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父親嗎？”蘇誠問道。
“有啊，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小女孩回答說，“我從小是和姐姐一起生活的。”
“你的姐姐是誰？”蘇誠皺著眉頭追問道。
隱約中，蘇誠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女孩笑笑：“你應該猜到了，我的姐姐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的聖宮之主，也是葉羽弦的生母。”
果然。
“那你也是聖女？”蘇誠問。
女孩搖頭：“不，聖女只有一個，剩下的擁有聖血的，只能算是少主或者長老，而我原先是執事長老。我的名字叫風鈴，實際年齡應該跟你差不多，如果沒有這些意外的話。”
蘇誠凝眉：“意外？是什麼樣的意外讓你變成這樣的？這位老婆婆又是誰？為何你們兩個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鈴微笑著說：“這個意外其實你們也知道，跟葉羽弦的存在有關，二十多年前四國虛鏡發生了一件為所未聞的事情，聖女被來歷不明的人玷汙了。”
“那天我帶著我的侍女侍畫去淨池的時候，在淨池邊看到了一個黑影從我姐姐的身上起來，跟著就不見了。我們看不清那個黑影的模樣，只隱約看出來是個男人。”
“我跑上前去，發現姐姐一身凌亂地倒在地上。這是第一次，聖宮有了入侵者，還對聖女做出這種事情，姐姐覺得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在幕後動手腳。”
“而姐姐覺得唯一有這個可能的人，就是我。因為她被玷汙的屈辱身份，會讓她在聖裁的時候，被選中的機率降低，我便有機會從她手上奪走聖女之位了，我是她能想到的這件事情的唯一可能的獲利者。”
“於是姐姐在身體恢復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我和侍畫變成了這個樣子。姐姐說，我想毀了她，那麼她就先毀了我。”
蘇誠聽完風鈴的敘述之後問她：“那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呢？”
風鈴搖頭：“不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姐姐爭奪聖女之位。”
“你有跟她解釋過嗎？”
“剛開始那兩年我試過，但是她不會聽我的解釋，甚至越來越魔怔，她恨我，恨她生出來的那個孩子，她想抹掉那段過去。不惜使用被長老會明令禁止的血池之法。”
風鈴說完，蘇誠凝視著她，似乎在估量她說的這些話的真假。
風鈴知道自己想要讓蘇誠相信自己沒有那麼容易。
“我可以發誓自己說的是真的，但你也不一定能夠相信我的誓言。如今你和你的女兒人就在我這裡，不如用你的眼睛來辨別，我到底有沒有騙人好了。”
“我會的。”蘇誠說，“我如今雖然力量有限，但你若敢傷我女兒，我必將與你拼命！”
風鈴笑了笑。
也不知道坑他女兒懷個孩子算不算是傷害了他女兒。
如果算的話，那他找她拼命她也只能認了。
要是身體能恢復的話，給他揍一頓應該也能扛住。
希望到時候他的下手不要太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