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圓瞪,姜黎翻了個身,拉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不讓對方繼續給自己揉腰。

“你這是嫌棄我了,老婆?”

洛晏清眼裡的笑意被委屈取代,像十足的小媳婦似的垂下眼角,怎麼看怎麼可憐。

“對,我好嫌棄你呀,咋辦,洛教授難不成要和我離婚?”

單挑一眉,姜黎好整以暇地看著男人。

“你想都別想!”

洛晏清突然間霸氣得很,但轉瞬又變得可憐兮兮,免得此刻的人設崩了。

這麼想著,他悄悄抬眸,很不湊巧就與姜黎戲謔的目光相接,隨之聽到他的小姑娘說:“崩人設了。”

“老婆,你想要和我離婚,這絕對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趕都趕不走那種!”

一瞬間由小媳婦轉變為黏人精,洛晏清絲滑切換,看不出半點違和。

“喲!沒想到你還是個戲精,而且切換速度毫無障礙,真棒!”

姜黎打趣男人,並朝對方伸出大拇指點贊。

洛晏清臉龐發燙,紅暈一路爬至脖頸,再到耳根,但他神色卻看不到半點不自在。

見狀,姜黎面向男人側身躺好,她“啪啪”海豚鼓掌,彎起唇角說:“定力不錯!”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奧斯汀很好看?”

猛不丁聽到男人說了這麼一句,姜黎先是一怔,旋即笑靨如花:“難道你不覺得奧斯汀超帥嗎?一頭金髮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湛藍色的眼睛如蔚藍天空般純粹,又似無邊無際的大海一般般深邃神秘,五官更是稜角分明,就像刀雕斧鑿般立體……”

姜黎不疾不徐地說著,發現男人明顯越來越委屈,禁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呀!洛教授你吃醋啦!”

不是問,她用的是驚歎語氣。

“喜新厭舊可不好。”

洛晏清收起委屈,神色自如說:“你是我老婆,是領過證的那種,只要我不同意,你的男人永遠只能是我。”

後半句聽起來有點沙雕,姜黎忍不住笑出聲:“一會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會又是黏人精,這會竟然還展露出你的沙雕天賦,不錯不錯,看來,洛教授你還是個寶藏男孩兒!”

“就這麼喜歡打趣我,嗯?”

洛晏清靠近,他在姜黎身邊躺下,將人一把攬入懷中:“打趣我你很開心?”

“沒錯,看到你變臉,我就好開心呢,怎樣,你想咬我不成?”

說著,姜黎給男人一個挑釁的眼神。

結果,某位教授真就在她紅唇上啄了下,且用了點力道。

姜黎“嘶”了聲,繼而丟給男人一個眼刀子:“你是啄木鳥嗎?”

洛晏清喉中發出低笑,顯然是被姜黎逗笑了。

“即便你是啄木鳥,可我是人,嘴巴上沒蟲子給你啄。”

又一個眼刀子甩給男人,姜黎嘴裡嘀咕:“真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是你喜歡欺負我才對,不然,怎麼總想著打趣我?”

洛晏清嘴角噙笑,他挑起姜黎的下巴,讓她和他視線相接。

聞言,姜黎冷哼了聲:“不想理你。”

嘴上這麼說著,動作上卻捏著男人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玩兒。

“黎寶……”

洛晏清忽然喚起姜黎的小名兒。

“幹嘛?”

姜黎沒看對方,仍捏著男人的手指玩兒。

“不許想那個什麼奧斯汀,你要知道,你眼前這個才是美男子,旁人都是狗尾巴草,不信,你仔細瞧瞧。”

再度抬起姜黎的下巴,洛晏清把他的俊臉儘可能往他的小姑娘面前湊。

不料,姜黎上手就把他的臉推開:“剛從醋缸裡爬出來?這都三十好幾了,陡然間一反常態,和人比起顏值,真有你的。”

“你是覺得我老了?”

洛晏清不錯眼地看著小媳婦兒,清冽不失磁性的嗓音裡透著委屈。

“我沒說,但你比我大。”

而且大八九歲!

