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

文思遠回到家沒多久,文父文母和蘇父蘇父母,及蘇曼就進了家門,而蘇曼一直陰沉著臉,根本就不動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見狀,文母招呼蘇母前往主臥,兩人把屬於蘇曼的東西放到一塊打包,統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但用床單打好的大包裹有三個。

“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蘇母從主臥出來,隨口問了蘇曼一句。

聞言,蘇曼抬眼看向蘇母:“看到我離婚你滿意了?”

目光挪向蘇母,她語氣怨恨:“說話呀,你們是不是滿意了?”

蘇父臉色難看,但他沒有做聲,蘇母卻沉下臉:“曼曼,你這說得是什麼話?”

“我就問你們是不是滿意了?女兒被人欺負,你們是我爸媽不想著給我做主,反倒勸我和文思遠離婚,現在你們要我怎麼辦?”

她離婚了,就這麼失去了文思遠妻子的身份,即將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個年頭的家,從此和文思遠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想想心裡就憋悶!

且極其不甘心!

蘇曼死死地盯著蘇母:“我的家沒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曼曼,你弄成現在這樣都是你自個造成的,我和你爸心裡就算難受,可我們又能怎麼辦?日子是你在過,你不把自個的家當成是家,你要走錯路,以至於小文不想和你繼續過日子,這……這你實在怨不到我和你爸身上啊!”

蘇母滿嘴苦澀,她沒想到眼前的女兒這麼不知好歹,現在連她和老伴都給怨上,難道她已忘記從小到大他們做父母的對她有多好?

“我不管,你們是我爸媽卻眼睜睜看著我離婚,在我看來,你們以前對我的好全都是假的!聽到了沒有,你們以前對我的那些好全都是假的!”

怒瞪蘇父蘇母,蘇曼嘶聲大吼,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你……”

蘇母被氣得嘴角抖動,遲遲說不出話。

蘇父面帶怒色說:“我和你媽對你的好都是假的?看來我們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既如此,你的事我們也不管了!”

音落,蘇父就要拉著蘇母走,結果被文母攔住:“你們可不能就這麼走,除非把你們的好閨女帶著一起離開!”

不知感恩的玩意兒,把孃老子對她的好當成理所應當,自個做出不要臉的事導致和她家老二離婚,倒怨起孃老子不幫她,眼睜睜看著她離婚,啊呸!蠢貨一個,她當初怎就同意老二把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娶進門?

文母此時恨不得立馬將蘇曼從這家裡趕出去。

而聽了文母的話,蘇父蘇母知道走不成,沒得法子,蘇父說:“我去大院門口叫輛車進來。”

“家裡沒地方住。”

蘇母突然說了句。

“她自個不是有店鋪,直接住店裡就好。”

蘇父沒二話,不等蘇母做出反應,就抬腳出了客廳。

差不多過去二十來分鐘,蘇父直接叫了輛出租進了大院。

“車子就在院門口停著,把東西往出拿吧。”

走進客廳,蘇父看向蘇母說了句,見蘇母點頭,兩人去了主臥。

文父文母緊跟在身後,兩人給蘇父蘇母幫忙。

“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蘇曼這會找到書房,她把目光落向文思遠:“我雖然做了那種事,但我心裡有你啊,你就不能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

“你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

文思遠本正在看書,聽到蘇曼說的話,他抬眼看向對方:“也不對,準確些說,在你第一次給我扣綠帽子那會,我就已經打定主意和你離婚。”

蘇曼眼眶溼潤:“文思遠!我是真得愛你啊!”

“你的愛未免太過廉價。”

愛他?

如果愛一個人,就是給他扣綠帽子,這樣的愛誰願意要誰要,他文思遠不稀罕,且覺得噁心!

“文思遠,你……你沒有心,你沒有心你知不知道?”

蘇曼帶著哭腔指責文思遠,可她似乎忽略了她現在還是一副豬頭臉的樣兒,這樣的她無疑沒有一絲半點美感可言。

何況她的相貌本就屬於中等稍微偏上,算不上大美女,更稱不上極品美人兒,因此,看著她現在的尊容,文思遠只覺辣眼睛。

並非文思遠涼薄沒同情心,是蘇曼之所以會頂著那樣一副尊容,全是她自找的。

換句話說,就是活該!

做錯事,不自我反省,胡亂攀扯不說,還口不擇言,她不捱打誰捱打?

“我如果沒有心早在你搶悅悅東西、打傷悅悅,害得小怡頭破血流,害得小魚兒失語那次就已經和你離婚。”

文思遠眸光深幽,他冷冷說:“不止一次勸過你,你在家和幾個孩子好好的,咱們過咱們自家的日子,不要隔三差五惹是生非,你一句都聽不進去。

這便罷了,可你在大院裡都作不夠,竟跑到外面尋求刺激,蘇曼,當你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想過我這個丈夫嗎?”

