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芬笑看著姜大隊長,聞言,姜大隊長剛吸了口旱菸,猛不丁被嗆得連連咳嗽,見狀,蔡秀芬直接笑出聲:“怎麼,這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穩重,也不怕老大他們聽到笑話。”

咳嗽聲好不容易停下來,姜大隊長一言難盡地看眼蔡秀芬。

“有啥好笑話的?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蔡秀芬不以為然。

姜大隊長把熄滅煙鍋,隨後連同菸袋一起放至炕櫃上。

“你這是要去哪?”

蔡秀芬懷裡抱著熟睡的小孫孫,即姜國安的兒子,她見姜大隊長下炕穿鞋,不由問了句。

“我去大哥那邊轉轉。”

老父親明個過大壽,雖說整件事由大房一手操辦,他是老二,和老三出錢出人就好,但作為兄弟,他總不能真什麼都不幫把手。

何況爹孃就生了他們仨兄弟,如今二老上了歲數,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他去陪陪他們說說話也好。

“別忘了把那件大棉襖子穿上。”

對於姜大隊長去姜大伯家,蔡秀芬沒有異議,不過為免姜大隊長出去被凍著,禁不住叮囑穿厚點。

“啥大棉襖子,黎寶不止一次說過,這叫羽絨服。”

由於家裡各房間都裝有取暖管道,乃至客廳都溫度適中,因此,只要不出家門,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及家裡其他大大小小都沒穿後棉服。

就譬如現在,姜大隊長上身只穿了件毛衣薄毛衣,再套了個比較貼身的羽絨馬甲。

“不就是叫法不同。”

蔡秀芬給姜大隊長一個白眼兒:“這老了老了,竟然也矯情起來,可說到底,你不照樣是死老頭子一個!”

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羽絨服穿好,姜大隊長轉頭看向蔡秀芬:“你這婆娘我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棉襖子裡裝的是棉花,而羽絨服裡面裝的是嗎?

這老婆子在北城待的時間比他要長,咋就到現在都不知道棉襖子和羽絨服的區別?

姜大隊長暗自搖頭。

“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的壞話?”

即將走出房門,身後傳來蔡秀芬的聲音,姜大隊長腳步不由頓住。

“我能說你啥壞話?”

視線落在蔡秀芬身上,姜大隊長板著臉問。

“說我不知道棉襖子和羽絨服的區別。”

兩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又從未紅過臉,感情自不必多說,這也代表著對彼此很瞭解,哪怕對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不難猜出他(她)在想什麼。

這不,蔡秀芬嘴裡的話剛一出口,就看到姜大隊長心虛地錯開目光。

“承認了吧?”

“我承認啥?沒事淨瞎想!”

姜大隊長擺擺手:“歇你的吧,我走了。”

“死老頭子,別想著掙扎……”

蔡秀芬聲音不大,但姜大隊長尚未出房門,自然有聽在耳,只見他瞬間老臉一紅,接著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很顯然,姜大隊長無疑明白蔡秀芬所言是何意。

而蔡秀芬這時卻一臉笑容,且眉眼間有點小得意。

想在老孃手掌心掙扎?

沒用!

就算是躺進棺材裡,老孃照樣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這不是蔡秀芬自吹。

事實上,姜大隊長確實被蔡秀芬拿捏得死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蔡秀芬並非是個不講理的,在大事情上,她都會聽姜大隊長的,即便有不同意見,會對著姜大隊長道出。

譬如姜黎嫁給洛晏清這件事。

兩人當著全家人的面把話說開,總結起來,都是為了寶貝閨女好。

因此,事後,彼此心裡沒結什麼疙瘩。

“娘,我爹呢?”

姜黎走進房門,沒在炕上看到姜大隊長,不由問了句。

“你在院門口沒看到?”

蔡秀芬笑問。

“啊?”姜黎不解地眨眨眼,但轉瞬她反應過來,說:“我帶著糰子他們三個在村裡轉了會,這不剛進門嘛!”

言下之意,她沒一直在院門口。

蔡秀芬沒接話,而是問:“糰子他們呢?”

“被薇薇帶著找林丹和顏柔玩了。”

姜黎笑說著,見蔡秀芬給她使眼色關上房門,二話沒說,就將房門合上,繼而問:“怎麼了?”搞得這麼神秘,難不成老孃要和她說什麼悄悄話?

“上來坐。”

蔡秀芬揭開被子,邊把懷中熟睡的小孫孫放下,讓小傢伙自個躺著睡,邊招呼姜黎上炕。

姜黎:“你該不會是一直抱到現在吧?”

“咋啦,不能抱?”蔡秀芬幫小孫孫把被子蓋好,就見姜黎搖頭:“我可沒說。不過你從小哥他們回來抱到現在,胳膊就不難受嗎?”

