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爽朗一笑,便又道,“朕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既然此案已經告破,朕必定是要獎賞你的。”

“臣女謝皇上隆恩。”鳳如傾倒也沒有推辭。

君臨劍眉一挑,便樂呵呵道,“倒是快言快語。”

鳳如傾斂眸,只是跪在地上。

君臨沉吟了片刻,“朕便賞你一塊令牌,若日後遇到不平之事,你大可出手。”

“臣女謝皇上。”鳳如傾一聽,便又道,“皇上是想讓臣女?”

“為天子辦事,不樂意?”君臨沉聲道。

“臣女不敢。”鳳如傾連忙回道。

君臨輕輕點頭,便遞給一旁趙延一個眼色。

趙延便捧著一早準備的令牌上前,遞給了鳳如傾。

鳳如傾雙手接過。

君臨便讓她退下了。

鳳如傾退出了勤政殿,便見君昊陌侯在殿外。

他看了一眼鳳如傾手中的令牌,又看了一眼她。

鳳如傾也只是恭敬地行禮,便走了。

這令牌,當真是沉甸甸的。

她徑自嘆氣,這算啥?

只是剛拐了彎,出了勤政殿的前頭的宮門口,便又有人在那等著。

“鳳小姐。”面前的嬤嬤正是徐太后跟前的。

鳳如傾朝著她微微福身。

“太后召見。”

“是。”鳳如傾便低著頭跟著她進去了。

鳳如傾隨著她到了徐太后寢宮,徐太后正在等她。

“臣女鳳如傾參見太后。”鳳如傾恭敬地行禮。

太后輕輕點頭,打量了她一眼,便道,“這邵家的事兒,哀家也聽說了。”

“是。”鳳如傾垂眸道,“臣女不過是運氣罷了。”

“上回重華殿之事,也是運氣?”徐太后反問道。

“是。”鳳如傾垂眸道,“上回乃是二殿下英明。”

徐太后見她倒是不居功,只不過如此聰慧的女子,留在宮中著實不妥。

畢竟,這宮中不缺聰明人,更何況,還是如此有心計的。

徐太后也不知何故,對鳳如傾依舊不喜歡。

這種喜歡,就好比,她總覺得,鳳如傾若是離她太近,或者是入宮了,那麼,她的大限也將至了。

這種感覺,讓徐太后如鯁在喉,故而,對鳳如傾是一丁點都不喜歡不起來。

她反倒喜歡那種看似聰明,卻好掌控的。

而不是這種看似驕橫,卻不好掌握的。

徐太后又說道,“皇上賞賜你東西了?”

“是。”鳳如傾便將那令牌拿了出來。

徐太后瞧了一眼,“皇上倒是大手筆。”

“為天子辦事,此乃臣女的榮幸。”鳳如傾連忙道。

前半句,可是皇上金口玉言。

徐太后焉能不知。

這丫頭,倒是敢與她叫板了。

這是在無聲地警告她,莫要對自己太過分了?

徐太后頓時又對她感興趣了。

她盯著鳳如傾看了許久。

外頭,徐貴妃前來。

“臣妾參見太后。”徐貴妃扶著腰身,慢悠悠地上前。

“還是當心一些。”徐太后連忙道,“賜座。”

“是。”一旁的嬤嬤道。

徐貴妃便落座。

而鳳如傾則是又朝著徐貴妃行禮。

徐貴妃看向她,“鳳大小姐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

“正是。”鳳如傾垂眸應道。

“只是不知你家老夫人有何打算?”徐貴妃低聲道。

徐貴妃突然提起此事兒,讓鳳如傾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臣女不知。”鳳如傾斂眸道。

徐貴妃便也沒有再多問。

徐太后看了一眼她,“哀家也給你準備了東西。”

她說著,便遞給一旁嬤嬤一個眼神。

嬤嬤便將東西拿了過去。

鳳如傾雙手接過,“謝太后恩典。”

“本宮這也有。”徐貴妃說著,便也讓跟前的趙嬤嬤將東西給了她。

鳳如傾也連忙接過,“臣女謝貴妃娘娘賞賜。”

“你這孩子,如今可是出名了。”徐貴妃這話看似是誇獎,實則是話裡有話。

出名有什麼好的?

指不定有多少麻煩等著她。

而徐太后與徐貴妃對她本就不喜,也不知挖了什麼坑等著她。

鳳如傾暗自嘆氣,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這徐家的人對自己,就從未存過好心思。

難道這就是天生的看不順眼?

眼緣這種東西,還真是玄妙啊。

鳳如傾從太后寢宮出來,又被叫住了。

“鳳小姐,皇后娘娘召見。”

鳳如傾連忙應道,便又跟著去了。

等到了鳳藻宮。

皇后看向她,“鳳小姐斷案如神,有勇有謀,倒是難得的奇女子。”

“臣女不過是全憑運氣。”鳳如傾只能如此回應。

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如今就是這般心境。

哎!