“我……”

蘇曼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要被文思遠揭下來了,她神色難堪,錯開文思遠逼向她的幽冷目光,咬唇半晌不語。

“做人要自尊自愛,你有做到哪一點?”

文思遠的嗓音比之前一刻還要冷:“不考慮自己是有夫之婦,不想著自己是一個母親,你在外放縱,現在你我離了婚,你又哪來的臉說我把事做得絕?”

站起身,文思遠從書桌後走出來:“你該走了。”

蘇曼:“我要見鵬鵬!”

“離婚協議上寫得很清楚,你每個月可以見文鵬一次,其他時候要想見面,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我知道,但我現在就要見鵬鵬,見不到鵬鵬我是不會走的。”

“別想在孩子面前耍你的小心思。你很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如果被文鵬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和你離婚,你覺得他還會認你這個母親?”

“……”

蘇曼怔住。

文思遠沒什麼情緒說:“給自己留點臉吧。”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文鵬的聲音:“媽!媽你在哪?姥姥姥爺為什麼要把你的東西搬走?”

一聽到兒子的聲音,蘇曼瞬間把文思遠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她轉身疾步出了書房。

“鵬鵬!鵬鵬你幫媽媽求求你爸爸,讓你爸爸不要趕媽媽走,讓他和媽媽復婚,要不然,從今往後你就沒有媽媽了,鵬鵬,你快去求你爸爸!”

走至兒子面前,蘇曼一把攬入懷,流著淚邊哭邊說。

文鵬聽了她的話後,整個人直接僵住。

離婚?

他爸和他媽離婚了?

他爸不是在單位上班嗎?

什麼時候和他媽離的婚?

為什麼他現在才知道?

“爸!爸你在哪?”

文鵬眼裡滿是恐慌和不安,他忍著沒讓淚水湧出眼眶,目光在客廳裡穿梭,尋找文思遠的身影。

“過來。”

書房門口,文思遠朝兒子招手。

看到他,文鵬從蘇曼懷裡掙脫,他眼裡的淚水大顆大顆滴落:“爸……”

跑到文思遠面前,文鵬抱住文思遠的腰張嘴“哇哇”大哭。

輕撫兒子的後腦勺,文思遠說:“去裡面,爸爸有話和你說。”

無視蘇曼看過來的懇求目光,文思遠攬著兒子的肩膀,父子倆進了書房,且隨手將書房門關閉。

“你和我媽離婚了?”

“嗯。”

坐在沙發上,文鵬問文思遠,聞言,文思遠點頭,他沒打算瞞著兒子。

“什麼時候的事?”

文鵬眼裡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就在今天。”

文思遠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聲音很溫和:“你快滿十週歲,算是個大孩子了,也已到了懂事的年紀,所以爸爸在離婚這件事上不想瞞你……”

尚未說完就被文鵬打斷:“為什麼要離婚?我知道我媽脾氣不好,也不關心大姐和二姐三姐,可我只有一個媽,你現在和我媽離婚了,

那我以後就成了沒媽的孩子……爸,我不想做沒媽的孩子,嗚嗚……我們班有的同學他(她)爸媽離婚,然後他(她)爸媽沒過多久就另外有了家庭,然後我同學扁變得很可憐,每天吃不飽飯,而且也沒新衣服穿,我不要變成那樣。”

摸摸兒子的頭,文思遠說:“爸爸不會再結婚,以後咱家就你和你大姐二姐三姐還有爸爸過日子,至於為什麼和你媽離婚,爸爸只能說是我和你媽性格不合,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都會過得不開心。

你也知道,每次爸爸休假回家,你媽都要和爸爸發生爭吵,你覺得這樣好嗎?”

文鵬低下頭不說話。

“況且爸爸工作忙,而你媽媽需要有人長時間陪在身邊,但爸爸做不到,你媽媽就想去尋找她的幸福,你是好孩子,難道要攔著你媽媽,看著你媽媽每天不開心?”

“可我媽說你要趕她走,她不想離開,想和你復婚。”

“你媽她……你媽她剛才腦子犯迷糊,並非是爸爸要趕她離開,是我們已經離婚,這樣就不能再住在一起。”

文思遠自動忽略兒子文鵬的後半句話。

“那我真得要沒有媽媽了嗎?”

止住的淚水再度湧出眼眶。

“爸爸只是和你媽不再住一個屋簷下,但你媽永遠都是你媽,以後每個月你都會和你媽見一面,再說,咱們都住在北城,你要是想你媽了,可以和爸爸說,只要爸爸有空,肯定帶你去見她。”

“可我還是很難受!”

