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這就變了
隨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韓斌眼裡滿是欣慰：“爸爸相信我們家茜茜。”
卻不知，韓茜此刻所言和表露出的情緒不過是讓他放心罷了，免得他這個爸爸被她一手推到她討厭的壞女人，即馮露身邊。
李國超和王濤幾位同學看到韓斌父女倆從身旁經過，不約而同怔住，待韓斌兩人走進辦公樓，李國超小聲問王濤：“那是韓茜同學的爸爸吧？”
“你沒聽到韓茜喊爸爸？”
王濤翻個白眼兒，繼而說：“其實在小學的時候，韓茜就曾在我們班說過，說洛明涵長得很像他爸爸小時後的樣子，後來還拿她爸爸小時後的照片給班裡同學看，不過我覺得這沒什麼，畢竟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你們說是不？”
“可是洛明涵和韓茜她爸爸是真得像！”
有一男同學嘀咕。
“吳松，你究竟想說什麼？”
王濤皺眉：“大家都是同學，要是因為你無端猜測，再亂說些什麼，你以後怎麼面對洛明涵？”
被王濤喚作吳松的男同學訕笑了下：“我沒想說什麼，就是覺得這沒血緣關係的兩個人長得那麼像挺稀奇。”
“這最好是你的心裡話，不然，等洛明涵知道你拿他的相貌說是非，肯定得找你的事兒！”
王濤提醒吳松：“洛明涵的父母都很厲害，他媽媽還是國家優秀運動員，單單去年隨國家隊在國外參加賽事，就拿了好幾塊金牌，名氣大著呢！”
“我就說了那麼一句，你有必要這麼嚇唬我？”
吳松明白王濤的意思，雖說他們現在不過十三四歲，但家裡條件都不錯，知道名氣大代表認識的人多，且所認識的人裡面不缺大人物，何況洛明涵的媽媽是真厲害，他不可能沒事幹與洛明涵過不去。
再說，他又和人沒什麼過節，剛才說的話不過是隨口嘀咕出來，還真沒往旁處想。
包括李國超在內，其他幾位男同學倒是保持靜默，誰都沒插嘴。
“你們是回家還是去教室？”
見身邊同學沒人說話，王濤問了句。
“我回家。”
“我也回家。”
“你們先回，我去教室轉一圈。”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教室。”
聽幾位同學有的說回家，有的說去教室，王濤則選擇回家，他走在李國超和吳松身旁，三人勾肩搭背邊閒扯邊走向車棚。
“明見。”
校門口，王濤騎上腳踏車，朝李國超和吳松擺擺手，而後騎車遠去。
其實這所中學距離研究所大院也就五站路，算不上有多遠，且從大院到中學這段路有好幾輛公交車經過，上下學乘坐公交無疑很方便。
但家裡有腳踏車的，自個又會騎的同學，有不少選擇騎車去上學。
不過為確保明睿兄妹仨的安全，對於騎車上下學這件事，姜黎並不贊同，因此，明睿三隻自打上中學，一直堅持乘坐公交往返學校和大院之間。
言歸正傳，王濤在和李國超、吳松分開後，騎車前行一段距離，不自主想起吳松說明涵與韓茜爸爸長得像這句話。
其實他心裡當時也在犯嘀咕，尤其是在前不久聽他媽提起洛教授的前妻“死而復活”一事，王濤莫名地覺得裡面有事，這一刻甚至忍不住冒充個念頭，難道他們是……
打住，王濤及時打住自己的想法，他懊惱，且自覺卑鄙，前一刻還在學校義正言辭說吳松的不是，而他自己此時此刻又在想什麼？
要說的是，王濤心裡的那個“他們”，無疑是指明涵和韓斌兩人。
至於他的“難道他們是……”，陡然間打住，沒往下想的是什麼，不難猜到。
……
給明睿報完名，姜黎一家四口又一路來到水木大學。
“媽，我和明涵在這打掃衛生，就不跟著你和我爸去了。”
校方之前分給洛晏清的那座兩層小樓依舊保留著，平日裡校方有安排專人每隔一段時日過來打掃，以免這房子內外荒廢，因此，眼下姜黎和洛晏清看到的，與他們當年住進來時沒兩樣。
開啟客廳門，見裡面的沙發和傢俱，及家用電器依舊用白布蓋得嚴嚴實實，姜黎說：“行，有勞我們睿睿和涵涵了！”
她眼裡笑意縈繞，對明睿說：“慢點來，不急，我和你爸爸一會就回來，到時給你們幫忙。”
不等明睿做聲，客廳門口傳來一道稚嫩的嗓音：“媽媽媽媽，小恩過來看你啦！”
沒錯，這道稚嫩的嗓音正是羅恩發出來的。
小傢伙不到八歲，但看著已經是個小少年。
白白淨淨，身板筆直，像棵小白楊。
一看到姜黎，羅恩就快走兩步，他抱住姜黎的腰，嘴裡說：“小恩好想媽媽！”
摸摸小少年的頭，姜黎眉眼低垂，柔聲笑說：“你昨天才和媽媽分開，該不會是忘了吧？”