“難受個啥?”蔡秀芬不以為意:“以前在地裡上工,一干就是整個上午,雙手基本上沒閒下來的時候,那才叫累呢!可再累又能有啥法子?大家都一樣,這不多掙點工分,一家子人吃啥……”

說到這,蔡秀芬擺擺手:“不說那些老皇曆了,眼下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不少,家家戶戶有自個的地,想怎麼幹是自家的事,不願意受累,便少種點地,在城裡找個掙錢的營生,只要能養家餬口,我看也挺好。”

姜黎伸出大拇指點贊:“孃的思想與時俱進,不愧是做過婦女幹部的人,厲害!”

“少給我戴高帽子。”

蔡秀芬嗔眼姜黎,知道寶貝閨女是在作怪,逗她開心呢,但被閨女誇讚,心裡終究是高興的,然,面上卻沒流露出多少異樣,她說:“是國家政策好,我在你那又沒少聽廣播,看電視新聞,要是依然堅守老思想,豈不是在拖國家的後腿?!”

改革開放,鄉下腦子好使的,有能力的人,在政策允許範圍內,完全可以幹些別的致富。

這麼做,沒哪個可說嘴的地方。

蔡秀芬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姜大哥、姜三哥把家裡的地承包出去一部分,堅持在外創業,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畢竟國家也沒規定鄉下人就必須得一輩子種地。

何況現在隨著國家發展,日後地裡的活兒會有越來越多的機械替代,不用人出太大的力氣,就如前些年出現的拖拉機一樣。

又能把莊稼從地裡拉回來,又能往地裡拉糞,可讓大傢伙省了不少勁兒。

“娘,說你厲害,你卻謙虛不承認,你說說,就你時常聽廣播,看電視新聞這事兒,在咱們村的婦女裡面,有幾個能和你比?”

姜黎眼睛閃閃發亮,她臉上一本正經:“這就叫格局,叫眼界,娘,您真是一個非比尋常的老太太!”再次伸出大拇指點贊。

熟料,蔡秀芬沒接收姜黎這一波彩虹屁,她眼睛一瞪:“我很老嗎?”

姜黎察覺到事色不對,忙狗腿說:“不老不老,娘您可年輕了,咱倆走出去,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姐妹呢!”

“那你叫誰老太太呢?”

蔡秀芬挑眉。

“娘你肯定聽錯了,我怎麼可能稱呼您是老太太?”眨巴下眼睛,姜黎賣萌:“在我眼裡心裡,我娘就是個大美女,美得讓我爹一看見就挪不開眼!”

“去你的!”

姜黎就在蔡秀芬身旁坐著,這不,方便了蔡秀芬對她動手。

“哎呦,好痛啊!”

被老孃拍打了下胳膊,姜黎立馬戲精上線:“娘,你這是不疼我了嗎?”面露委屈,她說:“我好可憐啊,我娘移情別戀,不喜歡我了,怎麼辦,誰來安慰安慰我?”

蔡秀芬是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她隨手又在姜黎胳膊上拍了下:“我讓你耍寶!我讓你耍寶!不知道你這樣已經把涵涵帶歪了,就連湯圓也開始跟著你學,你說說你有點當媽的樣子嗎?”

聞言,姜黎瞬間恢復正經,她清清嗓子,說:“我絕對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媽媽!”

蔡秀芬:“這是在給自個臉上貼金?”

姜黎故意曲解老孃的意思:“那得多難看啊!娘,你瞧瞧,你閨女我這花容月貌,要是沾點金粉,豈不是要成了醜八怪?”表情不要太無辜。

“和你娘我玩心眼?”

蔡秀芬似笑非笑。

“哪敢呢!”

姜黎笑得討好:“娘,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和你玩心眼呢?我呀,其實就是在你面前皮點,偶爾會被孩子們撞見,但我確保從未在孩子們面前主動不著調,要不你好好回想回想,就知道我有沒有說假話。”

在家裡大小孩子面前,她向來都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媽媽。

“行了,你這張嘴啊,就算你沒理也會被你說出理兒來!”

點點姜黎的額頭,蔡秀芬把話題說到王盼身上:“你小哥兩口子今剛回來就吵嘴,我和你爹說了你小哥兩句,你小哥在我們面前竟然提到離婚,我看你小哥不是一時衝動那麼說的。

後來你小哥離開,我就與你爹聊了聊你五嫂,中間有提到小丹和柔柔,結果你五嫂在我們房門外站著,如果不是霖霖和你五嫂打招呼,都不知道她要站在那聽多久牆角呢!”

