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不會這麼巧吧？
聞言，奧斯汀也沒瞞著，將他和姜黎相識的經過如實說出，見江鴻發神色並無異樣，他禁不住再次解釋他來拜訪的目的：
“江董事長，我只是覺得和姜黎小姐談得來，所以才在今日冒昧登門拜訪，想著能與姜黎小姐多聊聊關於華國的山山水水……
您是不知道，我打小就喜歡華國這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古國，而姜黎小姐曾在華國最頂尖的學府……”
見奧斯汀吧啦吧啦個沒完，江博雅冷著臉出言打斷：“你要真喜歡可以自個去遊覽，想了解我國的文化歷史，也可以請各旅遊景點的工作人員給你講解。”
言下之意，不要以任何藉口來接近姜黎。
“江經理，您……”
奧斯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和姜黎小姐不過是正常交往，您有必要這麼排斥我？”
“前面我有說過什麼，難道你不清楚？”
江博雅直視著奧斯汀如海般深邃的湛藍色眼睛，他說：“行，就當你沒聽清楚，那我不妨再和你說一遍，我女兒是有夫之婦，而你對我女兒有著怎樣的心思，我想這就不需要說出來了吧。”
“……”
奧斯汀一時間語塞。
“你我雖不是很熟，但曾經的兩次商業合作，讓我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不說旁的，單單圍在你身邊的女人就有不少，而我的女兒先不說她是有夫之婦，即便她未婚，你覺得我會讓你隨便靠近？”
“看來江經理是真得誤會我了。”
奧斯汀失笑，不過轉瞬他神色變得認真又鄭重：“我不否認有這樣那樣的女人總是圍在我身邊，但我要表明下，我這個人很潔身自好，可以這麼說，到目前為止，我除了與我的前妻有過身體接觸外，沒染指過旁的異性。”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些。”
江博雅面無表情：“如果你對我女兒沒抱不該有的心思，我自然不會阻止你和我女兒作為朋友正常交往。”
“……”
奧斯汀張了張嘴，半晌，他說：“你們華國不是有句話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而我被姜黎小姐的才華吸引……”
“打住！”
江博雅瞪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話本身沒錯，但也得分情況。就拿我女兒來說，她有自己的丈夫和家庭，你覺得這話用在你這合適？又或者說，你想插足他人的婚姻？”
“我……”
在男女關係這方面，國外要比國內開放很多，而奧斯汀生長在這樣一個國家，並不代表他是一個隨意的人，
也就是說，他有他的道德觀，自然不會做第三者插足他人的婚姻生活。
可他在見到姜黎第一眼，是真得心生悸動，哪怕當年和沈筠這個前妻初見，都沒帶給他那樣強烈的感覺。
偌大的客廳裡靜寂得落針可聞。
奧斯汀心中糾結。
他其實是知道姜黎已婚，畢竟姜黎懷有身孕，這再明顯不過。
好吧，原本他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姜黎沒準是離異，又或者是未婚先孕。
誰知，那日在薇薇安夫人辦公室，他目送姜黎離開後，從他的母親，也就是薇薇安夫人口中得知，姜黎不僅有丈夫，最關鍵的一點是，夫妻感情很好。
打擊有點大，但奧斯汀依然難放下心中愛慕，於是，一忍再忍，終實在沒忍住，趁著今個有空閒，來到江家莊園拜訪。
至於他是如何知道姜黎的住處，不用多說，自是從薇薇安夫人口中打聽到的。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這句話不想出口，卻不得不說，奧斯汀心底那絲悸動最終被他的驕傲和道德觀戰勝。
“你這對不起和冒犯不該和我說。”
江博雅暗鬆口氣，他面部表情緩和不少。
這時，姜黎明顯透著驚訝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奧斯汀？！你怎麼在這？”
說起來，姜黎不久前已搬到一樓臥室居住，因此，她從臥室出來，一到客廳就看到了奧斯汀。
“黎黎，你和他很熟？”
江博雅的語氣有點酸。
“見過一面，不過，奧斯汀是我導師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師兄，他很博學，我曾在薇薇安老師的辦公室和奧斯汀聊得很愉快。”
