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確實是該好好查查,不能讓師父去擔了這罪名。”

“嗯嗯。”蕭語歌又問道:“師兄,陸姐姐長得那般漂亮,你真的不打算見人家一面?”

“不見。”鶴鳴卻果斷的拒絕:“我現在要安心的研製解藥,不能有一點疏忽。還有,我在王府的事情,你也要保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太相信突然出現的人。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蕭語歌也不是傻子,這王府有著千霆軒太多的秘密,就算她再信任陸姐姐,也不能把千霆軒的所有事情曝光給他人。

“你待會把這個藥喝了,然後把另外一碗給王爺送去。”說話間,鶴鳴已然準備好了兩碗黑乎乎的藥。

看到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蕭語歌整張小臉都快要擠到一起了:“師兄,我都已經好了,我可不可以不喝?”有時候,她都懷疑師兄是故意配那麼黑那麼苦的藥出來。

“不可以!”鶴鳴卻冷臉拒絕:“雖然你身的毒解了,但還是要喝下這些藥清除體內的殘毒,每天三碗,一碗都不能落下。”

“每天三碗?”蕭語歌一聽,想死的心都有。

“小師妹,良藥苦口,你自己是大夫,這點道理都不懂。來,快喝了。”鶴鳴將那碗藥遞到了她的面前。

“師兄,我可不可只喝一半......”她看著那藥,整張小臉都寫滿了抗拒,那藥的滋味,她是真的不想嘗試。

可鶴鳴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搖搖頭:“必須要喝完!”

“喝就喝,又不是沒喝過。”蕭語歌實在是沒轍了,捏著鼻子一股腦的喝了下去,苦得她整張臉都快變了形狀,咋咋嘴:“這也太苦了......”

“吶,這是獎勵你的梅子糖。”鶴鳴像變戲法一樣,遞給她一顆梅子糖。

“謝謝師兄!”原本皺在一起的小臉,頓時展開來,露出了俏皮可愛的笑容。

“好了,把藥給他端去吧,不然,一會該涼了。”鶴鳴撫了撫她的頭,明明還是個天真的孩子模樣,卻要承受那麼多,就因為那該死的命格麼?

“嗯嗯。”蕭語歌將藥端了起來,想了想,又放下,然後再盛滿了些,微揚的眉梢盈滿了惡作劇:“多倒一點,叫他平日總是欺負我。”

望著她的背影,鶴鳴一臉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管重來多少次,這心性都一樣。

蕭語歌回房千霆軒的房間裡,見他已經坐在那了,趕緊將藥端了過去:“你起來了,正好,師兄讓我把藥端給你,趕快趁熱喝了吧。”

千霆軒瞥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藥,那表情簡直與剛才蕭語歌喝藥時的表情如出一轍:“今天的怎麼這麼滿?”

“良藥嘛,多喝一點有好處。”蕭語歌有點心虛:這貨居然看得出來多了一點,難道是她加太滿了?

“這藥也能喝多一點的嗎?”千霆軒有些哭笑不得,一看她那樣子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小壞蛋,還真是記仇。

“快點喝了,涼了就不好了。”蕭語歌催促著,小心翼翼把那一大碗藥端到他面前,生怕灑了。

“好。”拖長的聲線裡滿是寵溺,千霆軒接過一口氣就咕咕地喝完了。

蕭語歌看著他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喝完了,不禁心裡疑惑:難道師兄偏心,給他熬的藥不苦嗎?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我可是一滴都不剩下的。”他放下碗,看到她一臉的問號,不禁輕笑。

“你的藥不苦嗎?”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苦啊,可我沒糖吃,所以就只能假裝不苦了。”某人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給你。”蕭語歌從身上拿出梅子糖塞進他的嘴裡:“還以為師兄偏心,給你熬的藥不苦,唔......”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給直接封住了唇。

“甜的糖,我們一起吃......”

後面的話淹沒在彼此唇齒間......

“爺!”這時,外面傳來了明揚的聲音,好在他謹慎了些,所以,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否則,這個月的雞腿又沒了。

蕭語歌也生怕明揚會突然闖進來,下意識地將臉埋進千霆軒的胸口,小臉紅得跟什麼似的,捶了一下他,嬌羞的嗔怪著:“都怪你!”

千霆軒抿嘴輕笑,撫了撫她的頭,清了清嗓子,衝門外沉聲問道:“何事?”

“爺,安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讓他來看看王妃醒了沒,如果王妃醒了,就宣王妃即刻進宮晉見。”

千霆軒劍眉微擰:“你就說王妃還沒醒。”

“是!”

“明揚!”

蕭語歌卻叫住了他:“你讓安公公稍等一會兒,我換身衣裳就隨他一同進宮。”

“這......”門外的明揚一下子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小歌兒,你這是做什麼?”千霆軒不解地問道。

“一老躲著也不是辦法,遲早都是要面對的,我隨安公公進宮便是。”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你身體還沒好,就在家裡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了,沒事的。”蕭語歌將他扶到床榻上坐下。

“不行,我在宮門口等你。”又一次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他現在是恨不得拿根鏈子把她十二個時辰都綁在身邊才放心。

“那好吧。”蕭語歌拗不過他,也只好同意。

養心殿內。

“民女參見陛下!”身上的毒已解,手掌和手腕上都是皮肉之傷,對蕭語歌來說已無大礙,可她還是裝成虛弱的模樣跪了下去,她故意不塗唇脂,蒼白的唇瓣,看上去像是虛弱得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裡面除了皇上,國師也在,不由得暗忖:這國師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事情跟他有關?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國師,她都有一種說不出來心慌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眼睛能看穿她的某些事情,這感覺非常的不好。

果然,皇上見她這個樣子,馬上示意她起身,並破例給她賜座。

“歌兒,聽安公公說你才剛清醒過來,身體如此的虛弱,若非事急,朕也不會急召你入宮,你可知朕為何要宣你入宮晉見?”皇上心裡急得很,可嘴上還是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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