在姜黎把糰子三隻從江家老宅接回大院第二天，羅老就把羅恩送到姜黎身邊，好叫羅恩跟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玩兒，而昨個下午，考慮到今個要去學校報名，羅老前往大院才接走羅恩。
換句話說，就一晚上沒見，羅恩卻表現得像是隔了好久，讓姜黎不由覺得好笑。
“昨個被你羅叔接回來，一進門就和我們鬧情緒，嫌你羅叔過去接他呢！”
這是李老太太的聲音，她和羅老跟在羅恩身後走進客廳。
“太奶奶！”
抬眼看向李老太太，羅恩眼神寫滿控訴“不許向媽媽告狀”！
李老太太讀懂他眼裡的意思，不由笑出聲：“好好好，太奶奶知道了，我們家小恩要面子，太奶奶不在你媽媽這說你壞話了！”
洛晏清在旁和羅老聊了兩句，須臾後，喚姜黎去辦入職手續。
……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開學一個多星期。
這日，水木大學。
“是姜教授！快點，咱們去和姜教授打招呼！”
倆女同學瞧見姜黎從不遠處的岔路口走過來，其中一人眼睛一亮，高興得差點尖叫。
“早上好，姜教授！”
“早上好。”
“姜教授早上好！”
“嗯，同學早。”
姜黎面向和她打招呼的同學微笑著點頭回應。
雖授課不過一個來星期，好吧，不算週末休假和周內沒課的天數，到目前為止，姜黎在水木大學準確授課時日也就四天，即每週三天有姜黎的課。
但學生們都特喜歡上姜黎的課，尤其是得知姜黎教的是選修課，在校學生幾乎是你爭我搶湧進教室，就這還得運氣好能搶到聽課位置，能爭過其他同學。
而像姜黎這樣堂堂課爆滿，連教室窗外門外都擠滿同學聽課的盛況，在洛晏清的課堂上同樣出現。
可以說，不管是姜黎還是洛晏清，讓學校裡其他教授無不羨慕。
學生不僅爭著搶著去上兩人的課，且課堂紀律特別好，且學生聽得一個比一個認真。
回答問題積極，課堂筆記記得清清楚楚，作為授課老師，誰不想要這樣的學生？
然，姜黎對此挺苦惱。
洛晏清亦是。
畢竟一節課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學生站在教室門外和窗外，及走廊裡聽課，在姜黎看來不要太辛苦。
但教室裡不單座位上滿員，哪怕是過廊和教室後面都擠滿自帶小馬紮的同學聽課，姜黎勸過，洛晏清同樣勸過，卻沒一點作用。
反倒聽課的學生個個樂呵呵，說老師的課講得好，他們一點都不辛苦。
“鈴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來聽課的學生一個個面帶笑容，特別是爭搶到座位的同學，笑得不要太開心得意。
“我今個可高興了，竟然讓我搶到了姜教授的課！”
說話的是名嬌俏可愛的女同學，她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歡喜。
“和你一樣，我也很高興，得知姜教授就是咱們學校榮譽牆上那位僅用一年半、便以全科滿分的成績修完兩個專業的課程，
並且用了不到三年時間在國外最為知名的學府取得雙博士學位的大美女，我興奮得簡直要發瘋，你是不知道，別的系同學對咱們那是羨慕嫉妒恨啊！”
“聽說除過姜教授的課堂堂爆滿，也就那位洛教授的課是同等盛況。”
“沒錯。不過洛教授代的是大四的課，而且一星期一次，有的搶不到課沒少在教室外面嗷嗷叫。”
忽然，坐在這說話的兩位女生身後的一女同學說：“有一小道訊息，你們想聽嗎？”
“趕緊地。”
“要說就說，別賣關子！”
那位女同學壓低聲音：“據說洛教授和姜教授是一對兒！”
“……”
“確定？”
“嗐！是據說，究竟是不是真得，我不確定。不過，以洛教授的顏和姜教授的顏，我覺得他們是一對的機率很大！”
“洛教授看起來二十來歲，姜教授看著就更年輕了，我覺得都還沒我年齡大。”
“歲月從不虧待美人兒！”
“說句不該說的，那位洛教授被大四的學姐們私底下稱作‘洛美人’呢！”
驀地，又有一道女聲加入：“姜教授和洛教授就是一對兒，我報名那天在學校有看到他們走在一起，而且我聽姜教授講第一節課的時候，有看到洛教授坐在教室裡聽姜教授講課，那眼神不要太專注！
還有，姜教授上完課，一出教學樓，洛教授就幫姜教授拿教案，兩人走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神仙眷侶！”
“要我說，姜教授和洛教授比電影演員，比那些港臺明星都要好看，而且氣質超好！”
“小聲點小聲點，姜教授就在教室門外站著呢！”
……
