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寧的刻意控制下，古二之前在天域所有的經歷記憶完全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沒有其他的思想。
就好像是之前被自己煉製出來一般。
沒有和裴葉生一般！
連古寧的名字都不要了！
本以為煉製之後，這就算是自己的身體，這是生死之後的主要重生機會！
但是現在，古寧刻意將自己的靈魂與兩位靈身斷絕聯絡。
為的是什麼！
就是歷練自己！
一旦知道自己在天域還有兩條命存在，古寧需要的就不是在提升實力的同時順便珍惜自己的性命！
靈身是靈身，真的在本體死亡之後能夠做到完全替代本體嗎？
古寧之前本就已經有了懷疑，現在看來，是完全就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是現在正在趕去季雲拍賣場的路上，古寧的心情也是完全就沒有辦法平復下來。
即便所有的猜想都已經成立。
但是東荒神庭就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將自己的靈身佔為己有！
並且做到了成功洗腦！
之前古寧在神庭之後有裴葉生的眼線，自然清楚其中的實力。
只是在之後斷絕靈魂聯絡之後，不要說是什麼時候晉升了白袍主教，就連現在神庭的具體位置都已經完全從古寧的腦海中消失了。
他能夠感知古二，卻完全在腦海中失去了裴葉生！
這個該死的，連名字都可以隨意拋棄的靈身！
“古二！時刻注意陰家兩位小姐的下落！”
古寧不需要傳音，靈身本體記憶相連，只需要想著這個話題超過兩邊，即便是遠在天邊的靈體也會在第一時間清楚的知道古寧想的是什麼！
只是越想這種問題古寧也是越難受。
“順其自然！”
古寧暫時不能將古二那駁雜的經歷在自己的腦海中迴盪。
若是繼續下去，自身領悟會受到影響！
現在的他走的是自己的路。
而古二在遊歷之中已經得到了太多的傳承，走的是別人的路。
哪怕是有了自己的領悟，但那也還是太多別人的東西。
在現在古寧這領悟的尷尬時期，不能出現任何可能走向歪路的其他領悟。
“裴葉生！神使？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東荒神庭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
季雲拍賣場外，算算時間，古寧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多久沒有來到這個地方了。
而這一次前來，門內，一道強大的氣息正在不斷散佈，沒有外露，但是卻存在古寧的神識之中。
“門外是哪位朋友？若是想要相見，何不光明正大？”
古寧一笑，“卻不知是東方前輩親臨！晚輩也是路過，卻有些冒犯了！”
氣息強大到現在的古寧都有些忌憚，整個季雲拍賣場出了東方季雲還有誰？
“相見即是緣！進來吧！”
古寧怕麻煩，何況此人還是現今天域最強大的一人。
要是真將此麻煩惹上了身，等到那個時候就不是和傳言一般了吧！
可就在古寧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身前，空白的空間居然開啟了一道門。
沒有空間法則的波動。
此道不屬於人為。
“進來吧！”
沒有人身，卻聞人聲。
古寧自然不虛，跨步向前。
整個人消失在這突然開啟的空間大門之中。
門關閉了，街道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和之前不一樣，季雲的通緝令爆發，在季雲門口這條街道上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就是現在這一幕也沒有一個人看見。
自然，除卻那身周完全被一種黑色真氣覆蓋的人物！
看不清臉蛋，只是身上那種黑色的真氣卻根本就不應該是人類才會有的程度。
反而是在仔細察覺這種黑色真氣的時候卻能夠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不是來自於其他地方就好像是來自於自己的內心。
而源頭卻是黑色真氣！
真氣覆蓋的頭部位置，一張巨大的笑臉佔據了整個腦袋應該存在的部位。
只是再誇張的笑容帶來的還是隻有恐懼！
……
“找了你這麼久，沒有想到在通緝令撤銷的第一週你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倒是覺得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東方季雲笑道。
他的身邊沒有人，這是一片秘境。
甚至於他都沒有轉過自己的腦袋，注意力完全在自己面前的水塘。
水塘中，一條又一條的金色小魚在遊動。
“這……不是魚！”
古寧沒有回答，倒是看了很久的水塘。
他皺著眉頭許久，得出了這樣一種結論。
“哦？”
終於，古寧的這句話引起了東方季雲的注意力。
“怎麼說？”
東方季雲轉過了自己的頭。
這是古寧第一次見到東方季雲。
按道理在古寧離開，冥界對天域出手。
這樣的人物應該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古寧注意到，但是很明顯的是，古寧不認識東方季雲。
只是覺得這種儒雅的人物，怎麼會被冠以天域的第一人！
古寧只是注意了一下，隨後眼神還是落在了水塘的魚上。
“這不是魚，只是一種猜測，但是現在看來，這都不算是一種生物吧！”
古寧對於生機何其的敏感。
這些金色的魚看上去靈動無比，但其實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生機存在。
而且這水塘就好像是被一層濛濛的霧氣包裹住了一般，其中明顯是什麼東西都不可能顯現，偏偏這些金色的魚出現在古寧的眼前。
“你倒是說說看，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古寧疑惑，但是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這是……道！”
“道？哈哈哈哈……”
東方季雲好像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的最滿意的結論！道？哈哈哈……確實是道！但還是少了一點東西。”
“洗耳恭聽！”
東方季雲放下自己的釣竿。
“若說是道，自然是不錯，但是何為道？天地的法則是為道，興衰勝敗是為道，順其自然是為道，那到底為何有道？有人才有道！天域就好像這水塘，稍微展現出來的這些金色小魚就是道，但是在其中究竟還有多少小魚隱藏，那就不是道了嗎？那也是道！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
東方季雲看了一眼古寧。
“若說是道，這其實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