聞言,洛晏清心裡有點酸:“可我這張臉走哪人家都以為只有二十來歲,說我還是小年輕呢!”

一臉不滿地看著姜黎,風眸中的委屈更是近乎化為實質。

“那個奧斯汀有什麼好的?他是那誰不要的男人,再者,你和他認識才多長時間,就覺得他比我長得好……”

沒等洛晏清往下說,便被姜黎截斷:“打住哈。奧斯汀是你先提起的,也是你間接說奧斯汀好看,而我不過是繼你之後附和罷了。再就是,我並沒有說奧斯汀比你好看,明白?”

“照你這麼說,真是我醋了?”

洛晏清蔫噠噠。

“你覺得呢?”

姜黎挑眉。

洛晏清聞言,他長嘆口氣:“看來是我想多了。”

仰面躺在自己位置上,而姜黎這時卻主動貼近男人懷中,她捏捏他挺拔的鼻樑:“沒事瞎想什麼?”

“你太優秀了!”

攥住姜黎的手,洛晏清再次戲精上線。

“告訴我,你這戲精的本事是跟哪個學的?要不你告訴我,你把我家正正經經,高冷寡言的洛教授弄哪去了?”

雙手撐起上半身,姜黎居高臨下望著眼前的男人。

沒成想,下一刻就被對方按在身下。

“媳婦,你這是要給我送福利嗎?”

也不等姜黎作答,洛晏清就行動起來。

“你,唔……混蛋……”

姜黎美眸瞪得大大的,裡面漸漸蘊滿水汽。

翌日。

洛晏清鬧了一晚,早起卻精神奕奕,而姜黎則沒少給洛晏清這個大尾巴狼甩眼刀子,不過,她沒忘正事,即說到做到,為安蔡秀芬的心,大清早用過飯,就在蔡秀芬和洛晏清陪同下,前往醫院做檢查。

而醫生給出的檢查結果正如姜黎之前所言,身體很健康,不存在任何問題。

蔡秀芬高興得喜極而泣,她算是徹底放下心,不用再為寶貝閨女的健康狀況提心吊膽。

“娘,你怎麼還哭上了?我現在身體棒棒噠,你該高興才是!”

從包包裡掏出純白手帕,姜黎幫蔡秀芬擦拭淚水。

“我這是高興得,不是有個詞叫喜極而泣,你可別瞎想!”

拿過帕子自個擦拭了下,蔡秀芬嗔眼姜黎。

“我娘到底是做過婦女幹部,聽聽,這說出口的話就是有文化。”

姜黎眨巴著星星眼,裡面滿滿都是崇拜。

蔡秀芬臉熱:“你這丫頭,現在連娘也打趣上了,看來是想討打。”

說著,蔡秀芬就在姜黎胳膊上連拍兩下。

“娘是在給我撓癢癢嗎?我就知道娘最好啦!”

姜黎笑眯眯,一雙美麗的狐狸眼彎成了月牙兒。

蔡秀芬被她故意耍寶的樣兒逗得忍不住笑出聲:“沒見過比你還皮的女孩子!”

“我這叫活潑。”

抬起下巴,姜黎一臉傲嬌。

洛晏清在副駕坐著,聽到姜黎說的,喉中時不時發出低笑。

回到莊園,時間已臨近中午十一點半。

按照以往的用餐時間,姜黎用過午飯,與洛晏清陪著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在花園散步,閒聊間,蔡秀芬說起姜大哥和姜大嫂開的火鍋店生意有多紅火,

繼而不自主想到數日前姜大嫂在電話裡和她提到的事兒,就不免問起洛晏清:“前幾天睿睿他們打電話過來,你大嫂當時也在電話裡和我聊了兩句,她說你把隔壁文同志打了一頓,這事屬實?”

聞言,洛晏清當即怔住,半晌,他臉色變得不怎麼好,點頭:“我確實打了他,但那是他該打。”

“怎麼回事?”

姜黎看向洛晏清,眼裡寫滿好奇。

“……”

不說成嗎?