隨著姜黎提步走進教室，瞬間，教室內外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正襟危坐，不錯眼地看向走上講臺的纖細身影。
“同學們早上好啊！”
姜黎把課本和教案放到講桌上，清亮柔和的眉眼間滿是笑意，與來聽課的學生打招呼。
“老師早！”
如之前幾節課一樣，姜黎沒有點名，不是不想，是堂堂課爆滿，實在不用發愁學生的出勤率。
況且在姜黎看來，學習是給自個學，不是靠老師點名督促、鞭笞，被動學習。
再就是，來聽姜黎的課的學生都知道，在上這位姜教授的第一節課那會，就知道他們的姜教授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凡看一眼，便能知道誰來上課誰沒來上課。
對此，上她課的同學是既激動又緊張。
激動，是因為姜黎真得很厲害，學識淵博，講課生動，從不拖堂，能爭搶到這位教授的課，那絕對是堪比當初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才有的心情；
緊張，是因為生怕沒爭搶到座位，待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裡聽課，從而被他們可親可愛的姜教授誤以為沒來上課。
不過針對這堂堂課爆滿的現象，姜黎有向校方提建議，希望能換一個更大點的教室來給學生授課，免得有的學生站在教室外聽課多有不便。
而校方也正在多方面協調。
畢竟學校不是僅有一個院系，一個系不是僅有一個年級，要給姜黎的課協調好教室，這需要時間。
……
姜黎上的是一節大課，不過中間有休息十分鐘，但學生基本上沒人離開座位。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同學們再見。”
下課鈴響，姜黎做完整堂課的知識點總結，嘴角噙笑，面部表情柔和，與底下的同學道別。
在她踏出教室的一瞬間，不管是教室裡面的同學，亦或是教室外面的同學，全把目光集中到距離教室前門數米外的那棵古樹下面。
“你怎麼過來了？”
洛晏清今個沒課，在姜黎來給學生上課的時候，洛教授送糰子三隻去了幼兒園，這會兒，他正眉眼含笑看向姜黎。
“閒著沒事，就過來接你了。”
白襯衫配薄毛衫，外搭中長款黑色大衣，身量頎長，下面是黑西褲配黑皮鞋，即便是站在樹下一句話不說，也如同一副唯美的畫卷。
何況男人的樣貌是真得清雋，用俊美無儔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不知道回去的路怎麼走。”
姜黎的美眸中蘊滿無奈，她笑著走至男人面前：“回吧。”
洛晏清很自然地接過姜黎手裡的課本和教案，另一隻手攥住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他問：“累嗎？”
輕搖搖頭，姜黎說：“我手不冷。”
“今個是陰天，而且溫度低，聽天氣預報說可能還有雪。”
洛晏清攥著姜黎那隻手緊了緊，就聽姜黎說：“我有手套，就在大衣兜裡裝著呢！”
聞言，洛晏清先是一怔，旋即止步，他看著姜黎清亮柔和的美眸：“我想這樣做。”
班裡湧出來的同學和本就在教室外面站著的同學無不悄悄地望向兩人。
一個個眼裡寫滿八卦和興奮。
“肯定有緣由，對吧？”
姜黎眼神戲謔。
洛晏清攥著姜黎的手繼續前行：“我要所有師生都知道你是我的愛人！”
“這都好幾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著要把咱倆得關係宣告出來。”
姜黎說著，禁不住笑出聲：“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你授課才幾天，可每天偶遇你的異性可不少，其中不僅有年輕男老師，還有正在就讀的男學生，我看著心裡不舒服。”
“偶遇你的女老師和女學生也不少。”
“我沒給她們靠近我的機會。”
“我也沒有。”
“可他們和你打招呼，你有笑著回應。”
“洛教授，我那是出於禮貌，你總不能讓我學你做行走的製冷機吧？”
姜黎的後半句無疑是在打趣男人。
“……”
洛晏清抿唇不語。
“生氣了？”
姜黎撓撓男人的掌心：“真生氣了？”
“沒有。”
洛晏清的語氣有點委屈。
“好好好，我們洛教授不是製冷機，只是因為喜歡我，不想我誤會，才不願搭理那些異性。”
姜黎柔聲哄男人：“我答應你，一有機會，我就告訴所有人，我愛人名叫洛晏清，是大家都熟知的洛教授，這樣總行了吧？”
