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麗妃娘娘將鳳家的二小姐召入宮中陪她去了。”姚大夫人看向姚尚書道。

“有這事兒?”姚尚書也是一頭霧水。

“連老爺都不知道?”姚大夫人嗤笑一聲,“您可瞧見了,如今就連自家的姑奶奶都嫌棄起來了。”

姚尚書將身上的官袍褪下,換了一身輕便的長袍,坐下之後,慢悠悠地吃了口茶,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他看向姚大夫人道,“你真當入宮陪侍有那麼好呢?”

姚大夫人又道,“到時候麗妃娘娘將她認作了義女呢?”

“這好端端的,偏偏是將一個鳳家不起眼的女兒召入宮中去,任誰聽了都覺得奇怪吧?”姚尚書淡淡道。

姚大夫人仔細地一想,雙眼一亮,“那老爺,麗妃娘娘此舉又是何意?”

“你儘管吵吵就是。”姚尚書反倒覺得姚大夫人吵吵倒是不錯。

姚大夫人的腦子轉不過來。

姚柔姝反倒先反應了過來。

“父親,難道姑姑是被逼迫的?”

“你還不瞭解你姑姑的性子?”姚尚書嘆了口氣,“這些年來,她在宮中不爭不搶,謹小慎微的,何曾這般招搖過?”

“看來這鳳家二小姐入宮,也不是什麼好事。”姚柔姝頓時感嘆道。

“你啊,就安生的待在府上,外頭如何傳,也不可能影響了你的婚事。”姚尚書直言道。

“可如今,還會有誰……瞧得上?”姚柔姝低著頭道。

“為父還能讓你委屈了?”姚尚書揚聲道。

“是。”姚柔姝連忙應道。

姚尚書便又看向姚大夫人,“若是旁人問起此事兒,你便像適才那般吵吵。”

“這……”姚大夫人覺得自己在府上吵吵就算了,這若是吵吵到外頭,是不是太影響姚家的顏面了?

“吵吵吧。”姚尚書淡淡道,“頭一回覺得你這吵吵也是有用的。”

姚大夫人冷哼了一聲,便扭過身去不理會姚尚書了。

姚柔姝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

姚溫前來,“父親,母親。”

“溫兒可知曉……”姚大夫人連忙道。

姚溫一聽,隨即道,“兒子正要說此事兒呢。”

“這外頭怕是傳開了吧?”姚大夫人皺眉道。

“比這個還麻煩的是,妹妹的事兒如今被傳的沸沸揚揚了,連帶著卓家小姐也被提起了。”姚溫看向她道。

姚大夫人皺眉道,“這卓家的小姐?”

“正是。”姚溫又道,“卓小姐先前也被擄走過,只是卓老太爺親自將人給帶回來了,還將此事兒給壓了下去,故而沒有多少人清楚,只是這次,不知怎的,竟然又被舊事重提了。”

“哎。”姚柔姝一想起此事兒來,便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姚溫看向姚柔姝這樣,便道,“妹妹,這卓小姐的事兒,倘若是真的,那你與她想必是同一夥人所為。”

“那會是誰?”姚柔姝連忙問道。

“聽說,擄走卓大小姐的人當時也送了書信給卓家,讓鳳大小姐去換人。”姚溫看向姚尚書道。

姚大夫人一聽,頓時惱怒了。

“看來都是因鳳如傾而起的,那夥人顯然是針對她的,反倒牽累了這麼多人。”姚大夫人冷哼道,“怪不得生下來便剋死了自己的母親,不受繼母待見呢,這等災星,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可憐了我的姝兒,這輩子毀在了她的身上。”

姚大夫人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將鳳如傾給撕碎了。

姚柔姝也將所有的不幸都歸咎到了鳳如傾的身上。

這下子,就連姚尚書也覺得這鳳如傾不是什麼有福之人。

想著鳳家這些時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看來都是因這不祥之人所導致的。

一時間,有關卓詩雨與姚柔姝的事兒,漸漸地偏離了原本的輿論,反倒都指向了鳳如傾。

而如今京城內議論更多的便是鳳如傾乃是災星,誰碰誰倒黴。

朔家。

朔惜雪聽著,直接跳腳了。

“都是誰幹的?”

“假話說多了,便成了真的。”蒼雪皺眉道,“如今這麼多人議論,到最後,卓詩雨與姚柔姝反倒成了受害人,而罪魁禍首便成了如傾姐姐。”

“往後,但凡世家的女子有誰遭受了什麼,那不是全都怪罪到了姐姐的頭上?”朔惜雪冷哼道。

“到時候,如傾姐姐豈不是要被……”蒼雪皺眉道。

“這不就是別人想要的?”朔霖慢悠悠道。

“還有人說,先前鳳家四小姐之所以被送去家廟,也是因神木顯靈,原本所言的妖女乃是姐姐。”朔惜雪冷哼道,“這不更加地坐實了她是妖女的事兒?”

“這一波一波地輿論。”朔霖也感覺到了某種的危機。

若是愈演愈烈的話,怕是鳳如傾要被攻擊了。

就擔心有人藉著此事兒,而上奏朝廷,更甚至於,逼迫鳳家對鳳如傾做出不該有的事情。

朔霖突然感覺到了,君昊陌是不是發現了這背後所隱藏的,所以才會想著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她?

就好比,讓她與自己有了傳聞?

