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以落地的棍頭為支點將整個人都架了起來騰空飛躍,一雙腿並在一起朝著趙吏的胸口踹了過去。

趙吏提起棍子雙手抓牢擋在了胸前,用著一股巧勁將人彈了回去,反手揮舞朝著對方的身體拍了過去,明空迅速穩住了重心,落地滾了三圈,躲開了這一擊。

地上的沙子被揚起,塵土飛揚,趙吏挑起旁邊的碎石,借用棍子的力量將隨時打飛了出去,帶有稜角的碎石鋒利無比,明空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調整身姿,被碎石的一角劃了過去,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條傷口,血液漸漸從裡面流出。

“你拳腳功夫不錯。”明空讚揚道。

明空修的是苦行僧這條路,而無名修的是慈悲佛,兩者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若是在和平年代,就論武力,慈悲佛是絕不可能打得過苦行僧的。

想要修苦行僧,首先就是要有堅韌的意志力,他們通常就是靠著一條腿、一根禪杖、一身袈裟走天下,絕不借助外界的幫助,用的一分一毫都要是自己辛苦而來,錢財對於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身外之物,嚐盡人間冷暖,受盡世間苦楚,磨鍊身心才是他們的道。

慈悲佛就不太一樣了,看名字就知道,講究是一個慈悲為懷,他們主要還是度化世人,度他人苦難,悲天憫人。

兩者各有各的好,一個修心,一個修身,苦行僧的意志力會比旁人更加堅定,但也因為嘗過了太多的苦,相對來說慈悲之心就會削弱很多。

無名算是個特例,他生在亂世長在亂世,在那個年代沒有一技之長是連自己都保不住的,更別提慈悲為懷了,所以無名的武力值相對來說也比較高。

趙吏雖然失去了記憶,但那些印刻在靈魂上的技法卻沒有消失,武力值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可觀的。

明空沒有動用自己的佛法之力,先前只是試探,他要看看趙吏這個人夠不夠資格和他動手比較,現下看來是足夠的,那通身的金光再次乍現,甚至比之前更甚。

“我去,奧斯卡小金人啊。”趙吏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大半夜的這麼乍眼睛誰也受不了。

明空臉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金光護體不容易被破防,接下來的招式更加迅猛不留餘力,完全就是隻攻不守,趙吏連連後退,招架也有些吃力,完全沒有反手的機會。

“你不用金光不可能打得過我的。”明空一邊揮舞著棍子一邊提醒道。

趙吏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這是他不想用嗎?這是根本就不會用,他又沒有完全恢復以前的記憶,除了妙法蓮華經以外什麼都不記得,那玩意除了超度還有啥用,坑爹嘛這不是。

明空會錯了意,他以為趙吏不說話是因為還沒有用處全力,不由得高看了趙吏好幾眼,手上的勁使得更足了,趙吏被打的吐血,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背後有一條瘋狗在追一樣。

“MD,老子跟你拼了!”

趙吏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想要調動出體內的佛法之力,這力量來自於靈魂的本源,趙吏完全沒有技巧的使用,就是在燃燒他的靈魂。

體內龐大的力量被引出,趙吏也同明空一樣周身都閃耀著金色耀眼的光芒,就連全身都像是度了一層金粉一樣,從內到外都被佛法之力覆蓋,猶如銅牆一般堅硬。

明空明顯的感受到了等級帶來的威壓,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吏,自己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阿羅漢的境界,能夠在氣勢上壓制住他的就只有阿羅漢。

趙吏的武器被金光震成了粉末,只能赤手空拳衝上去,每調動一下法力,靈魂就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一般,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能吭一聲,輸人不能輸氣勢,死都不能讓明空看出來自己很吃力。

兩人的金光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次換明空被趙吏吊起來打,趙吏抬起手臂側身衝出,拳頭還帶著勁風朝著明空襲來,一下一下如同雨點一般快速落下,甚至都能看到趙吏揮舞出來的殘影。

明空不敵,只能用棍子去擋,可就算再怎麼受到加持,這也只是個木頭棍子,不過片刻棍子就被趙吏從中間打斷,變成了兩截。

趙吏想要速戰速決,完全不能給明空反應的時間,棍子斷裂的那一瞬間,趙吏立刻提起一口氣,砸下了重重的一圈,正中對方的胸口處。

咔嚓一聲,明空吐出一大口鮮血,人也飛出去五六米遠,剛剛維護在身體周圍的金光也全都被打散。

趙吏停在原地大口大口地穿著粗氣,他已經到極限了,如果這一擊不能讓對方認輸,那自己肯定必輸無疑。

“我輸了。”明空虛弱地捂著胸口道。

趙吏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收斂了外方的力量,他撐著自己決不能倒下,不能讓對方看出他的吃力,還要表現的遊刃有餘,一定要在心理和生理上雙重打擊對方。

明空依舊還躺在地上,也不是不願意起來,主要是肋骨斷了,估計一時半會起不來了,要不是有金光護體,這一下子他基本可以直接去見佛祖了。

“我兌現我的承諾,我是被僱傭來的,他們承諾只要保護他們的手下不被殺死就會給我一顆佛骨舍利,我需要佛骨舍利來修煉,所以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僱傭我的人應該不是他們的頭目,但差不多在哪個組織裡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

“他們一直都在尋找開了天眼的人,必須是十歲以內的孩童,找到這樣的小孩他們就會不折手段的奪走小孩子的魂魄,具體用來做什麼我不知道,西方的精靈族有一個叫安達的精靈是他們在西方精怪協會里的臥底。”

“他們的老巢我不知道在哪裡,我也沒有去過,不過我保護的人都是在華人街行動,他們的老巢應該距離也不會很遠,我能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

明空信守承諾,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這些資訊有些趙吏已經猜出來了一個大概。

“你知道他們殺人奪魂為什麼還要保護他們?”趙吏不能理解,即便是苦行僧那也是佛修的範疇,怎麼會做這種助紂為虐的事情?

來自趙吏的靈魂拷問讓明空低下了頭,他十七歲就遁入空門,這麼多年來的苦行生涯不但沒有磨滅他人性的劣根,還放大了他的貪婪,這完全違背了他入佛門的初衷。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我不配做一個佛修。”明空幡然醒悟,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使得他從來就沒有好好認識過自己,現如今被趙吏道破,明空感覺自己羞愧難當,說罷便要散功自省。

“誒誒誒,你幹嘛,吃錯能改就是好孩子,誰這輩子沒有犯過錯呢,你身上功德也不少,以前肯定沒少做好事,總不能你做了一萬件好事,做了一件錯事就被全盤否定吧,功過相抵,你做的錯事自有老天來斷定,修行到你這個程度也不容易,可見你天資足夠卓越,沒必要就這樣毀掉全部。”

趙吏眼疾手快攔下了明空,一番苦口婆心的說教終於讓明空放棄了散功的想法,趙吏緩緩出了口氣,對方一隻腳都踏入了阿羅漢的境界,這要是因為跟自己比個武就散功,那可真就是罪過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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