文鵬吸了吸鼻子,他打著哭嗝說:“我以後放學回來看不到我媽,也吃不到我媽做的飯……”

聽兒子哭著唸叨個沒完,文思遠的表情驟然間變得認真又嚴肅:“文鵬!你仔細想想,近幾年你在家見到你媽的次數多嗎?每次放學回來是誰做飯給你吃,又是誰給你洗衣服?”

“……”

文鵬怔住,須臾後,他說:“我媽……我媽說她很忙,”這是對文思遠的第一問給出解釋,聞言,文思遠沒有做聲,就聽文鵬接著說:“每次放學回來都是我大姐做飯,我的髒衣服……我的髒衣服大姐和二姐三姐都有給我洗過……”

“你既然清楚,就該知道,你大姐二姐三姐他們雖是你姐姐,卻把本該你媽為你做的事都給做了。”

“可大姐他們在家很少和我說話,我感覺她們不太喜歡我。”

“你們是親姐弟,你大姐她們不可能不喜歡你,你要是不信,爸爸晚上當著你的面幫你問問。”

文悅三姐妹對文鵬的態度,作為父親,文思遠不說知道得詳細,但還是知道點大概,無非是因為蘇曼的緣故。

往後家裡沒了那個女人,他相信文悅姐弟四個的關係肯定會親近不少。

試想想,這都能給弟弟做飯洗衣服,又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的弟弟?

文鵬沒接話,他問:“我媽真得一定要離開嗎?”

“嗯。”

文思遠點頭,繼而他說:“你就在爸爸書房寫作業,我出去一會。”

不等文鵬應聲,文思遠從沙發上起身,提步走出書房。

書房門被他隨手拉上。

以免文鵬聽到客廳裡的對話。

“你可以走了。”

文思遠面無表情看著蘇曼:“文鵬今年不過十歲,你若是不想毀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不要在這再多說一句話。”

“思遠,我……”

淚水順著蘇曼的豬頭臉上滑落,她泣聲說:“咱們明天去復婚好不好?我保證……我保證不會再亂來。”

文思遠嘴角微啟,送給蘇曼一個字:“髒。”

蘇曼不難理解,但她無法相信文思遠會這麼說她,禁不住問:“你說我髒?你在說我髒,對不對?”

“……”

文思遠沒有做聲,算是預設。

一瞬間,蘇曼覺得自己的心仿若墜入冰谷:“你竟然說我髒?思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呢?我不過是一時迷糊走錯路,又不是故意要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至於對我用那麼惡毒的字眼?至於如此羞辱我?”

“叔、嬸子,你們可以帶她走了。”

看到蘇父蘇母走進客廳,文思遠毫不客氣給出一句,見他面無表情,蘇父蘇母不管蘇曼想不想走,就把人拽出門。

“思遠!思遠!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是你的妻子,是鵬鵬的媽媽,你不能就這麼和我一刀兩斷,思遠!”

蘇曼的哭聲宛若鬼哭狼嚎,引來大院裡不少看熱鬧的。

“把嘴閉上!”

蘇父壓低聲音,對著蘇曼說了句,而後,他拉開後車門,將蘇曼推了進去,接著他對蘇母說:“你坐旁邊,我坐前面。”

兩口子一上車,蘇父就吩咐司機開車,他是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太丟人。

計程車轉眼駛遠,有那好奇心重的不由打聽原委。

“具體不清楚,我只看到小蘇她爸媽拎了三個大包袱塞進計程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想知道呢。”

“小蘇哭喊著說什麼一刀兩斷,你們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文老師和她離婚了吧?”

“有可能。”

“我也覺得極有可能,你們不要忘了之前那事。”

“你是說小蘇和她姐夫搞在一起……”

“小聲點。這要是被文老師知道咱們說他家的是非,日後見了面多尷尬啊。”

……

站在陸萍家院門口朝文家看熱鬧的人交頭接耳,談論著文思遠和蘇曼之間的事。

“嬸子,文老師家的事你怎麼看?”

姜黎家院門口,方菊在蔡秀芬身旁站著,小聲問蔡秀芬。

“離婚後,受罪的是孩子,但就文老師他媳婦做出的事,這要是不離婚,文老師怕是在人前抬不起頭。”

蔡秀芬長嘆口氣:“你說那小媳婦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咋就想著在外面搞些有的沒的?”

“多半是耐不住寂寞。”

方菊說:“文老師在所裡上班,工作性質在那放著,也就很難時常陪在小蘇身邊,而小蘇又耐不住寂寞,再被外面的男人用花言巧語稍微勾搭下,很容易上鉤的。”

蔡秀芬:“照今個這情形看,八成是真離了。”

“我覺得假不了,就是不知道文老師怎會在今個突然回來。”

這要回來,也該在事發那日,或是第二天趕回大院,結果距離事發都過去一個多星期,文老師卻猛不丁回到家裡,且乾脆利落就辦了離婚手續,方素覺得很費解。

“我家黎寶和糰子他們回來了!”