姜黎:“應該不是故意的。”

蔡秀芬:“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姜黎:“你和我爹提林丹和顏柔做什麼?”

蔡秀芬:“你五嫂不就是仗著她是城裡人,對咱家人一直襬個臉麼,而且動輒就和你小哥吵吵,我反正是看不慣她的鬧騰勁。”

“於是你和我爹便提到了倆孫媳婦,說她們也是城裡長大的,卻一個比一個懂事,對不對?”

聽了姜黎這話,蔡秀芬先是一怔,旋即說:“不愧是我閨女,這都能被你猜中。”

“娘,人和人沒可比性,這生活在不同的成長環境,養出來的性格自然有所不同。至於五嫂,她就是在我小哥面前耍點小脾氣,你別往心裡放,回頭也和我爹說說,別管我小哥他們兩口子的事。”

姜黎可不想親爹親孃夾在姜國安夫妻中間受氣。

畢竟人家是兩口子,這前一刻在吵架,下一刻就能和好,但要是老兩口摻和進去,沒準會激化矛盾。

因為俗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你爹比我看得開,他還勸我別摻和你小哥兩口子的事,說你五嫂許是被她家裡人慣著長大的,於是婚後和你小哥在一起生活,

難免脾氣大些,我當時聽了你爹的話,就反駁了他,說你難道不是咱家寵大的,可怎麼不見你動輒和晏清鬧騰,你爹聽了後,給我來句他去大伯家看看,我知道他那是沒話說,在迴避問題。”

“我是沒機會。”

“你說啥?”

蔡秀芬瞪眼:“把你剛才的話重說一遍。”

“娘!”姜黎嗓音嬌軟,她是故意的,笑說:“我可是你教出來的,怎麼可能和你家好女婿鬧騰?況且你家好女婿用心忙工作,好不容易回家休息一次,她也不可能給我鬧騰的機會不是?!”

蔡秀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面那句話是啥意思。”不就是說女婿工作忙,沒給她機會鬧騰麼,這個心思可不能有。

想到這,蔡秀芬正容:“黎寶,別家閨女咋和自個男人相處,這娘管不著,但你可不能在晏清面前隨便耍小性兒,先不說晏清本就脾氣好,單單他那工作忙起來連個休息時間都抽不出來,你要是在他好不容易回家休息的時候吵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知道知道!你家好女婿很辛苦,我保證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和他鬧騰!”

姜黎一臉鄭重其事:“需要我舉手發誓嗎?”

“你心裡有數就好。”

蔡秀芬搖搖頭,語帶無奈:“夫妻過日子,不是你讓著我一些,就是我讓著你一些,只有這樣,日子才能和順過下去,不然,兩人的日子很難過長久。”

“娘說的我會記住。”

姜黎微微一笑,繼而說:“我小哥兩口子的事,咱們可以說都是局外人,但我相信我小哥是個有成算的,他知道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我們在旁看著就好。何況夫妻間需要磨合,沒準過個一兩年,五嫂就不會再和我小哥為芝麻綠豆點的事吵吵。”

“能這樣最好。”

蔡秀芬說:“你大哥大嫂到你四哥四嫂,他們四對夫妻可沒讓我和你爹操過心,就是你和晏清,要不是你那年突然不見了,讓我和你爹發急,心裡埋怨晏清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讓你一時半會難接受,跑去僻靜地兒自個待著,不想家裡人看著難受,你們兩口子說起來也省心得很。

沒成想到你小哥這,一開始我見到你五嫂,覺得是一挺好的女孩子,誰知婚後她就像是變了個性子。”

聞言,姜黎笑笑,並未接話。

婚前,一心想著在物件和物件的家人面前展露自己最好的一面,尤其像王盼那樣倒追的,自是時刻不忘掩藏自身缺點。

這結了婚,要追的男人成了自己的,神經一放鬆,性格缺點自然而然會在生活中逐漸顯露出來。

而她在察覺到王盼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純粹,大咧咧,就和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同時歇了把對方帶入她生活圈的心思,即給對方提供接近姜國安的機會。

且在姜國安問起對王盼的態度時,不夾帶個人情緒道出自己的看法。

結果,就因王盼的“鍥而不捨”,硬是成功攻略了姜國安。

她當時看得出,要說姜國安對王盼有多喜歡,倒未必,其中多半是被對方的“鍥而不捨”打動吧,再就是,覺得年齡到了,既然不討厭,那麼在一起過日子也成。

一句話概括:湊合著過吧!

有時候姜黎忍不住在想,整個老薑家,怎就姜國安的感情路有辣麼一丟丟坎坷呢?

