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絕不能有事!

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程錦初緊張道:“現在調養還來得及嗎?”

方醫女慎重道:“若夫人保持心緒平和,臥床靜養,再輔以湯藥補身,應當能平安生產。”

“我可以的。”程錦初眼神堅定。

她前兩胎生的十分順利,這一胎定然也……

等等,方醫女是姜舒的人。

程錦初心中大駭,生出懷疑。

待方醫女走後,程錦初摒退下人,同沈長澤說了心中猜想。

“不可能,姜舒不是如此惡毒之人。”沈長澤毫不遲疑的否定。

程錦初道:“夫君既如此信任她,更應該請大夫來,一驗便知。”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請。”沈長澤堅信姜舒不會謀害他的孩子。

但為了讓程錦初安心,也為了證明姜舒清白,他命霍衝去請了城中有名的婦產大夫。

前來探望的沈母和徐令儀,見竟然從外請了大夫,當下便明白程錦初的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樣?”沈母憂心忡忡的問。

年過半百的大夫面色凝重,診斷出的結論與方醫女幾乎一致。

程錦初聽後面色灰敗,心中最後一絲期冀破滅。

沈長澤卻長舒了口氣,送走大夫後道:“現下你可放心了?姜舒絕無害你之心。”

“原來竟擔心我謀害,如此說來我帶來的這些東西,錦夫人也是斷然不敢吃了。”

姜舒從珠簾門外走來,身後的檀玉楮玉捧著幾隻錦盒。

見幾人瞧過來,兩人開啟錦盒,露出裡面的東西。

百年老參,野生靈芝,深海魚翅,金絲燕盞……全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舒兒有心了。”沈母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替程錦初收下。

“只可惜,錦夫人不敢吃,我只能帶回去了。”姜舒瞥了床上的程錦初一眼,一臉遺憾的帶著檀玉楮玉走了。

來匆匆去匆匆。

“舒兒……”沈母看著姜舒離去的背影,著急心痛。

那麼多好東西,本來都到手了,卻又飛走了,真是可惜。

本就情緒低落的程錦初,被姜舒冷嘲熱諷的幾句話,氣的肚子隱隱作痛,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徐令儀在一旁瞧著,解氣的很。

“哎呀,大夫說了你不能動氣,要保持心緒平和,平和……”沈母見程錦初神色不對,坐到床邊憂心念叨。

為了腹中孩子,程錦初閉眼,強迫自己平心靜氣。

“娘……”晏歡跑進了屋,直直往床上的程錦初奔去。

沈母攔住她,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想讓娘抱著我睡。”晏歡噘著小嘴,眼巴巴的看向程錦初。

她雖已分屋,但畢竟年幼,每晚都需程錦初哄睡。

然程錦初方動了胎氣,此刻根本無心也無力去哄她。

“晏歡乖,娘不舒服,自己去睡好不好?”程錦初語氣虛弱。

“不,我要娘,我要跟娘一起睡。”晏歡掙扎著鬧了起來。

怕她吵的程錦初又動胎氣,沈母示意沈長澤將她抱走。

“你今天想聽什麼故事?爹爹給你講。”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程錦初疲憊的瞌上眼。

見狀,沈母起身,同徐令儀悄聲出了屋子。

沈長澤在哄晏歡,沈母去了壽永堂,給沈老夫人報平安,否則老夫人怕是擔心的睡不著覺。

聽竹樓裡,姜舒搖著徐令儀送她的團扇,悠閒的倚在窗邊觀星。

檀玉鋪著床沒忍住笑出聲來。

“方才他們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哼!敢汙衊夫人,氣死他們。”

“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又是是非。”楮玉低聲提醒。

“知道了。”檀玉滿心佩服道:“夫人這招真高,不損一絲一毫就將他們氣了個半死。”

得知方醫女給程錦初瞧完,沈長澤又從府外請了大夫,姜舒便猜到程錦初定是生了疑心。

於是姜舒掐準時機,帶著禮物前去探望。

她此舉一是為了出口惡氣,二是引起沈長澤的愧疚。

一切,剛剛開始。

這幾日沈長澤忙的焦頭爛額,可滿腹煩擾又無法跟程錦初說,只能來找姜舒。

“侯爺嚐嚐,剛冰鎮好的葡萄。”姜舒捏著顆紫紅色裹著白霜的葡萄,優雅剝皮。

沈長澤以為是剝給他的,滿心期待的等著,結果姜舒喂進了自己嘴裡。

“嗯,好甜。侯爺怎麼不吃?是不喜歡嗎?”姜舒一臉疑惑。

沈長澤放在膝上的手握緊,礙於臉面只能違心道:“嗯,不喜。”

“君子不強人所難,侯爺不喜,那我只能自己吃了。”

姜舒又扯下一顆,慢騰騰的剝皮。

沈長澤凝眸,瞧著她水蔥般的手指撕下深紫色的果皮,露出綠瑩瑩的果肉,送入紅唇輕輕咀嚼。

當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從不知,看人吃東西也如此美妙。

對沈長澤的窺視姜舒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吃了一顆又一顆。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飽了,沈長澤也未開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溼帕擦乾淨手,打趣道:“侯爺今日是專門來瞧我吃葡萄的?”

沈長澤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來是有事想請教你。”

“侯爺請說。”

沈長澤滿面愁容道:“這幾日酒水已恢復原價,但聞香醉還是沒有生意,該如何是好?”

他雖驍勇善戰,卻對經商一竅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間鋪子,聽母親說她都經營的很好,想來必有過人手段。

是以,他愁惱了幾日,最終還是厚著臉皮來找她。

“我一介內宅婦人,侯爺為何來問我?”姜舒裝傻。

沈長澤俊臉一窒,頗有些難為情道:“我知你定有辦法。”

姜舒淺笑:“聞香醉是錦夫人所開,以她對我的成見,便是我說了,她又能聽任?”

“我會說服她。”沈長澤神色堅定。

現下聞香醉已入絕境,由不得程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談掃:“我為什麼要幫她?”

“她對我如何,侯爺再清楚不過。”

沈長澤無從辯駁,只能腆著臉道:“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就當幫我可好?”

夫妻一體沒錯,可他有兩個妻子,到底跟誰一體?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譏諷和冷意。

以程錦初對她的所做所為,想讓她幫忙,總得拿出點誠意。

見她半晌不語,沈長澤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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