朔霖越想,越覺得此事兒的背後牽扯的太深。

鳳如傾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顯然是跳脫了有人佈設的局,而她也在被一步步地逼入另一個死局中。

鳳如傾得知了外頭的傳聞。

這也不過是在她得知這事兒的第二日,短短一夜之間,便發酵到了這個地步。

敢情,前頭的那些操作,都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破了前世最初的局,可沒有想到,後面依舊有坑等著她。

而且,竟然是一步天怒人怨的坑。

她如今但凡做點什麼,或者是京城內再發生點什麼,那麼,都會是她的鍋。

她是妖女,不折不扣的妖女。

不論如何,她都會被摒棄。

鳳如傾正在思索的時候,老夫人讓慶嬤嬤喚她過去。

“祖母。”鳳如傾上前微微福身。

“可是覺得委屈了?”老夫人看向她道。

“嗯。”鳳如傾點頭道。

“要不去家廟避避風頭?”老夫人提議道。

又去家廟?

鳳如傾臉色一沉。

前世,她便是揹著妖女的名聲被送去家廟三年。

等她放出來的時候,老夫人沒了,因先皇的聖旨她嫁給了君昊陌,可是,即便她後來如何努力,可那一世都未擺脫得了去家廟。

她也不可能再讓老夫人像前世那般沒了。

更甚至於,若她去了家廟,那麼後面的事情與前世不是如出一轍了?

那麼,她重生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鳳如傾看向老夫人,“孫女不會去的。”

“可如今……”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這京城內,謠言四起,終究是抵不過悠悠眾口的。”

鳳如傾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何為人言可畏了。

當所有人都對你表現出了惡意,便說明,那背後的人的算計起到了作用。

不論你如何辯解,做什麼,甚至於呼吸,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因為,他們更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畢竟鳳如傾原本的名聲也被卓氏與鳳慧清毀的徹底。

再加上如今這些種種,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鳳如傾當真沒有退路了嗎?

她不相信,自己就當真又要被迫捱打了。

老夫人見她目光堅定,是斷然不會去家廟的。

她嘆了口氣,“倘若鳳家這裡,護不住你了呢?”

“祖母放心,孫女會想法子自保的。”鳳如傾直言道。

“好。”老夫人見鳳如傾如此篤定,也便鬆了口氣。

鳳如傾從老夫人這裡出來,便慢悠悠地往回走。

鳳慧清此時匆忙過來。

她上前便看向鳳如傾,“大姐姐,外頭的那些流言蜚語,你可莫要放在心上啊。”

“嗯。”鳳如傾淡淡地應道。

“要實在不行,我親自前去解釋。”鳳慧清擔憂道。

“四妹妹打算如何解釋?”鳳如傾問道。

“只說一切都是誤會。”鳳慧清看到她道。

“誤會?”鳳如傾冷笑一聲,“四妹妹何必如此假惺惺?”

“大姐姐,要不你出去躲躲?”鳳慧清又道。

鳳如傾冷笑了一聲,便不理會她了。

鳳慧清見她如此冷漠,待鳳如傾離去之後,她微微垂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隨即便去了卓氏那。

卓氏也因此事兒也高興的很。

“母親,大姐姐這下子,可是翻不了身了。”鳳慧清坐下說道。

“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卓氏冷哼道,“她先前做的那些,當真以為能夠洗白了?”

卓氏嘴角一撇,“卻也不知,不過是越描越黑。”

鳳慧清聽著,便緩緩地坐下,“若是現在京城內再有什麼事兒發生,怕是大姐姐會引起眾怒啊。”

“那便等著吧。”卓氏巴不得鳳如傾就此被賜死呢。

她看向鳳慧清道,“只要她沒了,你便是鳳家的門面。”

“母親,女兒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鳳慧清覺得,怎麼也要在外人看來,她與鳳如傾是姐妹情深的。

卓氏看向她道,“等事情再發酵發酵。”

“哦。”鳳慧清斂眸應道。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

“主子。”琅影看向她道,“外頭到底怎麼回事?”

“嗯?”鳳如傾抬眸看向她。

“主子,您到底有沒有聽屬下說?”琅影也是憋不住了。

鳳如傾反倒氣定神閒,“若是我真的著急了,那豈不是上當了?”

“可是,現在這事情再繼續發酵,到時候,主子您怕是會被……”琅芙也擔憂起來。

鳳如傾也只是盯著面前的那幅畫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主動出擊。”

“什麼?”琅影不解。

鳳如傾扭頭看向琅影道,“找出這夥人。”

“就算找到了,那些人萬一一致對你呢?”琅芙說道。

鳳如傾挑眉,“也是。”

“主子,要不讓屬下派人去將那些嚼舌根的都給……”琅影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鳳如傾淡淡道,“也好。”

琅影見她允許了,反倒有些猶豫了。

“主子,可若如此,豈不是坐實了這罪名?”琅影皺眉道。

“是啊,如今呢,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啊。”鳳如傾慢悠悠道。

琅影與琅芙也沒了法子。

此事兒發酵的過於快了,就像是一早便算計好的。

鳳如傾也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坐在那。

天色漸濃,這院子內難得如此安靜。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地涼意,窗外高聳的柏樹遮擋住了月光,那大片的樹葉慵懶地舒展著,蟬鳴聲此起彼伏的。

池塘內的睡蓮正嬌豔地綻放著,偶爾一隻蜻蜓落下,宛若尋找了棲息之地……

透過那窗欞,鳳如傾只用一支翠香簪子鬆鬆散散地挽著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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