看出洛晏清眼裡的意思,姜黎給對方一個眼神“你大可以試試”。

接收到姜黎傳遞來的意思,又見岳丈岳母齊齊看著自己,洛晏清見實在瞞不過去,只能將當晚蘇曼和文思遠吵架,扯出姜黎一事道出,末了,他眼裡盡顯冷然:“他媳婦既然敢詆譭你的名聲,那我只能從他身上給你討公道!”

“文同志的媳婦咋就是個瘋狗?!”

蔡秀芬在聽倒洛晏清說蘇曼詆譭姜黎時,直接就黑了臉,甚至想著她當晚要是在的話,非得把蘇曼的嘴給撕碎。

也就在這時,洛晏清又說:“大嫂沒少扇文思遠媳婦巴掌,並且是騎在對方身上,專門朝嘴上和臉上招呼,看熱鬧的沒一個說大嫂的不是。”

“打得好!”

蔡秀芬一臉高興:“你們大嫂是個潑辣的,而且護短,不管是做姑娘那會還是嫁到咱們村,和人吵嘴從來沒吃過虧。”

“回頭我給大嫂好好選一件禮物。”

姜黎眉眼間蘊滿笑意,她說:“我其實挺想不明白,自打我住進大院,那位蘇同志就好像專盯著我找麻煩,真不知道我是挖了她家祖墳還是把她怎麼著了,以至於她揪著我不放,這要是不知道的,多半會覺得她愛我愛得深沉呢!”

“你在說啥?”

蔡秀芬繃著臉問。

“沒啥,我沒說啥!”

姜黎見蔡秀芬眯起眼,一著急就飆出了方言。

姜大隊長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洛晏清則是憋笑憋得難受,忍不住握拳掩唇乾咳了兩聲,免得自個笑出聲。

給姜黎一個“我就聽你狡辯”的眼神,蔡秀芬雙手抱臂,等著姜黎繼續往下說,領悟到她眼裡的意思,姜黎訕笑:“娘,我是隨口那麼一說,其實沒什麼意思。”

蔡秀芬:“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姜黎點頭如搗蒜。

蔡秀芬:“知道還亂說話?!啥叫愛你愛得深沉,這話要是被旁人聽到,人家不定得在背後怎麼說你。”

“娘教訓的是,我保證從今往後管住自己的嘴巴。”

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姜黎不要太乖。

“你就繼續搞怪吧!”

蔡秀芬看著姜黎的動作,是又好笑又無奈,而後,她說:“也不知道那位蘇同志為啥要一個勁鬧騰,鬧到文同志和她提出離婚都不收斂,這要是哪天文同志鐵了心和她辦離婚手續,到時,她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姜黎:“肯定有原因才鬧。”

洛晏清這時開口:“文思遠說他媳婦是因為嫉妒你。”

“嫉妒我?”

姜黎覺得很莫名其妙:“她嫉妒我什麼?再說,我和她一點都不熟,日常也是做自個的事,和她可沒有一絲半點牽扯。”

莫非真是神經病?

否則,作何要嫉妒她?

“你長得比她好,還比她會教孩子,比她能幹,咱兩家又是緊挨著,而我和文思遠都是二婚。”

洛晏清這麼一說,姜黎恍然大悟:“她這是拿我做對比啊!”

沒想到她不做女主的對照組,女主卻偏要上趕子給她做對照組,簡直吃飽了撐的!

“我看那位蘇同志是閒得慌,放著自家的日子不好好過,總把眼睛盯在你身上,和你對比個啥勁。”

蔡秀芬覺得蘇曼在犯蠢,事實上,蘇曼確實蠢得沒法說,能遇到重生這樣的大際遇,乾點什麼不好?

而她是如何做的?

