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叉腰,墨硏在馮亦眼前走來走去,橫眉冷對:“你要知道,咱們倆能有機會參加那廠裡的筆試、面試,這全是你那位齊媽媽幫的忙。

當然,要不是姜黎姐,你那位齊媽媽未必肯幫咱們。現在,你卻為了點‘兄弟義氣’,要放棄到手的工作機會,你對得起誰啊?!”

馮亦委屈:“你在說髒話。”

“我就說了,你能怎樣?”

墨硏翻個白眼,一臉嚴肅:“咱倆有一人上班,起碼能得到一份收入,不至於每天都餓肚子,可你要是放棄了這次的工作機會,

那咱倆估計真在城裡沒法繼續待下去,只能帶上鋪蓋卷跑去農村插隊,然後日日苦哈哈地面朝黃土背朝天給自己掙口糧。好好想想吧,農村地裡的活你應該不陌生!”

在農場改造過,他還就不信這丫的對於手握農具在地裡刨食沒什麼深刻感受。

馮亦猛不丁打了個寒顫。

對於在地裡勞作……他太有體會了!思緒不自主飄回被關在農場改造的日子,馮亦慢慢面露痛苦,發現他情況不對勁,驚得墨硏忙上前:“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蹲到地上,馮亦雙手抱膝,額頭冷汗密佈,嘴角顫抖,臉色發白,這一刻,渾身抖動個不停。

“馮亦!馮亦!你在想什麼?快回過神,快點!”擔心馮亦真出個什麼事,墨硏將人從地上拎起,抓住對方的肩膀,一陣猛搖,且嘴上連連喚著馮亦的名字。

半晌,馮亦緩緩回過神:“研哥……”

他聲音發顫,抓住墨硏的手,雙眼通紅,邊搖頭邊哽聲說:“研哥,人不是我傷的,我沒有,我不認識那個人,我真沒有……可我媽說人是我傷的,公安同志到我家抓人,我媽她說是我傷的人……

農場裡的飯又少又不好吃,每天都要幹活,我好累,我覺得我會死在那,可我想出去,想活著走出農場……”

淚水湧出眼眶,馮亦渾然不知,他眼裡的痛苦漸變悲憤:“我被我爸的司機接回家,但那個家裡沒一個人歡迎我,他們全坐在客廳裡,像是在看陌生人那般看著我。

我媽罵我埋汰,問我為什麼沒死在外面,她趕我離開,我爸一句話都沒有,我叫了多年的哥哥,我的繼兄們……他們就坐在那冷眼旁觀……研哥,我恨他們!

我恨我媽,恨她為什麼要生下我?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明明有媽媽,可我從小到大,沒有從媽媽身上感受過一丁點溫暖。她除過斥責我,就是無視我,她一點都不喜歡我這個兒子!”

許是把壓在心底的話全道了出來,馮亦感覺舒服了不少,他抹去臉上的淚水,退後兩步,對墨硏說:“我聽研哥的,我去上班,這樣你我就不用每天餓肚子。”

拍拍馮亦的肩膀,墨硏暗歎口氣,笑說:“這才對嘛!”

他沒想到馮亦竟有這樣的人生經歷,沒想到一個做媽的,竟作偽證,把自個親生兒子送進去改造,且等兒子改造期滿歸家,又問兒子怎麼不死在外面,這確定是親媽,不是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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