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天（5）

第一次買藥的緊張模樣問道。

“500。”小混混淡淡地回答道，對於這樣一門生意，他並沒有什麼熱情。

“不便宜啊，那你能拿到多少？”趙吏挑了挑眉問道。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小混混不耐煩地問道。

“我看看能不能加入一下你們。”趙吏賊兮兮地道。

“不能，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小混混瞟了趙吏一眼，面無表情地抬腿想要離開。

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小混混停下了腳步，靠近趙吏的耳邊說道：“我見你剛剛吸食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應，既然沒有上癮就及時抽離，陷進去你就出不來了。”

趙吏愣了愣，他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販毒的人，幾乎所有都是窮兇極惡之人，更多的就是以販養吸的人。

毒，這種東西會讓人失去理智，喪失良知，甚至連做人的基本都可以全部拋棄，尊嚴、家庭所有的一切都在接觸毒後完全消失。

趙吏還從未見過像是小混混這樣，勸說別人及時止損的毒販。

“你什麼意思？”趙吏抓住小混混的肩膀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放開，我要走了。”小混混先是回頭看了一眼最裡面的牆角，才對著趙吏道。

趙吏也注意到了小混混的目光，跟著一起回頭看了一眼，除了幾個癮君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趙吏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

“沒空。”小混混異常冷漠，他並不想要再搭理趙吏，快步離開了酒吧。

趙吏見他走的不是酒吧的大門，也跟了上去，從後門穿過，小混混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後門的小巷子裡，小混混半倚在牆面上點燃了一根菸，煙霧被凸出模糊了趙吏的視線，皎潔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趙吏竟然發現對方的長相還很好看。

“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小混混仰著頭道。

“你是自願在這裡工作的嗎？”趙吏問道。

“算是吧，先開始被騙過來，後來就覺得無所謂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小混混輕笑了一聲道，這聲笑像是在自嘲。

“我看店門開著就進來了啊。”趙吏有些疑惑。

“不可能，上次酒吧被查封之後，老闆將整間酒吧都隱藏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可以確定，其他人絕對看不到這間酒吧的存在。”小混混臉上終於有了波瀾，認真地看著趙吏。

“我是不同的嘛，實話告訴你，這個酒吧是非消失不可，我呢就是專門管理這種事情的，你要是願意配合就配合，不願意就算了。”趙吏聳了聳肩說道。

“你想怎麼做？”小混混來了興趣，說實在的，他可能是最希望在這間酒吧消失的人。

“你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資訊。”趙吏見魚已經上鉤勾了勾唇角道。

按照小混混所說，這間酒吧的老闆比較神秘，基本沒有見過面，小混混在這裡呆了許久都沒有見過這位酒吧老闆的真正面目。

每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位老闆不是帶個，墨鏡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就是帶著面具根本連臉都不露，就像是不能見人一樣，哦對，他做的行當確實也不能見人。

這間酒吧其實已經存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據說賣的毒是老闆親自研製出來的，百分百依賴性，一旦接觸就戒不掉，並且會頻繁的需要，最後甚至一刻都離不開。

道了那種程度基本人也到頭了，這個週期基本就是一個星期，所以這個老闆就像是在割韭菜一樣，每次開酒吧就只開一個星期，等到韭菜割的差不多了，就換個地方重新發展客戶。

小混混被拉進來也有半個多月了，他是被騙到這裡來的，老闆不但做毒的聲音，也會做買賣人口的聲音，無論男女只要有價值就可以。

小混混的父親就是被老闆割的韭菜中的一員，他們家本來就很窮，自從父親沾上了毒之後，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徹底轟然倒塌。

因為小混混長得好看，所以被老闆的收下看上了眼，對方和他的父親開出條件，只要將小混混賣給酒吧，就能得到半個月的免費粉末，不限量供應。

他父親的身子骨根本不可能挺過半個月，這筆買賣老闆一點都不虧。

小混混其實是個三好學生來的，因為家裡窮在學校日子過得

也不好，基本三天兩頭就能和同學打起來，身手也還算不錯。

被騙進來之後，小混混抵死反抗，拼著不要命的架勢，傷了老闆這邊不少的保鏢，就憑藉著這一股狠勁，小混混成功被老闆看中收編，成為了底層員工的一員。

他的父親也在賣掉他之後的第三天就去世了，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沒有一點傷心，甚至有點想笑。

“我能知道的只有這些，如果你想要見到老闆的話，最好是在週日過來，酒吧老闆每週日都會來這裡收一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