又是算計親姐姐的婚事,又是成日把目光放在姜黎身上,總想著把姜黎壓一頭,不顧家庭,不顧孩子,擺地攤,不知道抓重點,把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團糟。

由此不難推斷,這個人未來的路肯定不會好。

畢竟文思遠不是傻子,既已知道蘇曼人品不行,且給自己戴了綠帽,肯定不會一直容忍對方作下去。

夜裡睡前,姜黎躺在洛晏清懷中,就聽男人說:“我都想好了,要是咱家隔壁那誰繼續口無遮攔毀你名聲,文思遠別想再在研究所待下去。”

“你這是公報私仇,不用。”

姜黎輕搖搖頭,她說:“夫妻雖是一體,卻也是單獨的個體,文思遠同志是靠他自己的本事進的研究所,

如果因為他本人在工作中出錯,不得不被所裡調離,那麼這是他自個的事,可要是因為他妻子和我之間的矛盾,經過你的手讓人失去現在的工作,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說到這,姜黎輕撫男人的俊臉:“我知道你有那樣的打算是想著為我出氣,但咱們真不能公報私仇,且不能牽連不相干的人。”

“他們是夫妻。”

洛晏清皺眉。

“我知道。”

姜黎嘴角噙笑:“可犯錯的是文思遠同志的妻子。你放心吧,只要被我撞見她在說我的閒話,我必教她好好做人!”

“文思遠的妻子記吃不記打。”

洛晏清眉頭緊皺,俊臉上一片冷然。

“不怕,她堅持作下去,等著她的絕對是婚姻破碎,如此一來,她就不能再住在大院,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姜黎笑說,她其實已然能斷定,女主蘇曼和男主文思遠的婚姻會以離婚落幕。

甚至想到之前她在醫院遇到蘇曼,或許就是文思遠和蘇曼吵架鬧離婚的直接原因。

晃眼數日翻了過去。

國內。

大院。

文家,書房。

“爸爸,我媽媽叫你回臥室去睡。”

自打文思遠這次休假回家第一天與蘇曼大吵一架,好吧,準確些說,從去年除夕那晚吵架過後,文思遠就沒再和蘇曼同房過。

這男人因工作不在家,女人自不會多想,但男人明明就在跟前,卻不和自己妻子睡一張床上,且見了面一句話都不說,這誰能受得了?

蘇曼心裡鬱憤,不得不差遣兒子文鵬,去幫她向文思遠傳話,緩和兩人之間的夫妻關係。

“是你媽叫你過來的?”

文思遠的心情糟糕透頂,但他儘可能讓自己在兒子面前看得溫和,免得嚇到小傢伙。

“嗯。”

文鵬不到六歲,長得虎頭虎腦,小傢伙重重地點點腦袋,說:“媽媽這些天很不開心,爸爸你能不能去哄哄媽媽?鵬鵬不想媽媽傷心。”

文思遠問:“這話是你媽教你說的?”

文鵬怔愣好一會,搖頭:“不是媽媽教鵬鵬說的,是鵬鵬自個有看到。”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好了,你去睡吧,明一早還得早起去上幼兒園。”

揉揉兒子的頭,文思遠把目光落回書頁上。

“爸爸……”

文鵬站著沒動,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文思遠,沒得到回應,他又喚了聲:“爸爸。”

“還有事?”

文思遠抬眸,與兒子文鵬四目相接:“說吧。”

“你會和媽媽離婚嗎?”

小孩兒說著,眼裡漸漸聚滿淚光,他帶著哭腔說:“鵬鵬不想媽媽離開。”

“這都是你媽教你問我的,對不對?”

放下書,文思遠臉色微冷,擰眉說:“你快六歲了,應該能聽懂一些事,不是爸爸想和你媽離婚,是你媽做錯事,爸爸沒法原諒她。”

文鵬:“可我們老師說過,做錯事只要及時改正過來就還是好孩子,爸爸,你就不能原諒媽媽一次嗎?鵬鵬想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不想看到你們離婚!”

“好了,爸爸和你媽媽之間的事你別管。”

再次揉揉兒子的頭,文思遠起身,想著把兒子親自送回他的小房間休息。

誰知文鵬忽然抱住文思遠的腿,仰起小腦袋,淚眼汪汪說:“爸爸,媽媽好可憐,你就去哄哄她好不好?鵬鵬求你啦!”

