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紫叔叔”。
感覺要不是蘇晚意還沒有掉頭，呆寶已經管人見“爹”了。
蘇晚意問司空炎：“我想問殿下，若是滴血認親確認了呆寶是殿下的孩子的話，殿下打算如何？”
“自是讓呆寶認祖歸宗。”司空炎回答。
“若是我不同意呢？”蘇晚意再問。
眼神裡滿是探究。
“那便先作罷，還當是以蘇宗主的意願為第一考慮的。”
司空炎的態度很好。
溫文爾雅。
謙謙有禮。
不做勉強蘇晚意的事情。
給人的感覺如和煦的春風。
說實話，他給蘇晚意的感覺並不討厭。
蘇晚意想了想，又問：“我聽說最近大秦將會舉辦五年一次的祭湖大典，而這一次被選中的用來獻祭的童女是殿下的妹妹昕蕊公主？”
聞言司空炎的面色沉了沉。
眼前浮現了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的身影。
那個相極了宸妃娘娘的妹妹。
司空炎一聲長嘆：“父皇同意了，我反對過，但是父皇說，這是國師祈天得出來的結果，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那宸妃娘娘呢？她是昕蕊公主的母妃，她也不反對嗎？”
“她在庵堂，不出半步，不管俗事，我也不知道昕蕊公主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蘇晚意蹙眉，繼續追問：“殿下可知道宸妃娘娘為何會這樣嗎？”
蘇晚意在來的路上聽說過一些版本，但外面的人傳的版本肯定沒有太子知道得來得真切。
司空炎回答：“宸妃娘娘是個驕傲又剛烈的女子，容貌絕佳，待字閨中之時，便已豔冠京城。容貌上大抵是與蘇宗主不相伯仲的。初入宮，便獲得了獨寵，從此後宮粉黛都失了顏色。”
“被冊封為宸妃便足以證明父皇對她的寵愛，然而她說，她不要這些虛名，她只要父皇對她一心一意的愛，是一個低等的妃還是皇后，都不是她所求的，她愛的是我父皇這個人。”
“可是父皇終究是個帝王，他對宸妃娘娘雖然寵愛有加，卻還不到與她餘生相守的地步。後宮妃嬪很多時候是朝堂的縮影，父皇會為了權衡朝政來寵幸世家大族家的女子。”
“宸妃知道之後毅然決然地剪掉了自己的頭髮，父皇勸過，還拿小公主來勸，都沒能勸住她，關了她幾天，她便以絕食相逼，最終父皇無法，如她所願送她去了尼姑庵，落髮為尼。”
確實剛烈。
她要忠貞的愛情，沒有錯。
但是在蘇晚意看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因為失去了愛情，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顧了，這種做法蘇晚意是完全不認同的。
愛情是愛情，孩子是孩子。
不管和孩子爹之間有了什麼問題，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司空炎講完了宸妃的故事之後，凝視著蘇晚意，問她：“蘇宗主好像對宸妃娘娘的事情很有興趣？”
蘇晚意說：“嗯，我這個人比較八卦，對這種宮闈秘事有獨特的興趣。”
蘇晚意還不知道司空炎的目的，不能跟他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