走到江博雅身旁落座，姜黎嘴角噙笑，淺聲解釋了下她和奧斯汀是如何結識，以及兩人的關係。
“既然只見過一面，你該稱呼對方戴維斯先生，這樣不僅禮貌，而且也是尊重對方。”
不過是一面之緣，有必要直接稱呼名字？
江博雅心裡越發吃味，甚至覺得牙酸。
然，姜黎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笑了笑，說：“薇薇安老師對我像是對待親自己孩子一樣，她讓我把奧斯汀當作兄長，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就好。”
江博雅：“人家只不過是客套，你不可當真。”
“不是客套，我母親確實將姜黎視作女兒。”
奧斯汀這一刻也直接改了對姜黎的稱呼，他沒想到姜黎會如此隨意，第二次見面，就直接喚他的名字。
雖不夾帶絲毫異樣情愫，但他聽著很舒服。
江博雅暗翻白眼兒。
前一刻，還一口一個“姜黎小姐”，這轉眼工夫，就改口稱呼他寶貝女兒“姜黎”，呵！以為這樣，就能拉近和他女兒的關係嗎？
別做夢了！
奧斯汀自是不知江博雅在腹誹他，這會兒他望向姜黎說：“我今個沒什麼事就過來拜訪江董事長和江經理，順便來看看你，最近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
姜黎微笑回應。
“老爺、少爺，戴維斯小姐帶著艾倫小少爺來拜訪。”
管家又一次出現在客廳。
“請進來吧。”
江鴻發發話。
“是。”
管家應聲。
奧斯汀在管家離開後，他看眼江董事長，接著看眼江博雅，接收到他的目光，尚未等江鴻發做聲，江博雅說：“戴維斯小姐和她兒子是我女兒的朋友。”
聞言，奧斯汀把目光挪向姜黎，就見姜黎點頭：“我和戴維斯小姐母子因為投緣結識，對了，你與戴維斯小姐莫非是親戚？”
輕頷首，奧斯汀說：“莉莎是我堂姐。”
“親堂姐？”
姜黎笑問。
搖搖頭，奧斯汀神色溫和：“同一個曾祖父。”
“這關係也不算太遠。”
姜黎說著，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傳過來，她望向客廳門外，只見戴維斯小姐推著輪椅走進來。
少年幾乎是在進門的一瞬間，便把目光鎖在姜黎身上：“姐姐……”
在這不得不提一下，少年的手術做得很成功，身體也恢復得相當不錯，但為避免兒子在身體恢復過程出現什麼意外，戴維斯小姐，即莉莉小姐近來出門，依舊堅持讓兒子坐輪椅。
“莉莎！艾倫他……”
奧斯汀滿眼詫異，他知道艾倫的造血功能出問題，知道經過手術，這個問題已得到解決，卻沒想到，從出生就患有孤獨症的小孩兒，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你沒聽錯，艾倫已經可以開口說話。”
清楚奧斯汀想說什麼，戴維斯小姐神色淡然，給出奧斯汀肯定回答。
“恭喜！”
心裡有點不得勁，不過奧斯汀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且向戴維斯小姐道喜。
“嗯。”
戴維斯小姐點點頭，並未多言。
“姐姐。”
艾倫從輪椅上起身，他緩步走至姜黎身旁。
“坐。”
姜黎拍拍身邊的位置，招呼少年落座。
“……好。”
艾倫看著姜黎，在他面前站了須臾，方給出回應。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客廳裡幾人誰都不開口說話，見狀，江鴻發起身：“你們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你來拜訪江董事長和江博雅先生有事？”
在江鴻發離開後，戴維斯小姐問奧斯汀。
聞言，奧斯汀搖頭：“我是來看望姜黎師妹。”
戴維斯小姐疑惑：“師妹？”
是她想的那樣嗎？
在華國，學生和老師的兒女之間，稱呼師兄弟或是師兄妹。
難道……難道姜黎小姐是薇薇安嬸母的學生？
奧斯汀：“姜黎小姐是我媽的學生。”
戴維斯小姐點頭，表示知道了。
原來她沒猜錯。
江博雅在旁坐著，是一句話都不說，其實他想學老父親的樣兒，起身離開客廳，可他又不放心把寶貝女兒獨自留在客廳，陪奧斯汀和戴維斯小姐閒聊。
尤其是不想寶貝女兒與奧斯汀有說有笑。
基於此，江博雅不得不隱忍自己的情緒，坐在客廳陪姜黎。
“快生了吧？”
戴維斯小姐看向姜黎高隆起的腹部，眼神溫柔，隨口問了句。
“嗯，快了。”
預產期在四月初，但懷多胎一般容易早產，而眼下已經到二月中旬，姜黎估摸著，下個月二十來號，她多半會發動。
“那你最近可要當心點。”
戴維斯小姐叮囑。
“我會的，謝謝。”
