不對,那些傢伙能夠在性別之間自由轉換――所以你哪裡認識的惡魔?”

“有這麼邪門?能不能給我看看?”

阿蘭伸出了一隻手,表層面板上悄然間塗抹上了一層濃郁到化不開的黑暗。

扎坦娜自無不可,本來猩紅種子就是這幾人帶過來的。

花萼狀的雙手緩緩移動,小草周圍盪漾出一圈暗紅色的氣泡,將這株奇怪的小草推向了阿蘭的方向。

隨著小草轉移到阿蘭的掌中,原本一直懶洋洋的酒保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倒也不見什麼唸誦咒語的動作,只是變換了幾個手勢,就釋放出大片的黑暗物質將猩紅小草包裹起來。

幾人仔細的看著阿蘭的操作,唯有康斯坦丁卻一直在咋咋呼呼。

這個小腦支配大腦的傢伙此刻滿嘴都是遍地地獄惡魔的話語,言語之間似乎對扎坦娜這樣‘純潔’的女孩不該與那些噁心的惡魔們產生接觸。

扎坦娜懶得搭理康斯坦丁,快速的念出一句倒語魔法,將渣康的聲帶封閉起來。

屋內頓時安靜了許多,阿蘭則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一些灰色的土壤,小心翼翼的將那株猩紅草栽進了瓶子裡面。

注意到幾人稍顯好奇的目光,阿蘭得意洋洋的介紹了一句。

“這是死靈土,可以壓制除了死靈植物以外的一切外來植株,同時還會慢慢的將其腐蝕轉化,這個過程中再配合一些儀式,就可以讓我們剖析出這株草的魔法本質。”

“你確定?”

泰瑞面色古怪的問道。

“當然,或許你不瞭解,但我曾經擔任過某個同時收留天堂和地獄子嗣的魔法學校的生物學教師,對魔法類的動植物很有研究。”

“可你的死靈土好像沒了。”

阿蘭吹噓的話語頓時卡在了喉嚨裡,低頭一看,雙眼登時放大。

一瓶子的死靈土在悄無聲息之間,被那株猩紅草全部轉換成了暗紅色的土壤。

不僅如此,此刻那與草葉同色的土壤表層居然開始隱約漲動了起來,不多時,又一株稍矮一些的猩紅草頂出了土層。

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瓶身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這什麼邪門的玩意兒?這麼強的感染力?”

說話間,第二株猩紅草已經與第一株長得一般高度了,而眾人也眼睜睜的看著土壤聳動兩下後,又長出了第三株猩紅草。

“好霸道的植物……不,不僅是植物。”

阿蘭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泰瑞和扎坦娜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嘖,光明生物的感知力就是不行。”

阿蘭似乎對他們的遲鈍感到頗為不滿,一招手,屋內的燈光閃爍了兩下後被阿蘭的魔法熄滅,整個屋子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泰瑞明顯感覺到周圍黑下來後,傑森竟然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頓時有些好笑,伸手按住了傑森的肩頭,令其安靜了下來。

“怕黑?”

“怎麼可能!”

這小子一如既往的嘴硬。

“安靜!用心去傾聽,那些順著黑暗傳來的動靜。”

隨著阿蘭的話語,屋內終於徹底陷入了寂靜當中,就連支支吾吾的康斯坦丁也沉寂了下來。

片刻之後,一種若有若無的怪誕聲終於被泰瑞的雙耳捕捉到了些許痕跡。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撞上了蛛網的蚊蟲,在無力掙扎之後,終於感受到黑暗中某種巨大的危險正在順著絲絲縷縷的索道,一點一點的朝眾人接近著。

又過了幾分鐘,那種比呢喃還要小聲的怪誕終於稍微清晰了一些。

泰瑞的眉頭逐漸緊鎖。

那種怪誕,說不上是聲音,更像是一種感覺。

淅淅索索。

就像是沙漠中那些夜間才會從灼熱土壤裡爬出的獵食者。

泰瑞越聽越覺得不對,黑暗中突然提問道。

“扎坦娜小姐,請問你有在屋子裡養了什麼寵物嗎?”

“額,有一隻我爸以前送我的水晶蜘蛛?”

“開燈!”

啪!

隨著屋內重新亮起,沉寂了許久的康斯坦丁忽然指著天花板支支吾吾的叫喊起來。

一直碩大的血爬蟲不知何時出現,正倒掛在天花板上爬動著,並且突然亮起的燈光似乎刺激到了它,嘶鳴一聲後,立刻朝著下方的扎坦娜撲了下來。

“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由於眾人都以為扎坦娜作為一名強大的魔法師,怎麼樣也不至於被這麼一隻小蟲子亂了分寸,所以都在安靜的觀望。

卻沒想到扎坦娜在看見血爬蟲的一瞬間,什麼魔法也沒有使用,而是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

就在這隻爬蟲快要與扎坦娜雪白的小臉蛋親密接觸的剎那,一隻胳膊穩穩當當的橫在了二者中間,而被半路截胡的血爬蟲也毫不客氣,咔擦一口咬了上去。

無法出聲的康斯坦丁一張臉痛的煞白,但又因為無法出聲,只能痛苦的悶哼了兩句。

泰瑞一柄長劍刺出,將那隻莫名其妙出現的血爬蟲捅了個對穿。

阿蘭驚詫的看了一眼那隻被劍挑起來的‘紅蜘蛛’,難以置信的握著手中的玻璃瓶晃了晃。

“怎麼樣了?”

驚魂未定的扎坦娜終於不再忽略康斯坦丁的存在,一臉擔憂的撲上前擼起了康斯坦丁的衣袖,只見兩個滲人的血洞赫然出現在康斯坦丁的胳膊上,並且周遭的面板也在慢慢的染上一層妖異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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