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姜家格外熱鬧,府門外聚集了許多人好奇觀望。

“姜家這是做什麼,拉了幾十車箱籠桌椅。”

“你沒聽說嗎?姜家姑娘同靖安侯府和離了,這是搬嫁妝回孃家呢。”

“和離?姜家可真行啊。”

“阿姐,我們到家了。”姜寧跳下馬車,回身扶姜舒下車。

姜舒戴了帷帽,圍觀群眾看不見她的模樣,只能根據身段來揣測她是個美人。

姜寧護著姜舒快步進府,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隔絕在外。

“舒兒。”薑母同姜父迎了出來,見到姜舒喜極而泣。

“爹,娘,我回來了。”姜舒抱住薑母,熱淚盈眶。

姜父拍著姜舒的背哽咽撫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家人團聚,自是有許多話要說,可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安頓好。

“你的舒桐院一直留著,我已讓下人收拾過,你去瞧瞧還有什麼不妥。”薑母抹掉眼淚,陪姜舒去安置。

姜寧跟在她們後面,像個快樂的尾巴。

時隔六年,再次踏足自己的閨閣,姜舒感觸萬千。

“你瞧瞧,可有什麼缺的,我命人添置。”薑母拉著她四處檢視。

姜舒搖頭道:“娘佈置的很好,什麼都不缺。”

“咕咕——”

“什麼聲音?”姜寧豎起耳朵細聽。

姜舒微窘,肚子控制不住又發出聲音。

“咕——”

姜寧聽出聲音來源,驚訝道:“阿姐的肚子在唱曲兒。”

薑母被逗笑,沒好氣的拍了姜寧一巴掌:“你阿姐餓了,還不趕緊讓廚房備飯。”

“我也餓了,我也要吃。”姜寧嬉笑一聲,腳步飛快的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不倫不類的團圓飯。

沒吃午飯又折騰了半天,姜舒餓壞了,吃什麼都覺得香。

“這個也是阿姐愛吃的。”姜寧把一盤香辣河蝦端到姜舒面前。

姜舒受不了魚腥味兒,是以她吃的蝦需要用白酒和多種香料去腥,確保沒有一點腥味兒。

“好吃嗎?”姜寧一臉期待的問。

姜舒點頭:“好吃,就是剝殼太麻煩了,我先吃別的,等會兒再吃蝦。”

“我給阿姐剝。”姜寧自告奮勇。

他記得小時候他也嫌吃蝦麻煩,每次都是阿姐剝好了給他吃,現在該他給阿姐剝了。

“寧兒長大了,知道疼人了。”薑母笑的欣慰。

姜父看姜舒的眼神慈愛又心疼,給姜舒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道:“八月二十六是個吉日,我想給舒兒辦個歸家宴。”

“啊?”姜舒驚詫,嚥下口中食物道:“會不會太張揚了些?”

自來女子休棄和離歸家,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從來都是低調不聲張。

可到了她這,竟要大辦歸家宴,豈不是讓全上京的人都知曉。

“就是要張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姜家看不上他靖安侯府。”姜父憤聲道。

“對,就要大辦。”姜寧極力支援。

“娘。”姜舒看向薑母,徵求她的意見。

薑母看著一臉堅決的父子倆,溫聲道:“隨他們去吧,出口惡氣也好,省的憋出毛病來。”

姜舒聞言也妥協了,她知道他們是想為她出氣。

靖安侯府。

程錦初親眼看過聖旨後,終於放下心來。

“太好了,晏陽可以留在上京了,我們不用分離了。”

沈長澤收起聖旨,並無多大欣喜道:“你安心休養,我還要有許多事要忙。”

程錦初知道他是為與姜舒和離難過,便問:“夫君,你可怪我?”

沈長澤道:“與你無關,你別多想。”

他與姜舒已入絕境,不是和離也是休棄,早已無轉圜餘地。

姜舒離開他縱然難過,可那些要還的銀子更讓他頭疼。

沈長澤信步走進聽竹樓,看到婢女在收拾打掃。

他上樓走進主屋,見裡面空空蕩蕩,竟連床榻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沈長澤驚愕,呆立了半晌沒動。

華清院裡,沈清容同陸鳴珂激烈爭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渾然不聽,陸家的臉都被你丟乾淨了!”陸鳴珂滿面沉痛,極盡失望,

沈清容滿腹委屈道:“你為了外人打我,還責怪我丟臉,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妻?”

陸鳴珂冷哼:“你揹著我與他人私會時,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會!

沈清容氣瘋了,說出積壓心底已久的怨憤:“你不也同蘇柔青梅竹馬,不清不楚嗎?憑什麼責怪我。”

蘇柔是平陽商會會長之女,同陸鳴珂一起長大,兩情相悅。

四年前沈陸兩家議婚時,陸鳴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蘇柔過門。

但陸父極重信諾,堅決不允。陸鳴珂為此還捱了一頓家法。

沈清容嫁進陸家後,陸鳴珂同蘇柔仍有往來,陸母也曾跟沈清容說過讓蘇柔進府為妾。

可蘇柔清傲,不肯做妾。

此時聽沈清容提及蘇柔,陸鳴珂怔了一瞬,隨後道:“你說的極是,委屈了她這麼多年,回平陽後我便擇日迎她過門。”

“你什麼意思?”沈清容愕然。

陸鳴珂肅聲道:“你大哥可以立平妻,我自然也可以。”

“我不會同意的。”沈清容恨恨咬牙。

陸鳴珂冷嗤:“那你便留在上京,做你的侯府小姐。”

“你要休我?”沈清容睜大眼,瞳孔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陸鳴珂思量道:“看在父輩的情義上,我予你一紙和離書,留你幾分顏面。”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定下婚約明媒正娶的正妻。”沈清容雙目赤紅,幾近癲狂。

陸鳴珂嫌惡皺眉:“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嗎?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可我為你生下了嫡長子,若和離那星遠怎麼辦?”沈清容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陸鳴珂卻道:“星遠年幼尚不記事,等他長大根本不會記得你。況且有你這般德行敗壞的母親,是他的恥辱。”

“敬人者敬受敬,辱人者自辱。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沈清容呆滯了片刻,瘋狂搖頭道:“不,我不要和離,我不要跟星遠分開。我是星遠的母親,誰也不能把我跟他分開。”

說著,沈清容衝出屋子,跑到院裡緊緊抱住玩耍的陸星遠。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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