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可以說是天域最為蠻荒的一個地方。
許多的地方依舊保持著參天大樹的那一幅森林模樣。
森林內部靈獸縱橫,其中最多的卻是一些蠱蟲。
昆蟲的數量之多,簡直就是隨空刷一把,便可以直接作為一天的飯菜。
而現實是,南荒也確實將這隨處可見的昆蟲當作了一日三餐的主食。
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飲食習慣。
但是這些昆蟲體內蘊含的卻是最為純淨的天地靈力。
這也導致南荒的所有人都保持著身體彪悍的本性。
利用空間法則想要憑空跨過一個荒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還好的是西荒和南荒之間本來就存在著一個傳送陣。
兩人的離去對於孔雀王朝而言,幾乎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就連天域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若是此時古寧的離去,被天域眾人洞察的話,只怕又會是一場無比大的偵探行動。
“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陰小武一直跟著古寧來到南荒之後,他才覺得有些疑惑。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古寧這究竟是準備要做些什麼。
“之前我在死亡平原見過你的哥哥,只是最後卻被季雲的人帶走了!”
古寧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微笑。
也許是自己之前從未有曾想過品香的刁蠻模樣,居然也是那般的可愛。
陰小武也不用提醒,最近天域的傳言基本上他也知道的差不多。
所以他自然也清楚現在季雲總部可不就是在南荒嗎?
傳送陣直接跨越了一個荒域。
他們站在森林的邊緣感受那無比濃厚的蠻荒氣息。
面前的城市也保留著幾乎和戰爭時期的那種模樣一般無二。
其上還有許多曾經受過的攻擊傷痕。
卻沒有見到這一座城牆的倒塌。
“平光城?季雲總部。”
古寧看著頭頂著城市的牌匾,不知為何他的心頭居然還有一絲膽怯,是害怕見到哪一個人呢?
這一點就連古寧都說不清楚。
兩人進來的第一時間,便直接朝著季雲總部奔了過去。
卻不曾想到,這拍賣場的巨大門面早就已經被賣了出去。
季雲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了。
他們詢問了多時,卻發現季雲其實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城池。
就算兩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什麼地方,而彷彿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的時候。
街邊的一個乞丐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一塊神晶交到了古寧的手裡。
這個神晶已經足夠乞丐吃上一輩子了。
若是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只怕是並沒有認出其中的作用。
而古寧卻注意到這一塊神晶的上面,居然刻畫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陣法。
靈魂之力觸動之下,一條訊息直接鑽進了他的腦海。
“平光城外,三十里的朝聖殿!你想要的人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古寧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精光和之前所能夠表現出來的模樣一般在看到這一條訊息的時候,他心頭有的只有疑惑,卻不曾想到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能被這樣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若是此人正是季雲內部的人,那到底又會是誰呢?
古寧此時並沒有遲疑,卻將陰小武直接留在了平光城內,自己一個人朝著神晶上所指示的朝聖殿趕了過去。
仔細一看,這朝聖殿竟然也已經荒廢了多年。
其中的蟲蛇螞蟻幾乎將整個朝聖殿全部都覆蓋住了。
裡面散發著一種奇異的能量,似乎能夠讓這些昆蟲發生蛻變。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塊地方在荒廢之後,連植株都長得格外的茂盛。
古寧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這朝聖殿內還在散發的那一股奇異的能量,居然正是氣運之力。
看來這塊地方之前真的和這個名字沒有差別。
可一旦進去之後才發現內部居然別有洞天。
只是都已經被這昆蟲完全佔據了。
古寧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任何資訊,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被別人耍了。
他的心情有些煩惱,正準備離開之時,一個聲音卻阻止了他的離去。
“古寧!為何不和我聚一聚呢?”
古寧對於這個聲音何止是熟悉最後離去之時,此人還抱著品香的屍體。
“白柳?”
“是我!”
長生殿內那本來位於古寧面前的一塊破爛的木板,居然突然一下子轟然倒塌。
出現在古寧眼前的是一塊近乎金碧輝煌的牆壁。
而這一切在之前,古寧竟然沒有感覺到分毫。
“你也不用疑惑,這塊地方所用來建造的木材全部是用一種完全隔絕神識的絕神木,別說是你來到此地,就算是那些真正達到大帝級別的人物,也不可能發覺到我們的存在!”
古寧笑道,“沒想到連你們季雲都從現在開始躲得這麼深了嗎?”
“我們也沒有辦法!現今的天域幾乎讓一些不知名的人物給佔據了大半江山!其實那些老牌的勢力,雖然嘴巴上不願意說出來,但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除了孔雀王朝他們知根知底之外,那些新冒出來的勢力好似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控制的人物!你說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應該相信誰呢?”
白柳笑道。
“那……”
“我知道你是想說那個訊息吧!其實並不是我想說的!這是我家行長想要見你一面!進來吧!”
古寧倒是沒有猶豫。
白柳既然都已經出現了,對於此行他倒是心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東方季雲就坐在一個房間的正中心。
他確實看上去老了很多原本的青年模樣,現在那花白的頭髮看上去已經變成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
“你來了?”
“我來了!”
“坐吧!”
兩個人剛剛開始之間的談話,幾乎算上去沒有絲毫的營養。
可是坐下之時,東方季雲的眼睛卻突然迸射出來一絲難以言喻的精光。
“沒有想到你居然還真的有來到我膽識的面前!你就不怕我將我女兒的死亡完全歸結到你的頭上去?”
古寧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若真是如此在下,屬實沒有其他怨言!”
古寧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