將兒子拎起抱在懷中,文思遠沉著臉走出書房,他徑直來到文鵬住的小房間,把小傢伙放到床上,又幫著脫掉外衣外褲,面無表情說:“睡覺。”

給小傢伙蓋好,文思遠直起腰身,轉身離開。

但他沒有回書房,而是前往主臥。

“我不止一次說過,有病你就去醫院看大夫,你是耳聾還是根本就沒長耳朵?”

看到蘇曼穿著一件吊帶睡衣靠坐在床頭,且望向他的眼神幾乎能拉出絲,對此,文思遠眼裡的厭惡是完全不加掩飾。

“好端端的你衝我發什麼火啊?”

蘇曼委屈,她從床上下來,身上穿的黑色輕薄只到大腿位置的吊帶睡衣怎麼看怎麼性感,而她就這樣還不忘在文思遠面前搔首弄姿。

凝視著這個名義上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文思遠眼裡的厭惡愈發濃郁:“離我遠點!”

退後兩步,他只覺蘇曼噁心得讓他想吐。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蘇曼泫然欲泣,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惜,可此時的她,在文思遠這,只有噁心和厭惡,以及恨不得離得遠點,再遠點。

忍著噁心,文思遠的臉色冷如冰凍,他說:“能不能要點臉?鵬鵬才多大,你就拿他當槍使,蘇曼,你真是出息了,可你那麼做,是一個母親能做出的事嗎?”

“我……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蘇曼梨花帶雨,委屈又傷心說:“你工作忙很難有假期,這好不容易在家休兩個月,卻還要和我分房睡,你這樣……你這樣拿我當什麼?”

文思遠沒做聲。

“我是你的妻子,你卻冷落我,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而我不過是讓鵬鵬喚你回房間休息,這有錯?”

為免文思遠真上法院起訴離婚,蘇曼最近一直在琢磨和文思遠再要個孩子,反正她現在已被學校退學,待家裡閒著沒事,倒不如懷個孩子緩解兩人間的關係。

但文思遠不回房間睡,她的想法又如何能實現?

沒得法子,就只能哄兒子幫忙。

畢竟文思遠疼愛兒子,她一點都不懷疑。

“看來你是真不要臉!”

文思遠冷聲說:“想男人,你儘管去找你那個相好,少在這噁心我!”

掃過蘇曼身上的吊帶睡衣,文思遠像是看進蘇曼心底:“我當初怎就瞎了眼娶了你進門。”

丟下這句,文思遠轉身欲回書房。

熟料,他被蘇曼豁然間從身後抱住:“思遠……你別走,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掰開蘇曼的手,文思遠冰冷的語氣充滿厭惡:“你給我聽好了,看到你我覺得噁心,被你碰到,我覺得更噁心!”

被文思遠掰開手,蘇曼並沒有放棄,她迅速坐到地上,又牢牢抱住文思遠的左腿:“我不讓你走,思遠,你是男人,原諒我一次又能怎樣?

我保證不會再犯錯,保證會和你好好過日子,你我是夫妻,你就原諒我吧!”

想要和她離婚,這絕對不可以!

蘇曼將頭埋在文思遠腿上,淚眼中滿是堅定,她不要被人笑話,尤其不想被隔壁的狐狸精和蘇青那個賤人笑話。

因此,文思遠別想甩開她!

“你這是逼著我對你動手?”

文思遠垂眸,咬牙切齒看著蘇曼。

“打吧,你打死我好了,只要你能解氣,我隨便你打!”

抬起頭,蘇曼流著淚閉上眼睛,雙手緊抱文思遠的腿不放。

她做出的樣子,像是真得讓文思遠打她出氣。

文思遠氣笑了,半晌,他拔出腿,不料這隻腳上的鞋子脫落,短暫怔忪,文思遠沒去管那隻鞋子,黑沉著毅然出了房門。

看著抱在懷中的黑亮皮鞋,蘇曼的臉色時青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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