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顯還猶豫著要不要在這邊留宿,但想到褚聿承不喜歡外人在這邊住下,他也只能嘆氣回去了。

結果顧顯走了沒多久,阮恆就打電話過來找人。

顧昶說:“他回去了。”

阮恆“哦”了一聲,似乎在那邊嘟囔道:“我還以為他跑了……”

然後又笑著說道:“他今天去找你,把事情都跟你說了?”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顧昶便道:“說了你要送他去國外。”

阮恆聽不出顧昶的語氣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同意還是不同意,就問道:“你覺得我這個決定怎麼樣?”

顧昶說:“這是你和顧顯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也不好說,但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他自己也明白的。”

這話雖然聽著好像很客套,但阮恆還是挺開心的。

他說:“你知道就好,不過這小子可沒你說的那麼懂事,就那死樣子,整天還以為我要害死他一樣,他也不想醒我找了他多少年,至於害他嗎?唉,我也不是說不能接受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取向這東西,真不好說,但我就是覺得這孩子太單純了,做什麼事情都不考慮後果……”

阮恆其實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更遑論對著顧昶這麼個晚輩。

但說起顧顯的事情,他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從顧顯和賀臨的事情一直說到他死後對顧顯的安排,言語間帶著臨死前能找到顧顯的慶幸和安慰。

顧昶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他說,無意間看到通話螢幕,才發現他們竟然說了三個多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但褚聿承還沒回來。

那邊的阮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很久,不能再說下去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喝著茶水,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就笑著對顧昶說:“誒呀,聊了三個多月小時啊,感覺前半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

顧昶聽阮恆說話,也知道他對顧顯多關心多在乎,對這位本來沒什麼太多感覺的長輩,也一下恭敬了起來。

他帶著笑意說:“顧顯能有您這樣的大伯,是他的福氣。”

從“你”到“您”,這麼明顯的態度變化,阮恆還是能察覺得出來的。

其實他並不在乎顧昶對他是什麼態度,畢竟他知道這孩子性格就這樣,並沒有惡意,但見顧昶為了顧顯而對自己這般轉變態度,心情也挺微妙的,也為顧顯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開心。

他笑著說:“顧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氣。”

顧昶“嗯”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麼,忽然察覺到樓下有人回來了,他猜是褚聿承,所以便側耳盯著,沒有再開口。

那邊的阮恆就說道:“是我虧欠了這孩子和他父母的,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就想著能好好照顧他,讓他下半輩子能快快樂樂的,我知道他現在很喜歡那個叫賀臨的,我不是不贊同他們在一起,但我害怕啊……”

顧昶聞言,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阮先生……”

他的話很快又被阮恆給打斷了,“小昶啊,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你比顧顯成熟多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幫我勸勸他,去國外生活一段時間對他沒壞處,我會給他安排好一切,他能在那裡學到很多東西,雖然賀臨現在大了點兒,但都一把年紀了的人,沒道理連這一兩年都等不了他,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通電話通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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