不經意間看到姜黎的車子由遠及近駛過來,蔡秀芬高興得合不攏嘴,又禁不住在想姜黎為何突然回到大院。

畢竟今個是週三不是週六。

“姥姥姥姥!你最最最可愛的小湯圓回來啦!”

車子開進大院,湯圓就要求姜黎給他把車窗半開,這會兒小傢伙透過這半開的車窗看到蔡秀芬,高興得揮動著小手手。

蔡秀芬樂呵呵:“看到了看到了,姥姥看到你們回來了!”

車子停穩,蔡秀芬上前拉開後車門,將湯圓從兒童座椅上抱出。

姜黎抱著果果從副駕下來,她把小姑娘放地上站穩,又去拉開她這邊的後車門,把糰子從兒童座椅上抱起。

“晏清也回來了!”

蔡秀芬看到洛晏清下車,臉上表情略有些訝異。

“嗯。”

洛晏清輕點頭。

“嬸嬸好!”

湯圓在和方菊打招呼。

果果同樣揚起奶音兒,向方菊問聲好。

糰子作為哥哥,自然不會裝啞巴。

被三個精緻如洋娃娃的小傢伙問好,方菊高興得眉開眼笑:“好好好,嬸嬸很好,你們也好呀?”

“嬸嬸,我和四哥哥五哥哥都很好哦!我們有聽媽媽的話,有乖乖上幼兒園,老師每天都表揚我們呢!”

小果果奶聲奶氣說著,聽她說話,方菊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且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

姜黎:“嫂子去家裡坐吧?”

“不了,我得回家做晚飯,這眼看著太陽都落山了。”

方菊擺擺手,別過蔡秀芬,又和姜黎說:“我回了,你們也趕緊進家裡吧。”

待方菊離去,姜黎招呼糰子三隻跟上,與蔡秀芬和洛晏清進了院門。

“外面作何聚了那麼多人?”

姜黎問蔡秀芬。

“進客廳再說。”

蔡秀芬低聲回了句。

姜黎“哦”了聲,目光落向一旁的菜圃,見姜大隊長在除草,不由喚了聲:“爹。”

姜大隊長轉過頭:“回來了?!”

姜黎笑著“嗯”了聲。

洛晏清:“爹,我來幫你。”

不等洛晏清的大長腿跨進菜圃就被姜大隊長制止:“不用,你穿得乾乾淨淨,一會弄髒了可不好。”

“沒事。”

洛晏清還是進了菜圃,他說:“髒了換一身就好。”

“爹,洛晏清說得沒錯,家裡有他的衣服和鞋子,髒了,他回頭換一身便是。”

姜黎說著,繼續和蔡秀芬走向客廳。

糰子三隻沒跟上,他們站在菜圃外面,一個個認真地看著姜大隊長和洛晏清除草。

……

客廳裡,蔡秀芬坐到沙發上,隨口就問姜黎:“晏清咋有空回來?”

“因為你閨女唄!”

姜黎美眸中笑意縈繞,語氣透著些許俏皮。

“好好說話。”

蔡秀芬在她胳膊上輕拍了下。

“行行行,我好好說話。”

姜黎笑了笑,將蘇曼今箇中午跑去水木大學鬧事與蔡秀芬敘說一遍,末了,她說:“你家好女婿從我乾爸那聽說後,就專程趕去水木大學一趟,擔心我出點什麼事。”

“小蘇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蔡秀芬惱火:“一而再再而三找你麻煩,當咱家的人好欺負不成?!”

“娘,咱不生氣,她可沒在我手上討到半點便宜。”

姜黎說:“我猜她今個之所以會跑去找我,而且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十之八九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要不然,她不會腫著兩張臉出現在我們大學,更不會拿著管制刀具出現,還揚言要跳樓。”

“你是不是傻?她手裡有刀子,你做啥要去和她見面?”

蔡秀芬後怕不已:“要是你有個閃失,你要我和你爹怎麼活?”

“我這不是沒事嘛!”

姜黎笑笑,她說:“系主任親自來家裡找我,我要是不去見一面,那誰如果真從窗戶跳下去,估計不少人得說我冷血。五樓不算很高,但跳下去即便還活著,估計也會斷胳膊斷腿。”

“那是她自個不惜命,和你有啥關係?!傻子,以後不許再魯莽了,我可不想我閨女因個外人出啥事。”

蔡秀芬瞪眼姜黎,問:“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我以後遇事會在保證自個安全的前提下再著手去解決。”

清亮的美眸中蘊滿笑意,姜黎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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