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顧昶又問:“那現在小昶哥哥問你,你想出去玩嗎?”

遲疑了好一會兒,顧堯才搖搖頭。

顧昶微微擰眉,問他:“你不想出去玩嗎?不想去遊樂園,不想做旋轉木馬和碰碰車嗎?”

顧堯搖搖頭。

想了想,又低聲說:“不想……”

顧昶看他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說謊,疑惑問:“那你為什麼不看電視,要一直看著小昶哥哥?是這個動畫片不好看?”

然後又說:“如果是不喜歡,你可以自己調頻道,顯哥哥不是教過你怎麼使用遙控器嗎?”

結果顧堯就怯生生看著他,小聲說:“不是的,我……我就是想跟小昶哥哥在一起,想看著你……”

顧昶問:“看著我做什麼?”

顧堯就抱著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胸口處,將臉昂起來看他,眼睛眨巴眨巴,“小昶哥哥長得好看。”

然後顧昶就笑了。

又捏著他的小臉,笑著說:“小屁孩兒……”

其實他明白,顧堯就是沒有安全感,就是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所以喜歡盯著他看,好像這樣他就永遠不會消失一樣。

既然顧堯沒心思看動漫,顧昶現在也閒著沒事做,就問:“那小昶哥哥教你認字看書,好不好?”

顧堯眸子亮了起來,害羞說:“好。”

在家裡陪著顧堯認了一天的字,看了一天的書,顧昶忽然發現,顧堯其實非常聰明,而且他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遠超一般的小孩兒。

顧昶問:“堯堯,你以前不是沒上過幼兒園嗎?怎麼會認識這些拼音和字?”

顧堯就害羞說:“以前出去擺攤的時候,有個老爺爺是賣這些書的,他教我的,後來老爺爺不在了,我就自己看電視學的……”

顧昶還是挺意外的。

無論是老爺爺隨手教的還是自己從電視上看到的,能夠學得這麼快這麼認真,而且還記得這麼牢,那也挺厲害了。

這也說明,顧堯的自學能力很強。

顧昶也不太會教小孩,都是他念一遍顧堯跟著念一遍,最多兩遍之後,顧堯就會了。

一天的時間,他就把整本幼兒讀物給識完,甚至還背了幾篇簡單又很有規律的古詩。

顧昶誇了他,顧堯更加開心了,學習起來更加有勁兒,好像根本不會累,腦子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跟別的小孩兒真的不太一樣。

但顧昶也不想讓他太有壓力,就說:“學習也要循序漸進,以後一天學一點,順便複習以前學習的,知道嗎?”

顧堯點點頭。

顧昶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去煮飯了,就讓嘰比過來陪顧堯玩。

嘰比只好從餐桌上跳下來,邁著貓步來到顧堯懷裡,躺在他面前讓他擼。

顧堯就開心擼貓了。

顧昶和顧堯一起吃了飯洗了澡,這才揹著揹包帶他一起去學校。

這個時候,奶茶店和火鍋店是最熱鬧的。

顧顯即便是老闆,也依舊忙得不行,但他看到顧昶和顧堯後,還是急忙走了出來。

顧昶看他忙成這樣,就說:“要不我帶堯堯先去宿舍玩一會兒?”

顧顯就牽著顧堯的手說:“不用,這裡還有店員,而且等下你不是還要開班會嗎?也不好帶著堯堯,我等下就帶他回去了。”

顧昶點頭,捏了捏顧堯的小臉兒,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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