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黑暗不過轉瞬即逝,但是你遺留在這一片無盡大海之上的氣勢壓力,卻讓他們所有人還是抬不起頭來。
修煉之人,他們的脊樑骨,都是猶如高聳入雲的利劍一般。
不到特定時刻,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彎一下自己的腰。
但是現在除了古寧之外,其他的所有人根本就直不起自己的腰了。
這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現在感覺自己的血液流通都開始變得遲緩。
他們甚至都不敢反抗。
似乎只要真氣一旦開始執行。
他們身體內部的所有能量成分都會化作一點一點的養分,投入到無盡大海之下,那未曾現身的恐怖存在身上。
所有人皆是如此,只有古寧身上的這股能量,似乎並不是底下那個恐怖存在能夠吸收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難道你就一定要看著我們匍匐在你的面前,以這種狀態你才能夠正常和我們說話嗎?”
托馬斯看著自己的大哥。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本就已經魂魄受損的查爾利深深的無意識的真氣流動,有可能會讓他瞬間陷入一種中空的狀態,然後馬上死去。
頭腦中靈魂受到損傷,身體內部沒有能量來源,那接下來幾乎都已經可以用頭腦想象到了。
“如果你想要求我的話,至少有一副求人的態度!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們這些人只不過都是我的負累而已!我想要的僅僅只是儘快離開這塊地方!而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們也幫不上忙!”
“但是……”
托馬斯還準備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卻直接被古寧打斷了。
“不用再繼續勸我了,你們現在想做的想說的,基本上也就是讓自己活著出去而已!如果不想提前死在我的手裡,那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聽話就可以了!”
把他的注意力雖然一直都在和他們說話,但其實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身上。
無盡大海底下這一層又一層的海浪,似乎將靈魂的感知都可以沖刷的一乾二淨。
在經歷了這一次蛻變之後古寧身體內所有的力量似乎都已經匯聚成了一股。
強大無比的力量能夠穿透一切,但唯獨穿透不了這一層又一層的海浪。
底下的存在,似乎並不願意讓他們窺探到現在狀態。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神秘無比,恐怖的威勢卻還在繼續。
本已經在一瞬間之前便消失的黑暗,卻在下一秒再一次降臨天地之間,所有一切都失去了光芒。
“不對!不對!”
黑暗褪去,古寧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從之前開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但是他卻忘記了現在所有人身處的一個地方,這可並不是外面的世界僅僅不過只是一個怪樓內部所存在的秘境而已。
在這種地方又談何而來的天地之力又談何來的天地靈氣?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由陣法所造就的,而所有的一切似乎又來自於同源。
一個謎題開始在古寧的心中揮之不去,他現在所面臨的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
而其他人所看到的那些東西,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在這樣一片秘境之下。
木裡茨還是以一種根本就不可能的手段,奪取到了這一片秘境裡面所造就出來的天地之力。
底下的這個存在,突然一下讓整片天地變為黑暗,又重新恢復光明。
在這一點上,古寧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同。
不得不說,無盡大海深處,這個恐怖的存在暫時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如此強大了,那接下來有可能造就的強大,並不僅僅只是這一點點。
但是無論如何,這樣一股勢力依舊沒有引起誅帝天罰的窺探。
也就是說這樣的恐怖氣息根本就還沒有達到之前古寧所達到的那種能量波動。
實力依舊停留在大帝之下。
而這樣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操縱天地之力,讓整片天地似乎在他的意念之下忽明忽暗?
只能證明這一片秘境似乎正在某一種存在的操縱之下。
而下面這一股氣息的主人,也僅僅不過只是拾人牙慧的一般存在而已。
他現在唯一的疑惑只有一個人,那便是木裡茨!
木裡茨究竟是掌握了一種怎樣恐怖的神通。
哪怕是在這一片秘境之下,竟然還能夠引動整片天地之力,為他而戰。
而現在能解決他疑惑的也僅僅只有和木裡茨同出一源的這一群黑衣人。
現在所有的威勢都還被壓抑在這一塊地方。
強大到了極致的存在,似乎現在正需要一點什麼契機才能夠破土而出。
古寧意識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但至少他應該搞清楚一點,就是這片秘境之中所經歷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幻境。
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腦海中之前出現的那一絲感覺,也不再能夠繼續做數了。
因為就在剛才,木裡茨徹底引動這一片秘境之中的天地之力時,他腦海中的菩提樹突然一下子停止了顫動。
之前所有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了。
她現在的心頭就感覺自己好似面臨著一種巨大的轉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虛妄的而已。
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已經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
傳承之地,外面依舊保持著自己之前所佈置的手段。
似乎之前自己所佈置出來的這一塊傳承之地早就已經偏離了原本的目標,就因為這1棟怪樓的突然出現。
如果在這都應該1棟怪樓之內無法再收穫太多東西的話,他必須將一切重新扭到正軌上面,所有的一切按照他之前所謀定的計劃來行動。
而他所有的計劃也只是為了在長孫武及的手中救下洛璃還有洛萌。
“之前木裡茨所展示的神通究竟是何物!那種能量可並不是我們這個界域能夠存在的!這種神通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永遠允許,只是在一個界域之中變成能夠讓人強大的手段!”
古寧突然開口說道。
托馬斯自然清楚這句話是在問他。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想得到這個訊息,也不是不可能!答應我的要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