最近一個月若無必要，她不會外出，免得在外出途中突然出現意外。
說起來，姜黎肚子裡懷的不止一個寶寶，但她的肚子卻並不是大得離譜。
再就是，姜黎腹中的寶寶都很乖，在這長達七八個月的妊娠期裡，完全不折騰姜黎這個媽媽。
當姜黎做胎教和他們互動時，每每都會給出回應。
第一次看到腹部有一個部位鼓起，姜黎當時美眸圓睜，很是驚奇，她知道那是寶寶在動，在和她打招呼。
不過讓姜黎覺得遺憾的是，懷孕至今，洛晏清都沒有在身邊，沒有和她一起看寶寶一天天成長，沒能和她一起給他們的寶寶做胎教。
但遺憾歸遺憾，姜黎並不怨洛晏清。
畢竟以洛晏清的工作性質，註定不能在家庭這塊多花時間。
而她，很早就知道這一點，又如何會埋怨他？
“我可以做你孩子的乾爸嗎？”
戴維斯猛不丁來了句。
聞言，姜黎眨眨眼，她說：“薇薇安老師告訴過我，你和你的前妻育有一個兒子。”
奧斯汀點頭：“他叫吉安，不過在他兩三歲那會，我和他媽媽分開，他就被他媽媽帶去了華國生活。”
“我想起來了，薇薇安老師說你前妻是我們華國人。”
姜黎說著，忽然覺得“吉安”這個名字頗為耳熟，不由仔細想了想，隨之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
“怎麼了？”
奧斯汀察覺到姜黎的異樣，禁不住問。
“你認識沈筠嗎？”
姜黎這句話一出口，她立馬看到奧斯汀怔住。
不會這麼巧吧？
姜黎心中暗忖，沒成想，奧斯汀說：“我前妻叫沈筠，你認識她？我兒子吉安在他媽媽身邊過得好嗎？”
“認識，但不熟。吉安和我家孩子是同學，節假日時常到我家玩兒。”
其實是肖彤每次找明涵明薇兄妹玩耍，會帶著弟弟吉安一起到姜黎家。
“我有好幾年沒見我兒子了。”
奧斯汀嘆口氣：“不知道再見面，吉安還能不能認出我這個爸爸。”
“想了就去看看。”
姜黎提議。
奧斯汀目光黯然：“我和吉安他媽媽當年離婚鬧得不太愉快，曾答應她不會再出現他們母子面前。”
“這……”
姜黎不知說什麼好，靜默須臾，她開口：“父母即便離婚，不管孩子是跟著父親或是母親，另一方都是具有探視權的，難道你不知道？”
奧斯汀：“……”
“就算你有苦衷，但只要你想看到你的兒子，辦法肯定會有的。”
姜黎說著，見奧斯汀依然不語，她暗歎口氣，知道對方怕是真有難言之隱，就沒再繼續前面的話題，她莞爾一笑，回應奧斯汀之前所言：“我答應了。”
瞬間，奧斯汀眼睛一亮：“你答應我做你孩子的乾爸？”
姜黎正要做聲，熟料，江博雅驀地接連咳嗽好幾聲。
“江先生受涼了？”
目光挪向江博雅，姜黎目露疑惑。
“別擔心，爸爸沒什麼大事。”
江博雅搖搖頭，繼而說：“給寶寶認乾爸，你是不是要和女婿商量後再做決定？”
乾爸？
想得美！
他家小孫孫又不是沒有親爸，需要認一個洋猴子做乾爸？
“需要嗎？”
姜黎眨巴下眼睛：“可是我愛人他不在這邊。”
“江經理，我已經向你解釋過，我這個人很潔身自好，你大可放心我會帶壞小孩子。”
奧斯汀皺眉，流露出對江博雅的不滿。
“你說潔身自好就潔身自好啊？如果真潔身自好，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該怎麼解釋？”
江博雅冷哼一聲，他說：“我孫子有親爸，不需要認別人做乾爸，何況你自個又不是沒兒子。”
奧斯汀氣得牙癢癢：“那是她們要往身邊湊，可我從來不曾和她們有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江博雅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
“你說什麼？”
奧斯汀顯然沒聽懂。
戴維斯小姐低聲與奧斯汀解釋了下，下一刻，奧斯汀感覺自己的拳頭都硬了，他咬牙切齒說：“江經理可別在這隨便羞辱我的人格！”
“我羞辱你？我怎麼羞辱你了？難道你身邊時常圍著鶯鶯燕燕是我在冤枉你？”
江博雅起身，冷著臉朝奧斯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我家不歡迎你。”
奧斯汀亦站起：“我看你就是對我心存偏見！”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為免他們打起來，姜黎扶著高隆起的腹部起身，她說：“好了，我這懷著孩子呢，你們這麼吵吵，萬一影響到我的寶寶，就別怪我日後不搭理你們。”
立時，江博雅和奧斯汀像鬥敗的公雞蔫了下來。
姜黎目露滿意：“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幹嘛要吵吵？”