前世被當成妖女災星責罰,後來,更是被賜了“戾後”的諡號。

這一世,也不過是變了個說法誇她罷了。

皇后見她倒是對此很是憂愁。

“涎兒的事情,本宮還未好好謝你。”皇后倒是很喜歡鳳如傾。

若非是她的涎兒已然成親,她倒是很想讓鳳如傾入宮來陪她呢。

鳳如傾是巴不得離皇后越遠越好。

現在她只想著趕緊出宮去。

“臣女也只是因與大皇子妃的情分,才會如此。”鳳如傾回道。

皇后聽著,便越發地喜歡了。

過了許久之後,皇后才道,“瞧著倒是賞賜了不少東西。”

“是。”鳳如傾斂眸道。

皇后沉吟了片刻,“本宮這也有東西。”

“臣女謝皇后娘娘恩典。”鳳如傾恭敬地行禮。

皇后便將賞賜之物給了她。

鳳如傾雙手接過,定睛一瞧,抬眸看向她。

“此物,緊要關頭能保你一命。”皇后看向她道,“本宮也用不上,索性便給了你。”

“可這……”鳳如傾斂眸道,“臣女不能要。”

“本宮賞賜之物,你敢不收?”皇后突然沉下聯來。

“這……”鳳如傾也只能道,“臣女謝皇后娘娘。”

她沒有想到,皇后竟然將自己保命的東西給了她?

鳳如傾從皇后的鳳藻宮出來,遠遠地看見了鳳司清。

她皺了皺眉頭,這還用說,自然是麗妃讓她來的。

鳳司清這些時日待在宮中,每晚都會有一個人在她的夢中,那種感覺太過於真實,真實到讓她以為是真的。

可每每醒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

鳳司清的心情很不好。

她對這種又害怕,卻又帶著幾分地期盼。

便這樣漸漸地迷失了……

今日,她聽說了鳳如傾的事兒,而麗妃讓她前來將準備好的東西給鳳如傾。

她這才過來。

遠遠地便見鳳如傾那微微皺著眉頭。

鳳司清走上前去,“大姐姐。”

“二妹妹。”鳳如傾看向她。

“大姐姐,麗妃娘娘賞賜之物。”鳳司清看向她道。

鳳如傾便福身道,“臣女謝麗妃娘娘恩典。”

鳳司清便將東西遞給她。

倒也沒說什麼,便走了。

鳳如傾瞧著這樣的鳳司清,顯然是意料之中的。

在這宮中,就算是再擰巴的人,到最後也會漸漸地被磨平,變成如此。

鳳如傾終於出了皇宮。

只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馬車,並非是自己的。

徐然坐在馬車內,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鳳如傾嘴角一撇,“今兒個這是吹的哪陣風?竟然將徐大公子吹到我跟前了。”

“東風。”徐然笑著道。

鳳如傾淡淡道,“我還有事兒,就此別過。”

“別啊。”徐然連忙鑽出來,“還請鳳小姐賞個臉吧。”

“有事兒?”鳳如傾挑眉道。

“沒事兒,就不能來尋你了?”徐然反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鳳如傾連忙道。

“又不做什麼。”徐然壓低聲音,“真的是有事相求。”

鳳如傾眨了眨眼,“這是求的態度?”

“那不然呢?”徐然突然道,“難不成讓我以身相許?”

“罷了。”鳳如傾擺手,生怕徐然做出更大膽的舉動,便直接上了馬車。

徐然殷勤地給鳳如傾倒了茶。

鳳如傾狐疑地看著他。

這幾日不見,他又唱哪一齣?

徐然看著她那真的是笑的格外的諂媚。

鳳如傾嘟囔道,“今兒個太后與貴妃娘娘可都賞賜我好東西了。”

“哦。”徐然點頭,“鳳小姐如今可是紅人。”

“不敢。”鳳如傾擺手,“我這是被迫的。”

“不過,因此事兒,先前的那些流言蜚語,可都沒了。”徐然又道,“這不挺好?”

鳳如傾輕輕點頭,“這的確是好事兒。”

“既然如此,那鳳小姐是不是該慶祝慶祝?”徐然又道。

“徐大公子到底有何事?”鳳如傾有些不耐煩了。

“當真有事。”徐然便也不打趣了,“我府上出了一件怪事,想讓鳳小姐幫忙。”

“怪事?”鳳如傾挑眉道,“徐家人才濟濟,何必用我這樣一個外人呢。”

“原先是不敢的。”徐然隨即道,“可現在鳳小姐不是名聲在外嘛,更何況,皇上賜給了你一塊令牌,物盡其用嘛。”

“當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啊。”鳳如傾感嘆道。

“就是。”徐然附和道。

“呵呵。”鳳如傾嘴角一撇,“說吧。”

“乃是後宅的事兒,我身為外男,自然不便。”徐然湊近道。

“如此說來,徐家的密室,我也能去了?”鳳如傾突然道。

“你想去?”徐然突然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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