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救皇上要緊!”蕭語歌任千霆軒抱著她躍上了馬,此時的她,傷成這樣,想要單獨騎馬那是不可能了,但願能撐到給皇上解毒完。

身後的千思塵見小皇叔全程都抱著歌兒,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但眼下這個時候,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

“歌兒,你?這是怎麼了?”當皇后和眾人看到滿身血跡的蕭語歌時,也是大吃一驚。

“皇后娘娘,來不及解釋了,救皇上要緊!”蕭語歌也不管他們訝異的目光,更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只是簡單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便開始忙碌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忙碌的蕭語歌,一會兒施針,一會兒放血,一會兒又調藥,看起來很忙,卻一點都不亂,就連一旁的太醫都忍不住點頭。

不過,當她把那碗解藥餵給皇下喝下去的時候,大家心裡都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若她把皇上治好了還好,若是治不好,不光是她,就是他們,估計也都要給皇上陪葬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終於在蕭語歌的一番操作之下,皇上身上的毒終於是完全清除了,臉和唇都恢復了往日的紅潤,大家都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皇后更是喜極而泣!

“陛下!陛下!”可皇上依舊昏迷著,皇后急了:“歌兒,為何陛下還未醒來?”

“娘娘不必擔心,皇上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休息一下,再過些時辰便會醒來。”

皇后聽了,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那就好。”

蕭語歌拖著疲憊又疼痛的身子站了起來,剛想要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痛哼了一聲,整個人也隨即倒了下去!

“小歌兒!”千霆軒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看到她緊閉的雙眸,胸口陡然一窒!

“太醫,快給她看看!”一旁的皇后連忙吩咐,現在的蕭語歌可是救了皇上的功臣,哪能出事。

“歌兒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后見她一身血跡,剛才怕影響她,所以一直忍著沒問,這下見她又突然昏迷,才這追問。

千霆軒抱著歌兒並未出聲,但那緊抿的唇,還有緊握的手,無一不洩露他此刻的擔心,與滿心的憤怒:他們敢傷她至此,他要怎樣才能洩了這心頭之恨!

“歌兒被帶去了刑部......”千思塵也是剛剛才知道。

“什麼!”連皇后也震驚了,歌兒這小身子進了刑部受了刑罰,能撐到現在已經最大極限了。

太醫看完之後,面色凝重:“蕭小姐身受重傷,又在此堅持了兩個時辰,她身體支撐不住了,得儘快治傷才行。”

“那你們還等什麼!”千思塵怒吼。

“這裡太吵了,本王先帶小歌兒回府,劉太醫,你跟本王走,其餘的,都留在這裡守著皇上!”冰冷而清晰的交待完,千霆軒不顧眾人吃驚的目光,直接抱著蕭語歌便離開了那裡。

“小皇叔......”千思塵還想追出去,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歌兒。

“塵兒!”好在皇后比較冷靜,她自然是看出來了千霆軒護著蕭語歌的那份心,若自己兒子這個時候追出去,只會碰得一鼻子灰。

“塵兒,你讓人把奏摺搬到這裡來批閱,在你父皇清醒過來之前,你不許離開養心殿半步!”

“是!”千思塵自然不敢違抗母后之命。

臨走時,皇后望著兒子失魂落魄地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這孩子何時才能長大呢?

逍遙王府。

“鶴神醫,你回來了!”明揚一眼就看到剛剛進府的鶴鳴。

“明揚,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回來了,你很高興嗎?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捨不得我?”鶴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鶴神醫,快跟卑職走吧!”明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著他就往王爺院子裡衝去。

“你幹嘛呢?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可告訴你啊,老子是直的!”鶴鳴不明就理,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還一臉的嫌棄。

“鶴神醫,您想什麼呢?蕭小姐出事了,爺等著您去救她呢!”明揚一拍腦門,這鶴神醫想什麼呢?他也是直的好不好?

“小師妹出事了?”鶴鳴一聽,頓時收起了剛才的不正形,連忙衝進去,果然看見蕭語歌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

“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弄成這樣?”鶴鳴趕緊上前,一把擠開劉太醫,自己親自替蕭語歌把脈,不由得暗暗擰眉:“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劉太醫,你先回宮裡守著皇上吧。”千霆軒示意一旁明揚將劉太醫帶走,畢竟有些話,他和鶴鳴都不想被旁人聽到。

“是!老臣告退!”

待劉太醫走後,鶴鳴檢視了蕭語歌的傷,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誰把她傷成這樣?”

“她被帶去了刑部......”一提起這個,千霆軒就忍不住想要捏碎點什麼,他暗暗發誓,等小歌兒好些了,這筆賬,他會找那四個老傢伙討回來。

“刑部?”鶴鳴聽了也是鎖緊了眉頭:“她的皮外傷好解決,用我的藥,連疤都不帶留的,只是......”

“只是什麼?說話說完整!”很少有見到這般失控的千霆軒,連鶴鳴也很驚訝,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發現千霆軒如此的在意一個人。

“只是她受了很重的內傷,應該是舊傷又添新傷,若不是她身上穿著你給她的金蠶衣,或許早震碎她的五臟六腑了。”神醫就是神醫,這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很重的內傷?還是舊傷?”千霆軒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回想起前幾天,她的臉色一直很蒼白,甚至也不讓他碰她的手,總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麼,還有回城那天,她身上明明很重的血腥味,可當時風豔娘那樣一說,他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難道說那個時候,她就受了重傷了?

她在義診,又是誰傷了她呢?還有,她為什麼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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