目光挪向奧斯汀：“我覺得江先生說得對，等我回頭問過我愛人，再答覆你，你看成嗎？畢竟寶寶不是我一個人的，這給他們認乾爸，我愛人作為父親，他有知情權。”
“行，我等你回覆。”
奧斯汀心裡有點失落，不過面上沒外露異樣。
“今日冒昧登門，是我不對，但江經理一而再對我失禮，這也是事實，希望下次見面，江經理不要再對我抱有成見。”
說著，奧斯汀暗吸口氣，與江博雅這個主人道別：“我就不在這繼續叨擾了，再見。”
接著，他又與姜黎和戴維斯小姐母子別過，最後在江博雅嫌棄的目光中提步離開。
“江先生你確實誤會奧斯汀了，他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
戴維斯小姐看向江博雅，她說：“在私生活方面，奧斯汀是真做到了潔身自好。至於你說的那些女人，她們不過是不入流的小演員，想攀附奧斯汀給自個拿到資源。”
微頓須臾，戴維斯小姐續說：“你是知道的，奧斯汀掌管著好幾個公司，其中就有娛樂公司，可以說只要奧斯汀點個頭，就能給圍在他身邊的小演員提供大把好資源，但據我所知，奧斯汀對圍在他身邊的小演員向來不假辭色，更別說給她們提供資源。”
“我管他那麼多，我就是不喜他這個人不行嗎？”
江博雅懟戴維斯小姐：“你要是沒什麼事也可以走了。”
“江先生！”
姜黎瞪眼：“戴維斯小姐是客，你怎能如此失禮？”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說和戴維斯小姐有過那麼一晚，單單就看在艾倫的面子上，難道不應該給戴維斯小姐留一點面子？
況且戴維斯小姐並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人家不過是實事求是幫自己堂弟解釋下誤會，需要被這麼不留絲毫情面地遷怒？
“沒事。”
一瞬間不自在後，戴維斯小姐神色自然，她對姜黎說：“江先生對奧斯汀或許是誤會太深，等他慢慢了解了奧斯汀，我相信他就會明白我今日所言不是在一味幫奧斯汀說好話。”
“姐姐。”
艾倫喚姜黎，而後，他把目光投向擺放鋼琴的位置：“彈……想聽……”
“好。”
姜黎微笑點頭。
“江先生，我們隨後好好談談。”
說著，姜黎朝艾倫伸出手。
少年借力站起。
姜黎牽著對方走向鋼琴。
不多會，旋律優美的曲音自姜黎指間流瀉而出，在客廳中瀰漫開。
望向姜黎和坐在姜黎身旁的少年，江博雅的神色晦暗不明。
“醫生說只要繼續堅持下去，艾倫的孤獨症很大程度上能治癒。”
戴維斯小姐同樣望向坐在琴凳上的兩抹身影，她低語：“我很感激姜黎小姐，我甚至覺得是姜黎小姐的出現，讓艾倫煥發出新的生命力，謝謝！我謝謝你，也謝謝姜黎小姐！”
要是沒有這個男人，就不會有姜黎小姐這個人，也就不會有姜黎小姐出現在這裡……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艾倫。
雖然艾倫的造血功能出問題，現如今經過手術得到治療，與姜黎小姐沒有關係，但如若孤獨症一直伴隨著艾倫，那麼無需多說，艾倫依然不能稱作是正常人。
所以，姜黎小姐對艾倫很重要，有她偶爾陪著聊天、彈琴……對艾倫自幼患的孤獨起了很大的治療作用。
按說這挺不科學，但事實卻是艾倫的孤獨症確實在好轉。
江博雅沒有回應戴維斯小姐，他的目光始終鎖在同坐一張琴凳、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弟二人。
“姜黎小姐還沒有和你相認嗎？”
戴維斯小姐這句話終於把江博雅的心神拉到她身上，只見江博雅神色清冷凝向對方：“這關你什麼事？”
“是和我沒關係，我就是隨口問問。”
再次被懟，戴維斯小姐只是訕笑了下，緩解自己的尷尬。
“孩子要過來我不會阻止。”
江博雅的意思很明顯：你不必繼續跟著來！
更直白點，即江博雅不想看到戴維斯小姐。
“……好，我以後會安排人送艾倫到你這邊。”
戴維斯小姐心中苦澀，她不過是不放心兒子，才會出現在他面前，並非想和他再有什麼。
江博雅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翻閱，他沒有對戴維斯的話做回應。
半個小時後。
姜黎從黑白琴鍵上收回手，她眼神柔和，看著少年說：“好了，我們今天就彈到這，改日姐姐再帶著你彈其他曲子，好嗎？”
“嗯。”
艾倫點頭。
“真棒！”
好乖的小孩兒！
姜黎緩緩起身，隨後在少年頭上揉了下：“你說你怎就這麼乖這麼聰明呢？！”
她眼裡溢滿笑意，毫不吝嗇地誇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