剛參加工作那會,遇到一個奇葩女楊紫娟,讀大學又遇到一個有著“愚公移山”精神的王盼,一封封情書送到面前,哪怕不接受,照舊一趟又一趟出現在面前,呈上她的表白信。

說起來,這換任何正常男人,怕是都會招架不住。

而姜國安恰好是其中一個。

哎!暗歎口氣,姜黎覺得有一點不能否認,即王盼長得確實不錯,且看起來很乖。

……

姜爺爺膝下就仨兒子,而姜爺爺和姜奶奶又是跟著姜大伯過日子,不用多說,明個的壽宴是在姜大伯家操辦。

由於今個下午三房姜小叔家,及二房姜黎家這邊都過去不少人去姜大伯家幫忙,到用晚飯的時候,三家自是在一起用的。

姜黎就在蔡秀芬身旁坐著,這不,方便了蔡秀芬對她動手。

“哎呦,好痛啊!”

被老孃拍打了下胳膊,姜黎立馬戲精上線:“娘,你這是不疼我了嗎?”面露委屈,她說:“我好可憐啊,我娘移情別戀,不喜歡我了,怎麼辦,誰來安慰安慰我?”

蔡秀芬是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她隨手又在姜黎胳膊上拍了下:“我讓你耍寶!我讓你耍寶!不知道你這樣已經把涵涵帶歪了,就連湯圓也開始跟著你學,你說說你有點當媽的樣子嗎?”

聞言,姜黎瞬間恢復正經,她清清嗓子,說:“我絕對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媽媽!”

蔡秀芬:“這是在給自個臉上貼金?”

姜黎故意曲解老孃的意思:“那得多難看啊!娘,你瞧瞧,你閨女我這花容月貌,要是沾點金粉,豈不是要成了醜八怪?”表情不要太無辜。

“和你娘我玩心眼?”

蔡秀芬似笑非笑。

“哪敢呢!”

姜黎笑得討好:“娘,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和你玩心眼呢?我呀,其實就是在你面前皮點,偶爾會被孩子們撞見,但我確保從未在孩子們面前主動不著調,要不你好好回想回想,就知道我有沒有說假話。”

在家裡大小孩子面前,她向來都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媽媽。

“行了,你這張嘴啊,就算你沒理也會被你說出理兒來!”

點點姜黎的額頭,蔡秀芬把話題說到王盼身上:“你小哥兩口子今剛回來就吵嘴,我和你爹說了你小哥兩句,你小哥在我們面前竟然提到離婚,我看你小哥不是一時衝動那麼說的。

後來你小哥離開,我就與你爹聊了聊你五嫂,中間有提到小丹和柔柔,結果你五嫂在我們房門外站著,如果不是霖霖和你五嫂打招呼,都不知道她要站在那聽多久牆角呢!”

姜黎:“應該不是故意的。”

蔡秀芬:“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姜黎:“你和我爹提林丹和顏柔做什麼?”

蔡秀芬:“你五嫂不就是仗著她是城裡人,對咱家人一直襬個臉麼,而且動輒就和你小哥吵吵,我反正是看不慣她的鬧騰勁。”

“於是你和我爹便提到了倆孫媳婦,說她們也是城裡長大的,卻一個比一個懂事,對不對?”

聽了姜黎這話,蔡秀芬先是一怔,旋即說:“不愧是我閨女,這都能被你猜中。”

“娘,人和人沒可比性,這生活在不同的成長環境,養出來的性格自然有所不同。至於五嫂,她就是在我小哥面前耍點小脾氣,你別往心裡放,回頭也和我爹說說,別管我小哥他們兩口子的事。”

姜黎可不想親爹親孃夾在姜國安夫妻中間受氣。

畢竟人家是兩口子,這前一刻在吵架,下一刻就能和好,但要是老兩口摻和進去,沒準會激化矛盾。

因為俗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你爹比我看得開,他還勸我別摻和你小哥兩口子的事,說你五嫂許是被她家裡人慣著長大的,於是婚後和你小哥在一起生活,

難免脾氣大些,我當時聽了你爹的話,就反駁了他,說你難道不是咱家寵大的,可怎麼不見你動輒和晏清鬧騰,你爹聽了後,給我來句他去大伯家看看,我知道他那是沒話說,在迴避問題。”

“我是沒機會。”

“你說啥?”

蔡秀芬瞪眼:“把你剛才的話重說一遍。”

“娘!”姜黎嗓音嬌軟,她是故意的,笑說:“我可是你教出來的,怎麼可能和你家好女婿鬧騰?況且你家好女婿用心忙工作,好不容易回家休息一次,她也不可能給我鬧騰的機會不是?!”

蔡秀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面那句話是啥意思。”不就是說女婿工作忙,沒給她機會鬧騰麼,這個心思可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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