見男人依舊沒做聲，姜黎忍笑又說：“要不你改日帶著糰子他們來接我下課，或是送我去教室，這樣大家一看到糰子三隻，保準知道咱們是一家子。”
洛晏清：“就這麼辦。”洛明霆和洛明琛像他的縮小版，而洛明曦是他的小姑娘的縮小版，他帶著三個小的和他的小姑娘走在一起，不用說什麼，看到他們的人肯定都能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開心就好。”
姜黎笑說，深覺有句話說得很對，男人不管多大歲數，都有他幼稚的一面。
走出一段距離後，洛晏清提議：“中午包餃子？”
“好。”
姜黎沒意見。
洛晏清不知想到什麼，只聽他說：“要不你一星期上兩節課如何？”
本想說一節，但想著兩人的情況不一樣，洛晏清就沒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
“怕我累著？”
姜黎問。
“嗯。”
洛晏清點頭。
“可我一週就三節課，我一點都不覺得累呢，而且空餘時間很多，夠我做很多其他事情。”
被最親密的愛人關懷，要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但姜黎確實不覺得現在一週三節課有多累。
每週一三五，每次一節大課，統計下來，一個星期她只上六節小課，這於她來說，很輕鬆。
邊走邊說笑，姜黎和洛晏清之間的氣氛既溫馨又浪漫，從兩人身旁經過的路人，幾乎都忍不住短暫停駐目光，但這兩位像是渾然未覺，他一手拿著她的課本和教案，一手攥著她的素手塞在自己大衣口袋裡，一路走進他們居住的小院裡。
“座機在響。”
兩人到院子中央，聽到客廳裡傳來座機鈴聲，姜黎不由說了句。
“你慢點走，我去接電話。”
鬆開姜黎的手兒，洛晏清邁開大長腿，轉眼進了客廳。
“誰打的？”
姜黎後腳步入客廳，就見洛晏清已結束通話電話，她挑了挑眉：“一分鐘都不到。”
“我去趟洛明涵他們學校，你先歇會，等我回來咱們再包餃子。”
說著，洛晏清就欲走人，見狀，姜黎神色微變：“到底怎麼回事？涵涵這會給你打電話做什麼？是不是他和薇薇在學校出事了？”
洛晏清被姜黎直直地看著，他知道瞞不過去，於是啟口：“洛明薇和同學課間發生口角，然後兩人就動起了手，洛明涵上去幫忙，被同學拉開，老師讓他打電話叫家長……”
“走吧，路上說。”
姜黎轉身走出客廳，洛晏清緊跟上。
“對方有沒有被老師請家長？”
途中，姜黎問洛晏清。
“不清楚。”
洛晏清搖頭。
姜黎：“涵涵有和你說薇薇因為什麼和同學發生口角嗎？”
洛晏清：“沒有。”
姜黎：“對方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洛晏清：“女同學。”
聞言，姜黎腦中立馬躍出一個小姑娘的身影，她說：“我大概猜到那個女同學是誰了。”
洛晏清沒做聲。
“你前妻的現任丈夫有個女兒，和咱們薇薇看起來年歲相當，我那天去你前妻家裡，一眼就看出那孩子不喜歡你前妻，也不喜歡薇薇住進她家。”
眉頭微蹙，姜黎的嗓音聽不出情緒：“我其實挺想不明白，薇薇到底聽了她親媽什麼話，非得去和她親媽住到一起。”
洛晏清不語。
……
明涵明薇就讀的中學。
“你是不是手賤啊？茜茜說你兩句又怎麼了，你至於對她動手？”
接到韓茜班主任打的電話，馮露一刻沒停，坐車就來到學校，這會子她剛進入班主任辦公室，看到明薇就出聲數落。
明薇面無表情，只是盯著她看。
韓茜在旁“嚶嚶嚶”哭泣，怎麼看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位阿姨，你憑什麼指責我妹妹？”
明涵在明薇身旁站著，他瞪向馮露：“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韓茜說我妹妹什麼壞話，我妹妹能對她動手？
再說，我妹妹也沒把她怎樣，你一個大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指責我妹妹，是不是看我爸爸媽媽還沒到……”
被明涵喚作阿姨，馮露一時頭腦發熱，衝著明涵就發火：“死小孩，你喊誰阿姨？”
“阿姨你沒耳聾吧？”
明涵給馮露一個白眼兒：“這辦公室裡就你和我們楊老師兩個大人在，我又站在你面前，不是喊你阿姨，難道我在喊鬼啊？”
楊老師是一中年男老師。
“死小孩，你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